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帶進屋子的龍負屓回到自己最待的地方手中的魚早已不見了,反而是開始打開筆墨紙硯,準備做些什麼。
諸雨很仔細的看了一會兒纔回過神看向他,哪裡知道他提筆就要畫畫。更大的**就在她的面前,立刻上前一看。
他好像是要畫人,也不知道畫了個什麼人,先是髮髻,而後是髮飾,爲什麼不是先畫臉?或是身子,這些不是應該在前頭的?
而且人物怎麼越看越眼熟了,好像一個人!
終於,諸雨可以確定了,連聲驚呼!“你在畫我?”
“是啊!”龍負屓還是沒有擡頭,繼續行雲流水的畫着她。
人物形象先是大概的,然後是細節,一點一點的勾勒,速度快得好像不是第一次畫。這時候諸雨也明白之前看到的那幅圖,線條與這畫也是一樣的風格,說明那畫也是他的。 wωω¤ ttКan¤ c ○
“負屓,你畫的真好!”
除了這樣的稱讚,她實在是找不到什麼適合他的詞語,人總是這樣,在最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尤其是她。經常都是這樣的。
終於,花了半個時辰,龍負屓畫的諸雨已經全部完成,他觀察的很仔細,臉上細節,連同身上衣飾,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不過最讓諸雨感到驚歎的還是他從動筆那一刻開始就不曾擡頭與她對上眼,也就是說,他完全憑着自己記住的來畫的。
知道畫畫是需要安靜的環境,所以半個時辰間,龍負屓專注的畫着,諸雨就安靜的看着,兩人對畫,都有自己獨特的好,太過專注,就會有一定的隱患,比如,房頂。
一個深褐色的身影若隱若現的趴在房頂,透過空隙,看見屋子裡的人,黝黑的臉上多了幾抹算計。
底下的人,還是毫無察覺。
龍負屓題上字,同時落上自己的名字,還從不知哪裡找來的印章,蓋上了發光的印章。把手中的筆放好,龍負屓很滿意的朝諸雨炫耀。
“三嫂,怎麼樣?”
“很不錯。”諸雨當然給他很中肯的答案,而且他確實畫的很不錯啊,只是她瞥眼看到他題的字,這個未免也不是太適合。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樣的詩句不是用在離別的時候嗎?她雖然是要離開龍宮,可也沒有立刻就要走的意思。
“不過這詩句……”
諸雨略顯猶豫的說着,龍嘲風也順着她的眼神看去,不以爲然。
“很適合啊,你對於我來說,就是知己一樣的存在啊。”
這詩句中有些知己,用起來也確實很好,不過他對意思不是很熟悉,包括半個時辰前她說的那些名字,他都不是很熟,上頭的名字他知道,可是僅限於這些瞭解,他從沒有離開過海水的範圍,一者年齡沒有到,二者,他總是覺得出去自己沒有勇氣。
“好吧!”作爲他的朋友,也作爲他的三嫂,她都應該給他留點面子的,而且他是真的把自己當知己,才進來後第一時間就畫了自己。
“那可以送我嗎?”她沒有自己的畫像,從來沒有一個人爲她這麼做過,龍負屓是第一個。
龍負屓對諸雨很喜歡自己的畫很開心,連忙點頭,把還未乾的畫像交到她的手裡。
諸雨小心的接了過來,很認真的看着畫像,道了一聲,“謝謝。”
龍負屓畫畫很有天賦的,書法也寫的不錯,太過開心,所以諸雨告訴自己要小心恩收好龍負屓給她的畫像,第一次有人給她畫像。
奇怪,眼睛裡好像有些溼溼的,好感動啊。
龍負屓先是好得意的樣子,但是感覺到周圍有股異動,他警惕的戒備周圍。自然沒有顧及諸雨很感動的眼神對着自己。
巡視周圍一圈後,龍負屓很認真的湊近諸雨,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三嫂小心,外面好像有東西。”
而且還不是什麼好東西。龍負屓最後在心中補上這一句。
“真的啊?”諸雨很開心的問他。
是的,很開心,她就是開心嘛,沒辦法,在豬足山的時候,她就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什麼險惡,或是壞的妖精,就連她外出,也不大能接觸到。
現在龍負屓說外面有東西,還是戒備的說着,所以她可能看到不一樣的!
“三嫂!你不害怕但也不要至於這麼開心好不好!”
他家三嫂實在太奇怪了,明明是第一次遇到她這樣的,海里從來沒有見過她這種聽說有人,還是壞人的情況下,眼睛裡閃着的精光告訴他,她是開心的。這種事情值得開心嗎,他不覺得啊。
“我第一次遇到,難免會覺得興奮。”諸雨也不掩飾,真心的把他當朋友,所以,他問的也會很認真的回答。
龍負屓只覺得頭頂飄過無數的黑線,他家三嫂的想法,太獨特。
“負屓,我要跟你出去!”
在龍負屓對她無語之際,手不自覺的把她護在身後,於情於理他都應該保護三嫂,而且憑三嫂的能力,他不覺得能對付外面的東西。
不過外頭的是什麼東西啊,他怎麼也感應不到,好奇怪。
“三嫂,你還是待在這裡好了,不要出去!”要是遇到的是連他都打不過的那時候怎麼辦呢。龍負屓直覺拒絕她的提議,尤其是看到她格外興奮的表情,更是覺得不要她處於危險中。
“不要!”
“三嫂!”
“龍負屓,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這個……不行。”
最後,龍負屓還是不允許她跟着自己,諸雨恨恨的看着他,嘟着嘴生氣。
不過也知道他把自己當朋友認真的想要保護自己,也沒有太生氣。
猶豫好久,纔不舍的說道,“好。”明明臉上還是期待看看外面的是什麼東西的。
“你好好待在這裡喔!”
最後龍負屓再次交待她在屋裡,這裡的屋子是他下過結界的,至少能護住她一些。
周圍的空氣中,越來越濃的味道,危險與戰鬥力都在上升,有很強靈力在靠近。
諸雨只能聽話的站在原地,可是她怎麼可能就只站在原地呢?她可是諸雨啊。
所以諸雨從龍負屓放心的離開,他還關上了門,都不給自己機會,真小氣,諸雨在心中暗暗罵道。
“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嗎?”諸雨自問。
小腳步輕輕的往門邊走去,悄悄看看也是可以的吧。
從門縫中,諸雨看到了龍負屓的身影,空中還有兩條快速移動的龍,看不仔細,“這就是危險嗎?”
“我纔是。”
“啊!”
突然被身後冒出來的聲音嚇到,諸雨回頭,看到一張從未看過的臉,深褐色的衣服,配上兇狠中帶着奸詐。
他的眼睛也是深褐色的,看起來很兇殘,就這麼深深的看了進去,什麼表情也沒有
停頓幾秒,諸雨才問道,“你是誰啊?”
他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諸雨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裡不是隻有龍負屓和她兩人嗎?難道她是負屓的朋友?
見他不說話,諸雨又問,“你也是負屓的朋友?”
雖然他長得不是很好看,比不上負屓,可也比人間她看過的男人好看很多,而且他很強壯,也同龍嘲風差不多的身高,只是臉上多了一角血痕,讓人看起來有些害怕。
“你是誰?”
終於,諸雨等了好久好久,纔等到他說話,雖然說的是這樣的話,也好過不說話。只是他的口氣不怎麼好,感覺渾身透露着殺氣。
殺氣啊!這就是殺氣啊?諸雨突然很高興,每知道一種自己從未感覺過的感覺或者心情,對她來說都是值得開心的。
“你要殺我嗎?”
他的眼裡透露的感覺要吃人一般,而且諸雨也有看到他手上有血跡,不停地流血,好可憐啊,原來有殺氣是需要有血的。這種感覺與小桐一起見過好不一樣啊。
好久,她都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且還摻雜着一種單純又或者可以稱之爲笨的東西。不以爲然的模樣與覺得她特別的心境,讓他不免多看了她幾眼。他沒有矇住她的嘴,是因爲他想的是殺人,可仔細一看,這好像並不是人,也不是海里的東西,她身上有股人間的味道。褐色的眸子中流動的心思看不透。
周圍真的好靜好靜,知道外頭龍負屓焦急的聲音傳來,“三嫂,你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諸雨注意力在面前的人身上,而且外面的聲音,對她的吸引力不大,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面前的褐眼男人說話了。
“零夜,我的名字,記住。”
“恩?”然後諸雨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真是大意了,都沒有發現是屋子周圍的味道重,而且還有血腥味,龍負屓出門看到由遠而近的兩位兄長,就覺得奇怪了,在兄長問過他有沒有看到一條受傷的褐色蛟龍他就知道有問題了。
急忙呼了一聲三嫂,卻沒有收到她的迴應,哪知推開門,就見他家三嫂躺着地上昏迷不醒。
“五哥……六哥……三嫂昏倒了,怎麼辦?”龍負屓一臉不安,一定是那蛟龍趁機把三嫂給傷到了,不然三嫂怎麼會昏迷。
“三哥娶妻了?”
“三哥娶妻了?”
逋進門的兩人因爲他的話都詫異不已,卻看到地上的人不是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