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就等你這句話了。”錢騰得意的哼着,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過去:“動用所有的人力,給老子盯死山口組織,找到他們綁架的那個女人。”
聽到這話,冷亦寒俊彥更繃緊幾分。居然敢動蘇暖,不管是誰,他絕對不會饒恕。
本來就不大的東京,這會飛鷹幫和冷亦寒的人全部出動,不放過任何一條路,一個酒店,一個高樓----就爲了找到蘇暖。
可整整一天下來,還是沒有蘇暖的消息,冷亦寒俊彥繃緊,擔心的不行。
如果那丫頭因爲自己出事,冷亦寒會恨自己一輩子。不過既然山口組織綁架了蘇暖,肯定會跟自己聯繫。
所以現在看來,蘇暖暫時還是安全的。
一向最是冷酷嗜血,運籌帷幄,雷打不動的冷亦寒,卻因爲一個女人,如此驚慌失措,亂了分寸,智商都被拉低了。
這邊,蘇暖直到一個小時候,才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小臉繃緊。
想起在商場,自己被人捂住嘴巴那一幕,蘇暖瞬間一臉警覺。趕緊看向四周,木製的地板,方桌,典型的日本房間設計。
只是如果這些人要綁架自己,爲何會不綁着自己手腳。蘇暖想着,卻沒有奔向門口,而是靜靜的觀察着四周。
門被拉開,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走進來。三角眼,一字胡,一臉的精明算計。看到蘇暖醒過來,不由好奇:“你居然醒了,爲何不逃走?”
蘇暖打量一眼,嘴角勾起:“既然你能把我綁架到這裡,又怎麼會輕易讓我逃走。”
聽到這話,山本一熊不由錯愕,隨即眸底滿是欣賞:“不過,有膽色,不愧是冷亦寒的女人,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餓了,有吃的嗎。”蘇暖直接開口。
山本一熊蹙眉:“你這個女人倒是特別,不問我爲何抓你,不想逃走,居然要吃的。”說着,還是讓下人送進來一桌子吃的。
“既然知道逃不走,我又何必白費力氣。更何況,你既然抓了我,肯定是要用我談條件,所以我暫時不會有事。”蘇暖輕哼道。
“哈哈,我就喜歡聰明的女人。如果你願意跟我------”山本一熊一臉得意的看過來,眸底更多了幾分欣喜。
果然,這個女人夠特別,引起了他的興趣。
“我不願意,跟你,我寧可死。”蘇暖冷哼一聲,冰冷的小臉
一片銳利的冷冽。
山本一熊頓時一臉氣憤的不悅,怒瞪過來:“還挺辣,不過我就是喜歡吃中國的辣椒,這樣纔有意思。”
蘇暖不再說話,看着下人送進來吃的,絲毫不顧及形象,大口吃起來。
吃飽了纔有力氣跑,冷亦寒肯定發現自己不見了,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蘇暖在心底想着,瞥一眼穿着一身和服的山本一熊,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山口組織的老大。
所以,就算她想逃,也逃不走。既然如此,何必做無謂的掙扎,還是吃飽喝足養好力氣,伺機而動。
看着她的吃相,山本一熊不由蹙眉,這個女人是夠聰明,可這吃相還真粗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這樣吃東西,真沒教養。
不過既然能成爲冷亦寒的女人,肯定有她的特別之處,只這一點,就讓他好奇。
“我跟冷亦寒也算是舊相識,今天請你來做客,不過是個意外,還請你別見怪。”山本一熊一臉禮貌的說道。
“這是請嗎,跟綁架有什麼區別。”蘇暖撇嘴,這人還真會說話。不問自己願不願意,把自己綁來這裡,說得好像他多文明一般,披着人皮的狼。
“雖然我現在不能放你走,不過你可以去院子裡轉轉。只要你不逃跑,自由還是有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山本一熊冰冷的聲音,更帶着幾分決絕的冷冽傳來。
“知道了。”蘇暖眼皮都沒擡,自顧吃着。如果自己哭死要活的,向他求饒,那纔會讓山本一熊提高警惕。
所以,蘇暖纔會表現得如此冷靜。不過能讓冷亦寒如此擔心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吃完飯的蘇暖,自然是去在院子裡溜達了,不看好地形又怎麼逃跑。
不遠處,一個身影正在那裡拿着木劍,認真的練習着,口中還不停的喊着:“哈嘿啊-----”
蘇暖遠遠望去,也就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年,一身正裝的和服。
感覺到身後的人,那少年猛地轉身,手裡的木劍朝着蘇暖刺過來。蘇暖一僵,哪裡會想到他會突然對自己動手,不過小女人也沒驚慌。
畢竟跟木然那個跆拳道黑帶在一起,蘇暖多少也耳濡目染,以前木然去上跆拳道課,可都是拉着蘇暖的。
就在少年的木劍要刺到蘇暖的心臟時,小女人猛地閃到一邊,一把扣住少年的手腕,狠狠一捏。用力往後一扯,狠狠一腳踢過來。
動作
一氣呵成,熟練利落。
少年絲毫沒想到這個女人會突然出手,整個人朝地上摔去,剛好是最難看的狗吃屎模樣。
“沒本事就別學偷襲。”蘇暖冷哼道。
少爺疼的呲牙咧嘴,起身看向蘇暖,氣憤的怒瞪着她:“可惡,你纔是偷襲。”
蘇暖覺得好笑:“你哪隻眼睛看到姐偷襲,是你要刺我的,姐是光明正大的反擊。”
少年撇嘴,一臉氣憤:“我不服,我們再來比試。”
“哎,還是算了,萬一你被我傷了胳膊腿的,你家人還不找我算賬。”蘇暖撇嘴,其實她就會這麼一招,再來,死的就是她了。
“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決鬥,跟別人無關。”少年頓時急了,眉清目秀的俊彥更多了幾分繃緊。
他可是山本一熊的兒子,山本小野,雖然平時也練習劍術,但因爲他的身份,大家不過是點到爲止而已。
畢竟,誰也不敢傷了老大的兒子,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想,自己從七歲開始練習劍術,居然被一個女人一招打在地上,山本小野自然不服氣。
“小屁孩,別那麼一副吃人的樣子瞪着姐。難道你沒聽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劍術的最高境界,則是手中無劍,心中也無劍,是以大胸懷,包容一切,那便是不殺,便是和平。
你就先要放下執着,冥思開明心境。在練劍的時候平靜一下心,再隨緒而行,隨劍而練,最後,隨心而御。
那就一種境界,你的心境有多高,劍的境界便有多高!
而不是,像現在的你,用來比賽,廝殺。將劍術作爲一種勝負的手段,工具,這樣的想法本身就是錯的。贏了不過是滿足你的那份虛榮心罷了,真正的高手,是不會在乎輸贏的。”
蘇暖一字一句說着,小臉上滿是繃緊。
山本小野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蘇暖。第一次,有人對自己說這些,這是他從未聽過的。
父親的教育,就是永遠只做第一,力求完美,讓他成爲日本第一劍術武士。
雖然山本小野很認真,刻苦的練習劍術,可每次的進步都很細微,距離父親的要求還差距很遠。
爲此,山本小野也很苦惱。越是拼命練習,卻越是進步很小。
如今,聽到蘇暖這番話,山本小野這才恍然。是他太過急功近利,太在乎名譽地位,結果都忘了自己練習劍術的初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