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林滋突然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道。?
“怎麼了?”曄瑟琪還以爲林滋出了什麼事,趕緊跑過來,拉着她的手臂上上下下的查看了一翻。?
“我知道出口在哪兒了。”林滋高興的抓着曄瑟琪的袖擺炫耀道,像是考試拿了一百分的小學生跟爸媽討賞一般。?
“是嗎?”曄瑟琪似乎並沒有預想中那麼高興,只是輕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說道。?
“嗯,嗯。我剛進這個臥室的時候就一直覺得哪裡怪怪的,原來在這裡。”林滋猛的點了點頭,拉着曄瑟琪的手將他拽到大牀邊上,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曄瑟琪盯着這張大牀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端倪。?
“哎,這就是你們這些‘大人物’的悲哀。整天竟想着打打殺殺的事情,怎麼有時間關注這些生活細節。你看看整間臥室,甚至是整個地宮,不管是窗簾還是門簾全部都是紗質的。這種紗簾是專門用來防蚊蟲的。也就是說在這裡被廢棄之前,應該正好是盛夏。而唯獨這張牀上鋪了這麼厚一牀被子,你不覺得奇怪嗎?”林滋有條有理的將自己的推理講了一遍,有些自得的看着曄瑟琪。?
“嗯。的確是很奇怪。”曄瑟琪聽了林滋的解釋,贊同的點點頭。?
“現在就只有祈禱,希望這個暗道不要被宋天封掉纔好。”林滋有些擔憂的接着說道,畢竟殿門外的都被封了。宋天如果發現他心愛的人不見了,難免不會找到這裡。?
“不會。”曄瑟琪極其肯定的說道。?
“爲什麼?”現在輪到林滋疑惑不解了。?
“首先,若是宋天看到那封信,就不可能將自己心愛之人的書信還留在這裡。這封信能完好無損的留在這裡,就說明宋天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封信。那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是祁珍公主自己跟人走的。如果我是他,我第一想到的,肯定是有人混進來將祁珍帶走了。更何況祁珍公主善於易容,要混出去也不是什麼難事;其二,若是這個出口被其他人發現的話,這牀被子也不可能這麼平整的鋪在牀上。所以,我敢肯定宋天壓根就不知道這個地宮還有另外一條密道。”曄瑟琪打量着整間臥室,條理分明的解釋道。?
“也對,除非發現這個出口的人很不想其他人知道這個出口的存在。”林滋聽了曄瑟琪的解釋,又看了眼一塵不染的被子,忽然想起開始救他們那個人來,不禁喃喃自語道。?
“嗯?”曄瑟琪見林滋如此說,不禁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盯着林滋。?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最開始我們丟下來的時候。我們倆都掉進了水池裡,有個人將我們救了起來,然後還給我吃了什麼東西。我當時看不見,還以爲是你呢,後來發現你根本就是昏死過去了,才知道原來另有其人。但是,我覺得他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因爲,我感覺他給我吃的那東西應該就是‘半日芳華’的解藥。不過,我也很奇怪,他既然救了我們,爲什麼又不肯在我們面前現身。”林滋無奈的看着某個緊張兮兮的人,解釋道。不過,見到曄瑟琪臉上大大小小的劃痕的時候,林滋心裡還是填滿了感動。?
“嗯。”曄瑟琪聽了林滋的描述,似乎對林滋的想法深表贊同。?
“好啦……我們還是先出去再說吧。既然救了我們,我想他也不可能再來加害我們。”林滋見曄瑟琪又皺緊了眉頭,不禁拽着他的手臂,撒嬌似的央求道。?
“嗯,好……”曄瑟琪見林滋那無賴樣兒,不禁颳了一下林滋的翹鼻子,輕笑着應道。?
曄瑟琪一把掀開被子,露出了一個方形的裂痕,見其整整齊齊的將牀板隔開。曄瑟琪四處摸索一番,忽然,似乎在枕頭下摸到了什麼,一用勁兒。方形的裂痕瞬間擴大,變成了一個方形的洞口。?
“琪……”林滋見曄瑟琪打開了出口,忽然輕聲喚道。?
“嗯?”曄瑟琪疑惑的轉頭看着林滋。?
“謝謝。”林滋輕輕的吻了一下曄瑟琪臉上的傷痕,甜笑着說道。?
曄瑟琪眼眸深邃的看着林滋,輕輕的撩開林滋故意搭在右邊臉上的頭髮,捧着她不算“完美”的臉頰,靜靜的吻了上去。曄瑟琪慢慢的吻過林滋的額頭、眼睛、耳垂,直至下巴……?
“琪……”林滋顫着有些沙啞的聲音喚道。?
“嗯?”曄瑟琪緊緊的摟着林滋,享受的吻着她有些緊張的鎖骨,不經意的哼了一聲。?
“我……我餓了。”林滋身體一陣酥麻,顫抖着嗓音,無措的說道。?
“哈哈……”曄瑟琪聽到林滋這麼蹩腳的理由,不禁噴笑,習慣性的颳了下林滋的鼻子,挪揄道,“我的小貓兒還真是容易餓呢。”?
“我……我們還是快離開這裡吧。”?
林滋整張臉紅得跟地裡熟透了的番茄一樣,尷尬到不行,簡直想找個地洞鑽下去。結果就是,曄瑟琪好笑的看着林滋紅着小臉像只地鼠一樣,瞬間鑽進了“地洞”裡。?
“啊……”忽然,剛鑽進“洞”裡的林滋又像只兔子一樣又蹦了出來。?
“怎麼了?”曄瑟琪好笑的看着林滋繃緊蹦出的樣子,無奈的理了理林滋散亂的頭髮。?
“你先進去。”林滋深呼一口氣,仰着腦袋對曄瑟琪說道。她什麼都不怕,就是怕黑。在黑暗裡,林滋不管摸到什麼都像是“異物”。剛剛她就不知道摸到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差點沒把心臟給她嚇出來。?
“好……”曄瑟琪笑着點了點林滋的鼻尖,從旁邊拿出一個火摺子,率先鑽進了地道。?
“你哪兒來的這個?”林滋緊跟着曄瑟琪進了地道,悶悶的問道。?
“剛剛抓魚的時候做的。”曄瑟琪平淡的回答道。?
“哦。”林滋沮喪的看着他手裡的火摺子,不禁有些氣悶,她怎麼就把這茬兒這忘了呢??
林滋默默的跟在曄瑟琪的身後,看着他寬闊的背脊發呆。?
“琪……”?
“嗯?”?
“你要是宋天,會把那封信放在哪兒啊?”林滋還記得剛剛曄瑟琪推理的時候說過,他要是宋天,看到那封信絕對不會放在那兒的。?
“……會帶在身邊吧。畢竟那是她最後留下的東西。”曄瑟琪猶豫了片刻,認真的答道。?
“哈哈,咳咳。要我是那個祁珍的話,我就不會寫信了。”林滋聽到曄瑟琪的答案,不禁笑出了聲。?
“爲什麼?”曄瑟琪見林滋有些氣咳,儘量壓着步子,不讓自己走得太快。?
“哈哈,要是我,我就會留個鐲子或者耳墜子什麼的,讓那個男的天天帶在身上,其他女子見了都避得遠遠的。”林滋拉着曄瑟琪的衣角,逗趣道。?
“狡猾的丫頭。”曄瑟琪聽到林滋版的答案,忍不住又“賞”了她一個腦瓜嘣兒。?
“琪……”?
“嗯?”?
“還有多久啊?”?
“快了。”?
“呼……終於出來了。”林滋用手肘擋着有些刺眼的陽光,心情大好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氣。?
“皇上……”?
“皇帝哥哥……”?
只見穆勒榮跟曄瑟寶珠騎着馬,帶着一大羣侍衛急匆匆的朝林滋他們奔來。穆勒榮騎術相較其他人確實是好很多,見他如離羣的雄鷹一般,迅速的奔到了近前。?
“月憐?”見林滋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穆勒榮一驚,激動得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小心。”林滋見穆勒榮危險的動作,不禁出聲提醒道。?
只見穆勒榮像是剛從深山裡逃出來一樣,滿臉的鬍渣,臉色蠟黃,嘴脣乾裂,整個人憔悴不堪。?
“月憐,你真的是月憐?”穆勒榮有些狼狽的從馬上“摔下來”,直直的朝林滋走來。?
“我沒……”?
“她沒事了。”曄瑟琪直接搶斷林滋的話,一把抓過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後,淡淡的對穆勒榮說道。?
“哦。”穆勒榮有些怔忪的看着曄瑟琪抓住的手,像是蠟像一般,楞在當場。?
“多日不見,穆勒將軍連規矩都不記得了?”曄瑟琪見穆勒榮如此失態的樣子,心裡一股無名火起,口氣不善的說道。?
“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穆勒榮聽見曄瑟琪的話,頓時清醒了不少,恭敬的行了大禮。?
“皇帝哥哥,我可算找到你了。”曄瑟寶珠這時也趕了過來,抑制不住的笑容滿面,一把抱住曄瑟琪,高興的說道。?
“奴才參見皇上。”身後緊跟而來的一衆侍衛也齊齊的跪地行禮。?
“都起來吧。”曄瑟琪威嚴的說道。?
“月憐?你沒事吧?”曄瑟寶珠這才注意到旁邊的林滋,不禁擔憂的問道。?
“奴才好多了,謝公主關心。”林滋掙開曄瑟琪的手,恭敬的給曄瑟寶珠行了個禮。?
“那就好。這兩天,榮哥哥可擔心你了,整天茶飯不思的。”曄瑟寶珠見林滋確實好多了,便開始“告狀”。?
“公主……”穆勒榮見曄瑟寶珠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了,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林滋,試圖阻止某個“大嘴巴”。?
“好了,既然大家都沒事了,就先回宮吧。”曄瑟琪氣惱的看了看穆勒榮,又轉頭瞪了林滋一眼,口氣不好的說道。?
“是。”衆人齊聲答道。洪亮的聲音震得整個樹林年獸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