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證據

少主這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大喜之日他不穿喜袍,卻獨獨穿着一身玄黑?

雖說這平日裡他就喜愛黑色,但一般也不是純黑啊,而會有少許的鑲金袖花紋點綴,不似今日這般的純粹,沒有一絲修飾,遠遠望之,好似凌厲肅殺,全然沒有半絲的喜色,深凝,厚重!

大喜之日不穿紅服,卻反而一身肅黑?這個樣子簡直怪異極了,所以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疑惑的竊竊私語!

“少主他這是……”

“不知道啊?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不會吧?看絕顏這邊還挺高興的,怎麼……”

“唉,不清楚,先看看情況再說。”

“嗯。”

衆人私下議論着,所以連帶着絕顏也感到不對勁了,所以通過喜帕,她看到此等情形,不由的一顆心在往下沉,大感事情不妙!

“張媽媽,少主他這是……”

緊緊的抓住喜婆的手,就彷彿就是在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絕顏雖然心中感覺到大事不好,但她卻仍舊抱着僥倖的心理,希望事情有轉機,一切都會相安無事的!

對,一切都會相安無事的,是她多想了,少主他其實根本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匆忙下穿錯了衣服?是,一定是這樣,肯定是這樣!

自欺欺人的想着,手仍是緊緊的握着喜婆。皺眉下,喜婆感到吃痛,可是爲了顧全大局,她只有忍着,一個勁的朝正座上的長老們看去,以示求救!

“少主,你這是做什麼?”

看到喜婆的眼神,三長老墨禮率先開口,口吻上雖沒有不悅,但緩沉的口氣中頗有質問。

墨禮是絕顏的師父,所以自然的會要有所偏向,聞言中,二長老墨義平心靜氣的開口,那輕說的話語中沒有過多的感情起伏:“少主,今日是你和絕顏大喜的日子,大家可都等着你們拜堂成親呢。快,回去換件衣裳吧,不然待會錯過了吉時,那可不好。”

二長老在墨族素以脾氣好出名,與三長老那暴跳火辣的性格正好相反,此時,衆人見他有意出來打圓場,於是便也都停下了議論,靜靜的看着事態的發展。

明明是他自己答應的婚事,可轉一眼卻又變了,看着此刻眼下的墨沉,長老們皆面面相覷,故意不發作的按捺着,希望能圓滿的此事給壓過去。

“是啊少主,回去換件衣裳吧,眼看着吉時就要到了,你也不好叫我們四個老頭子在這裡乾坐着對吧?”四長老墨信也出聲相勸,希望墨沉趕緊彌補,不要鬧出大的亂子來。

而聞言,對上面前的四位長老,一身玄黑,一臉沉靜如水的墨沉慢慢的擡起眼眸,那深沉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中,冰寒徹骨,冷冷的滿是冷漠疏離,“四位長老,今日是她絕顏的婚禮,而不是我的。”

“少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一聽此言,頓時怒氣,猛的一拍椅角怒站了起來,三長老墨禮怒目圓瞪,臉上皆是驟聚的怒容!

“婚姻大事,豈可兒戲?少主,你是要把我們當猴子耍嗎?!”

一會兒說成婚,一會兒又說只是絕顏的婚禮,試問只有一個人,這婚該要怎麼成?!

對墨沉這種極不負責任的態度,三長老很生氣,很生很生氣!

可是看着他,目光沉靜,墨沉只淡淡的開口,話又重複了一遍:“三叔,我記得我當初只是點頭說可以辦婚禮,而並非說這婚禮就是我和絕顏的……”

“你--!強詞奪理!這婚禮不是你和絕顏的?難道那還能是其他人的不成?哼,少主啊少主,我一直以爲你是個重情重義,有責任,有擔當的人,可是現在,哼--!”

氣的猛拂了下袖子,三長老怒氣衝衝道!

而見此,一旁最具有威信,一向也是最沉默少言的大長老墨仁開口了,那話語雖說的緩慢,但句句渾厚,低沉有力:“少主,做人不可反覆,婚姻也不可兒戲。如今絕顏懷了你的孩子,你理當給她一個說法,一個交代。”

大長老在族中的地位不可撼動,一般他不輕易發表意見,可若是他心中一旦有了定論,那便是誰也無法阻止的!

本來聽着墨沉這般說,絕顏的心裡害怕極了,就怕是她做了這麼多,努力了這麼多,到頭來卻是黃粱美夢,空歡喜一場!可是眼下聽大長老的意思,無論墨沉再怎麼不喜歡她,但孩子他是賴不掉的,所以這事最後無論怎麼發展,她都嫁定墨沉了!

心裡安慰着,稍稍也便放寬了心,絕顏以爲墨沉什麼都不知道,也清楚她師父是一定會竭力幫她的,所以此時也根本不需要她多開口,便會得到爭取!

決定置身事外,靜觀其變,絕顏的心微微放了下,也緩緩鬆開了那隻一直抓着喜婆的手,鬆開了力道。

場上,靜悄悄的,大家都等看着墨沉是怎麼對答大長老。而見此,並沒有啞口無言,也沒有神色變動,而是一貫的清冷如水,墨沉擡了擡手,看着大長老,俊美的臉上處變不驚,毫無波瀾道:“正是我想給絕顏腹中的孩子一個說法,一個交代,所以今日,我纔會決定如此的。”

淡淡的話落下,只見猶豫中,背後的門外一個大紅的身影,遲疑的朝門口走來,臉始終低着,好似羞愧的跨了進來,一言不發!是--祁大!

祁大?!怎麼會是他?!爲什麼他會在這裡?並且還身穿着那大紅的喜袍!天--

身體猛的一震,手腳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原本絕顏剛剛放下的心,如今又猛的吊起,且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似乎都要跳出了嗓子口!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祁大來這裡幹什麼?難不成是少主知道了什麼?不可能,不可能啊!

心裡急了,害怕的顫抖,隔着喜帕,絕顏一個勁的向祁大使眼色,示意他快點走,可是低着頭,祁大根本沒看見,只留着絕顏一個人在那乾着急!

怎麼回事?這個祁大搞什麼!她不是明明和他說好了嗎?爲什麼--

急的都快噴火,並且同時還伴隨着憤恨,絕顏把什麼都設計好了,可千算萬算她沒算到最後竟會是祁大來拆她的臺?她那顆心啊,恨不得能衝上去將之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絕顏無情,爲了虛榮,爲了名利,她可是完全置祁大這個曾和她水乳纏綿的情人於不顧!此時,她緊攥着手,死死的咬着脣,腦中飛快的想着對策,想着待一會兒,她該怎樣的應變!

絕顏做了壞事,所以當祁大出現時她便什麼都明白了!可是坐上,四位長老還不知情,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便是隻見三長老一聲怒吼,暴跳如雷,恨不得能一掌上前劈之:“祁大!你瘋了!少主的喜袍你隨隨便便穿在身上是想幹什麼?!我看你是反了,不想活了--!”

祁大同時也是三長老的徒弟,所以見着自己的徒弟犯錯,三長老氣不打一處來,幾乎掀桌!

三長老墨禮性格暴躁,但爲人正直,有着一顆賞罰分明的心!他之前幫絕顏,也許多多少少有些偏幫,但這偏幫,全是建立在絕顏懷了墨沉孩子的基礎上!

他看重孩子,因爲那是他們墨族以後的繼承人,所以他不遺餘力,一定要讓墨沉負責!其實換句話講,如果這一次,對方不是絕顏,而換成了任何一個女子,只要她有了他們墨族的骨肉,他都會選擇這樣做,絕沒有任何的徇私舞弊!

一切皆因爲孩子,這是他們四個老傢伙活在世上的意義!所以眼下,但墨禮看見自己的大徒弟穿着喜袍出來搗亂,他真是憤怒極了,恨不得上前就是一個巴掌!

“混賬,還不退下!把你的衣服脫下來,自己去受戒房領一百大板!”墨禮賞罰分明,手段嚴厲一向是出了名的!於是此時一聽到他這般講,祁大反射性的抖了抖,低着頭,緩緩的看向墨沉。

其實,他怎麼不知道今日他的這個決定就猶如平地驚雷?震動的簡直可以把整個墨族給炸開花?!但是……他沒有辦法,他不得不這樣做,不然的話--

絕顏騙他,說她想嫁給少主只是因爲她想當主母,然後將他們的孩子生出來,讓他享受小少主的身份,待遇!

是啊,他不過是墨族中的一個侍衛,如果絕顏跟了他,那他們以後的孩子肯定地位也不會高!但是如果他被當成小少主來培養的話,那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墨族的少主,那就是整個墨族的繼承人!他祁大沒什麼大志,不想掌控什麼墨族,但他心疼孩子,想給自己的孩子一個良好的生長環境--所以,他把什麼都忍下了,配合着絕顏,眼看着她計劃去嫁少主!

他祁大從小爹孃早逝,和祁二,祁三在師父的教導下相依爲命,所以他太明白身份卑微的痛楚,尤其還是碰上了墨禮這麼個脾氣暴躁,要求嚴厲的師父!

如果,他的孩子,一出生便就高人一等,那麼誰還敢對他呼來喝去,諸多要求?這輩子,他太清楚爲人侍從的艱辛,所以他想要他的孩子成爲人上人,龍中龍!

絕顏答應他,會把孩子生下來,並且給他一切她所能給與的最好的!所以--他纔會這般昧着良心,不惜背叛少主,背叛墨族來幫她!可是,他錯了,他發現他錯的離譜,從一開始,絕顏就是在騙他,騙他助她等到她想要的一切之後--她把孩子打掉!然後抹清一切她和他之間的關係,接着瀟瀟灑灑的去做她的主母,而至於他……呵呵!

絕顏的心思他怎會不瞭解?他們一起相處了這麼久,從小一起長大,她的手段,他心知肚明!

原先,他還一直以爲她這個人即便狠心,但也絕對不至於無情,至少她腹中的孩子有一半是源於她的,她不會下這個手!可是,當這些天,他跟蹤她,發現她暗中說做的一切後,他心寒了,心死了,徹底明白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絕顏不要孩子,想把他打掉?他絕不!孩子是他的,是他的骨肉,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哪怕那個人……是他的母親!所以,他來了,今日站到了這裡!

雖然被師父呵斥的膽怯,但不管怎麼說,他心意已定,絕不會更改!於是他將目光對上墨沉,將一切都交由他主導!

“畜生,還不快脫!”

三長老再次暴怒,見祁大一動不動而喝斥!

聞言,墨沉慢慢的對上他,聲音淡涼的如水道,平靜無波:“三叔,今日的婚禮,是絕顏的,同時也是祁大的。他們兩人,本就是一對,共同孕育着絕顏腹中的孩子,所以你非但不能叫他退下,反而還應該讓他們將這婚成完,一同跪拜天地!”

“什麼?你說什麼?!”

墨沉的話涼涼的,雖不至於冰寒,但聽到墨禮耳中卻猶如萬年寒冰,冰的刺骨!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絕顏腹中的孩子不是少主的?卻反而是祁大的?這,這不可能!不可能!

絕顏是他的徒弟,雖天資不好,但秉性還行!他知道她從小是有點愛慕虛榮,所以這也是當初挑選墨族妻主人選時他沒有選她,而是推點絕心的重要原因!

墨族的少夫人,一定要寬容,大度,有大家風範!這幾點,絕顏她都不具備,不如絕心。本來,他對她就不抱什麼希望,只是派她出去協助少主,可是誰想她說她懷了少主的孩子,有了他們墨族繼承者的骨肉!

天知道當他聽說絕顏的孩子是少主的之時,他的心中,有多惋惜?絕顏配不上少主,這一點他們四個老傢伙都知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孩子?孩子!爲了孩子,他們只得認了!

可以說他們四人一直這麼堅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爲了那個孩子!可誰想如今少主卻會當着幾乎全墨族的面說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而是祁大的!天哪,這、這……

心中驚猶不已,不住的面面對看!對於他們四個長老來說,這樣的消息,簡直太匪夷所思!可是,就以他們平時對少主的瞭解,若非是有絕對的證據,少主他--是絕不會輕易這般當衆宣佈的!所以,所以,難道……!

眼神不住的晃動,猶豫,遲疑。努力的穩住自己的情緒,三長老墨禮算是擔當代表,極力的控制住着自己,冷靜且又緩慢的低沉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祁大,你說。”

“師、師父……對不起,徒兒錯了!”

被墨禮這般一問,心裡的愧疚終於爆發出來。肩膀一塌,雙膝猛的跪在地上,祁大滿心懊悔,口中悲傷且自責的說道,滿是歉意:“對不起師父,是徒兒不好,徒兒不應該一時鬼迷心竅,去幫助絕顏欺瞞大家。少主說的沒錯,絕顏腹中的孩子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那是我造的孽,是我跟絕顏偷情所懷上的!”

轟--

祁大此話一出,四下皆是譁然!驚悚,憤怒,詫異,愕然,總之所有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他身上,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刺的他無地自容,割的他體無完膚!

“天哪,你聽到嗎?絕顏的孩子居然是祁大的?太過分了,絕顏她這是想混淆我墨族的血統!”

“賤人!厚顏無恥!居然敢幹出這種事?真應該拉她去浸豬籠,以儆效尤!”

“就是!敢做出這般膽大包天,奸惡淫邪之事,她絕顏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對!說的對!”

衆人們義憤填膺,個個憤怒不已!而在身後,絕心也同樣的捏起了手掌,那握着劍的手恨不得能此刻揮出,一劍要了那賤人的狗命!

大家被這一突然的事實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而低着頭,祁大繼續說着,以他的方式,來向族人贖罪:“師父,徒兒該死,一時昏了頭!絕顏的孩子是我的,跟少主一點關係都沒有!少主當初毒發,是另有別人相救,絕顏那晚是和我在一起,然後去到少主身邊,假裝,假裝……”

後面的話,祁大沒有再說,但就算他不說,在場之人也都能明白!

鐵青着臉,處在爆發的邊緣,眼看着三長老就要爆發--面前,絕顏腿一軟,但打死都堅決不認的她決定先發制人,先下手爲強:“祁大--!”

一把拉下自己頭上的喜帕,指着祁大大聲控訴,緊攥着手,聲淚俱下,絕顏開始她的表演,欲博取同情將此事逆轉:“祁大,你我從小師兄妹,爲什麼你要這麼害我?毀我清白?我什麼時候跟你有過關係了,請你不要血口噴人!還有,你口口聲聲說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那麼試問,你有什麼證據?!呵,我知道了,你做這一切,一定是被少主收買了對不對?因爲少主他想賴賬,不想跟我成婚,所以他才導演了這一切對不對?呵呵,早說啊,如果少主他真不想娶我,那我不嫁就是了,一個人帶着孩子,我也可以。可是爲什麼他要這樣?要叫你來毀我清白?難道你們一個個真覺得我好欺負,可以任由你們糟踐傷害嗎?!”

以進爲退,把自己說的多可憐可悲!瞪着祁大,不斷的向她使眼色,絕顏是在警告他,適可而止,馬上翻供,不然的話……

絕顏的威脅祁大看到了,同時他也心碎了。他愛的這個女人,其實心裡一點兒都沒他,她在乎的,只是她自己,其他人……她根本就從未放在眼裡!

呵呵,是他愛錯了人,是他這麼多年的癡心錯付!可是不合,也還有不忍,祁大希望最後一次機會他能感化她,讓她及時回岸!

“絕顏,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少主有沒有收買我?你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難道這一些,你真不清楚嗎?!放手吧,回頭吧,你不是什麼都沒有,你還有我,還有孩子,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這不必任何都強嗎!你聽我的,我們向師父,向族人認錯,少主答應過我,只要你肯認錯,就放過我們,讓我們成婚,完成這場婚禮!所以,你認錯,認錯好不好?”

幾乎是在用血淚在勸說,望着絕顏,祁大好話說盡!

可是絕顏--不可能回頭,也絕不認錯!她要當主母,她要名利地位,榮華富貴,所以她不可能放棄這眼見着馬上就要得到的東西,去守着一個沒有用的男人,和一個累贅的孩子!

“師父你聽聽,聽聽,祁大他說漏嘴了吧?少主答應他?少主答應了他什麼?我看他根本就是被少主收買,想要詆譭抹黑我!嗚嗚……”

指着祁大,目光狠毒的要命,絕顏回頭對上墨禮,口口聲聲的喊冤!

“師父,我知道少主不喜歡我,我身份低微,也確實配不上他。如果少主執意,堅決不同意娶我,我沒話講,終生孤獨終老便是了,可是爲什麼,他要用這樣惡劣的的手段來污衊我?有損我的清白?我絕顏對天發誓,今生就只少主一個男人,絕對跟祁大沒有任何關係!他這麼做,不僅是在侮辱我,同時還是在侮辱我肚子裡的孩子!要知道大人怎麼樣都無所謂,可是孩子--他是少主的骨肉,是我們墨族未來的繼承人啊--!”

悲憤的痛不欲生,絕顏好似活不成了,搖搖墜墜的往下倒,似乎承受不住這羞辱!可是,冷眼的看着這一切,寒涼的開口,望着她,墨沉面色冰沉,口中沒有一絲溫度:“夠了,你真當我沒有證據嗎?”

證據?

突聞這兩個字,絕顏身體一顫,擡起眼,淚眼婆娑的向之看去,當與墨沉的視線交接時,她明顯晃了晃,深感害怕!他……有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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