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沖和夜姬穿着的是鐵灰色的囚服,在這些參與狩獵的學院眼裡,是囚犯裡面最弱的,被稱作鐵囚,這種鐵囚數量衆多,身上攜帶的拼圖重複的又多,有可能殺上百人都拼不出來一份完整的地圖來。
大板牙伸出小指頭對着秦衝勾了勾,“臭小子,過來陪爺爺練練。死到臨頭了,你笑什麼?”
秦衝跟上了兩步,“我笑你們幾個的運氣真是不好,提議在這裡埋伏的人應該負主要責任。”
“你腦袋燒啦,說什麼胡話呢,我不會讓你直接死掉,給你留半口氣,讓你好好看看,你這位女同伴是怎麼被我們幾個玩弄的,她不會是你的女人把?”
“不是,你們請便,儘管上,或許咱們可以遲一點再動手,先看看熱鬧。”
大板牙咧嘴笑了起來,覺得這名鐵囚舉止言語太反常啦,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不過他更多的是把這兒看作是有意在虛張聲勢。
反正他們人多怕個毛。
爲首的年輕人一揮手,“給我按住她!”
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衝了上去,夜姬對付這羣廢物哪裡還需要動用武器,她可沒有戲耍的習慣,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殺招。
夜姬前突,一拳將大漢的腦袋打飛出去,血泉噴的旁邊的同伴一臉一身。
她緊跟着高高地跳起,對着另一個人一腳踹出去,咔擦咔擦,骨裂之聲響個不停,男人慘叫了一聲便斷氣了。
夜姬一隻腳踩着屍體,胸骨徹塌陷了下來,她撤腳剛超前走了一步,還等着玩弄她的幾個人已經嚇傻了。
大板牙雙腿都在打顫,太快了,站這麼近他都沒看清楚,兩名同伴是怎麼死的。
在夜姬面前發呆,那簡直就是作死,她直接撞向身前的一個人,一人吐血倒飛出去,拳腳齊出,另外幾個根本來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全部都放倒在地成爲一具屍體。
“難怪別人都在到處追捕囚犯,你們卻在打埋伏,連三腳貓的功夫都不如啊。”秦衝隨手從樹上摘下來一根樹枝,一抖手,大板牙剛要動,胸口已經被樹枝刺穿了。
“走吧,行動開始了。”
秦沖和夜姬就這樣大搖大擺,穿着鐵囚的衣服,在狩獵城內自由來去。
程敏和魅姬一組,兩人專門朝着追殺囚犯最兇的一夥人下手,各自帶走了幾十條人命,開始朝着一個邊角地帶走,那裡是狩獵場的出口之一,先清理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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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邊搭建了一個臨時營地,巡邏的人全天在外面走動,大人則待在房子裡休息。
程敏和魅姬並沒有像秦衝那樣換上囚服,準備的確是兩人原本還在軍部任職的軍服,僞造這個並不難。
兩人小心翼翼地繞出去,然後大搖大擺地走到營地來,反正來觀禮的軍官那麼多,具體都有哪些人誰知道?
兩人根本不需要裝,原本就是,不管詢問什麼也都能立刻回答上來。
太唬人了!
營地外巡邏的士兵看到兩個陌生女人接近,從行頭到舉止,沒有任何疑心,點頭哈腰地說道:“兩位大人來這邊找人嗎?現在是狩獵階段,安排好的人手便不能有絲毫調動,也不準在此期間吃喝玩樂,有事情的話都得推遲到考覈結束再說。”
“這個我自然知道。”魅姬淡淡一笑,“在這邊監工是熊逵熊大人吧?”
“正是!”
“我和他是老相識了,難得出差到西都一趟,路過貴學院,我進去打個照面,用不了半個小時就走。”
“哦,兩位請吧,熊大人交代陌生人不要來打擾他,若是他過去的老朋友,那就另當別論啦。”
兩人推門進去,熊逵背對着正靠在一張沙發上,前面擺放着一個探測的符陣,若是囚犯越過埋伏在這邊的重重機關陷阱,能夠僥倖跑到這邊來,埋在地下的法寶便可以把探測到的信號快速傳輸到這邊來了。
她們可是親眼目睹了這邊是怎麼埋的陷阱,都做了哪些保護手段,看似周密,對二人來說確是形同虛設。
“熊逵,好久不見啦,你脾氣這麼火爆手底下的人都怕你,是不是因爲你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品嚐過女人的味道啦,當年我那一下,下手是重了點,養了這麼久還沒養好嗎?”
熊逵這輩子都記着這個女人的聲音,額頭冒起了冷汗,據說她隨軍出征死在了霧之國內,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別動,也別喊!”程敏已經把劍壓在了他的後頸上,“我們來找你商量點事情,你肯配合就能活,不肯的話,不僅僅是你,你全家都得死!”
魅姬繞到了男人身前,搬了把凳子坐在了他的面前,“流了這麼多汗啊,要不要我幫你擦擦?”
熊逵看着虎背熊腰像是個狠人,見到魅姬嚇得面無人色,他就是當年隨着上司出差,南都在一個名媛的聚會上遇上的,得罪了魅姬出了大丑的那個倒黴蛋。
魅姬喜歡對陌生男人拋媚眼,他也是剛加入西都軍部不久,年輕膽子也大,和人打賭,做了一個傻事就是給魅姬下藥,被當衆揭穿,西都的一夥人和南都的一夥人還差點爲此血濺五步。
那時候魅姬的上司也在場,正是謝三才,對方不敢惹,何況又是在南都的地頭上。
魅姬當衆懲罰了他,對着他的致命部位下手,這件事後他丟盡了臉面,在西都這麼多年也沒混出什麼名頭來。
如今重大人卸任,要換新的主子了,他想借機賭一把,便跟過來急着結交北都來的幾位大人們,打算留在雲郡任職,離開西都府的範圍,這邊油水大,知道他那點醜事的同僚又不多。
“你少裝好心!這麼多年我被你害的還不夠慘?你竟然沒死,你怎麼會沒死呢?!”
“站起來,看看你身後是誰。”魅姬翹着二郎腿。
熊逵慢慢地站起身,魅姬看準機會猛地躍起,一拳重重地轟在了他的肚子上。
熊逵可不敢反抗,他若是反抗一下,後面的劍就會刺下來。
魅姬又連續打了三拳,男人已經開始吐血。
“還算你識相,現在你可以轉身了。”
熊逵慢慢地轉身,魅姬不敢放鬆,雙手伸出從後面鎖住了他的脖子。
“旗將宗敏?你不是死了嗎?”熊逵眼睛瞪得老大。
“聽好了,我早就不是旗將了,我現在是劍盟程敏。”
“劍盟……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