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鏽的魚鉤,破傷風是吧?很有創意的設計,你差一點就能夠成功了,我親愛的死神大人。我倒是一時間失察了,居然沒有發現這種東西的存在,”
陸西法西法就這麼舉着這枚長魚鉤,緩緩地說道,“你想要趁虛而入是不可能的,你真的有這種想法,也會被我給看破,你見過真正的絕望嗎?嘿嘿嘿,我親愛的死神大人,死亡可不是一切的歸宿哦。”
“哈哈哈,你還真以爲自己是死神了?我有的是辦法能夠鬥贏你!也許我不能夠百戰百勝,我也不能夠長久的勝利,但是在這間小房間裡,我就是死神,我就能夠主宰一切!”
陸西法的食指用力地指着自己腳底下的地面,宣揚着誰纔是這一片場地上的住宅,“來吧,讓我來好好地玩一玩,我要以凡人之軀,抗衡神靈!”
“轟轟轟!”
原本天空晴朗的白天忽然間陰雲密佈,萬里無雲的天空中瞬間佈滿那了雷陣雲,而似乎也被這陣子雷神所驚擾,原本已經回到了房間中,正透過窗戶遠遠地看着木屋的克萊爾,眉頭緊鎖。
她漫步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內,牀頭櫃上正擺放着一張照片,那上邊正是她小時候和自己的父母的合影。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中也緩緩地浮現出了陸西法對她說得話,她緊緊地咬着自己的嘴脣,眼神也逐漸堅定了起來,清澈的目光中像是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定一樣。
“喂喂,你當真相信了那個叫做艾利克斯的小鬼的言論?哦,拜託,依照着我的看法,我們應該直接去逮捕那個叫做艾利克斯的小鬼,而不是和他達成了協議,在這邊幫他看着他的小女朋友!”
文迪坐在車上,他通過着望遠鏡和紅外成像儀器監控着克萊爾的行動軌跡,“這個女孩剛纔還在屋子裡的,怎麼一會兒功夫就不見了?”
“什麼?見鬼了,我們得找到她,”
希瑞科一下子跳了起來,他的腦袋咚地一聲撞到了汽車的天花板上,他捂着自己的腦袋,嘶嘶地倒吸着冷氣。
但是,現在並不是顧及到這個的而死時候,希瑞科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拍檔,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拍檔可不會犯這種錯誤,
“我去,兄弟你怎麼回事?這個人可不能夠離開我們的視野,她說不定可是死神的破局關鍵!”
“好了好了,別緊張,我的意思是哪個女孩離開了房子,朝着我們走過來了!不相信的話,你瞧那邊,”
說着文迪直接將車窗搖了下來,而不遠處克萊爾三步並兩步自己來到了這兩位聯邦探員的面前,而後她停業不停地直接開口說道,
“我不是要幫助你們逮捕他,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好好地保護好艾利克斯。我會帶你們去艾利克斯所在的地方。”
“嗯?!”
兩位聯邦探員面面相覷,他們不太明白哪裡出現了問題,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兩個按照陸西法所說的去做。
當下,希瑞科直接將車窗搖的更低了,而後他知直接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不可以這麼做。”
說完,似乎意識到了自己這麼說有點不太妥當,希瑞科急忙補充着說道,“你只需要告訴我們艾利克斯的隱藏地點,然後你就可以回家去等着了。我們會把他給帶回來,並且加以保護。”
克萊爾自然不知道兩位警探的心理活動,她點了點頭,而後告訴了兩位警探他們心中的一直想要知道的那個位置。
當然了,這也是克萊爾自己想的,希瑞科和文迪可不想要知道這個地方,或者說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地方。
他們互相之間看淚了一眼,似乎是爲了讓克萊爾放心,兩人點了點頭,衝着克萊爾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開口承諾道,“放心啦,我們會把他給帶回來,安全地帶回來。現在你就安全地等待在房間裡就行了,記住了,不要隨便亂跑哦。”
說完,似乎是爲了克萊爾放心,兩位聯邦探員直接開車離開了這裡,一溜煙地朝着遠處駛去。
而與此同時,就在同一時間,陸西法猛地一個健步閃過了倒塌下來的座墊,只聽得咔擦一聲響,原本陸西法坐着的木條四分五裂地散落開來,一根根鋒利的刺芒讓就這麼豎立在空氣中,如同鋼針一般,閃爍着寒光。
“誒誒誒,還真是危險呢,”
陸西法用一種極爲嘲諷的語氣拍着自己的胸口,他深吸一起口氣,就這麼嘴角上揚帶着急劇嘲諷的微笑看着四周,而後慢悠悠地開闊說道,
“黑惡嘿嘿,我親愛的死神大人,快點出招啊,不然我可就看不起你了。方寸之間,人可敵國,你是不是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呢?嘿嘿嘿!”
這麼嘲諷着,不知道位處於哪個維度的死神也似乎被激怒了,原本寂靜無聲的空氣中,憑空颳起了一道黑色的小型龍捲風。
這種龍捲風並沒有什麼威力,甚至席捲威力都沒有任何的體現,只是就這麼憑空捲起了幾張不知道被堆積了多久的報紙,不偏不倚地落入到了陸西法的手中。
【偏心老師永不換座位,這種讓好學生和好學生坐在一起的氛圍究竟能夠持續多久】
【死亡永不眠】
.....
烙印在前面幾頁的報紙上的文字讓路西法瞳孔猛地一縮,他知道自己似乎陷入到了時空悖論之中,這麼說也不對,應該說無懈可擊的自己讓死神覺得有點棘手,所以死神乾脆想要找一個容易解決的傢伙先來解決,這樣更容易達到他的目的。
所以,現在有一個問題擺在了陸西法面前,他之前只是同意了要和斯嘉麗換個位置,並且自己也已經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了。
但是,自己走向那個位置的時候,自己直接開口說道飛機有着發生事故的危險,勸說着大家不要繼續待在飛機上。
但是,很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聽進去了,大多數人都無視了陸西法的意見,只有一小部分人聽了進去。
而換句話話說,如果死神的計算方式是在陸西法換座位之前,那麼陸西法應該坐在機艙的最後邊,也就是說,他的死亡順序應該排在克萊爾的後邊。
但是,由於考慮到陸西法只是口頭答應了,實際並沒有完成換座位這個動作,他雖然將自己的作爲讓了出來,但是他本人是在飛機走道上前行的時候,一邊走一邊勸說着大家離開飛機,所以陸西法自然而然地將自己當成已經換了座位來看待。
只要更換了座位,那麼陸西法就直接上前調動了幾排位置,這樣看來,陸西法的而座位就在克萊爾的前面。
“所以,依照着死神現在傳遞出啊來的信息來看,它久攻不下,想要更換目標?它的計算方式爲我沒有更換過座位,這個傢伙居然有着情感和神智而不是一個簡單的程序?這麼算下來,我沒有換過作爲,克萊爾坐在我的前面,下一個目標是克萊爾?!”
陸西法正這麼想着,那股子黑風又是“呼”地一聲吹過,讓房間內的原本正點燃着提供光罩的煤油燈整個熄滅了。
“引誘還是陷阱?”
陸西法猶豫了一下,他低垂着眼瞼,並沒有多過於行動,一時間房間內都陷入到了一片安靜之中。忽然間,原本正盤腿坐着的陸西法眼神一凝,他長出一口氣,無惱地說道,
“到底還是不行,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到底還是少算了一步。罷了罷了,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呢?就當作是一場修行了!”
陸西法說着,他剛想着離開這裡,忽然間他別在腰間的手機直接響了,一個來自於希瑞科的電話直接打了進來。
陸西法剛一接起來,電話裡面就傳來了希瑞科焦急的聲音,“艾利克斯,現在情況有點不太妙,簡單的來說,就是克萊爾想要過來找你,她想要讓我們來幫助你。第二就是,現在克萊爾自己的情況有點不太妙,路邊的電線無緣無故地起火了,火焰燒斷了電線,但是不偏不倚地剛好落在了克萊爾家外邊的小島上。”
“現在,冒着火星子的火線像是有人在操控着一樣,正上下飛舞着。而沒有確定這高壓電的情況之前,沒有人敢進去。你確定死神的下一個目標是你,而不是克萊爾?我看這架勢,克萊爾幾乎可以說是死定了!”
陸西法心中低聲罵了一句,而後他一言不發,拿起旁邊放着的二外套就跑了出去。此時,不遠處克萊爾的房子外邊,她養着的那條德牧似乎也發現了危險,正汪汪汪地對着這根冒着火星子上下飛舞着的電線狂叫着。
克萊爾在已經停了電的二房間裡慢慢地摸索着,終於她找到了之前還剩着留下來的蠟燭,而後直接點燃了蠟燭來到了窗邊看看究竟發揮發生了什麼。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自己看到的東西要來的更好,電閃雷鳴,火星子四濺,所有東西都直接朝着她奔襲而來,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住了這間房子。
“阿黃?!”
克萊爾一看見被自己拴在院子裡的德牧居然有了危險,她也顧不上自己的危險,披上了外套後,就急匆匆地朝着樓下跑去。
旋轉着的天線像是被電流給割斷了繩子,旋轉着朝着克萊爾的方向飛割了過來,克萊爾呼吸都差點停滯住了,這一根旋轉着飛舞而來的鋼筋鐺地一聲插進了地面之中,距離他的腦袋只有着不到三公分的距離。
甚至,克萊爾還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根鋼筋上冒出者的熱氣,就這麼呼地一聲,隨着狂風大作,一點點地拍在了克萊爾的臉上。
“不對,阿黃,你快點過來!”
拍在臉上的熱氣瞬間讓克萊爾清醒了過來,她趕緊雙手朝着地面用力地一撐,整個人猛地竄了起來。
克萊爾一下子將手中,原本因爲過於緊張而抓進的泥土給鬆了開來,轉而去解開原本拴在自己的狗子身上的鐵鏈。
“汪汪汪!”
德牧不愧是最通人性的狗子,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危險,一溜煙地跳躍翻過了柵欄,直接開溜了。
天空中不知道沈萼梅時候開始,稀稀落落地下起了小雨,克萊爾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她直接三步並兩步地爬上了自己防止房子外邊的隔離支架,通過支架想要在暴雨中,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
大門已經走不通了,能夠在暴雨中三閃爍着火星子的電線已經完全將整個大門都給遮擋住了,連同着走廊過道一起,都成了一片雷池,真正意義上的禁飛區。
“咔擦!”
原本克萊爾抓着的木柵欄直接斷裂開了,危急時刻,克萊爾瞳孔一縮,居然直接放棄了自己原本腳踏着的地方,整個人用力地一踏木柵欄,猛地朝着窗口抓取。
“啪嗒!”
克萊爾奮力一搏直接將自己的十根手指給全部按在了自己的窗臺邊沿上,似乎是沒有意料到居然克萊爾能夠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抓住這個機會,就連原本下面正抽打着外牆的電線都爲之一愣。
但是,克萊爾可不會發呆,她直接整個人從窗口處鑽了進去,而後一路沒有絲毫猶豫地狂奔着,朝着地下車庫跑去。
而克萊爾鑽了進來後,似乎那電線也反應了過來,它直接跟着一路電閃雷鳴地朝着克萊爾逃跑的方向抽打着,連帶出來的火花讓周圍的一切都被打上了火花的燒焦痕跡。
克萊爾就這樣,憑藉着她的超準的直覺,一路上能夠躲避的直接躲閃開來,躲閃不過去的,直接快速通過,或者直接懶驢打滾地朝着旁邊散去。
就這樣,她一路跌跌撞撞地,終於來到了地下車庫。可惜,那根已經不知道延續了多少長的電線就這麼一路跟着,一起來到了地下車庫內。
克萊爾有着世間的優勢,所以他搶先一步,直接擰開了車鑰匙,想要什麼都不顧地直接撞開了自己前幾天才粉刷完畢的車庫大門,朝着外邊形式而去。
但是,後邊緊跟着的死神又怎麼會給它這個機會,正當克萊爾撞碎了木製的車庫大門,準備奔襲逃離這裡的時候,碎掉的木頭柵欄勾連着房間內的桌子,而房間的桌子上前幾天盯着的釘子又相互勾結着,和整棟房子的承重柱連帶在了一起。
“不不不,給我快點啓動啊!”
克萊爾死命地按着油門,她發誓這已經是用盡了她最大的力氣了,油門也直接被安死了,在轟轟轟地馬達的強勁轟鳴聲下,克萊爾的車終於伴隨着呲啦地一聲刺耳的響聲,半片的房屋連帶着整個承重柱都直接轟然倒塌了下來。
而倒下的承重結構後,並沒有幫助克萊爾一把,反而使得原本前進速度不快的電線猛地一個越近,呲呲地卡進了克萊爾汽車的引擎蓋裡邊。
瞬間,克萊爾的眼前一片灰,她的汽車的儀表盤上,所有的數字都歸零,引擎也直接熄滅了,原本已經燃起的存活希望再一次被澆滅了不少。
危急時刻,陸西法剛好趕到,他全身都是樹葉,身上還沾染着不少的泥土,一時間顯得頗爲狼狽。
就這麼幾百米的路途,他遇到了泥土塌陷,樹木倒塌,要不是他憑藉着自己能夠通過事物的細微變化而預測事情的走向,恐怕他已經比克萊爾更早一步,先行實在房屋旁邊的樹林裡了。
不過,幸好,他還是趕了出來,而且一出來就看見了克萊爾已經陷入到了絕境之中。焦急之下,陸西法直接開口說大喊道,“別動,別去觸碰儀表盤上的任何按鈕!”
聽到了熟悉的語音語調,克萊爾原本正想着重新按下啓動鍵的手指一下子停住了,直接的陸西法快步跑到了她的二車子旁邊,直接開口說道,
“別碰,別碰任何東西,你通過車胎連接在大地上,而車胎並不導電!”
說着,陸西法掏出了自己懷中的小扳手,直接砰砰砰地敲擊着車窗,但是電閃雷鳴的電線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它直接如同一條靈活的小蛇,四下在空中飛舞着,想要將陸西法給拍開。
電線是死的,但是陸西法是活的,也就是說,陸西法只要被弄到一次,以高壓電的特性來說,陸西法是死定了。
更加令情況更加糟糕的是,胡亂飛舞着的電線直接將克萊爾的地下車庫弄得一團糟,裡面自然而然地還包括了諸如汽油和機油這些汽車的常用品。
火星子瞬間點燃了汽油,一條早已經被設計好了的軌跡,讓火焰嗖地一下子順着汽油的軌跡,從地下車庫一溜煙地直接燃燒着燒向了克萊爾所在的車子底部。
“見鬼!車子要爆炸了,嘿,克萊爾,話我只能夠說一下,你聽好了,我們沒有時間了。我只能夠抓住電纜一會兒,你要抓住機會,不要優柔寡斷!”
“轟!”
陸西法還沒有說完,從車底下已經快要燒傷來的火焰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陸西法幾乎沒有猶豫,既然死神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牌桌的這面,自己也需要攤牌了。
“不,不要這麼做艾利克斯!”
克萊爾已經滿眼都是淚水,她也不說話,只是這麼拼命地搖着頭。倒是陸西法,他絲毫沒有對於死亡的畏懼,反倒是滿眼都是星星,滿眼都是對於勝利的渴望,這種在刀尖上起舞,以自己的生命爲賭注的局,他已經好久沒有遇到過了!
“你聽着,你只要躲過了這一次,你就安全了,這也是我們唯一能夠逃出鬼門關的二辦法!”
“不不不!”
克萊爾只是這麼滿眼淚水的搖着頭,倒是陸西法已經有了覺悟,不過與其說是覺悟,倒不如說是對於勝利的渴望戰勝對於死亡的恐懼。
“克萊爾,與其我們都和它同歸於盡,不如你活我死!我會常伴你左右的,安心吧!”
說着,陸西法微微一笑,就像是當初第一次在飛機上,那個敢於在所有人面前站出來,隨口編造一個理由的少年,笑得一樣俊朗。
“艾利克斯!你在做什麼?快點走開!”
希瑞科和文迪也感到了現場,他們一個個看着這電光閃爍的畫面,一時間都不敢上前,只能夠這麼看着陸西法就這麼深吸一口氣後,直接抓住了這亂竄的電線的外殼。
“轟!”
克萊爾並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她滿眼淚水,當陸西法抓住亂竄的電線的藝術見,她直接拉開了車門,從車子裡走了出去。
倒是陸西法,反倒是沒有那麼好運了,抓住了電線的他直接好巧不巧地和讓電光和火焰混合在了一起,瞬間整輛車子直接爆炸開來。
陸西法整個人直接轟地一聲撞碎了殘破的地下車庫的大門,整個人倒飛了進去,他渾身都漆黑一片,還在冒着灰色的煙霧,生死不知。
反倒是那根之前還在亂竄的電線,它像是完成了使命一樣,如同一根被熄滅了的香菸,就這麼從被點燃的狀態中整個消寂了下去。
“埃利爾斯!”
克萊爾翻滾到旁邊後,也顧不得身上的污漬髒泥,她整個人連滾帶爬地朝着陸西法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而文迪和希瑞科則朝着自己身後的那啊些警探們大吼大叫着,讓他們趕緊把擔架給送貨上來。
之前陸西法就推斷說,有着極小的概率,無法寸進的死神將會動用雷電之類的自然力量,使得徹底的毀滅自己等人。
現在看來,還真是讓陸西法給蒙對了,他們早就已經預備着急救車以及醫療帳篷,能夠隨時進行手術。
克萊爾整個人直接跑大了陸西法面前,整個人直接跪了下來,她一把抓住了陸西法的手,那是最直接接觸着電線的地方,那裡已經血肉模糊了,只有被燒焦的肉塊,還在散發着難聞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