然後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紅色的雪紡裙穿上。
走到牀邊,看着牀單上的一片血跡,她一把扯了下來,然後疊整齊放進衣櫃最下面。
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應該好好珍藏。
下了樓,王佩雲正在打着筆記本辦公。
看見她下來,眼裡露出滿意的神色,並誇獎道,“思漁,今天真是漂亮,等下去美髮店做個髮型。”
何思漁做到她旁邊,“媽,你對我真好。”
“瞧你說的,媽不對你好,對誰好啊。”她心裡隱隱有些動容,這句話,連從小養大的女兒都沒說過。
………………
安一楠驅車來到一個小區內,上了樓,敲開一戶房門。
他一把抓住開門的衣領,“高夜光,高興呢?快說,高興到底去哪兒了?”
叫做高夜光的男人一拳揮在了他的眼上,怒罵道,“安一楠,你還敢來找我姐,你把我爸送進了監獄,我姐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更何況我姐早就有意中人了,你不是也結婚了麼?!還來找她幹什麼?!”
高夜光正是高興的弟弟,高棕雲是他們姐弟的父親。
安一楠猛地掐住他的脖子,“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眼見高夜光呼吸急促,臉色憋的通紅,他急急擺擺手,“我姐她今早已經出國了,凌晨走得。”
安一楠鬆開他,然後坐在沙發上不語。
“你這會急了?你昨天結婚怎麼不急啊?我告訴你安一楠,我姐她不會嫁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和你的新婚妻子好好生活吧!”
這一天,安一楠沒有了市長的形象,再次喝的酩酊大醉。
他昨天原本喝了醒酒湯以後,在何思漁剛睡下的時候收到了高興發來的決絕短信。
一句話,“從此真正的好聚好散。”
安一楠覺得一切都是命運的捉弄,現在他反而覺得自己做錯了。
自己不該結婚,也許沒結婚,他和高興就還有機會。
是他被憤怒衝動了,他以爲高興前幾天衝自己說出的分手是真的要與自己決裂,她還說出了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話,她說她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愛過自己,她愛的另有其人。
想到是自己將她爸爸送進了監獄,她的絕情,對她的愛,他深在冰和火中煎熬着。
昨夜短信的那一句話足以說明她還沒有忘記自己,還在期望自己主動向她賠罪,可自己卻始終沒有去,還閃婚了。
“喝點水簌簌口吧。”
他接過,一眼也沒正眼瞧這個新婚妻子便走進臥室睡覺。
這一晚,他們同牀異夢,兩個人蓋了兩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