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雷希接下來想要說什麼,但我清楚這絕對不是她的目的。對於這樣一個各種手段能玩得極致的女人,怎麼可能費盡心機的找到我就是爲了道歉?
果然,雷希迫不及待的說:“柯安,我現在也是孩子的母親了,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毛毛叫別人媽媽嗎?你需要回到a市去,你應該找到張家要回屬於你的孩子,還有張南離開之後屬於你的財產。你不覺得你就這樣躲起來,是便宜了張家的人嗎?”
我瞬間想到的是她之前說過的話,脫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現在你的時機已經成熟到需要我回到a市了、?”
“差不多吧。”雷希也沒躲閃,“只是我這樣真的不完全是爲了我自己,你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如果你不回去要回孩子和錢,你怎麼生活下去?”
我是很想把毛毛帶在身邊不假,但我絕不會在同樣的地方再摔一跤。只是看到雷希渴求的眼神,我沒有辦法很嚴正的拒絕,只是改口道:“我先回去想想?”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聯合你對付張家的人,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我說離開咖啡廳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一味的強調要我相信她。她最近都會在濱海等我的消息,如果我想好了就聯繫她。我一直走回到房間門前,都沒有想得明白,雷希這葫蘆裡到底又要賣什麼藥?
石小單在我離開之後顯然沒有睡覺,而是去衝了個澡,因爲我進屋的時候,他正裹着浴巾大聲的叫:“柯安,剛纔上的紗布好像掉了,你來幫我看看呢?”
畢竟他是爲我受的傷,我一聽到紗布掉了,根本就沒想他是不是穿着浴巾,連忙衝過去蹲在他面前:“怎麼會掉呢?有沒有碰到水啊?這大夏天的可不要...”
話還沒說話,石小單就把我攬進他懷裡,另外一隻手掀開他的浴巾,“騙你的啦...”
明知道上了當,可在接觸到他肌膚的一瞬間,我心裡還是顫動了好幾下。石小單捧着我的臉讓我仰起頭,脣湊近我的耳邊說:“我爲你受了傷,你也說過要陪我的。”
“不要拒絕我,我明天就要離開你很久了...”伴隨着石小單顫抖的聲音,他的吻如雨點般的襲來,那麼熾烈和瘋狂。
在大腦完全空白的此刻,我真的忘了拒絕他,甚至還不自禁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我緊閉着眼睛,仰着頭像是在等待甘露一般,任由他生疏的撬開我的脣瓣,舌齒之間傳來那麼清香的甘甜,這樣久違的撩撥,讓我忘卻了所有。
4年了,我想我是需要這樣的懷抱和胸膛的..
他時輕時重,偶爾嫺熟的用舌在我脣上輕敲,像是要奏響美妙的旋律。偶爾生疏的和我糾纏,不經意間還會輕咬到我的舌..
水乳交融,在此時被我們倆演練得淋漓盡致。而他像是知道已經將我佔據,悄聲的掩着脣縫溜走,停留在臉頰的位置。他伸手拂去我耳邊的頭髮,一邊輕撫着我的頭髮,一邊輕咬着我的耳垂,小聲呼喚着我的名字:“安...”
我全身一陣酥麻,大腦急速缺氧,在這僅有的幾分鐘之內忘掉了所有的差距,就這樣享受着他的吻。從脣瓣,到臉頰,到耳垂再到鎖骨..
當他遊走到我鎖骨以下的時候,後背的手已經解開了我內衣的鈕釦,另外一隻手也想要貼在了我胸前,我才這一個激靈把他推開:“小單,不能這樣...”
“噢,天...”石小單被忽然打斷意見特別大,很是泄氣撐着頭:“你不能這樣搞我...”
我坐回到對面的牀上,理了下被他弄亂的頭髮,“你要再這樣我就回去了。”
“回去?你回哪兒?棒子那兒?”石小單很是鬱悶。
我弱弱的點點頭:“你之前不也說好的,出國回來再說的嗎?”
我也知道我們兩個人這樣共處一室不好,也想過要離開。但不知道爲什麼,我沒了直接拒絕他的勇氣,甚至也希望他出國這一年裡,我能比現在調整得更好些。
之後石小單果然沒有再做過分的事情,雖然他還是肆無忌憚的當着我的面兒穿上了衣服。睡覺的時候他主動抱了被子睡沙發,讓我一個人睡在牀上。而我們倆心照不宣的都失了眠,我聽着他不停的翻身和喘息,我只能保持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是幾點,外面特別的安靜,在石小單翻身多次之後,他終於開了口:“睡了嗎?”
我沒回應,裝着自己是睡着的樣子。聽到石小單小聲的說:“你肯定不會知道,在你自己的身上充滿了多少魅力。6年前在山裡看到你的時候我怦然心動,像是我要夢中的女神,後來看到你站在窗臺邊兒,又特別像我的姐姐,再後來你出事之後,我偶爾會覺得你像我的媽媽。呵呵...這三種感情都寄託在了你的身上,你讓我怎麼可能不愛你?”
聽着石小單的自言自語,我心跳驟然加劇,偶爾還伴隨着那麼一絲的心痛。最終我還是沒有搭他的話,在他半夢半醒的囈語省中,酣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丘栩打來電話讓石小單去一趟警局,因爲他馬上要離開,而案子還沒有辦完,需要去簽訂一份委託協議之類的。我也需要回清漁,雖然我不確定金俊中那兒還能不能呆下去,但我也得要回去。
我們就在酒店裡分別,臨別的時候他緊緊的抱着我,讓我給他一年的時間成長和證明,也給自己一年的時間走出這樣的陰霾。我從來沒有過這樣不捨的情愫,因爲我所有的分別幾乎都是對方不告而別,比如葉一丁比如我父親。他們都怕我不捨怕我難過,捨不得在走之前向我叮囑幾句。
惟獨石小單不同,他抱着我在酒店門前耳語,我們拉了勾,我們再次擁吻..
離開之前,白禾禾打來電話讓我等等她,她稍後要和石小單及仝躍天回a市,她想要在臨走之前和我說說話。石小單把我帶到白禾禾他們所住的酒店之後,就拉着仝躍天去了警局,留下我和白禾禾倆人。
從昨天白禾禾忽然帶着仝躍天折回,到她要離開濱海回a市,不過24小時不到。看到她是真的收拾了東西要走,我心裡忽然有些失落,我早就把她當成了最好的朋友。
“柯安,你爲什麼不和小單回a市?到時候我們一起,不停好嗎?”白禾禾說。
我一臉疑惑的問:“還說呢,你怎麼回事兒啊?仝隊長怎麼忽然就來了,你怎麼忽然就要走了?半點徵兆都沒有啊。”
“是小單啦...他幫我把錢還給了躍天他媽,然後我就可以先回去再說啦。”
“那他媽媽知道你回去了嗎?”
“不知道。”
我忽然想起雷希講的那個故事,她談過的兩個男朋友,都是父母把他們拆散。有些擔心白禾禾重蹈覆轍:“那要是他媽媽知道了,會怎麼樣?”
“再說吧。”白禾禾也顯得很沒信心:“這次回去我也不去他酒吧上班,能瞞多久算多久吧。反正分開了我們兩人也都過的不如意,倒不如及時享樂。”
白禾禾坦誠的說上次的仝躍天媽媽給她的那筆錢,因爲當時太缺錢也被逼得太緊就收了下來,隨後被她拿回了農村老家。而這段時間以來她過的都不好,幾乎每天晚上睡覺都會夢到仝躍天,她以爲她真的可以重新開始,但這次石小單依她名義把錢還回去之後,她接到仝躍天的電話才知道,自己還是深愛着他的。
他爲了石小單許諾的一絲希望,鼓足勇氣回a市去賭一把,即使最後真的不能和仝躍天在一起,她也要親眼看着他結了婚之後才離開。那時候心裡沒有了愛,沒有了可能,也許纔會更放得開手腳重新開始。
她的言語之間,我也能明白石小單的用心良苦,他一定是想讓白禾禾回去觸動我,或許我就會跟着白禾禾一塊兒回去了。只是他不知道我的問題比起白禾禾,要複雜多少倍。
我不願意再目送他們離開,在仝躍天打來電話讓白禾禾準備出發的時候,我獨自打了個車去到孟石凡那兒。我還惦記着許安芷,想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她,如果有必要的話暫時在清漁呆一陣,等小紅的案子確切的宣判之後再做打算。
可是到了孟石凡的店門前,卻是大門緊閉。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這都快要到中午了許安芷怎麼還不上班?
我疑惑的轉身準備打車直接回清漁,因爲這樣的情況我寧願多出20塊錢的車輛過渡費,也實在不敢去做渡輪回去。
剛轉身,金俊中不知道上哪兒找了輛車,停在路面上搖下車窗,“走吧柯安,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