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趙露燕放了心,不過嘴裡卻不服氣,說道:“別說這個人不如皇甫夜,就算他和你一樣聰明,進了宮,恐怕也得聽我的話。如果他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他的秘密說出來,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你也知道皇上正在尋找六皇子,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他,他一定非常高興。說不定就會立刻讓我成爲皇后。怎麼樣,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把這件事告訴我?”
易雲非不以爲然地哈哈一笑,說道:“易雲非我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讓自己非常後悔的事,我既然說了,就非常有把握。而且我相信趙小姐不是背信棄義的人,不會做那樣的事。當然,我還是要謝謝趙小姐,謝謝你替我保守秘密。只要趙小姐不要把那件事說出來,我敢保證,那個人一定會好好地爲趙小姐效勞的。當然,作爲報答,我可以答應趙小姐一件事,上次你不是讓我殺了皇甫夜和沈熙音嗎?因爲我的個人感情,我沒有做到。反正皇甫夜現在也沒什麼作用了,我可以殺了他。他對我沒有防備,殺了他,易如反掌。”雖然覺得皇甫夜還有作用,可爲了讓趙露燕相信自己,易雲非不得不割捨。既然不能殺了關風,就只能對皇甫夜下手。
不料,這一次,趙露燕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想殺了皇甫夜了,我想讓他活着,反正不能讓他死在我們手裡。”
“什麼,不殺皇甫夜?”易雲非沒想到趙露燕竟然這樣說,不會吧,看看她的臉色,非常得意,易雲非知道她是另有打算,“不知道趙小姐意欲何爲啊?”
“沒想到你居然看出來了,那我就不瞞你了,這件事還需要你去做。”看着易雲非,趙露燕非常認真地說道,“沈熙音現在在哪裡,我覺得我不說你也會知道,她和付睿海在一起。付睿海想保護她,差點和我鬧翻。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居然忘了我,我……我希望你可以讓皇甫夜知道,沈熙音和付睿海在一起,他們兩個人不乾淨。要讓皇甫夜誤會沈熙音,要讓他們兩個人自相殘殺,互相折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易雲非點點頭:“我基本上明白了,說來說去,還是爲了付睿海。趙小姐,你這樣做值得嗎?反正也是有緣無分了,何必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樣,就是控制不住。付睿海是我的,即使我們沒有辦法在一起,我也不希望他愛上別人,也不想看見別人喜歡他。你可以說我自私,說我殘忍,但我不會在乎,因爲我覺得這樣做是值得的,付睿海值得我這樣做。”深吸一口氣,趙露燕理了理頭髮,接着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是心意已決,別人說什麼我都不在乎。如果你不希望我放棄你、放棄我們剛纔的約定,就按我說的做。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易雲非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如果不答應,這麼長時間的努力付諸東流。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答應你,會想辦法讓他們互相誤會,甚至於自相殘殺。可怕就怕他們情比金堅,皇甫夜不會輕易相信沈熙音的背叛,還有就是付公子,如果他從中作梗,怕也是力不從心。”
“皇甫夜沒有問題,在江落城的時候,我就讓他懷疑了,只不過時間太短
,沒有完全成功。其實你什麼都不需要說,只要告訴他沈熙音和付睿海在一起,他自然就會懷疑;至於付睿海,”趙露燕想了一下,才說道,“皇甫夜根本就不相信他,所以也不會聽他解釋;如果沈熙音幫忙說話,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皇甫夜就算不想相信,恐怕也不得不相信。”
“希望是這樣吧,看起來非常簡單,恐怕做起來就不好那麼順利了,不過我會盡力而爲的,儘量想辦法成功吧。”易雲非敷衍地回答道。
“不是儘量,是一定要成功。”
和易雲非說了話,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趙露燕覺得自己應該回去了。雖然說這幾天晚上趙生明都回來的特別晚,可今天說不定會早點回來。如果趙生明回來以後,聽說自己回來了,卻不在家裡,說不定就會產生懷疑。和易雲非道了別,趙露燕就帶着喜梅回去了。果然不出所料,趙生明今天回來的特別早,看到趙露燕,愣了一下,急忙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不允許隨便出宮嗎?”
“今天魯月琴回家看望魯望遠,我在那裡又沒有什麼意思,所以就回來了。這麼多天沒見了,也該回來看看了。”趙露燕笑着說道。
趙生明雖然心裡高興,但還是非常擔心,說道:“有沒有人發現,你一個人這樣堂而皇之地回來,如果讓別人知道了,可就是殺頭之罪。”
“父親用不着那麼擔心,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女兒,沒有把握的事不會去做,既然我回來了,就說明沒什麼事,你不要杞人憂天了。”趙露燕一邊勸着父親,一邊扶着他走進了書房。
關上門,趙生明打量着女兒:“這麼久沒見,好像沒什麼變化,看來你在皇宮裡非常不錯。怎麼樣,那個魯月琴沒有難爲你吧?”
趙露燕哼了一聲,不以爲意:“她是個什麼人,怎麼敢對我怎麼樣?在皇宮裡照樣的聽我的話,比如這一次吧,如果不是我要回來,她根本不敢開口。雖然有時候她也是不服氣,可敢怒不敢言。出了那樣的事,如果我們不爲她保守秘密,她活不到今天。所以她不敢和我對着幹,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趙生明輕輕地點點頭,接着說道,“我聽你師兄說,皇上已經注意到你了,並且還讓你單獨住在一個地方,不知道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了,我現在住在靜德齋,就在亭香樓旁邊。”趙露燕回答道,“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普通宮女了,而是皇親國戚。他們都非常喜歡我,尤其是淑妃娘娘,非常關心我,可以說我現在已經在皇宮裡站住了腳。我還要告訴父親一件事,如果不是今天我要回來的話,說不定已經被皇上寵幸了。”
“什麼,居然如此順利?”趙生明沒有想到趙露燕這麼快就成功了,看來這個女兒果然是厲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趙生明非常得意。想到趙露燕剛纔說的話,又忍不住責怪道,“既然如此,你就應該留在皇宮裡陪王伴駕,怎麼突然回來了,難道不怕錯失良機嗎?你應該知道,皇宮裡那麼多女人,皇上看都看不過來。你這一走,不就把機會留給別人了嗎?”和趙露燕比起來,趙生明似乎更加着急,他
恨不得女兒現在就得到皇上的寵愛,然後一步登天。皇上越來越不信任自己了,如果不採取補救措施,只怕自己最後連何仲都不如,甚至不如魯望遠,畢竟魯月琴已經是宸妃娘娘了,而自己的女兒現在什麼也不是。
趙露燕知道父親害怕了,自己是他的救命稻草,如果自己沒有成功,他的路也不好走。對於這些,趙露燕心知肚明,充滿了鄙夷,可她現在還不能反抗,所以笑着說道:“其實女兒這次回來就是專門來和父親商量這件事的。你彆着急,先坐下,聽我慢慢說。”趙露燕扶着趙生明坐了下來,給他倒了一杯茶,接着說道,“女兒其實不想這麼早就得到皇上的寵愛。如果父親不反對的話,女兒準備先拒絕一段時間。”
“什麼,你要拒絕皇上?”趙生明吃驚地站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這個機會是多麼不容易,如果你拒絕了,很快就有另外一個女人走到皇上身邊去,久而久之,皇上就忘了你。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千萬要把握機會啊。給你說一句實話,我現在在朝廷上是舉步維艱,皇上已經不怎麼相信我了。如果你那裡還不努力的話,咱們家就沒有希望了,你明不明白?”
趙生明果然是在利用自己,關鍵時候居然實話實說,趙露燕心裡非常不愉快。但在趙生明面前,自己也不能把不滿意的話說出來,於是笑着勸慰道:“父親你聽我說,就算皇上現在寵幸了我,冊封了我,時間長了,也就厭煩了。皇上這樣的男人,你越是對他百依百順,他越不會把你放在眼裡。剛開始寵幸幾天,新鮮勁一過,也就不會看你了;相反,如果你開始的時候根本就不理會,甚至拒絕,他對你的興趣越大,越希望得到你。這幾天我仔細觀察了,淑妃娘娘爲什麼可以得到皇上長久以來的寵愛,就是因爲她會拒絕。皇上每天都要去宏芳宮,可淑妃娘娘每次都會把他趕到別的地方。我認爲只有這樣,纔可以得到皇上永遠的寵愛。”
趙生明聽了她的解釋,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關於淑妃娘娘的事情我也聽說過,確實是這樣,這麼多年了,皇上對她可以說是一如既往,沒有改變。他們倆之間已經不僅僅是皇上和嬪妃的關係了,甚至可以說是夫妻。這種默契,恐怕沒有人可以替代,你如果想超越,恐怕不容易。”
“事在人爲。如果我做了,沒有成功,那是老天註定,無可改變;如果我沒有做,就一定不會有結果。”趙露燕堅定地說道,“還有一件事,父親不要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是魯月琴的妹妹魯惠鳳,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我得到了皇上的寵幸,對父親恐怕也沒什麼好處吧。”
“這個……”趙生明也犯了難。當初爲了讓趙露燕入宮,不得已求助於魯月琴,卻沒想到還有這件事。如果現在實話實說,自己就是欺君之罪,死得更快;可也不能讓趙露燕一直成爲魯惠鳳,那自己就是白辛苦了。想到這些,趙生明一點主意也沒有,不得已還是看向趙露燕,“你有什麼辦法?”
“不瞞父親,女兒確實想到了一個辦法,只不過恐怕對父親不利,不知道父親能不能答應?”趙露燕故作爲難地看着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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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