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默默的將帽子扣到頭上,死命的抱着柱子,蘇總監,麻煩你走啊,你認錯人了沒聽見,我都沒應你嗎?好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蘇牧哲看到白曉曉這般狀態,頓時來了興趣,看了眼門口的男子,小心的湊到白曉曉跟前,輕輕的拉下她的帽子:“你在這幹嘛呢?追求者?”
曉曉立馬回身正視他:“總監,不要亂講,那是我老鄉啦!”
“你是曉曉的領導吧,我們家曉曉麻煩你了!”張向陽看着蘇牧哲真誠的說道。
阮天佑不漏聲色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隨即瞟了眼白曉曉,帶着些許不爽,轉身大步離開。
白曉曉看着BOSS大人偉岸的身影,哀默了兩秒:“總監,這事,咱能晚點說嗎?”
蘇牧哲好心情的點頭:“也行,不過,光跟我說恐怕是不行了,加油,我看好你!”蘇牧哲拍了怕她的肩膀轉身離開。
張向陽看着兩人走了,上前走了一步:“看來你跟你同事的關係挺好的,這我就放心了!好了。你趕緊吃吧,我一會要去找房子。”
曉曉認命的接過盒飯:“我拿到樓上去吃,你回去吧。”
張向陽點點頭:“去吧,晚上早點回來,我做好吃的給你。”
曉曉眼淚汪汪的看着他:“我儘量……”
“媽,你幹嘛讓向陽來找我啊,還告訴他我的地址,我現在都快瘋了。”
“呀,他還真去了啊!”
“不然呢,你啥時候見他開玩笑來着,今天直接殺到我公司了。”
“你說,這孩子,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實心眼,可是,曉曉,他去都去了,我也不好再讓他回來了啊,不然,你就先忍忍?”
“媽,可是,可是他這每天在我公司門口,也不是事啊。”
“哎,前個寨長家還專門過來跟我和你爸暗示了這事,說是,如果你還沒有對象,能不能跟向陽試試。”
“媽媽。不要啦。我真的害怕他,真的,怎麼能處嘛,再說,那是你當年的玩笑啊,怎麼能當真呢。”
“好了好了,媽媽沒有說非要你跟他怎麼樣,你爸爸也不是很贊成你們在一起,那要不,你先回來兩天,避避再說?”
“啊啊啊,我想想吧,你跟爸爸注意身體,我先掛了,媽媽,拜拜!”
姜文宇湊到曉曉跟前:“中午那個男的誰啊?”
曉曉立馬擡頭:“你……你也看到了?”
姜文宇鄙視的看着她:“這種事情還用看嗎?用耳朵直接聽好嗎?”
“啊?不會吧,我……啊,……”曉曉崩潰的抱着頭,乾脆我讓死了算了。
“不會是你男朋友吧,幹嘛還掖着藏着啊,大家又不是外人”
“不是,不是男朋友,是老鄉,老鄉!”曉曉努力的澄清,認真的澄清,流言太可怕了。
小薇看着臨近崩潰的曉曉,對着姜文宇提醒道:“大師兄,你今天下班前不是要交稿的嗎?”
姜文宇瞪了眼夏小薇,從曉曉位置旁撤離,返回自己的位置上。
曉曉感激的雙手合一,無聲的看着小薇,小薇宛然一笑。
大家都下班了,曉曉躊躇的看着外面的天色,現在已經很晚了,應該不會再碰到了吧。
蘇牧哲跟阮天佑從樓上下來,看到白曉曉還在位置上,蘇牧哲偷瞄了眼阮天佑,充滿“善意”的說道:“曉曉,你還在加班啊?”
曉曉立馬回頭,無助的扶着額頭,總監,我跟你有仇嗎?你就不能當做沒看見我嗎?非要提醒我的存在感,你是覺得我死的不夠徹底?
蘇牧哲好笑的看着鴕鳥一般的女人:“怎麼了,不舒服?”
豁出去了,曉曉擡頭,看着近在眼前的蘇牧哲咬牙:“呵呵,沒有沒有,馬上走。”
“正好,一起吧!”蘇牧哲哪裡會看不來她的憤怒,只是,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能放過,再說,門口站着那位,可是沒反對,這不明擺着的嗎。
曉曉抓起一旁的包包,一步一步的跟着他們蹭到公司樓下。蘇牧哲看了眼身後磨蹭的女人:“那個,我今天開車了,我先走了,拜拜!”
蘇總監,你絕對是故意的,曉曉僵硬的揮手:“拜拜!”
蘇牧哲對着阮天佑耳邊小聲說道:“機會可是給你創造了。加油!”
阮天佑瞪了他一眼:“不送!”
蘇牧哲開車揚長而去,曉曉上前:“BOSS大人,時間不早了,拜拜!”
阮天佑斜了她一眼:“你覺得現在拜拜合適嗎?”
曉曉微楞,不合適嗎?這麼晚了,不應該下班嗎?
阮天佑抓過她的胳膊,將其拎上車,眼神威逼她繫好安全帶,發動車子直走,直走,拐彎……然後找了個安靜的放停車。
“在公司樓下約會?”
“那個,不是約會,他是我老鄉啦,從小一起長大的,因爲小時候我媽跟他開玩笑,說他長大以後不哭了就讓他娶我,其實,就是玩笑,玩笑而已,真的。”
曉曉小心的看着BOSS大人的臉色,看似平靜的面孔,但是曉曉依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們就長大了,他是那種很實誠的人,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然後從我爸媽那知道了我的地址,就來了。”
“你呢?”
“我?我……我其實是有點害怕他啦。”曉曉有些憂傷的靠在一旁的車窗上,看着外面:“小的時候小夥伴們一起去山上摘果子,結果迷路了,因爲山上晚上有狼,大家不敢走,然後就躲在一個山洞裡,山洞裡面還有一個洞,他當時處於好心,就把我關在了另一個洞中,還把門堵死了,我怕黑,不敢喊,一個人在那呆了一天一夜,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家長上山來找,他們把我忘記了。”
阮天佑回頭,看着夜色中那孤冷的眼神,心裡莫名的痛了一下。
緩了緩,曉曉繼續說道:“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來的了,之後我就病了很久,病好後媽媽告訴我,那個洞裡有一窩剛出生的小狼崽,寨子的人都說,我命大。從那之後,我就很怕向陽,雖然他笑容很暖,對我也很好,可是,我總是拒絕不了他認爲我喜歡的事情,其實我都不喜歡,所以,總是躲着他。”
習慣了她的笑,突然不習慣她的憂傷,阮天佑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明天去趟我家!”
“啊?你家?爲什麼?”
“義務勞動!”阮天佑重新發動車子,專心的開車。
曉曉倒抽一口氣,BOSS大人,你沒看到我在感傷嗎?你看不出來我現在很憂鬱嗎?爲什麼要我去你家當小工?剝削,赤裸裸的剝削!曉曉鬱悶的將帽子扣到臉上。
阮天佑心情頗佳的看了眼白曉曉,嗯!這樣狀態纔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