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捨爾見過許多太空船,爲着各種不同的功能而有各種不同的設計模型,不過他從未見過一艘像超光速號的外型從未見過這令人退避三舍的外觀。
她對奇異的優雅這種形容微微一笑,菲捨爾慶幸他選對了用詞。不過她接着說道,你所謂的黃蜂外型是什麼意思,克萊爾
你們可能沒有黃蜂。一種會蜇人的昆蟲,外型就像他指着超光速號。它們在前方也有膨起的部分,另一個膨起部分在後方,中間是個狹窄的單元連結。
我們必須從幾何結構中,找出將船身整體移動的最大機率。實際上,超空間力場傾向於圓柱狀地將物體拉向無窮,在某些方面,你必須讓它朝這方面而去。另一方面,你也不希望完全順着這種趨勢。事實上也辦不到,因此你必須將它密封成凸起的形狀。力場只存在於艙內,靠着強大的交流電磁場來維持與包覆,然後你並不是真的很想聽這種理論,是嗎
他看着她並說道,你知道我喜歡你,黛莎,就算沒有眼前的這一切。他將手環在她的肩膀上。
不,我沒有那種想法。我沒有必要。不過你還好嗎我知道我經常忽略了你。
你安排讓我搭上這艘船,讓我獲准進入這聖堂中的聖堂。要不是計劃近於完成階段,哥羅帕茨基是不會同意這件事的。他對於安全的病態顧慮和田名山同出一轍。
還沒有。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不過那都和超空間力場沒有關連。
誰會搭上這第一趟旅程
我是唯一不需志願測試的人。我一定要去。我不信任其他人在緊急狀況下做的決定。
菲捨爾臉上突然隱隱出現惱怒的神情。那項安排說
很難講。要看什麼樣的問題會發生。如果事情一切都順利的話,二到三次飛行應該就足夠了。那要花上幾個月。
你說它已經可以飛了。
溫代爾並未正面回答。她看看四周,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們引起注意了,克萊爾,我想別人對你在這兒感到有些緊張。我們回家吧。
菲捨爾的嘴脣顫抖。他使盡全力地壓制住自己的脾氣不爆發出來。
菲捨爾說道,你說過這艘船已經準備好了。你突然提到的神經偵測器是什麼東西那是讓我冷靜下來,好讓我迷惑心智,然後在我未發覺之前偷偷將船開走的裝置嗎那就是他們現在正在做的。而你也在跟我玩這種把戲。
她伸手彷彿要他停口。那是我們與這艘船同時進行的工作。這並不屬於我熟悉的專業範疇,不過我要盡力地驅策神經生理學家完成它。爲了什麼就是因爲我們往鄰星去的時候,我要你也一起在船上。你曉得嗎
菲捨爾盯着她。你指的是醫院中醫師所用的那類東西嗎
會幫我們找到羅特。
菲捨爾十分感動。所以你強迫這個計劃必須同時加上這項工作
溫代爾柔聲地說道,克萊爾,我比你所認爲的還要更加想着你。你不知道我多麼強烈地要免除你的失望。要是我們在鄰星找不到什麼呢要是經過地毯式的搜索之後,卻發現附近星域沒有任何智慧生命體的存在呢難道我們就是回到家來報告說我們找不到羅特的蹤跡嗎現在,克萊爾,不要自己胡思亂想。我不是說在鄰星找不到智慧生命,代表羅特以及那些人並未存活下來。
要是這樣,我們怎麼找到他們
找不到,不過要是我們用神經偵測器在六個月中探尋十幾個恆星附近星域,至少可以增加發現的機率,而不是花費太多時間在恆星之間做漫無目標的搜尋。如果我們失敗了我們必須面對可能失敗的結局至少我們返航時可以獲得十幾個恆星的資料,白矮星,藍白炙熱的星球,類太陽恆星,雙子星等等。我們不太可能在這輩子做超過一次旅行,所以爲何不好好地來一次,並在歷史上留下劃時代的名字呢,嗯,克萊爾
我會記住這點,克萊爾悲哀地說道。
的確不太可能,不過若是遇到了,最好不要錯過它。特別是它距地球不到十四光年。宇宙中沒有什麼事比發現另一種智慧生命更有趣或者說是更危險。我們想要知道這點。
神經偵測器可以偵測出精巧複雜的電磁場,有效地指出任何智慧可能發展的型態或化學機制。並且我們也將邊看邊學。針對非智慧型生命體,不太可能對像我們這般文明的科技構成威脅雖然說任何外星生命型態,即使是像病毒,可能都是相當有趣的。
菲捨爾無力地笑着。
然後呢
你的情況特殊。那是你的船,
因爲他們是地球人,我親愛的克萊爾,而對大多數的地球人而言,太空是個噩夢。超空間更是恐怖,這就使得他們退避三分。將來一定有我和你,而我們還需要其他三個志願者,我可以告訴你相當難找到。我已經鼓動了許多人,不過有兩個不錯的人差不多要答應了:吳昭禮chaoliwu以及亨利賈洛henryjarlow。我還沒有找到第三個人選。就算如此,還是有十幾個志願者,他們絕對無法根據任何人的好惡而將你排除在外要是需要的話,我將堅持你是代表我與羅特人溝通的大使。如果這還不夠的話,我保證這艘船會在你五十歲之前上路。
我沒有過嗎
他們彼此害羞地相對微笑,彷彿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