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幾乎是第一時間捂住秦妙妙的嘴。
這個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在他爹孃面前說這個,這不等於明白告訴爹孃,他要做上門女婿。
徐老頭的眼神死死的盯住虎子,大吼一聲“徐虎,你給我把事說明白”
“虎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徐婆子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那有婚事在女方家舉辦的一說,除非他家虎子要給人當上門女婿。
上門女婿,她和徐老頭就虎子一個兒子,別說是她不肯,徐老頭也不能答應。
“爹,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不過錦州那邊的風俗與我們這邊略有不同”果真是胸大無腦,這個女人除了胸大點真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就不會先答應下來哄住他爹孃再說,非得把這話翻出來。
“放屁”徐老頭一拍桌子“我告訴你,徐虎,我們家是窮,但我也絕不允許你上門去給人當上門女婿,除非,我死了”
“爹,我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怎麼能做那樣的事,妙妙剛剛不過一句無心的話,代表不了什麼”徐虎心裡五味雜陳。
說實在的,他也不想讓自己住進秦家。
可秦家在錦州雖然沒有大權,卻有些小權小勢,只要自己稍加利用,離自己飛黃騰達就指日可待。
到時候甩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是啊,伯父,我剛剛不過是隨口一說,並沒有別的意思”秦妙妙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忙改口。
“最好是沒有“徐老頭轉身“即然如此,那就過幾天把婚事給辦了”
徐老頭看不上秦妙妙,在他看來,秦妙妙註定適應不了這容州的日子,可是他即與虎子睡在了一個房裡,虎子就有義務對人家負責。
………
徐家村又迎來一件喜事。
那就是老徐叔的兒子徐虎迎娶了一個城裡姑娘。
雖說結婚的派場有些簡單,卻也很是熱鬧。
自從答應成親的那一刻起,秦妙妙的臉上就不見笑意,在她看來,徐虎這明顯就是騙婚,可她孤身一人在容州,又鬥不過人家,只得先把這親成了再說。
在他們成親的當日,水清雲不計前嫌的爲他們送上了一份大禮。
紅花和月影不願意前來,送禮這差事自然就落在徐芳芳的手上。
“虎子哥,恭喜恭喜“徐芳芳手持禮盒,很是親暱的祝賀着“這是我家姑娘的一點心意,絕對會讓虎子哥喜歡”
“是什麼?”虎子本來有些不屑,見徐芳芳神神秘秘的,不由起了好奇心。
徐芳芳把徐虎拉向一邊,低聲道“你不是託我幫你弄點蠶絲嗎?我就把你要成親這事透露給姑娘,順便提了一嘴蠶絲,沒想到姑娘這次大方,竟差我送來一些蠶絲給你當賀禮“
徐芳芳收了虎子的銀子,儘量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撈。
虎子一聽,蠶絲。
看向盒子的眼光變得探究起來。
這個水清雲到底想幹什麼,前一次,他主動向她買,她不肯賣,這次無端端的又給她送蠶絲過來,如是想讓他收回先前的想法,這一點點蠶絲可是收買不了他。
“那就多謝妹妹”不管她有什麼想法,她即然把蠶絲送上門,他豈有不收的道理。
一個入懷,迅速的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塞入徐芳芳的手中“妹妹以後有機會的話,再幫我弄些過來”
“虎子哥客氣了”
“姑娘,你怎麼送蠶絲過去,如此一來,那徐虎不定以爲我們如何怕他呢”紅花噘着嘴,頗爲不解水清雲此舉。
“是啊,姑娘,這又是爲何?”月影也不解。
先前姑娘讓她倆前去送禮,她們不想看見徐虎那張得意的臉,誰也不願意去。
“不過是些蠶絲,他想買去是一回事,我送給他又是另外一回事”水清雲輕笑“徐虎他這次回來目的不純,如此,不妨用蠶絲試上一試”
“八成是跟他帶回來的女子有關,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人,姑娘,要不要前去錦州查探一番,看看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不過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家小姐,沒什麼好打探的”雖然沒見過秦妙妙,從紅花與月影的描述中她也知道,這個女人左右不過是個官家小姐。
“官家小姐?“紅花驚呼“不能吧,就是一般的官家小姐,那眼界也高於天,這個秦妙妙是是眼瞎了不成,跟着徐虎嫁到這裡?”
“所以說,他們兩人一定是各自帶着鬼胎而來”一個官家小姐看中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子,別告訴她是真愛,她可不信。
“那姑娘的意思,我們等着看好戲“紅花恍然大悟。
姑娘不出門,便知門外事,果真是高,真高。
“虎子,不好了,不好了,妙妙不見了”秦妙妙的孃家在錦州,他們自然不可能去錦州迎親,便是吉時一到,把秦妙妙帶出來拜個堂即可。
剛剛徐婆子進屋裡一看,那有人影。
徐虎聽見聲音,直奔喜房。
喜房裡面空蕩蕩的,一身喜服脫落在牀上。
這種情況,顯然是有備而逃。
徐虎的目光一閃,尋找剛剛徐芳芳送過來的盒子,盒子被打開在一張桌子上,徐虎走過去一看,盒子裡已空空如也,裡面的蠶絲不翼而飛。
“該死的”徐虎一捶捶在桌子上面。
吉時已到,不見新娘。
這在徐家村可是頭一遭。
徐老頭當即氣得暈了過去,徐婆子也無心徐虎,對着徐老頭就是一陣哭天抺淚。
徐虎一脫喜袍,沒有去找新娘,反而朝相向的方向跑去。
衆人不解,虎子這是瘋了不成,他去集市方向幹什麼?
“水清雲,你給我出來”徐虎對着水清雲的院子一聲大吼。
“虎子哥,你這是怎麼了?”徐芳芳追在徐虎的身後,不明白新娘跑了,徐虎不急着去找,跑來這裡幹什麼?
“芳芳,讓水清雲出來,我想問問她到底按的是什麼心”徐虎這會也顧不上哥哥長妹妹短的,他只知道,今天他成不了親,在這方圓幾十裡就會成爲一個笑話,而直接讓他成爲笑話的罪魁禍首,便是院子裡面的那個人。
“好好的新郎官,怎麼跑到我的院子裡來了“水清雲一身素衣站在院子門口,看着院子外的徐虎,清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這可要問你,你好端端的給我送什麼蠶絲,現下可好,我的新娘子不見了,我不來找你找誰?“徐虎這是第二次見水清雲,上次只覺得她不好說話,這次一見,卻覺得難於靠近。
“這倒稀奇,我送蠶絲還送出罪過來了,你不是想要蠶絲,我不過是送個順水人情給你”水清雲看見徐虎這個架勢,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左右不過是新娘子帶着她送的蠶絲跑回錦州了,所以徐虎跑來向她興師問罪。
“我不管,你把我的新娘子弄跑了,你得把徐家村的土地還給我,連帶着地裡的桑樹也一塊給我“徐虎眼珠子一轉。
有了蠶絲,秦妙妙那種沒腦子的女人不要也罷。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把徐家村的土地要回來。
“你是以什麼身份在跟我談”
“自然是以徐家村人的身份”
“當初我租徐家村土地的時候,代表簽字的可不是你,若要收回土地也可以,讓當初簽字的那些人來跟我談”
“不用,我就能做主”在徐虎的眼裡,他今年已過三十,水清雲在他眼裡不過是個小丫頭,一個小丫頭,他自己出馬就行,那還用得着別人。
“你做不了主”水清雲冷冷的聲音傳出“讓簽字之人過來跟我談”說完水清雲便轉身回了院子,留着徐虎在院子外對着水清雲的身影大眼瞪小眼。
他們家是他爹做的代表籤的字,眼下新娘跑了,估計他爹殺了他的心都有,如何會幫答應前來。
徐虎垂頭喪氣的回到徐家村。
不少熱心的村民都上前詢問。
“虎子,怎麼樣,新娘找到了嗎?”
“虎子,我早就看出那個姑娘在這待不住,還好沒成親,不然成親之後跑了路,你就更冤”
“虎子啊,沒事,你現在也有了銀子,回頭再娶個媳婦回來”
有的是安慰的話語,有的明顯帶着幸災惹禍。
“都讓我靜靜”徐虎沒有心思再與他們把話,一個箭步跑回了家。
大堂內,徐老頭已經醒了過來,陰沉着一張臉坐着大堂上方,看着自門外進來的徐虎,大喝一聲“站住”
………
“雲兒,剛剛院子外怎麼回事,是不是那個徐虎還在不依不撓“陳氏聽見聲音,聞聲出來,看見水清雲進來,關心道。
“娘,沒事,不過是人家請我去喝喜酒,我沒去,人家親自上門來請了”
“你這孩子,在說什麼胡話呢,孃的耳朵可沒聾,剛剛門口的對話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這個徐虎也是的,自己看不住媳婦,上這裡來找,當真是~~”陳氏搖了搖頭。
早就知道這裡的地不好種,沒想到她們纔來這裡多久,就大事小事不斷,如此下去,可讓雲兒的地要怎樣種下去。
“可不是,這個徐虎比他那個爹還拎不清”紅花在一旁插嘴道。
前些日子徐老頭死活不肯把地租給姑娘。
現在,他的兒子死活要毀約。
這一對父子到底在搞什麼?
“先不管他們,高梁都已熟透,是該收成了,明天讓種高梁的村子裡準備準備,要開始收高梁了”
“是”
“雲兒,那麼多高梁,你可想好了要怎麼處理”陳氏一聽這個,顯得更加憂心忡忡。
高梁的用處本身就不大,偏偏雲兒又種了那麼多。
如是能賣出去還好,如是賣不出去,那麼多高梁呢,可要怎麼辦?
水清雲聽到陳氏的語氣,不由嘆了一口氣出來。
她都不擔心,不知道她娘整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做啥。
她既然種了它們,自然有它們的用處。
“娘,若是賣不出去,我就在家做高梁饃饃給你吃,這麼多高梁,也夠我們吃上好幾年了”水清雲半認真的說着。
“那是什麼東西,能吃嗎?”陳氏之前在天京城見識過的東西也不少,可沒聽過什麼高梁饃饃。
留下陳氏在原地喃喃自語,水清雲鑽進了房裡。
高梁就要收成,馬上就可以實行她的釀酒計劃。
她的把釀酒要用的東西列出來。
江州的五星大灑店門口,幾輛威風凜凜的馬匹停在那裡。
那些馬匹毛色上等,身高體健,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馬匹。
令人注意的是馬匹上的幾個年輕人。
這幾個年輕人個個身姿不凡,英俊瀟灑,馬匹一停在那裡,立即吸引了周圍的人羣。
“客官,你幾位是住店還是用餐”門口的小二迎了上去,爲客人服務是他們受訓的條例之一。
“自然是住店”前面的一個男子率先跳下了馬車,朝裡走去。
“對啊,我們自然是住店,聽聞這店是我們的十六叔的,我們哥幾個過來棒棒場”中間的一位年齡稍小些,一身米白色的錦服,頭上用玉冠束着青發。
最後面的一位男子抿着雙脣,細細的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眼睛微眯,眼睛深處似有海浪在波濤洶涌。
緩緩的跳下馬。
店裡立即出來幾個小二,牽着他們的馬匹向後院走去。
“三哥,十六叔什麼時候整了這麼一間店,還別說,這間店還真有點意思“
“這個你得問問你六哥,你六哥比較清楚“
“算了,等下我還是直接問王叔吧”
小二給每人上了一杯茶,看見他們在大廳坐着,也不急催,也不說話,上了茶之後就有禮的退下,一點也不關心他們是來住店的還是來用餐的。
“已經派人去王府給王叔遞信了,想來王叔也快到了“中間的紅衣男子,端起杯子的茶,輕輕的飲了一口。
杯子精緻,茶也香甜。
在大晉朝偏愛紅色的皇子只有一位,那便是眼前的這位六皇子。
一雙鳳眼微微的斜視着,看着門口。
“六哥,我們直接住店就是,幹嘛要等王叔”
“八弟,這是王叔的地方,自然得等王叔過來纔有意思”
“幾位皇侄遠道而來,不會就想在本王的店裡住上一住吧“君遠航的身影自門口進來,一身紫衣,臉上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態,嘴裡的語氣也是輕狂的很。
“王叔”三人看見門口的身影齊齊站起身,對着來人輕輕喚了一句。
別說喚的語氣要多尊敬,那可跟尊敬沒有一絲關係,只是覺得他是長輩,所以應該喚上那麼一聲。
輪年齡,他們這個王叔也比他們大不了多少。
再者,這個王叔名聲又不太好,若非這次聽到一點消息,六哥非拉着他們過來,他們都不想和這個王叔扯上一點關係。
“怎麼樣,王叔的這間酒店弄的還行吧,這間酒店可花了本王五十萬兩銀子弄起來的”君遠航大哧哧的坐下。
翹起個二郎腿,臉上竟是得意。
“五十萬兩?”八皇子君啓清驚呼起來。
三皇子,六皇子聞言臉部有些扭曲。
五十萬兩,用在什麼地方不好,偏偏讓這個王叔用在了一個酒樓上,父皇就是太偏王叔了,隨隨便便就讓他花了五十萬兩銀子出去。
“不過是五十萬兩,老八大驚小怪作什麼”
“沒有,王叔,我就是覺得五十萬兩太多了,這得什麼時候才能把本錢收回來”八皇子年齡小,說出來的話也毫無城府。
他與九皇子不過大了一兩個月,雖是哥哥,卻是單純的很,那像老九比較能裝,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天天在那玩深沉。
“老八這個問題問的好”君遠航讚許的看了一眼八皇子君啓清,隨後慢悠悠道“最近的銀錢幾乎都用在了這個酒樓好,本王也在發愁,如是皇兄追究下來可如何是好,所以,三位皇侄可得幫你們王叔多多宣揚,來住的人多了,本錢自然就回來了”話裡話外的意思,竟沒提一句,他們如是入住的話,收不收銀子。
“王叔,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多做宣揚“老八點了點頭,這個有什麼問題。
“王叔,聽說在這住上一晚,價格不菲“六皇子可沒有老八那個心情,他算是聽出來了,他這個王叔自始自終就沒打算讓他們在這住店。
要住店也可以,交銀子就行,他一口一口手上已沒有銀錢,可不就是讓他們掏錢的意思。
“這個自然,在這住店住的是一種身份,若是誰都可以住進來,本王還花重錢來打造這家酒店幹什麼?“君遠航回答的理所當然。
貴點有什麼?
重要的是身份。
你能住進我的酒店,就代表你的身份非同一般。
三皇子俊美的臉上嘴角抽了抽。
也不知道十六王叔從那整的這一套理論。
還身份,你以爲你建的是皇宮,沒有身份就進不去。
不過這麼一聽倒是有點意思。
至少讓他開始躍躍欲試“即然如此,我倒是很想見見王叔所謂的身份代表長得何模樣”
“定會讓三皇侄滿意的,幾位皇侄都是身份至高之人,一般的房間怎麼敢讓你們住,這樣吧,本王的酒店設有幾間尊貴嘉賓房,三位皇侄先辦個嘉賓卡,有了嘉賓卡,三位皇侄想什麼時候來住就什麼時候來住,誰也攔不住”
說完君遠航豪不形象可言的飲了一口茶。
眼睛更是冒光,就像是銀子就在他的眼前一般。
此刻,如是水清雲在跟前,一定大跌眼鏡。
十六王爺還叫什麼十六王爺,乾脆叫天下第一裝王爺好了。
“咳,咳~“六皇子君啓軒不自然的咳嗽了兩句“王叔,這個酒店好是好,只是你也知道,我們兄弟幾個都窮,那有銀錢辦這個嘉賓卡,不如王叔給我們兄弟送幾張”
是誰說十六王叔好色無腦的,他這一番話說出來,頭頭是道,十足十一個奷商樣。
“是啊,王叔,要不你送我們幾張”八皇子一聽六皇子的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王叔的酒店就是皇家的酒店,即是皇家的酒店,豈有他們皇子入住也要收費的道理,沒天理啊。
君遠航淡淡的掃了幾人一眼。
這三人當中。
三皇子有勇無謀,老八單純,只有老六,不僅人長得的邪魅,心思更是千轉百回,讓人逐磨不透。
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敢於和太子較勁。
不過,有一點他比不上太子。
太子對他從來都是以禮相待,而老六,似乎認定他不能成大器,對他的眼神歷來都是不屑。
到底是年輕浮澡,太過輕敵。
“王叔可不能給你們開這個先例,你們兄弟衆多,如是每人都要本王送上一張,那本王的酒店還做不做生意了,無生意可做,自然無銀錢回本,如此,你們父皇,我的皇兄,不得扒了本王的皮”
“王叔,說笑了,父皇這麼疼你,這麼捨得扒你的皮”父皇有多疼這個弟弟,他們是知道的,擔凡皇叔受了一點委屈,父皇都能氣上好幾天。
王叔的地位,在他們兄弟當中可是無人能比。
“那可難說”君遠航似乎很滿意三皇子說的話,臉上都是笑意。
六皇子看了,雙眼都是怒火。
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如是他登上了大寶,一定要把父皇這個疼了一輩子的弟弟大卸八塊,全身上下沒有一點王叔的派頭不說,還天天仗着父皇的身份,在這個地方作威作福,他怎麼忍受得了有這樣一位王叔的存在。
握了握拳頭。
告訴自己要鎮定。
現在大局未定,他不能因爲一個無所作爲的十六王叔而亂了他的計劃。
“王叔都已經如此說了,我們兄弟也不能不給個面子,那就有勞王叔給我們辦幾張嘉賓卡,我們兄弟幾個也好見識一下王叔用五十萬兩打造出來的嘉賓房長什麼樣子”六皇子語帶嘲諷。
五十萬兩,就是堆在這酒店的大廳,也得堆滿,他倒要看看王叔的五十萬兩到底是怎麼花出去的。
使了個眼色給三皇子,八皇子,二人看到他的眼神,立即附和。
“還是幾位皇侄心疼你王叔,放心,你們住在這裡絕對住的舒心,本王倒是怕你們住在這裡之後,就不想着回你們的宮殿了”說完自己還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道是因爲三人的入住高興的,還是因爲自己的酒店比皇宮的寢殿還要舒適而高興。
“掌櫃的,這三位可是皇子,一定要替本王招待好了”君遠航大手一揮,喜滋滋的離開。
“是”
“六弟,這~”三皇子看着君遠航離去的背影,嘴巴張了張,不知該說什麼。
十六王叔就這樣把他們丟下了。
還讓這個看起來像個平民的掌櫃的接待他們。
以他們的身份,這個掌櫃給他們提鞋的資格都不夠。
“三位皇子,請”袁掌櫃恭敬的作了輯。
王爺發話讓他好好招待,他一定好好招待。
“六哥,這裡還真是好玩,果真有意思”八皇子一進包房,就被房間裡面那特別的擺設人吸引了眼光。
“沒想到十六王叔還有這麼一手,怪不得建這麼個酒店花了五十萬兩呢,你瞧這些,那一件是平凡之物”三皇子指着桌子的一個玉雕道。
這個玉雕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三哥,你還有心思欣賞這些”六皇子冷笑。
“六弟,我們花了那麼多銀子住進來,自然不能錯過”
“你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六皇子慢悠悠的朝着牀榻坐下。
牀榻柔軟舒適,一坐上去,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六弟,你真的要與王叔爲敵,你就不怕父皇怪罪於你”三皇子對於朝堂的權謀一竅不通,不過,六弟平時待他不錯,六弟的事就是他的事。
“三哥,我不是要與王叔爲敵,是王叔自己不爭氣”六皇子一拳捶在牀鋪上面,牀榻因爲突然來的力量,深深的陷了下去,六皇子的手拿開,凹下去的地方又彈了回來。
………
“哈哈,你可真能裝,你就不怕你那三個皇侄看穿你的真面目,在老皇帝的跟前告你一狀”眼前的男子又恢復其生人勿近的氣息,明明是一個挺冷的人,怎麼在外人面前裝得比他還不要臉呢。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宮裡的那位又不是沒對我出過手,知道不知道還不是一樣”君遠航冷笑。
就算是親哥哥又怎樣,最是無情帝王家,在皇位面前,那來的親情,有的只是無情和無義。
“算了,還是不說宮裡的那位,一說到他,我就忍不住犯惡心”衛燁搖了搖扇子。
身在皇宮有什麼好,還不如他做個商人自在。
“她還真放心,撂下這麼大一酒店給你看着“
“我是他夫君,她是我女人,她不相信我相信誰“
“…………”衛燁從來不知道君遠航的臉皮如此之厚,說此這話臉不紅氣不喘,他不臉紅,他都感覺有些臉紅了,還沒怎麼樣呢,一口一口夫君,一口一口他的女人,還好晚飯吃的不多,不然聽見這話估計得全吐出來。
君遠航自然聽不到衛燁的心聲,一雙黑眸望向黑夜,心裡的某個瞬間突然柔軟下來,不知道此時此刻那個女人在幹什麼,是不是和他一樣在看着星空。
想起她,君遠航的嘴角的笑容擴展開來,如一朵盛開的花朵,在這黑夜裡綻放。
“唉,唉,你要不要這樣,想人家就直接過去找人家,在這傻笑個什麼勁“衛燁轉頭一看,剛好看見某人那如曇花一現的笑容。
我的乖乖。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連一向惜笑如金的十六王爺也能笑得如此有魅力。
可惜了,這麼溫柔的笑容只能他一個人欣賞。
“你要是閒得無聊,就趕緊回去陪陪你家老孃“
“有異性沒人性“衛燁心底白了數個白眼,他纔不回去呢。
據可靠消息,外公的朋友的孫女已經在來衛府的路上,他可沒那麼傻,主動回去任由老孃逮着他這個那個的。
君遠航一雙利眼盯着衛燁,嘴角似笑非笑。
這個模樣看得衛燁一陣膽戰心驚。
“你也老大不小,是該成個家了,不如我做個順水人情,把你奉還給衛夫人怎麼樣?“不要以爲之前衛夫人把水清雲認作是她衛家媳婦的事他不知道。
“你不是最不屑做這樣的事”衛燁這才感覺危險。
原以爲最安全的地方,沒想到卻是最危險的地方,他現在溜走還來得及不?
腳底抺油,準備開溜。
君遠航含笑看着他,大有一副你走走看的姿勢。
“王爺,我的好王爺,你不會這樣吧,居然對我下黑手,我衛燁怎麼交了你這樣一個損友”衛燁這才感覺到不對勁。
頭重腳輕。
他奶奶的,被算計了,這回真是哪哪也去不了。
在他暈倒之跡,阿信閃身而出把衛燁接了個滿懷。
腦海裡只有一個聲音在嗡嗡作響“回去好好跟人家姑娘處處,不要辜負了你娘和你外公的一片苦心”
隨後他的腦子陷入一片黑暗。
“送回衛府“君遠航揮了揮手,他很樂意送給衛夫人一個順水人情,相信衛夫人一定會對他感恩戴德。
阿信看着懷裡的衛燁,眼底閃過一絲同情,可憐的衛公子,就這樣被主子賣了。
衛公子醒來之後不要仰天長哭就好。
高梁地裡正是一片熱火朝天,水清雲挽着袖子看着高梁一粒一粒脫落下來,心情無比的美麗。
“姑娘,徐虎又來了”紅花嘟着一張嘴過來,顯然是對來人極不待見。
“他又來幹什麼?姑娘不是叫他讓他老子過來談合約的事“月影也撇了撇嘴,這個徐虎真以爲姑娘好欺負還是咋的。
“誰知道,興許是媳婦跑了,想來姑娘這裡出出氣吧“
“你們都去那邊幫幫忙,我去看看”水清雲清亮的聲音傳來,紅花與月影忙去那邊幫忙。
水清雲拍了拍衣服上,手心裡的毛毛,朝着路上去。
徐虎一見水清雲過來,立馬打起精神。
“你又來幹什麼?”水清雲對着徐虎冷冷的問了一句。‘
不是她不待見徐虎,是她覺得徐虎這人空長了一副商人的腦袋,卻沒有商人的精明。
“你不是知道”徐虎見她一個人,聲音有底氣許多。
“徐虎,你是個生意人,你應該知道誠信二字怎麼寫,現在你要單方面的毀約,我沒意見,我只有一個要求,誰家想毀約,誰家籤的字就叫誰來,我水清雲二話不說,後面該怎麼賠怎麼賠”
“水清雲,你別以爲我不知道,當初你是連哄帶騙把我們的土地騙到手的,現在我們不過是想要回自己的土地,你卻推三阻四,我告訴你,別以爲只有你會做生意,我也會,生意上的那套虛實別用在我的身上”媳婦沒了,錦州的布莊自然是沒指望了,眼下能指望自然是那些蠶絲,有了那些蠶絲,他還怕沒有翻身的機會。
“徐虎,你又何必自欺欺人”聞言,水清雲輕輕的嘆了口氣。
徐虎一震,他自欺欺人,他怎麼自欺欺人了,要回自己家的東西,那不是天經地義。
“你別在這裝好人,你也有兩下子,連我爹都能搞定,不過我可不是我爹”其實他在錦州的布莊生意一直不好,如果不是靠着秦家,早就關門大吉,現在秦妙妙離去,秦家自然不能依靠。
“你還不如你爹”水清雲看了一眼徐虎。
這個男子天生就是個軟骨頭。
凡事自己不動腦子,就想着投機取巧,天底下可沒有掉餡餅之事。
“別看你現在穿的要模人樣,其實這些不過是你投機取巧得來的罷了,秦家看上你,估計是想招你做上門女婿,而你也滿心歡喜,一心想做秦家的上門女婿,只是你沒想到,秦妙妙會突然悔婚,所以,你連秦家這根稻草也沒抓住,繼而打上了我家蠶絲的主意”
ωωω. тt kán. ¢ Ο 有些事不用親眼所見,只要動動腦子便動知道個大概。
何況,徐虎這幾天的行動已經告訴了她這麼一個信息。
那就是徐虎已經無路可走。
“你怎麼知道這些”徐虎微微發福的臉上一白。
這些事情,除了秦家人,他沒有跟任何人提過,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看來我猜對了”水清雲淡淡的一笑。
她不是看不起上門女婿,她是看不起,那種想不勞而獲之人。
之前她還想着把徐虎培養成自己的左右手,現在看來,指定不行。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誰能保證他下一刻不會賣了自己。
“猜對了又怎麼樣”徐虎冷笑“你就不怕你把你是水家長女的消息放出去”
徐虎這些也沒閒着,打聽了不少關於水清雲之事,自然知道她是天京城中被皇室逐來容州的水家長女。
“噢“水清雲揚眉。
這個徐虎果真是個草包,以爲這樣就能威脅自己。
“聖上早就下旨把我遣來容州,我待在容州纔算正常“言下之意,她水清雲不在容州人家還奇了怪呢。
“人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果我把你在容州的一舉一動都放出去,我相信自然有人會對你感興趣的”徐虎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這些年他別的沒學會,就投機取巧最在行。
之前肯定是有人看水清雲不順眼,所以纔會被打發來到容州自生自滅,如果讓人知道她不僅沒死,還活得風生水起,自然有人心裡不爽。
對啊,他怎麼沒想到這個。
徐虎心中一震。
如果水清雲有個什麼,那她在容州的這些土地,嘿嘿…………
想起這個,他突然不急了,轉了轉臉色“哼,你得在這裡待的下去才行”扁了扁嘴,轉過身朝着他家方向而去。
“徐虎,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如果本本分分,我們大家都相安無事,你如果還是不知悔改,就不要有後悔的那一天“水清雲略帶冷意的聲音自徐虎背後傳來。
徐虎現在滿心想着他的好事,自然不會把水清雲的話放在心上,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他應該去哪裡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能夠最快的傳到天京城。
水清雲見徐虎沒有停步,臉上面有任何表情的朝着高梁地而去。
人怕出名豬怕壯,她水清雲什麼都不怕,還怕出名。
“姑娘,那個徐虎有沒有說什麼“紅花與月影雖然沒跟在身邊,不過她們的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過水清雲,就怕徐虎有什麼瘋狂的舉動,她們能夠第一時間衝過去。
“估計能消停幾日了”水清雲笑笑。
“真的,怎麼突然想通了,不問姑娘要媳婦啦“
“你也不看看姑娘是誰,他問姑娘要媳婦,除非他不想要他的腦袋了“在月影心裡,只要姑娘出馬,就沒有什麼事解決不了。
姑娘和主子的形象,在她心裡一樣高大。
“也對“區區一個徐虎,怎麼可能是姑娘的對手。
水清雲聞言,頭頂飛過一羣烏鴉。
什麼時候自己在兩個丫環的心裡成了神一般的人物。
“想通怕是不可能,只是又不知鑽到那個牛角里去了”水清雲擡頭看了看天,想通了是好事,就怕想不通一直想下去,這樣才最可怕。
“他又想幹什麼?“
“誰知道,他還真的不如他爹”水清雲深吸了一口氣。
徐老頭固執,但至少本分,是個本分的莊稼人。
可徐虎,他爹的優點他一條都沒佔着,倒是把城裡那些個花花公子的習性習了個全。
徐老頭今年已是古稀,希望這個徐虎不要讓徐老頭太失望。
“姑娘,要不要從現在開始,我去盯着他“即然不是善茬,就不要怪她不客氣。
“不用“這裡的人中本來就不多,如果明目張膽的盯着,反而對她不利。
“姑娘,那我們就這樣放着他”
“你主子人手多,讓你主子派人盯着他就行”眼光看着地裡的高梁一袋一袋的往回運,徐虎的事一下子被她拋到腦後面。
“新建的街道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
“估計再有個五六天就可以完工”第二第街道保持着前面街道的風格,又略有不同,多了一些大氣。
“嗯“水清雲盯着遠處有說有笑的村民,心裡一股暖流劃過。
誰說這樣的日子不好,這樣的日子纔是真的安寧。
沒有權謀,沒有名利,有的只是和和美美,豐衣足食。
待高梁酒一推出,容州也該熱鬧起來了。
容州一旦熱鬧,各色人馬都會齊聚容州,到時候容州還會似現在這般平靜嗎?
水清雲心裡沒有底。
她一方面想容州富欲起來,一方面又不想容州的這些村民染上那些世俗的東西。
世上果真沒有十全十美的東西。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這裡打造成一個屬於她自己的世外桃源。
想到這裡,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世外桃源不是最終目的,要讓容州揚名纔是她的最終目標。
在第二條街道的後面一,還建着一座大型的釀酒房。
這間釀酒房直貫街道的八間店鋪。
這八間店鋪,水清雲也不打算用來作別的。
對,沒錯,這是一條集酒樓,酒店一體的一條街道。
而且她要讓這條街成爲全大晉朝獨一無二的存在。
“水姑娘,你現在有空嗎,老頭子能否找你談談“徐老頭肩上扛着一把鋪子一腳一腳的慢慢走來。
嘴上還叼着個菸袋子,臉上的神色也不是很好,像是有什麼極大的心事。
“兒子剛走,老爹又來了”紅花嘟嚷着。
“老爺子,有啊,只要你來找我,我什麼時候都有空“示意徐老頭坐下,水清雲也在一旁坐下道。
“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肚量,不簡單哪“徐老頭緩緩的坐下。
水清雲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他指的是徐虎找她麻煩一事,而她現在還能心平靜和的與他坐在一起。
“老爺子,你是你,他是他,況且,這些地本來就是你們的,你們就算是有什麼想法也是正常”
“地放心的種吧,我徐老頭不是個不講誠信之人,你不用管那個臭小子,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這個家我就還能做主”徐老頭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爲自己,還是爲徐虎。
渾濁的雙眼裡,看向這些土地時,難得的露出一絲清朗。
隨即又悠悠道“那個臭小子,我本就沒指望他他大富大貴,只希望他能本本分分的娶妻生子,不過,出去了兩年,到底是讓有些東西染了他的心,有好學壞易,由壞學好難,水姑娘,如果以後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還希望你能看在老頭子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計較“
水清雲漂亮的眸子看向徐老頭。
都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天底下最瞭解自己兒子的除了自己的父母還會有誰。
徐老頭的這番話講的情真意切。
不僅是作爲一個父親的聲音,更是作爲一個遲幕之人的懇求。
徐虎自以爲自己聰明,卻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早已被這個年老的父親看透。
父親的愛向來不顯山不露水。
希望徐虎能夠知道徐老頭的一片苦心纔好。
“老爺子,你放心吧,我會把你今天的話記住的“算是應了一個父親。
“那就好”徐老頭吧嗒了一口嘴裡的菸嘴“你現在做的很好,我希望你能一直這麼做下去,容州的土地如果沒有你,它們現在還是荒地一塊,因爲了你,他們才長出了這些綠苗,如果把這些土地還給他們,或許又成了荒地一塊”
水清雲望着徐老頭笑了。
徐老頭由之前的不肯把地給她種,到現在的不讓她把地還給大家,這麼一個大轉變還真是讓人意外。
“老頭子,這算不算你今天過來給我的驚喜,不過,我說兩年就是兩年,兩年之後,會還給大家的“
“隨你吧“徐老頭看了看水清雲,站了起來。
他知道,容州在這個小女娃子的帶領下,會漸漸不一樣,只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徐虎在家待了兩天,又回錦州了。
據說要上錦州把秦妙妙帶回來。
二是把錦州的布莊轉了去,再回來。
徐婆子自然是歡喜的,徐老頭聞言只是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即將出門的兒子,拿起傢伙出門去了。
徐虎也不在乎自家老爹的意見,背起包袱洋洋灑灑的走了。
“徐虎,你還來幹什麼?”秦叔海斜眼看着面前的徐虎。
之前他看上徐虎,一是因爲他就秦妙妙一個女兒,他要一個上門女婿,而他看上徐虎也是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幹勁,以後能撐起他們秦家。
只是沒想到,這個徐虎看着人模要樣,其實就是個吃軟飯的。
如不是靠着他們秦家的那點關係,他的那個布莊早就關門大吉,妙妙嫌他年紀過大,有些不情不願,這次妙妙同意跟他回容州,也是因爲徐虎無意中說出他能拿到蠶絲,他則是想得以這些上等的蠶絲來送給他的頂頭上司。
妙妙半路回來,說她被逼在容州成親,他頓時火冒三丈。
他就妙妙這麼一個女兒,怎麼可能讓她遠嫁他鄉。
“爹,我是來找妙妙的”徐虎彷彿沒看到秦叔海那黑如鍋底的臉色,腆着臉討好道。
“打住”秦叔海做了制止的手勢“妙妙與你沒有完成成親儀式,你們就不算夫妻,所以,這句爹我承受不起“
“爹,在容州成親那不是我的意思,那是我爹孃的意思,這成親儀式,我們在錦州補上也是一樣“
“哼,你想的倒是美“秦叔海冷哼“就你這樣的,想當我的女婿,沒門”
“爹,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這是過河拆橋”徐虎面露怒意,早知道秦妙妙會卷絲逃跑,他就應該把那蠶絲藏起來。
如今翻臉不認人,也和問問他願不願意。
“你要慶辛,你遇見我,才讓你風光了這兩年,要說過河拆橋,那可不算,就當是你回報我這兩年之恩吧“現在的秦叔海越看徐虎越不順眼,還好沒讓妙妙嫁給他,如是妙妙嫁了他,只怕早晚會除掉自己,霸佔秦家的家產。
“秦大人“徐虎正了正色”既然你如此,我也不敢高攀,我今天來這裡,也知道無緣做你秦家女婿,只是有一事我想來起去,還是來找秦大人最爲合適“
“你能有什麼事?”
“秦大人,你附耳過來,我慢慢講給你聽~“徐虎朝着秦叔海近了幾步,嘴脣快貼上秦叔海的耳朵。
秦叔海一開始還有些不耐煩,聽完徐虎的話後,不由皺起了眉“你說的這些可是真的?“
“徐虎不敢騙大人”
“她來了容州之後,可有水家的人前去看過”秦叔海的官不大,可也是個官,天京城的水家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沒有“徐虎搖了搖頭”我都打聽清楚了,她在水家極不受寵,而且還打傷了當今的九皇子,不然,她若是在水家有丁點地位,聖上也不可能下這樣一道聖旨“這些事他都是從徐芳芳那打聽來的,徐芳芳的相公自小在水家長大,自然知道水家不少事,徐芳芳只是稍一打聽,便知道了所有事。
“你說的沒錯”秦叔海點了點頭“即然如此,你暗中除掉她就是,幹嘛還跟我說”
徐虎暗誹,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秦大人,她再不得寵也是水家之人,有朝一日她的死訊傳回天京城,誰知道水家之人會不會追究,她若死於旁人之手,這關我何事,再說,我得了容州的蠶園,就等於是大人得了,說好聽點,大人不方便出面,我出面管管就好,有了這些蠶絲,大人還愁不能升官發財“徐虎說得繪聲繪色,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秦叔海看着這個徐虎。
眉目繼而舒展開來。
不錯,有了這些蠶絲,他何愁不能升官發財,徐虎是什麼人,到時候還不是憑他搓圓搓扁。
………
“晶奴,江州那邊有消息傳來沒,可有查出是哪一夥山賊弄暈我的”容風華姿態從容的半臥在牀榻上,手裡拿着一本書,看見晶奴進來,一把手掉手裡的書,帶着一絲急切道。
“小姐,噓“晶奴做了個小聲的手勢”孫嬤嬤就在房門外,若是讓她聽到了,夫人又要說你了“
孫嬤嬤是夫人新指給小姐的管教嬤嬤,小姐的一言一行她都不字不漏的彙報給夫人,可不得小心點。
“管她做什麼?“容風華嘴裡不忿的說着,聲音卻是小了很多。
自從那事出了之後,她娘非得再逼她做回那個大家閨秀,讓她不要管旁人的眼光,一定要比之前更加優秀。
她表面着應着,心裡卻是非常不平。
大家都不是傻子,就算旁人不提,她自己也裝作沒發生那事,就能當作沒發生嗎?爹孃不爲她查明真相,那就讓她自己去查,終有一天,她要自己報仇,親自結束了那些賊人的狗命。
“小姐,那些山賊,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皇家侍衛手中把你擄走,只怕不是簡單的山賊,我們手上能用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老爺又有話,不讓大家插手小姐的事,憑我們這點力量要找出那些山賊豈是易事,”
“不管,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找出那些山賊,那些山賊不除,難解我心頭之恨”容風華咬牙切齒,那有一點剛剛溫婉大方的樣。
“小姐,其實夫人也是爲你好,你又何必”晶奴眼睫毛閃了閃,不明白容風華爲什麼一定要知道真相。
容風華看着晶奴,眼裡盡是不耐煩。
那些山賊擄了她卻又完好無損的把她送回來,明顯是要讓她出醜,她容風華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出過醜,所以這口氣她咽不下。
“不過,小姐,奴婢聽到點的別的消息回來”
“什麼消息?”
“小姐派出去的幾個護衛在錦州聽人說,水家的那個長女現在在容州還沒有死,且還養出了一種蠶,前段日子剛被聖上親口御賜爲天下第一絲”
“什麼?”容風華不可置信的望着晶奴,那個天下第一絲是水家那個傻女養出來的,怎麼可能?
“小姐,這事十有八九是假的,你想想,水家那個傻女怎麼可能會養蠶,還養出天下第一絲,估計是被人傳錯了“水家長女是個傻的,說句難聽的,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銀子的那種,怎麼可能有這種頭腦。
“真真假假我沒有興趣,不過,想來有人很有興趣,你去一趟水家,把我那兩表妹叫過來,就說我想她們了,請她們來府上一聚”容風華聞言卻是笑了。
她那兩表妹口口聲聲說那個傻女已經死了,不知道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很驚訝。
“什麼?,那兩個賤人沒有死,你聽誰說的?”容氏一雙利眼死死的盯住她的大女兒,現在的水家二小姐,水文靜。
“娘,不管是聽誰說的,有道是無空穴來風,即然消息都已傳到錦州,只怕這消息不會有假”水文靜一雙柳黛眉微微彎着,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小腰如纖柳,白色的羅裙低垂腳底,很有一種纖塵不染的感覺。
“娘,要我說,管她那兩個賤人是死是活呢,反正也礙不着我們什麼事”容氏的二女兒水文箏不屑道。
也不知道那兩個賤人有什麼可怕的,讓她娘費盡心機去對付她們,要她說,她娘有這個精神還不如好好謀劃一下她們姐妹倆的親事,費那個閒功夫人對對付兩個廢人做什麼。
“住嘴”容氏斥住水文箏。?
這個二女兒平時就大大咧咧的,毫無心機可言,她懂什麼,如是那兩個人不除,始終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水文箏立馬閉嘴不言。
水文靜則是靜靜的立在一旁,好看的睫毛一動不動,微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容州的大酒坊已經建好,大批大批的高梁被運往這裡。
“水姑娘,真香,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比這還香的酒“胖嬸對着一個大缸嗅道。
“噗~”包嬸笑了出來“水姑娘,你可別理她,誰不知道她是酒蟲一隻,八成是惦記着這缸裡的酒呢。
“可不是,不過我好像也聞到了香味“高嬸動了動鼻子,確實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流入鼻間。
“你們不喝酒的人那裡能聞得到酒香,我說香就是香“胖嬸也不在意兩人的打趣,她是喜酒不錯,可她的鼻子也靈,不會有錯。
“胖嬸說得對,的確已有酒香出來,不過現在還不太濃,過幾天味道會更濃”水清雲笑了笑。
“我就說,我的鼻子從來沒有出錯過”胖嬸得意的哼了一句。
“姑娘,看把胖子給饞的,你如不給她留點,她估計得自己過來偷酒喝”
“留,一定留,以後大家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高梁酒可不比一般的米酒,烈的很,如沒有一定酒量之人,估計沾酒必醉。
“姑娘,這麼大酒坊,你讓這些酒鬼在這看着,不把他們都把這裡的酒喝光啊“
酒坊裡面的人員都是從原先的土匪幫裡選出來的,個個都是酒量驚人,讓他們在這做工,也不知道這些酒能不能存的住。
“胖嬸,這裡有規定,上工時間不能喝酒,如是上工時間喝酒的話,可是會被罰工錢的”紅花在一旁笑着道。
愛喝酒的人才知道如何愛護這些酒,這也是姑娘請他們過來的原因。
“對,對,就應該這樣,讓他們看得見吃不着,哈哈”三人哈哈大笑起來,似乎看見了一大幫漢子對着酒缸流口水的畫面。
整個酒坊傳出一陣陣歡聲笑語。
“原來高梁還能釀酒,可真是讓人長見識”慕少卿老遠就聽到了裡面的笑聲,這種笑聲沒有勾心鬥角,沒有名利之分,沒有利益的猜忌,是他聽過最好聽的笑聲。
“少卿,你怎麼有空過來“水清雲的嘴角的一絲笑意還未來得及收住,看着慕少卿道。
“想過來看看容州最近又有那些變化,我也好偷師一二回去“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來看看她,這話叫他怎麼說得出口,好在花江縣與容州一樣貧窮,也讓他有接近她的理由。
“慕縣令這話可沒有說錯,你們花江縣是得好好學學我們姑娘“
“那可不行,如是都讓慕縣令學了去,把我們容州甩在後頭了可怎麼辦?”慕少卿爲人溫和,又有禮,從來不擺什麼官架子,再加上之前來過幾次,與在場的人都見過,在場的這些人也愛拿他說笑。
“有你們姑娘在,你們以爲花江縣會有這個機會嗎?”慕少卿微笑道。
“那道是實話,你沒有可能”
“對,對,你只能永遠跟在我們姑娘後頭”
紅花與月影一旁着急的看着大家與慕少卿開着玩笑。
暗思着下次慕少卿來容州的時候,要不要叫主子攔住,這慕少卿隔山差五的過來討教什麼發財之道,一看就知道對姑娘不安好心。
wωw▪ тtκan▪ CO 別的不怕,怕就怕處的久了,姑娘也對人家動了心,那到時候主子怎麼辦?
兩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暗暗點了點頭,紅花一個會意,拉住慕少卿道“慕縣令,你大老遠的過來,一定渴了,我帶你去喝口水吧”
能阻此他與姑娘相處,就儘量阻止。
“喲,紅花姑娘,你不會是對人家慕縣令有意思吧,這麼關心人家有沒有渴”胖嬸這些本就是婦人,平時說話沒個把門,聽見紅花的話,立即把矛頭對上了紅花。
紅花的腳立即立在原地,臉憋得通紅,還沒等她開口,門外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姑娘,姑娘,外面來了一隊人馬,點名要見姑娘,說是從天京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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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萬喚首訂終於來了。
花花好雞動,以至於不知道在今天要講些什麼。
水家美人們,GO,GO,GO,首訂,留言各種走起,稍後公佈中獎名單,支持王妃,讓王妃一路紅紅火火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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