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露看了一眼莫錦城,但是她此刻的心裡更關心的是被他們送進來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她的臉色顯得十分的緊張,而且又很嚴肅的看着言天錦,緩緩的說道:“天錦,我看到你們剛纔急匆匆的送一個女人到這裡,我對那些八卦的事情沒有興趣,但是我只想知道你送進來的是不是我的女兒小雅。”
言天錦看着陸露輕輕的搖了搖頭,勉強的在臉上擠出了一些微笑:“伯母,你放心我們送來的不是她。”
言天錦不想把自己母親的事情告訴給陸露,那也是因爲一個人怎麼會接受一個死人又活過來的事實,而且那個人還導致了她母女分離了二十幾年。
陸露聽到了言天錦的回答,默默地點了點頭,似是自語喃喃的說:“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她緩緩的轉動輪椅,準備離開這裡。
她雖然知道了言天錦和自己女兒的事情,但是她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情去質問他。
“陸露,你等一等。”莫錦城連忙向着她快走了幾步,並且叫住了她。
陸露停下了手,轉回頭看了一眼莫錦城:“莫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莫錦城走到她的面前微微一笑:“二十多年過去了,沒想到我們又在這裡見面了。”
陸露擡頭看着他點了點頭:“是啊,一晃都二十多年過去了,真是彈指一揮間。我也是前幾天在電視上知道了來這裡的消息。看起來這些年你過的還不錯,當上大老闆了。”
“什麼大老闆,就是個虛名罷了。”莫錦城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
緊接着他的臉色有變得很嚴肅:“陸露,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但我還是一直沒有忘記慧潔爲當年她對你犯下的錯事。這些年來我也試着找過你,但或許是因爲上天不肯原諒她,所以每次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現在終於我又見到你了,請接受我替慧潔對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莫錦城說到這裡,他很鄭重的向坐在輪椅上的陸露,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陸露看着莫錦城,尤其是她再次聽到了于慧潔的名字。當年的事情轉瞬間有歷歷在目。
她的眼眶頓時就變得溼潤了許多,她用隨身的手帕蘸了蘸快要滴下的淚水,又長嘆了一口氣。
對莫錦城輕輕的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慧潔癡心一片。而且你也說了,這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慧潔她已經都去世這麼多年了。人死了,死了,一死就百了。更何況如今我也已經把女兒找回來了。你看看,我現在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還有什麼好再計較的。”
“陸露,雖然你這麼說。我覺得還是在經濟和物質方面對你進行一些補償的好。不然我的心裡依舊會感覺不安的,而且也會覺得對不起慧潔。”
話剛說到這裡,就見急救室的燈熄滅了,一張牀被幾名護士很小心的推了出來。
言天錦趕緊的迎了上去。他神情凝重的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
只見她和剛纔被送進來的情況差不多,依舊緊緊的閉着眼睛,臉上還是顯得蒼白。
莫錦城也終止了和陸露的談話,顯得神情很緊張,他急匆匆的走到于慧潔的身邊看了看她,然後對跟在後面的醫生說:“請問我太太的病情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危險?”
醫生摘掉口罩:“莫先生,請你放心。你們送來的很及時,我們已經將於女士的病情控制住了。不過這幾天我們需要她在這裡觀察幾天。”
莫錦城和言天錦都如釋重負般的鬆了一口氣。
“慧潔,沒想到你還活着!”與此同時,陸露也聽到了他們只見得談話,而且往病牀上一看,她立刻就愣住了。
言天錦和莫錦城心裡都明白,言天錦低聲對莫錦城說:“我去給她安排你下病房。”
說着他緊跟着于慧潔的病牀離開了急診室的走廊。
言天錦在這一刻選擇了對這件事置之不理,讓他們老一輩的人去解決吧。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出面也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畢竟自己不是當年事件的當事人。
陸露坐在輪椅上,她再次看到于慧潔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她的眼睛還直勾勾的看着病牀剛剛在的位置,喃喃的說着:“她還沒有死,她還活着……”
保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在這一刻終於被揭開了,莫錦城對陸露有着說不出來的愧疚。
他走到陸露的面前,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說:“陸露,這些年來我們欺騙了你。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苦衷。如果你願意聽的話,我可以向你坦白一切。”
話音落下,陸露的剛纔還有些呆滯的目光中透出了一絲的精芒。
她瞪着莫錦城,臉上露出一刻的冷笑:“看來我剛纔沒有看錯,她還活着。真是沒有想到,在過去了這麼多年之後,我還能見到她。莫錦城,剛纔我還爲你的誠意所打動。但是這一刻我卻感覺真的有些看不起你。沒想到你們會用詐死這樣齷齪的謊言欺騙了我二十多年。如果不是今天我撞見了,我想你們應該會將這件事情一直瞞下去,或許等到我死後你們纔會走到我的墓碑前告訴我她還活着的真相是不是!”
莫錦城被陸露厲聲質問的一時無言以對,他的臉上寫滿了愧疚。
“呵……”陸露看着他此刻的樣子,又是一陣冷笑:“虧我當初還幫了你們那麼多。到頭換來了什麼?一個弄丟了我的女兒後詐死,另一個則是欺騙了我二十幾年。你們真的是天生的一對,配合的真是不錯。對於你的解釋,我很坦白的告訴你,我不想聽,也不敢去聽。或許你現在已經編造好了一套說服我的理由,可是我不打算給你這個機會了。從此以後咱們就是路人,誰也不人是誰。你們也別再來找我,更不要去騷擾我的女兒。我不想讓她爲你們這樣的人工作,以前可以丟了她,現在還不一定會騙她做什麼其他事情。”
陸露說完,很費力的轉着輪子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她感到氣憤和傷心的地方。
這一刻,她萌生出一個想法:“再也不想在這家醫院呆下去了。和一個騙子在同一家醫院,讓她感到是一種對自己的羞辱。”
陸露很費勁的驅動着輪椅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她開始收拾着自己的東西。
“媽,你這是幹什麼?”
就在陸露正忙着將自己的日常用品和換洗的衣服都收進包裡。
從門口傳來的夢小雅的聲音。
*
夢小雅今天剛成功的在法庭上,幫着一個悲痛欲絕的女人從她那負心的前夫手裡奪回了孩子的撫養權。
在法官宣判她們一方勝訴的時候,夢小雅從心底裡油然而生了一種成就感和自豪感。
她微笑着對自己的委託人表示着祝賀。
在她們共同走出法院的那一刻,她感到天空都比往常的晴朗,陽光都更加顯得燦爛。
就在她與委託人分別的那一刻,那個重新擁有孩子撫養權的母親,淚流滿面的雙手緊緊的握着夢小雅的手說:
“葉律師,真是太感謝你幫我把孩子的撫養權奪了回來。要知道,身爲一個母親失去了心愛的孩子,該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
“李女士,客氣的話不用多說了。我也是一個單親的母親,我曾經也經歷過像你今天的事情。只是當初我沒有你這麼好運,沒有爭回自己兒子的撫養權。所以我纔要學習法律,用法律的武器來捍衛我的權利,並且幫助更多和我有一樣經歷的姐妹們奪回應有的權利。”夢小雅說出這這番話的時候,心裡有一種功能無與倫比的自豪感。
“你個臭八婆,別太得意了,老子有的是錢,請得了大把的律師。我不會就這樣把兒子讓你搶走的,他是姓劉的,是我們劉家的人。”
說話的正是那個在法庭上一敗塗地的被告人,一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是個滿臉橫肉的胖子。
夢小雅將自己的委託人擋在身後,板着臉看着那個叫囂的男人:“隨你去請哪個律師,都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收斂一些,反思一下你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橫肉男人看着夢小雅,嘴角一翹,鄙視的看着她,然後擡起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痞氣的說:“小妞,你也不要太橫了,在A市誰不知道我劉爺的名號。回家的時候好好注意安全,要是出了什麼閃失,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可就……呵呵呵。”
看着她囂張的樣子,夢小雅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單憑這句話我就可以告你恐嚇。這裡是法制的社會,由不得你隨心所欲。”
“好啊,那咱們就等着瞧吧,到時候你可別後悔。”說着他伸手輕輕一揮。
立刻在法院門口就聚集起不少看上去不三不四的小年輕。
橫肉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然後回身對夢小雅說:“我看看你有沒有這膽子敢從這裡走出去。”
“葉律師,我看咱們還是先報警吧,他這個人是說得出做得到的。”那個姓李的女人急忙拉住了她的胳膊,臉上的顯出很緊張的神情。
夢小雅看着橫肉男人,心裡的火真的是有些壓不住了,她真的有股衝動想就這樣走出去,看看他們在法院的門口到底能把自己怎麼樣。
就在這個時候,隨着由遠而近的馬達轟鳴的聲音,橫肉男人帶領着他的人馬本能的向後一退,讓出了一條小路。
很快的,在一聲刺耳的急剎車聲中,一輛白色的奧迪橫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橫肉男人有些心裡不悅,他正要準備給夢小雅點顏色瞧瞧的,這輛車的出現一下掃了他的“雅興”。
他的轉頭在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後眼睛不錯神的看着這輛還沒有熄火的車子:“喂,把車快給我開走,別礙了老子的事。”
……
這輛車依舊沒有移動的意思。
“啪啪……”
橫肉男人見車沒有動,他的臉有些掛不住了。十分囂張的用手在白色的車頭用力拍了拍。
頓時潔白光滑的漆面上就多了一個黑色的手印。
這時候車門打開了,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相當俊美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和這輛車十分相配的白色西服。
他站在橫肉男人面前,足足比他高了一頭,但是身材顯得稍顯單薄。
那個男人看了一眼車頭的手印,用很平靜的語調說道:“這是你拍的?”
橫肉男人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了一陣站在面前的男人,雖然他比自己高了一頭,但是並沒有感到半分的懼怕,反而變得更加的囂張。
他歪着嘴冷冷一笑:“是大爺我拍的,能怎麼樣?如果你小子能放聰明點,就把路給我們讓開。”
此刻,還在法院門口內的夢小雅,當她看到車上下來的男人,就一眼認出了是Noton。
她已經很清楚的那個橫肉男人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況且現在他的身邊還多出來了不少的小弟,她很擔心Noton就此吃虧。
她快步繞過車頭走到唐天澤的身邊,伸手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聲的對他說:“Noton,你快點走吧,他們這些人都是混子。我這就報警,對待這種人還是讓警察來收拾他們吧。”
唐天澤扭頭看着夢小雅,她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緊張的神情。
他微微一笑:“你先坐進車裡等我,對付這幾個人用不着警察出面。”
說着,他旁若無人的,很紳士的把車門打開讓夢小雅坐進車裡,並讓她鎖好車門。
橫肉男人針對的目標本來就是夢小雅,見她上車了,怎麼能就讓她這樣平安無事的走掉呢。
他把手輕輕的一擡,身後的小弟們“呼啦”一下,就把車子的去路給擋住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橫肉男人指了指車裡的夢小雅:“把她給我們留下。”他的語氣裡透着一股威脅的味道。
唐天澤當然不會被他說的這幾句橫話給嚇住:“這個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如果你們不想有事的話就給我讓開一條路,並且把你在上面留下的爪子印給我擦乾淨。”
“呦呵,看這樣子你想跟我找彆扭是不是,也不打聽我是誰。既然你小子不知好歹,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橫肉男人看來是被唐天澤給激怒了。
他好歹也是這一片的社團老大,官司輸了已經讓他心裡一肚子火了,現在又跳出來這麼一個男人跟他叫板。
此刻他已經忍無可忍了,把拳頭捏的“咯吱吱”響。
這時候,從他的身後就上來了四個流了流氣的小混混,他們見對方就一個人,便想在自己老大面前邀功:“老大,不用你親自動手,我們就能把這小子給收拾了。”
說完,一個個吊兒郎當的站到了唐天澤的面前。
夢小雅坐在車裡,有些擔心的透過車窗看着外面的情況。
作爲一個女人,面對這些相貌可憎的男人,雖然表面上的能擺出一副很堅強的樣子,但畢竟還是弱者。
在危難到來的時候,還是需要有人幫她一把。
唐天澤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只不過他人單勢孤,面對的都是一羣地痞流氓小混混,他們可是什麼事情做的出來。
夢小雅不由得擔心起唐天澤的安危。
只不過,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她覺得自己這份擔心看來是有些多慮了。
眼看着出於人數劣勢的唐天澤,顯得很輕鬆的就將準備邀功的四個小混混給打趴在地上。
唐天澤顯得很輕鬆的拍了拍手,看了一眼橫肉男人:“這條路你們到底讓不讓。”
眼前瞬息的變化,不光讓橫肉男人,就連他剩餘的這幾個小弟都給看呆了。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橫肉男人見自己這邊已經吃了虧,難免狗急了跳牆。那股無賴勁上來了。
“大家一起上,把這小子好好的教訓一頓!”他的一聲令下,足有七個人向着唐天澤一擁而上。
夢小雅剛纔看過唐天澤的身手,雖然知道他很能打,但是現在人數增加了,也難免再次替他擔心起來。
橫肉男人的如意算盤還是再次打錯了。不出三分鐘一個個開始哭爹喊娘。
橫肉男人不愧是社團老大,堅持的時間還算長一些,但還是最終被唐天澤一手擒住脖子按在了車頭。
唐天澤側頭對他微微一笑:“你手底下還有其他人嗎?要不要都叫過來,我可沒有多少時間陪你們玩。”
此刻汽車的發動機還在運轉着,引擎蓋的溫度還是比較高的。
橫肉男人的臉貼在上面,被燙的一個勁的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他斷斷續續的說:“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大爺放了我吧,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唐天澤也算夠狠的,他的手捏着那男人的脖子,用他的臉像抹布一樣在黑手印上來回的蹭,併發出“嗞嗞”的聲音。
直到手印擦乾淨了,唐天澤才把他往一邊一丟。看都不看他一眼,坐進車裡離開了。
“我送你回事務所吧。”唐天澤開着車說道。
夢小雅點了點頭:“今天的事情還多虧你及時出現了,謝謝。”
唐天澤微微一笑:“不必客氣。我也只不過是恰巧路過碰到了,你以後可要多多小心些。”
話雖這麼說,當他知道夢小雅是自己師傅的親生女兒之後,便擔負起了暗中保護她的任務了。
這個時候,夢小雅的手機響起來了,她拿起手機一看是言天錦打來的。
“喂,有什麼事嗎?嗯,嗯……我馬上就過去。”夢小雅掛了電話,臉上的神情微微一變:“Noton,麻煩你開車帶我去醫院吧。”
當夢小雅急匆匆的趕往醫院,來到了陸露的病房,就見到了媽媽在收拾着自己的衣服和用品。
“媽,你這是在做什麼?”
陸露停下手裡的事情,轉頭一看自己的女兒來了。
夢小雅看到媽媽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連忙走到她的身邊:“媽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幹嘛要收拾這些東西?”
“是言天錦打電話讓你來的吧。”
媽媽的話讓夢小雅感到有些驚訝,她怎麼會知道的?難道說是言天錦惹媽媽生氣了?
但是憑她對言天錦的瞭解,他是不會平白無故的來這裡的。
陸露看着女兒愣神的樣子,她的心裡還是有些來火的:“小雅,不是我之前跟你說過嗎,讓你不要再和言家人來往,怎麼你就不聽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聽到或者看到你們在一起。”
夢小雅心裡覺得有些委屈:“媽,我一直都在遵照你的意思,但是畢竟他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有些接觸都是難免的。他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剛纔我從法院出來,就接到了他給我打的電話,但是什麼都沒有說。”
“他是沒有惹我,是我今天看到莫錦城和他一起出現在了醫院,他們神情十分緊張的送一個女人去了急診室。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夢小雅一聽,心裡已經猜到了八成是于慧潔。但是面對母親,她不想讓媽媽知道自己已經很早就認識她了,而且她們之前的關係還相處的不算差。
她機械性的搖了搖頭。
陸露接着說:“我原以爲是你出事情了,但是我趕去看的時候,發現那個人居然就是于慧潔。”
說着,她的神情顯得有些心痛,而且還有些憤怒:“曾經,我一直認爲她已經死了。當你再次回到我身邊的時候,我還曾想過她既然已經死了,我也沒有必要再去記恨着一個已經過世的人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爲了逃避居然詐死了二十多年。小雅,你幫我收拾一下東西,我不想住在這裡,即便是我們在同一個醫院也不行。”
陸露說着,又開始低頭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媽,你這是又何必呢,你不想見她只要迴避開就可以了。再說你的病情現在還沒有好利索,要是離開了,這對你的病後康復有很大影響的。”
陸露的態度顯得很堅決:“不行,我一定要離開這裡一刻都不願意呆下去了。”
夢小雅微微一皺眉頭,但是她見媽媽的決心很大,也不好再去阻止她,於是,她低着頭開始幫媽媽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
時候不大母女兩人都把東西收拾好了:“媽,我現在出去辦出院手續,你等我一下。”
夢小雅說着走出了病房。
她現在可有些犯難了,媽媽從醫院裡出來,究竟去哪裡住呢?
自己的房子,房間少讓媽媽一個人住又不放心。
洛喬那裡倒是房間大,但是那裡有秦火在還有久久。而且久久的事情她可還沒有跟媽媽說起。
媽媽雖然對她之前的那些經歷已經有所瞭解,並且也算是默認了言天錦和自己有兩個孩子的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對此事沒有生氣。
現在到底要把媽媽安排在哪裡才合適呢?這成了夢小雅最傷頭腦的問題。
在苦惱了片刻之後,她覺得還是去洛喬那裡比較穩妥,因爲那裡有人能照看她們。
至於久久的事情,她想等到媽媽和久久的感情培養好了,再去告訴她實情這樣媽媽也會容易接受一些。
出院手續十分簡單,主要她們可是言天錦安排的,所以沒有費什麼吹灰之力,就是連住院醫療費用都不需要結算。
很快的她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和媽媽從醫院裡走了出來。
她擡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把東西放進去之後,又和司機兩人一起將媽媽挪進了車裡。
她們乘着車向洛喬家駛去。
*
言天錦在給夢小雅打過電話之後,從重症監護室裡走了出來,恰巧碰到了一路找來的莫錦城。
“天錦,你媽媽她……”
還沒等他說完,言天錦隨手指了指于慧潔住的病房:“她在裡面,這裡有醫生二十四小時監護。醫療條件雖然比不了歐美,但是不會遜色多少。並且我約了幾名專家,估計明天就回來給它會診。我現在還有其他事情,就不在這裡多呆了。”
言天錦在給莫錦城交代完畢所有事項之後離開了醫院。
*
出租車緩緩的停在了洛喬所居住的別墅門口。陸露被從車上扶了下來。
她坐在輪椅上,看着眼前的這棟別墅轉頭問夢小雅:“這是你住的房子?”
夢小雅將所有物品都搬下了車並付了車錢。然後走到媽媽身邊,微笑着說:“我哪有錢住這麼好的房子啊,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房子。她現在懷孕了,我帶着孩子住在這裡,平時也能幫忙照顧她。”
話音落下,安妮打開門抱着久久走了出來。
久久見到媽媽剛要喊,但是很快的就發現在媽媽身邊坐着一個老奶奶。
她一直記得媽媽交代自己的話:“在生人面前不能喊麻麻的。”想到這裡,她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夢小雅,很小幅度的招了招手,就算是和麻麻打了招呼。
夢小雅看着久久也是微笑的點了點頭,作爲迴應。
“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另一個好朋友,她也是和我們一起住的。”夢小雅連忙把安妮介紹給媽媽。
安妮微笑着對陸露點了點頭:“阿姨好,我叫安妮。”
陸露也微笑着點了點頭。
“麻麻,這個老奶奶素誰呀?”久久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面前坐在輪椅上的陸露。
安妮聽的出來,夢小雅應該還沒有把久久的事情講給她媽媽聽,那麼自己也不要把事情戳穿了,一面會給她們造成麻煩。
她柔聲的對久久說:“小小寶貝,這是阿姨的媽媽。以後你要叫她外婆知道嗎?”
久久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麻麻,外婆不是麻麻的麻麻嗎?腫麼阿姨的麻麻也要叫外婆啊?”
夢小雅微笑的走到久久面前:“小小寶貝,阿姨和麻麻是好姐妹呀。”說道這裡,夢小雅還給久久使了一個眼色,久久立刻就明白了。
她很乖巧的對陸露叫了一聲:“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