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宅裡有個很大的後院,是特別給他們練功用的。雨在房間裡練了多時,沒有進展,他信步來到了後院;此時是下午,整個大草地顯得空曠安靜。在一片茂盛的草叢裡躺着一個人,他在數天上的白雲,數着數着就忘記了數了多少;隨手抓一把草吃了起來。雨來到他的旁邊坐下來,他看着雨道:你是誰,幹嘛看着我?
雨道:田兄,你說那雲的上面是什麼?
田澤呵呵道:雲已經很高很高了,那上面能有什麼呢?讓我看看……
雨道:我有個方法也許可以救你,聽師父說,天下四大神器都有清神醒目的功能,只是我這把墨噬刀是神器中的邪惡之器,不知道能不能讓你恢復記憶。就讓我們試一試,好不好?
田澤還在看着雲,想着雲的上面的世界;而雨把墨噬刀化爲一股真氣,從中指緩緩輸入田澤的體內。田澤慢慢閉上眼睛道:好舒服。。
就這樣等雨收了功他已經睡着了。雨讓墨噬在他體內運行七七四十九周,把他體內的殘毒全部吸走。那神器把蛇毒據爲已用,閃耀了一下光芒,就變得安靜。
田澤恢復了記憶,這對於這個商隊來說是一喜事,他們爲田澤慶賀,講他中蛇毒之後的趣事;田澤喝着酒道:真的嗎?我……可不會像你們說的那樣吧!哈哈……亂講,亂說!我現在好得很,好得很。
這時遊可從外面進來,和田澤幹了一杯酒道:家父聽說你恢復了記憶很是高興,他現在貴爲國師,不便遠離,現在後宮需要一些香料和布匹。家父說就由田兄帶上二十個兄弟,去南方採購。
大夥聽到有事做一陣歡呼,遊可揮揮手道:我們中間武功最高之人,當然就數萬叔叔了,家父說你當年勇戰八通,身受重傷,才免於一死,數年來,又修練了三種武林絕學,就由你去收養孤兒,教他們武功。
萬騰道:謝恩主嘗識。
萬騰是十年前武林中有名的高手,隨衆英雄一起阻殺八通,解救滾石崖,他是唯一一個活命的人。當時他身受重傷,摔下山谷,剛好掉進了河裡,又被水沖走,就衝到了遊方隱居的河邊。遊方把他救了,他也從此隨遊方隱居,之後就隨同遊方一起做起了商人。
遊可道:萬叔叔,別客氣。這有一千兩黃金,田兄帶五百兩去購買香料和布匹,要帶刺繡的。這個五百兩就是萬叔叔的,家父要你三五年中至少訓練出來五十名一流高手。
田澤道:公子,訓練這麼多人幹什麼??
遊可道:我也不知道,家父沒說,我猜,可能是護衛皇宮用吧!不過此事只能秘密進行,還望諸位守口如瓶。
雲嶺連綿數千裡,終年積雪,這裡的居民都繞山依水而居,從來沒有人去過雪峰上。一個老漢道:去哪裡幹嘛?會凍死人的,就是獵戶也都住在山下。他們都是在山腳的樹林裡打獵,再住裡面去就會被野獸吃掉。
於是雨就做了一個獵人,他賣了張弓和一筒木箭,拉滿射出去,那箭“嗖”的一聲射在了遠處的一個樹幹上,售弓箭的道:怎麼樣,客官,我是這裡最好的弓手,這裡的獵戶手裡的弓箭都是從我這裡買走的。你看這裡有個X的標誌,我告訴你呀,小夥子,你要是打獵就去山的北面,那裡的山豬多,最好幾個人一起去,因爲那裡偶而也有吃人的野獸,遇到可就危險了。
雨謝過那人,就向城外的山上走去。在城門外他看到田澤一行數十人騎着馬整齊的行出城門,雨道:田兄,你這是要去哪裡呢?
田澤呵呵樂道:回南方去購買貨物,我看你在這裡也沒什麼事,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吧!
雨道:這一路上又是沙漠又是沼澤的,我走一次就怕了,你們路上小心呀!
衆人大笑而去。
雨已經三天沒有回來了,宵林和燦兒急得要命,他們問盡了遊宅裡的每一個人,邊燒火做飯的廚子都沒有錯過;最後得出結論:雨和田澤一起走了。遊可就用信鴿千里傳書給田澤,得到的迴音卻出乎大家的意料。遊可道:怎麼走了連一聲招呼都不打……
燦兒道:他是不是把我們丟了。
遊可道:放心,有我呢!
宵林道:不會,他應該去了雲嶺,他去找八通報仇了。
遊可道:開什麼玩笑,那裡可不能隨便去呀!
宵林道:所以我要去找他,把他攔回來。
說着她和燦兒就去收拾包裹,在牀頭她們看到了一張紙,上面寫着:“我先去山上探探路,你們別擔。
宵林道:如果是去探路,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可是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人呢?不行我要去找他。
遊可道:他武功那麼好肯定有會有事,倒是你們兩個女人,有什麼放心不下呢?
可是不管遊可怎麼勸阻都無濟於事,無奈之下他就喊來四個家丁帶着乾糧跟着她們,他找到父親想讓父親出面救他們。遊方道:這個少年,太沖動了!
遊可道:怎麼辦呢?父親。
遊方道:現在是大雪封山,山上跟本就沒有路可走,也許他們自己就會回來的。難道我要派人去找他嗎?雲嶺這麼大,找個人談何容易,就是把你們全部派出去,又能找多大的地方。找八通報仇?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遊可道:想來滾石崖都死在了八通之手,他活着也是一種折磨,所以就選擇了這種死法。可是宵林和燦兒也跟去了,她們去找他了。
遊方見他那緊張痛苦的表情氣道:一個江湖流浪的女子,你還來真的!陳沖已經做了這裡的王,他的妹子至今未嫁就是等你回來。我已經決定給你娶她了。
遊可道:陳香香?
這時從外面走來一位妙齡女子,道:沒想到遊公子還記得小女子就名字,香香見過國師。兄長請您過去呢?
遊方哈哈笑道:好,讓可兒帶你隨便走走,在這裡吃個飯。
陳香香走過來拉住遊可的手道:遊公子,好久不見,你教我的那幾式我都練成了。
遊可看她出落得如此水靈,又聞着她身上的香味,一時有些迷糊。陳香香又道:兄長說等他忙完手中的事情就讓我們成親,你願意娶我嗎???
遊可握着她那細嫩的手指,一陣溫暖的感覺。道:那劍法還有兩式沒教你,走,現在我就教給你。
陳香香道:好呀!
於是在王宮的花園裡就有了一對揮劍的身影;而在通往雲嶺雪山的樹林裡,宵林和燦兒還在堅難的尋路前行。本來有四個隨從跟着她們,可是聽說她們要走雪山上,要找八通。就丟下乾糧跳跑了。燦兒道:八通真的這麼可怕嗎?
宵林道:八通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就是武功高了點;雨都不怕,我們又有什麼好怕的。其實只要我們找到雨,勸他回去就行了。聽長輩說北方有高人,想來說的就是八通,不過那時候他都已經名震天下五十年了,現在他差不多有一百多歲了吧!也許已經是一位不堪一擊的老頭了。
燦兒樂道:那雨就能輕鬆報仇了。然後就去南方找你的族人,南方是什麼樣子呀?
宵林道:等到了那裡就知道了,我也沒見過呢!想來應該沒有雪,也沒有這難走的山。
不知不覺間她們已經走了很遠的路,天黑了,又飄起了雪花。她們走的很累,吃了點乾糧就把包裹系在樹枝上,躺在包裹布的下面睡着了。第二天醒來,她們躍過一條大河,向着第一座雪山而去。而十天前雨卻順着這條河而上,他的目標是河流上游的那座最高的雪山——雲嶺第一高峰雲浮峰。順着河流不會迷失方向,這是師父曾經說過的話。
上游的河結了厚厚的冰,冰上有着厚厚的積雪,雨找不到了河流。在這麼寒冷的地方,他也找不到了食物,身後是一串孤獨的腳印,前方一片潔白。八通會在這種鬼地方嗎?他想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這裡連一隻會跑的動物都見不到,他很鋨。一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很深的雪洞裡,他爬起來向裡望去漆黑一團,走進去這山洞卻並不深。他點起一把枯草,看到旁邊倒着一匹黑馬,因爲寒冷,馬已經被凍成了冰塊。他從洞裡找來更多的枯草,把馬身上的冰塊融化,就烤起馬肉來。不錯,這匹死馬救了他的命,讓他突然意識到,這個時候來這種地方是多麼愚蠢。他在山洞裡仔細搜索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發現,就帶上幾塊馬肉躍出了山洞,他現在終於知道,要想在這裡找到八通,真是癡心妄想。這裡的一切都被雪覆蓋了,他只好原路返回,想盡快回到宵林和燦兒的身邊,然後再從長記憶。
其實這匹馬就是武尊騎來的。
武尊奉幫主之命來尋八通下落,就是在這裡掉了馬匹,無奈而返的。那時這裡的積雪還沒有這麼多,河流也沒有結冰。現在武尊又收到了幫主的命令,在雲嶺活捉雨,並帶回教中。他看了一眼遠在身後的雲嶺大雪山,卻並沒有回頭。送信的教中弟子道:教主命在下隨同你一起行事。
武尊道:你回去吧,告訴他,想抓人,讓他自己來。
下山容易上山難,雨日夜兼程,用了五天時間就回到了水城,當他走進遊宅,那熟悉的身影和聲音並沒有出現。只見門上貼着紅紅的喜字,一羣歌女在大廳中獻唱;原來今日遊可和陳香香結婚了,他們正在宴請朋友親人。遊可看到他回來,就跑來道:雨兄,你回來了,呵呵,宵林和燦兒呢?怎麼沒和你一同回來??
雨道:她們去哪了?
遊可道:你走後,她們去找你了。
雨一陣難過,卻悔之已晚。他來到宵林和燦兒的房間,見那張紙仍在牀頭,只是上面落了灰塵。他強忍着就要涌出的淚水,道:我去找她們回來。
遊可道:別急,今天你不能走,等過了今天我派人同你一起去找。
這時一個人通報道:少爺,國主來了,老爺叫你帶雨公子一同前去。
遊可道:雨兄,走吧!見見國主吧!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可一定要留下來。
雨道:恕難從命,我要去找林兒和燦兒,若是她們有什麼不測,我不能原諒自己;祝賀遊兄了,後會有期。
遊可道:你放心,她們不會有事的,你去了這麼多天不是都回來了嗎?今天你真不能走,現在全城禁嚴,能進不能出。國主要搞與民同樂,他要是知道有人這麼不給面子會很不高興的。
雨道:那就讓他別高興了,再會。
遊可一呆,覺得這雨離去半個月,變得很怪。這時一個守衛拔刀道:你小子活的不耐煩了吧!今天你必須留下,要想走,就先過了我這一關。
遊可道:不得放肆,雨兄,她們倆都去了十天了,聽家丁說,她們進了東邊的雪山。
雨翻身躍出院子,他只想儘快把她們找回來;已經十天了,她們現在會怎麼樣了呢???他自己可是已經體會到了那雪山中的寂寞和寒冷。
陳沖帶着一隊人馬來到遊宅,正要迎遊方回宮,看到一人從院內躍了出來,氣到,今天是我妹子的大喜之日,不是說不準任何人隨便用武嗎?那個人是誰,竟敢目無王法。去,給我拿下。
四個隨從就拍馬追了過去。雨正想找匹馬騎騎,見有人衝來,就一個翻身推掉一人,騎着直向城外去了。陳沖道:這是什麼人,其有此理,國家剛剛統一,就有人出來胡鬧。國師,你快快把他攔住。
於是剛從院內走出來的遊方只好幾個起落追上雨,把他攔了下來。雨見遊方攔在前面,只好拉住狂奔的馬道:遊前輩,我要去找兩位妹子,你這是爲何呢?
遊方道:國主在此,你還不下馬。
陳沖道:好一個無視國法的狂徒,來人,給我拿下。
雨道:慢着,今天是我朋友的婚禮,我不想動手,你們可不要逼我。
陳沖更加生氣了,他吼道:拿下,快點,還不拿下,把他的嘴給老子堵上。
雨躍起,他想先抓住陳沖,然後以此爲要挾,就能兵不血刃了。可是他的身子剛剛飛到一半,就被旁邊的遊方攔住了。遊方一掌打來,沒想到這一掌已經用上了意念無形法,這分明是想一掌把他打死。雨閃出數丈,氣血一陣沸騰。急忙把墨噬化爲一股真氣融入體內,一個翻身向城外衝去,他只想逃走,從這一掌他終於知道,遊方的惡毒。
陳沖大叫着道:快追,不能讓他跑了。
遊方道:國主放心,他被我打了一掌,想必半條命已經沒了。看今後誰還敢不聽法令。
雨拚命的跑,不是怕死,而是不能死在這裡,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還有兩個人沒有找到,他不能就這麼死在這裡,可是如果遊方追過來,也許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他跑入森森,躍過大河,遠遠的把那些追兵拋在了後面。到一棵大樹下,他終於再也走不動了,就躲到樹洞裡,開始調息療傷。
這個樹洞裡有很厚的乾草,看來有人曾經住過。果然兩位獵人從山上下來,進得洞來就發現了他。這位公子,你怎麼啦?遇到野獸了嗎?傷在哪裡了?我這有創傷藥。
雨道:老伯,我沒事,遇到了山賊,咳咳。
那老者道:我是這裡的獵戶,叫萬安,這是我的二兒子,萬全;看你很餓吧!給,吃點乾糧。
雨道了聲謝,就吃了起來。他卻實餓了,自從昨天躲到這裡,已經一天一晚沒有吃飯了。他要儘快好起來,因爲林兒和燦兒還沒有下落。她們總不會遇到危險了吧!想到這裡,他問道:老伯,東面是什麼山?
萬安道:那是狼頭山,山的那邊有個深谷,裡面有很多狼。你可千萬不要去哪裡呀!危險!
雨道:實不相瞞,我要去找兩個人,兩個女孩子,她們十天前去了哪裡!我一定要把她們找回來。
萬安道:你連山賊都打不過,要是遇到狼羣,必死無疑。你還是別去找了,兩個女孩子要是去了那裡,也早死了。
萬全道:女孩子,爲什麼要去哪裡呢?唉!你們是外地來的吧!你們不知道,幾年前,有十幾個獵人一同進去獵狼,就一去沒回來,自此,再也沒有人敢進去。
雨道:就是死,我也要去找她們,她們要是死了,我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萬安嘆口氣,從包裹裡取出一個小布包遞給雨道:這是一點乾糧,你帶上吧!現在大雪封山,就是路不好走。
萬全道:你一定要把她們找回來呀!以前爹爹去山裡十幾天沒回來,就是媽媽把他找回來的。那時候也是大雪封山,你想想我媽媽都能把我爹爹找回來,你一個小夥子,一定行的。
聽他這麼一說,雨的心裡就沒有了死的陰影,他告別了二人上路了。活要活的精神,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死要死的痛快,就算不能瞑目,一定要沒有遺憾。他望着山頭上明亮的太陽,覺得她們就在太陽那裡;於是他加緊步伐,想着他們重逢的場面。身後仍然是孤獨的一串腳印,前方,懸崖峭壁,白雪皚皚。他在峭壁上寫下宵林和燦兒的名字,希望她們能看見。就這樣他在一快峭壁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雨,你在哪裡?我們在找你”。
雨仰天長嘯,振的山崖上的雪紛紛飄散,空曠的迴音過了好久又遠遠地傳回來。餓了啃點乾糧,喝了吃點雪;想來她們在山中也是這樣的吧!
突然他發現遠處的山崖上站着一個人,由於距離太遠,那人看來只是一個小黑點。在潔白的世界裡,黑點雖然小,但是也相當醒目。雨心中一陣激動,全力施展輕功,向那裡趕去。林兒燦兒,我終於找到你們了,他這樣想着。可是當他站在那山崖的對面時,卻發現,那人是個男子。而且那一又死人一般的眼睛,看來不懷好意。他就這樣看着雨的一舉一動,沒有顯露出一點表情。雨道:請問老兄,可見過兩位女孩子,她們前些日子進了這坐山。她們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我是來找她們的。喂!你怎麼不講話,是不是聽不懂?
那男子嘿嘿冷笑道:這裡是禁地,來過禁地的人必須處死,她們是女子,所以我手下留情,把她們關了起來。而你,不但進來了,還大聲喧譁。吵的我師父的靈魂不得安寧,受死吧!
雨道:慢着!我是來找人的,不想和你結仇。
那男子道:可是你已經是我的仇人了。
雨道:請問,你是誰?你師父又是誰?
那男子道:我叫黑子,而我師父,你不配知道。看你也是武林中人,要不然連我的名字你也不配知道。出招吧!要是等我先出招,你就沒有還手的機會了。
雨道:我不是來和你打架的,請你讓我見見她們吧!不然就算死在你的手裡,我也死不瞑目。
黑子道:要想瞑目就別來這兒,可是現在已經晚了。我可以把你的屍體帶給她們,叫她們看看你。
雨道:好吧!我就先殺了你,再去找她們。
說着就運起意念無形,一掌打了過去。
黑子用身子接了他一掌,眼睛一眨,道:有點意思,看來我是底估你了,像你這般年齡就練到了這個地步,看來沙漠之南的高手並不像師父說的那樣。
雨見他捱了自己一招竟然沒有一點不適反應,心到,果然是高手,看來今天真要死在這裡了。怎麼辦,跳跑嗎??自從出山以來自己就從來沒有跳跑過,而這次自己是來救人的,林兒和燦兒就在這裡,哼,死也要和他鬥到底。
雨道:爲何還不動手殺我,你既然能受我一掌而安然無恙,看來你的功力定然不凡。實話跟你講,我鬥不過你,但是我是來找人的,如果找不到人,也沒法回去了。既然人在你這裡找到了,那我就要把她們帶走,如果帶不走,除非我死在這裡。
黑子道:其實你可以不死在這裡,也可以帶走她們,就是打敗我。
雨聽他這樣講,就又推出了一掌,這一掌他沒有用意念無形,可是黑子閃開了,看來他是不能再受到那種攻擊了。雨心中一喜,就取出墨噬刀,刺向黑子的咽喉。他想速戰速決,在黑子底估自己時出奇制勝。
黑子見那短刀幽黑髮亮,知道定是寶物,就散出一把雪花,那無數的雪花排成一條直線,擋在了刀尖上。那刀見真氣就吸,這下連同雪花一起吸了進去。雨這才知道,那雪花竟是黑子的真氣所化,看來他已經到了莫測高深的竟地了。
黑子退後幾步,閃開了這一刀,呵呵笑道:墨噬刀,果然好刀。
讚的同時,他手中又多了一把雪花凝聚而成的劍。雨知道那是真氣,粘身致命,用刀擋住,擋不住的只好躲開;就這樣失去了出奇制勝的機會,漸漸的他們對彼此之間都有點了解。能把真氣幻化成劍,內功當然比雨更加深厚,可是那氣劍如果遇到墨噬刀,真氣又會被吸走,照這樣吸下去,再多的真氣早晚也會被它吸乾,到時候其不是要力竭;雨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那墨噬刀只往氣劍上砍。黑子收回氣劍,赤手空拳打來,這一下雨就只有招架的份了,如果硬拚肯定會被振飛出去,如此一來,只好閃躲。就這樣從山崖上閃躲到山崖底,又從山崖底閃躲到山崖上。黑子越戰越怒,越戰越驚,他還不知道這正是他師父唯一沒有學成的天下奇功——蒼龍九式。
後面就是不知深淺的懸崖峭壁,再閃躲,再退,就會掉下去了。黑子利用這次機會,一陣猛攻,萬不得已,雨拿着墨噬向他掌心刺,果不其然,墨噬沒能刺破真氣,雨被振飛了出去,向懸崖下面落去。
黑子向懸崖下望去,深不見底。他狼嚎一聲,遠處飛來了兩個身影,待到了跟前,原來是兩個弟子,黑子道:你們去懸崖下找一個死人,把他的武器帶上來。
兩人像兩片樹葉,緩緩的向山下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