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有阿暖陪着我不一樣了

東陵郡雖與南嶺郡毗鄰,卻遠遠比不上南嶺的富庶,只因其多爲山地丘陵,不若南嶺的沃土千里。

而當初的南蜀國帝王之所以沒有將肥沃的南嶺分封給有着赫赫戰功的定遠侯而是將很是貧瘠的東陵分封給其,實不是帝王之意,而是定遠侯之請,請求帝王將東陵這片大片山地丘陵分封給他,他要領着這片土地上的百姓開山闢土,讓這片土地上的百姓也能過上富足的日子,是以定遠侯府在東陵郡定了根。

當時的帝王還下了詔書,允許定遠侯位可以“侯”世襲,不必削爵位,由此可見當時的定遠侯給整個南蜀國帶來的福澤有多大,以致帝王給他開了不削爵位等級來世襲侯位的先河。

如今上百年過去了,東陵雖然依舊比不上南嶺,但與百年前相比,其已可謂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大多百姓都過上較爲的生活,這其中大部分的功勞都要歸於定遠侯府,然上百年過去了,定遠侯府曾經的光環也黯淡了,東陵的百姓也不再如從前那般感念定遠侯府了,加之定遠侯府偏居東陵,遠離京畿,其也在京中地位也漸漸隱沒了。

漸漸地,“定遠侯府”這四個字,從朝堂上淡去了,也從百姓心中淡去了。

也許正是因爲曾經太過耀眼,以致如今的黯淡會讓有些人接受不了,總想着要將這四個字再次在南蜀國閃耀起來,就譬如——而今的定遠侯侯爺段靖。

他本是想將定遠侯府的光環再次找回來,只不過定錯了路傍錯了人,如今非但不能使侯府光大起來,反使得其將完全從世人眼中消失,便是連他自己,都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乃至自由。

世事無常,未來難測,又有誰能想得到自己走的這一步路,到了後來會不會後悔,即便是後悔,也回不到當初了。

定遠侯府位於東陵郡的東巴鎮,今時今日走在這東巴鎮上,總是能聽到百姓對段氏侯府的唏噓聲,百年名門啊……

東巴鎮與羅城鎮相距道不太遠,卻也稱不上近,快馬加鞭的話五六個時辰可到,冬暖故與司季夏晨日從羅城鎮出發,爲了能趕在日落前到達東巴鎮,司季夏選擇了騎馬而未選擇駕車。

司季夏本是打算用馬車而不是自己駕馬,即便自己駕馬要比馬車快上許多,然他只有一隻手,駕馬本就不便,再帶上一個冬暖故,若是把他的阿暖摔了或是顛疼了,他不捨,是以他本意是選擇馬車,但是冬暖故握了他的手說騎馬。

她將他的手握得似輕卻緊,她雖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知道,她是在告訴他,不用顧慮她。

阿暖這般相信他,他又有何理由不相信阿暖?

他不是沒有帶阿暖騎過馬,現下,應該也可以的,阿暖……可以當他的左手。

所謂快馬加鞭,這一路由羅城鎮去往東巴鎮,真真就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若非如此,根本就不可能在日落前到達東巴鎮,若在日落前到不了,他們這一趟奔走便沒有了意義。

司季夏由京來到東陵,且是由司鬱疆身旁離開的,他不可能不知司鬱疆對段氏侯府的決處,冬暖故不知他爲何他對此事隻字不提,但是她知,司鬱疆之所以對段氏侯府網開一面,必是因爲司季夏,她也知,司季夏必是比任何人都想要在這段氏侯府被收封之前到東巴鎮走一趟。

冬暖故甚至能猜想得到,司季夏之所以不再她面前提起過段氏侯府一個字,是因爲連他自己都在猶豫,他究竟要不要走這一趟。

他……在不安,甚至說是害怕,怕也不爲過。

怕什麼?怕侯府的人以看怪物的眼光看他?還是怕他們會驅逐他?抑或是……怕他那不爲世容的身世在她面前大白?

這般想着,冬暖故覺得心難受得像是有大石壓在上邊一般,將抓在手裡的司季夏右邊袖子抓得更緊了,沉聲道:“平安,不管發生何事,你都是我的平安,我都會在你身邊。”

若非她聽到旁人談及段氏侯府的事情,只怕他永遠都不會與她說關於段府的任何一個字吧,“段”字在他心裡,似乎就想是一個極重極重的陰影,重到他根本沒有辦法從其中走出來,是因爲段晚晴,卻又不僅僅是因爲段晚晴。

若非她執意要陪他走這一趟,只怕他這一世人都不會踏足東巴鎮一步吧。

明明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身世,卻又不敢問不敢提,這樣的心,很痛苦吧。

她說過,她不在乎他是誰,她也說過,待京中的事情結束後,她會陪他到段氏侯府走一趟,不管有沒有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她都會在他身邊。

不移不易,不離不棄。

司季夏握着馬繮的手一抖,將胸膛往坐在他身前的冬暖故背上更貼近一分,聲音亦是沉沉道:“好。”

他什麼都沒有,他唯一擁有的就是阿暖,而今阿暖就在他身邊在他懷裡,他已沒有什麼可顧忌可怕。

就算全天下人都唾棄他,只要他的阿暖不棄他,他就有活下去的勇氣。

當馬蹄噠噠踏進東巴鎮時,夕陽已跌掛西方山頭,很快就要完全沉到山後邊去了。

整個東巴鎮靜悄悄的,行人寥寥,馬蹄踏進地面而發出的噠噠聲,在這個傍晚顯得異常清晰,卻也異常沉重。

像是知曉路一般,司季夏下馬後牽着馬繮直往鎮子的東北方向走,不曾問路。

冬暖故就走在他右側,隔着他身上的斗篷抓着他的衣袖,不說話,只跟着他的腳步走。

愈往鎮子的東北方向走,街上的人就愈多,似乎整個鎮子的人都聚到這東北方向來了似的。

段氏定遠侯府,就坐落在這東巴鎮的東北角。

朱漆的大門,門前那經過了百年風雨沖刷的石獅子依然威嚴有神,門楣上厚重的匾額正被四名官差慢慢取下,大開的朱漆大門中正有官差搬着一口又一口檀木大箱子走出府來,大門兩側有執刀衙役,大門前圍着鎮上百姓,有人指點有人嘲諷有人唏噓,人羣中嗡嗡的指點議論聲不斷。

“哎,怎的還不見侯府的人出來啊?”人羣中有人踮着腳直盯着侯府大門瞧,疑惑道。

“不知道啊,昨兒個走了些丫鬟和老婆子了,今兒個只見着三三兩兩地出來些個家丁,府裡的主子們還未見着。”

“唉……這侯府啊,說沒有就沒有了,真是讓人有諸多感慨。”

“噓,可別胡說什麼,這兒官差多的是,小心聽到了什麼不好的可就不好了,如今新帝剛登基不久,可別亂說什麼話。”

“我知道我知道。”

冬暖故與司季夏站在人羣的最外圍,瞧不見具體情況,卻也能從百姓的低低議論聲知曉這侯府裡的人還在府裡,這才讓冬暖故舒了一口氣,好在趕上了。

不過……平安要怎麼進到府裡去,此刻的他只是個尋常百姓,這般光明正大地走正門進去肯定不被允許,翻牆的話雖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進去了不識路不識人,進猶如不進,又有何意?

“平安。”冬暖故轉頭,要詢問司季夏的意思,卻見着他緩緩轉了身,輕聲道,“阿暖跟我來。”

冬暖故跟着司季夏離開了人羣,繞到了段府院子外的高牆下,沿着高牆一直朝前走着,走着走着,高牆牆身上出現了一道褐色的小門,小門門楣上連塊匾額都沒有,可見這是府中最最沒有身份地位的下人才會用到的偏門,這偏門之外,更是荒草叢生,連條小道都沒有。

偏門前有棵高大的苦楝樹,當此時節開了滿樹淡紫色的花,一簇又一簇,煞是漂亮。

司季夏將馬繮繫到了樹幹上,撫撫馬背上的鬃毛後,這才轉過身來面對着那扇緊閉着的小偏門。

見着這道偏門,司季夏面上不見絲毫詫異,便是連將馬繮拴到樹幹上的動作都顯得那麼自然而然,像是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兒有一道偏門似的。

天色漸暗,讓冬暖故開始有些瞧不清司季夏的面容了,是以她抓上他的右邊袖管,就算夜幕完全攏上,她也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阿暖,我來過這段氏侯府。”司季夏站在偏門前,將掌心輕貼到門環上的門縫處,聲音低低輕輕道,“十三年前,我七歲的時候,我阿孃帶我來的。”

“那時,正是盛夏時節,這裡的每一顆荒草都比我長得高,夏夜的蚊子叮得人生疼。”司季夏的聲音輕緩平淡,可他輕貼在門扉上的手卻是微微顫了一顫,“阿孃摟着我在這門外坐了整整一夜,我與阿孃被蚊子叮得渾身都起了腫包時,這門後的人才笑得一臉嫌惡地讓我們進去。”

司季夏說着,掌心微微施力,面前這扇緊閉的門扉便“吱”的一聲打開了。

司季夏擡腳跨進了低矮的門檻,低緩的聲音在繼續,“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院子與房子,我覺得被蚊子叮了一夜能見到這麼漂亮的宅子也是開心,只是那時的我不知我在前邊的笑,我的阿孃在後邊哭。”

司季夏的聲音愈來愈輕,他的回憶變得悠遠,使得他的聲音也顯得幽遠起來。

“那時的我不知,我來了這兒,就再也走不出去了。”司季夏輕輕一笑,“那個夏日明明熱得蟬鳴不斷,我卻覺得很冷很冷。”

因爲從那個夏日起,他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他的名字變了,他的生活變了,便是連他的爹孃都變了。

這樣的過往他不想再憶起,可置身於這個苦痛開始的地方,他如何也阻擋不了曾經的種種涌上他的心頭,讓他想忘都根本沒有辦法忘。

“平安。”就算只是抓着司季夏那空蕩蕩的右邊衣袖,冬暖故卻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司季夏整個身子都在輕輕顫抖着,他將自己陷進了痛苦的回憶中,正一點點往其中沉陷,他卻沒有自知,他還在說着自己的話,還在緩慢地往前走着,並未聽到冬暖故喚他。

冬暖故眉心一擰,擡手抓住司季夏左臂的同時站到了他面前,擋住了他繼續往前走的腳步,微蹙着眉盯着他眼神幽遠恍惚的瞳眸,將他的手臂掐緊,揚聲再喚了他一聲,“平安!”

司季夏停下腳步,目光卻是沒有落到冬暖故面上,他的神思還在飄忽,似乎沒有找到可以讓他的神思及目光沉澱下來的地方。

“平安你看看我!”冬暖故抓着司季夏手臂用了晃了晃,左手則是撫上他的臉頰,用力摩挲着他的臉頰,眸光沉沉,心也沉沉,“你看看我,我是阿暖。”

“阿……暖……”司季夏微白的脣甕動了動,幽遠恍惚的目光猛地動盪,好似在努力尋找着什麼,冬暖故則是沉聲接着他的話道,“是,是我,我是你的阿暖。”

“我的……阿暖。”在道出這四個字時,司季夏的眼神忽然變得清明,視線落到了冬暖故面上,他那飄忽不定的神思也在這一瞬間找到了歸處,使得他定定看着眼前正微蹙着眉心不安地看着他的冬暖故,重複道,“阿暖,我的阿暖。”

“我的阿暖……”下一刻,司季夏擡手將冬暖故摟進了懷裡,用下巴輕蹭着她的頭頂啞聲喃喃道,“阿暖是我的,是我的……”

冬暖故也輕輕回抱了司季夏,心疼道:“嗯,我是平安的。”

究竟是怎樣的回憶,讓他苦痛到晃了神,失了魂?

“抱歉阿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些事情。”良久,司季夏才慢慢鬆開了冬暖故,抱歉道,“讓阿暖擔心了。”

“很難過的回憶麼?”冬暖故仍是不放心的撫了撫司季夏的臉頰。

司季夏也不隱瞞,微微點了點頭,“曾經是。”

這是痛苦難過到他每每想起,這殘斷了臂膀的右肩都會以錐心刺骨的痛感折磨他的地步,過往不可能改變,可是現在再憶起從前,卻又與從前不一樣了。

因爲——

“那現在呢?”冬暖故追問。

“現在啊……”司季夏忽然微微揚了揚嘴角,出冬暖故不意地在她糾着心疼與不安的眉心輕輕親了一口,“有阿暖陪着我,不一樣了。”

自從阿暖來到他身邊,他本有的一切便開始一點點改變,便是連他自己,或許都變了。

有她義無反顧地陪着他,再苦痛的回憶,都會在時間裡慢慢淡去。

司季夏這突然的一吻讓冬暖故怔了怔,雙頰即刻被一層緋雲染上,卻見着司季夏在淺淺笑着,哪裡還見着方纔失魂的模樣。

冬暖故隨即一拳捶到了司季夏肩上,司季夏不避不躲也不擒住她的手腕,任她那沒多少力道的拳頭落到他肩上,笑得更柔和了一分,冬暖故則是一改柔軟的目光爲怒瞪,正要說他什麼時,司季夏忽然擡起手,豎起食指輕輕按在了她脣上,眸中的柔笑即刻隱匿不見。

冬暖故自然知曉司季夏此舉何意,噤聲的同時與司季夏往後退了兩步,讓身旁的花叢樹木將他們的身影遮掩起來。

只因附近有人聲,冬暖故的耳力雖不及司季夏,但也聽到了。

是兩名婦人的聲音,語氣裡均帶着焦急與不安。

“怎麼辦啊,太奶奶不走,那些人可是在催着了,要不大姐你去勸一勸?”

“你勸都勸不動,我勸有什麼用?老夫人平素裡疼的是你可不是我。”

“可,可我也勸不動啊……所有人都勸過了,都沒用,太奶奶還讓人把我們都轟了出來,道是誰敢再去吵她,她立刻撞死在佛安堂裡。”

“這老夫人,都在這時候了還使這孩子性子,莫不成到這等時候了還讓人笑話我們侯府嗎!?”

“所以我不是在找大姐你想法子嗎,太奶奶的性子你也知道的,現在可沒人敢進佛安堂,可怎麼辦纔是好?”

“三爺呢?三爺去勸過那老夫人了沒有!?”

“好像還沒有。”

“那還不快去找三爺?這整個侯府上下,老夫人最聽的可就是三爺的話了。”

“對對對,三爺,我都忘了那個安靜得像不存在一樣的三爺了,我這就去找三爺!”

“若是三爺也勸不聽老夫人,就……就再想法子吧!”

“那我去找三爺了!”

“嗯,我也去看看府裡其他人準備得怎麼樣了。”

……

沒有人注意到偏門被打開了,也沒有人注意到在某處花叢樹木後有陌生人站着。

人聲漸遠,周遭又安靜了下來,靜得冬暖故好像聽到了司季夏漸漸加快的心跳聲。

“平安。”冬暖故握上了司季夏發涼的左手,看着他的眼睛,問得認真道,“還要進去麼?”

“都到這兒了,若是不往裡去,當是對不起阿暖了。”司季夏輕輕回握冬暖故的手,“有阿暖陪着我,我很滿足。”

司季夏說着,重新邁開了腳步。

“平安等一等。”冬暖故在司季夏邁開腳步時喚住了他,司季夏頓下腳步,纔要問冬暖故怎麼了,冬暖故則是在他要張口時將一樣物事掛到了他頸上。

司季夏微微一怔,這是……

段晚晴給冬暖故的那塊墨玉佩。

冬暖故將墨玉佩塞進司季夏衣襟裡,柔聲道:“這是平安的東西,好了,走吧。”

希望能讓他知道他想要知道的答案,不然他永遠解不開他心中的這個結。

------題外話------

又到了苦逼的週一了……

叔覺得叔的職業病犯了,肩膀疼脖子疼

求五月速速過去!過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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