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墨炎眉心微蹙,冷冷道,“顧辰我是一定會帶走,至於你……我想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賭。”
慕瑾聽到這話,眉梢一挑,“龍少好大的口氣。”
龍墨炎瞥了她一眼,慕瑾輕聲道,“龍少難道是不敢跟我賭了,還是怕輸?”
龍墨炎知道慕瑾是在刺激他,可他偏偏不上當,他漫不經心的走過來,坐在慕瑾的對面,意味深長的笑道,“你以爲我不敢?不過,慕瑾,當年你跟我賭你就沒贏過,現在還想來?”
“當年的我還不懂事,現在……”慕瑾勾起嫣紅的脣畔,笑的意味深長,“現在我的早已不是當初的慕瑾了。”
她冰冷的神色讓人不寒而慄,可是龍墨炎絲毫沒有動容。
凌盞心站在龍墨炎身邊,一動不動的盯着慕瑾,這個女人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慕瑾無所畏懼的拿起手中的牌,這個時候Peter走了過來,附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她冷冷一笑,把牌攤在桌上,“龍少,該你了。”
她跟那個女人早已協商好,今天就是收拾凌盞心的好機會,不過,她收拾的人不僅是凌盞心,還有龍墨炎!
龍榮榮自己自投羅網來找她請她幫忙收拾凌盞心的,那麼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慕瑾想到幾天前,龍榮榮來了她的別墅,龍榮榮她不是沒見過,一直以來,龍墨炎最在乎的人除了凌盞心,只怕就是龍榮榮了,當年龍墨炎的母親爲了生下龍榮榮難產而死,臨終前託付龍墨炎一定要好生對待這個妹妹,不管龍榮榮多麼刁蠻任性,他對她一向寬容,甚至都不會對她大聲說話。
龍墨炎對這個妹妹可謂是極其寵溺,只不過,龍榮榮似乎很不待見凌盞心,不過也是,一直以來,龍榮榮是龍墨炎捧在手心裡的,現在有個人來分龍墨炎的愛,龍榮榮肯定會憤怒。
難怪她一直想除掉凌盞心,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龍榮榮怕是不知道,比起凌盞心,慕瑾更恨龍墨炎吧,只是龍榮榮跟她交談時表現出的都是對凌盞心的痛恨,對於他大哥,她一直想保護的,可是,她沒想到的是慕瑾想對付的人並非凌盞心。
龍榮榮甚至以爲自己愛龍墨炎,難道她真以爲自己跟龍墨炎青梅竹馬?難道她一點也不知道他們父輩的恩怨,果然那丫頭被龍墨炎保護的很好,連最基本的是非都分不清楚。
不過,怕是那個小丫頭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吧,根本不知道她要對付的人是龍墨炎,並非凌盞心,凌盞心,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棋子罷了。
至於顧辰,他根本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還真以爲自己很了不起,以爲自己能左右全局,就算他不配合,那又怎麼樣。
到時候收拾了龍墨炎和凌盞心,顧辰一定會被除掉,顧辰以爲他什麼都不說,自己就查不到蛛絲馬跡了,龍墨炎的所作所爲,她不是一點證據都找不到,不是一點龍墨炎的把柄都找不到,不過,龍墨炎最大的把柄,不就是凌盞心嗎?
如果凌盞心不在了,龍墨炎會怎麼樣,慕瑾還真是想知道。
龍墨炎看了一眼慕瑾,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他深邃的目光裡流露一絲殺機,慕瑾,以爲把一切操縱在自己手中,她還真是個可怕的對手。
慕瑾沉默了片刻,秀眉微蹙,素手劃過美麗的下顎,露出一抹嫵媚動人的笑。
看現在的局面,那個丫頭已經準備動手了。
凌盞心不知道Peter對慕瑾說了什麼,慕瑾得意的揚起眉梢,意味深長的道,“龍少,當年我是輸給了你,現在,一切要重新洗牌。”
重新洗牌?龍墨炎聽到這話不由得覺得好笑,“慕瑾,這些年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事,但是我之前從未想過要對付你,慕瑾,現在收手一切還來得及。”
龍墨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慕瑾,只是,念在跟慕瑾這麼多年的關係,他還是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收手?”慕瑾彷彿聽到這個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你覺得現在一切都能重來嗎?龍墨炎,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慕瑾的嘴角勾起一絲淡然的淺笑,指着桌上的紙牌,“開始吧。”
龍墨炎隨意的笑了,抽出桌上的幾張紙牌,這個時候,喬什面色凝重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見龍墨炎正在跟慕瑾賭,他湊到凌盞心的耳邊,低聲說道,“我看到慕瑾他們把顧辰轉移了,心姐,要不我們現在……”
凌盞心皺緊眉頭,這個時候龍墨炎正在跟慕瑾周旋,如果打擾到他,怕是會驚動慕瑾,打草驚蛇。
凌盞心擡起手,“不用,這件事我出馬。”
喬什隱隱覺得不對,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提醒道,“我跟你一起去,心姐。”
“不行,你留在這裡保護龍墨炎。”凌盞心笑道,“我還不至於要這麼多人保護,我沒那麼脆弱。”
雖然喬什還是不放心,但是聽凌盞心這麼說,她還是有她的道理,他點了點頭,“好,那你要小心,心姐。”
凌盞心點了點頭,看了龍墨炎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龍墨炎還望着眼前的慕瑾,低聲道,“慕瑾,以前上一輩的恩怨,我不希望牽扯到我們的身上,慕瑾,你跟我這麼多年的關係,我不想因爲上一輩的恩怨影響了我們。”
龍墨炎根本不打算放過慕瑾,只不過,想起跟慕瑾曾經親密的日子,她也不想跟慕瑾弄成現在這樣。
“龍墨炎,你父親龍釋天做的事情,既然他沒遭到報應,那麼,我一定要你承擔一切後果!”慕瑾的話字字狠戾,陰毒的目光死死地凝視着龍墨炎。
“既然你要如此,那麼我無話可說。”龍墨炎森冷的目光從慕瑾的臉上劃過,露出一絲決絕。
他伸手撩開桌上的紙牌,看的慕瑾心驚膽戰,龍墨炎的實力果然不可小覷,看來她對付龍墨炎,還不是件容易的事,這個男人心機頗深,不按常理出牌,難以捉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