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天空是灰色的

1989年的夏天,這是一個不幸的年份,股市在經過了幾年時間的火熱,終於開始了那炮沫經濟大樓的坍塌,幾天之間,無數人傾家蕩產,流離失所.股市也開始一絕不振,連年的疲軟.

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一身泥濘的中年人抱着一個包在大馬路上蹣跚的走着,不時的摔倒在這泥濘不堪的道路,可是手裡的包,卻被他保護的好好的.因爲那裡面是一個剛出生3個月的孩子.

‘兒子,原諒我這做父親的自私和怯弱,我這輩子對不起你.只是希望下輩子有機會補償你了,好好的活下去,‘說着抱起那嬰兒親了親他的額頭,一隻手伸進了包裹裡掐了一下懷裡的嬰孩,便踉蹌的跑了出去,躲在了街角的一個垃圾箱後面.流着眼淚望着自己的孩子再風雨中哭泣.

‘哇嗚,‘一聲聲哭聲打破了風雨中的那份安靜,一道閃電在天空中劃過,接着便是那哄天的巨響,轟隆的聲音掩蓋着嬰孩的啼哭,可是這時門卻開了,一個年老的老婆婆走了出來,抱起了那個正在啼哭的嬰兒‘哎,又是一個,造孽啊!‘說着,就進了屋裡.

‘再見了,我的兒子,希望你能快樂的生活.‘說着便落寞的離開了這裡,駐足的回首一望,其中有幾多傷心與不捨,但也已成往事。

‘據本臺最新收到的信息,昨天晚上,本市一中年男子昨天跳樓身亡,據悉,可能是因爲股市的下跌,造成的.這是本市第17起因股票而自殺的案件,市委已經高度重視這次的股票下跌所造成的種種不良後果.本臺記者,葉小雨報道.‘

幾個月後,一個路邊的普通的院子裡,一個老婆婆帶着四個小孩子在院子裡玩耍,

‘小麗,你別亂跑,當心摔倒,這孩子,真是的.‘說着一把抱住那個亂跑的小女孩.嘴裡不斷的責備着她.

‘奶奶,我餓了.‘

‘奶奶,小寶也餓了.我要吃煮雞蛋.‘

‘我也要吃,煮雞蛋,奶奶.‘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也叫了起來.

‘好,好,奶奶現在就去給你們煮,小麗,你們三個看着點小胖哦,可別欺負他哦.‘說着就走回了屋子.眼睛裡滿是慈祥的回頭看了幾眼這幾個小孩子.心裡沒來由的笑了起來.

‘小麗姐姐,我們把小胖也抱出來玩會好不好,你看他胖乎乎的,多好玩,‘一個三歲大的小男孩一臉天真的望着那個他叫姐姐的小女孩.

‘好啊!不過,被奶奶看到又要罵了.‘

‘沒事,就說是小胖自己爬出來的不就行了嗎?‘

‘小寶哥,你真聰明,這都想的出來.‘

‘恩,‘說着小麗費勁的把小胖抱出了嬰兒車.

‘來,小胖,往這爬,‘

‘不,不要,小胖,上姐姐這裡來.‘三個小傢伙玩的正開心呢?突然屋子裡傳來一個聲音:‘雞蛋好了,快來吃吧?‘

‘哦,吃雞蛋去了.‘‘別跑那麼快,小寶.‘

‘不要,一會又被,小麗姐你搶去了.‘說着跑的更快了.

屋子裡一片搶雞蛋的熱鬧聲,可是小胖卻一點點的爬出了這個院子,來到了路上.

小胖還在不斷努力的爬着,小腦袋不時的還擡起來看了看前方,目標很明確,就是向前向前再向前,還不會思考的他又怎麼知道這路上的危險呢?

‘吱嘎,‘一陣汽車的急剎車的聲音,司機趕緊跳下了車,四處尋找那個被自己闖的小孩子.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難道是自己眼花了,不可能啊!說着還撓了撓頭,不解的上車離去.

‘嘖嘖,你這小夥,還真是膽大,居然連哭都不哭一下,我救你一命,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以後就跟着我好不好.‘

‘呵呵,‘別拉我的鬍子好不好,你這樣是不是就算是同意了,看你樂的那個樣子,那我就當你同意了.說着抱着這拉着自己鬍子還不斷笑着的小胖消失在了這條街道上.沒有人看到這裡曾經發生的一切.也沒有人去關心一個孤兒是怎麼失蹤的.因爲他活着就已經被拋棄.死了也不會有人去記得.

轉眼間,當年的小胖子已經長大了,2007年9月21日,小胖子18歲的生日,就是小胖子被揀的那一天.師徒兩個坐在桌子前.望着那月亮發着呆.

‘知道師傅所在的門派叫什麼嗎?‘一個年老的老頭一隻手捋着鬍鬚,一隻手拿起了一杯酒,笑咪咪的望着旁邊的徒弟.

‘我怎麼知道,你從來都沒說過.我問你,你還搞什麼神秘.‘風流雲不屑的說道.

‘呵,那時你還小,什麼都不懂,現在你大了,該告訴你了,希望你不要象你大師兄那樣,傷了師傅的心.哎.本門叫做絕情門,絕情,絕情,有絕無情.‘那老頭說着說着還嘆起了氣.

‘我還有個大師兄,我怎麼不知道,絕情門,呵呵,還真的很適合我呢?‘

‘你小子天生的冷血,我都不知道當年把你揀回來做什麼,不過你還真的很適合本門呢?你大師兄,不說也罷.說出來,就傷師傅的心啊!‘那個老頭臉上有點生氣,剛纔還笑呵呵的臉立刻板了起來,一臉嚴肅的說.

這個徒弟從自己揀回來後,自己就後悔了.他簡直就是一個魔鬼.暫時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了.在他小的時候自己不論怎麼虐待他,希望他把自己的恨發泄出來,可是,他卻一天到晚就知道笑,笑的自己都有點毛骨悚然了,而且還不知道他怎麼就那麼的壞.可憐自己一把老骨頭了啊!怎麼架得住他的折騰.

‘是嗎?可是師傅你後悔也沒用了啊!是不是很想把我一下子掐死,呵呵,可惜了,現在我可是不怕你了哦,絕情訣我可都煉到第七層了哦,快趕上師傅你了哦.哈哈,師傅你現在拿我也沒辦法了哦.還想打我嗎?告訴你哦,沒門了.‘說着風流雲還嘿嘿的笑了起來.笑的是那麼的大聲,笑的是那麼猖狂.笑的是那麼的冷傲.

‘哦,怎麼的渾小子,還想造反不成,站起來幹什麼,威脅你師傅啊!告訴你,我還沒死呢?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小畜生.好了,別鬧了,師傅怕你了好不,別揪了,我的鬍子啊!‘

‘師傅,你要說什麼快說哦,我可困了,‘風流雲說着還打了一個大哈欠.

‘本門現在分爲兩部分,一部分就是師傅這一門,依然秉承着先師的遺囑,不出世,不爲名,不爲財,不殺人,不戀紅塵,這五不我的師傅千盯萬矚,可惜啊!師傅剛去,我的師弟就下了山,把師傅的無不準,全都給破了,爲師去勸他,可是師弟卻百年不遇之能才,實力尤在我之上,我勸解無效,和他打了起來,卻被他打成重傷.後來逃回這裡,收了你的大師兄,水無痕,可是沒想到,我讓他去解決師門叛徒,18年前,爲師傷好了一點,就想去看看他做的怎麼樣了,可是他卻愛上一個女子,還生下了孩子,我問他,還有沒有把爲師的話聽在心裡,可是他卻說什麼,我師弟現在勢力龐大,井然成了新一界的黑暗教皇.他實在是無能爲力,我見他也是心有不足,便想帶他回來繼續苦修,可是他卻貪戀那女子美色,拒絕了師傅,師傅傷心之下獨自回來,沒想到卻碰到了你.哎,不能不說是老天有眼啊!把你送給了我.爲師這18年,一心一意悉心教導你.總算把你教成了材,可是明天就要送你走了,師傅,心裡不好受啊!‘說着,還掉了兩滴眼淚.

我靠,風流雲在心裡罵了一句,當自己沒看到啊!那是酒,不是眼淚啊!再說了他那算是教導嗎?基本上就是把自己打大的.就算是被打的起不來牀,第二天還要得起來去打水做飯給你個死老頭吃.懶的理他都,居然弄眼淚.

‘我靠,師傅,絕情,絕情知道不,難怪你老人家打不過師叔.哎,師傅不要打我啊!我說錯話了好不好.‘

‘滾,你這個小畜生,師傅好不容易整出了兩滴眼淚,弄了點氣氛出來,全被你弄沒了.‘說着拿起椅子就向我打來,風流雲轉身一躲,切,這麼老套的招也來打我.看我的,回身一板凳.

‘徒弟,你眼裡的天空是什麼顏色的.‘那個老頭累的打不動了,又板起了那張苦瓜臉,真是受不了.

‘當然是藍的了.‘風流雲毫不在意的說.

‘呵,徒弟,你眼裡的世界是灰的,不是藍的,知道嗎?‘

‘爲什麼啊!可是明明是藍的啊!‘風流雲看着那變的嚴肅的老臉問道.

‘在你被這個世界拋棄的時候,你眼睛裡的世界就不在有顏色了.你有的只有絕情,知道你的頭髮爲什麼是白的嗎?‘

風流雲眼神黯淡的搖不搖頭,其實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是白髮,只是從他記事起,就是白的了.

‘因爲你恨,你恨你的父母遺棄了你,你恨,你恨這個世界拋棄了你,你的心在你被拋棄的那個晚上,就已經碎了,所以你沒了感情,你眼裡的世界也沒有了顏色.這些只是因爲你的恨,徒弟,記住這份恨,它是力量的來源,也是你面對死亡的掙扎的理由.師傅打了你這麼多年,就是想讓你去恨,去恨一切,只有這樣,你才能突破極限,你當師傅白打你了嗎?你每次內功大幅的增長,不是因爲我把你打的死去活來,你恨我,所以你更加勤奮的練功,而練功時,這份恨又成了你力量的源泉.‘我的師傅悠悠的說完這一切,就走了.留下風流雲一個人獨自望着這天.這星空.

我的天空是灰色的,我的世界是灰色的.我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只是因爲我不記得的恨,深埋在我那顆破碎的心裡的恨.可是我恨嗎?我不知道.不過師傅說的,我會記得,畢竟他比我多活了那麼多年呢?怎麼的也比我有經驗吧.風流雲眼神黯淡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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