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脫去外衣,一躺上牀,感覺一股溫暖的氣息傳來,一具光滑的身體毫無預兆地攀上他的身體。
此時,他可沒穿外衣,那光滑的觸感幾乎感覺得十分明顯。
不用說,自然是王飛雪。
她並非是不知廉恥之人,她也知道楊風不可能爲她留下,但她心裡也清楚,楊風對她不是一感覺都沒有。所以,她想趁他還在的時候,留下點什麼。
一對飽滿柔軟的大白兔,一雙仿若無骨的柔荑,一具潔白曼妙的身體,一顆早已跳得紛亂的心,王飛雪澀地將朱脣覆上他的嘴脣……
感應到她身上傳來的熱度和熱情,楊風血脈賁漲,一把將她的身體拉過,雙眼放射出炙熱的光芒,狠狠朝那雪白覆了上去……
清晨的一縷曙光照進窗臺,王飛雪摸了摸枕邊,空空如也,斯人已不在。淚悄然滴下。
通往晉陽城的古道之上,一匹健馬馱着一個青衫少年如飛奔去。
青山隱隱,古道滄桑,熠熠晨輝之中,少年走的毅然不回。
行過古道,便又進入山林,昆吾世界本就多山多林,更何況還是這被譽爲中部的大晉王朝。所以,楊風只得牽馬朝裡走。
山林幽靜,只聽得偶爾的鳥鳴之聲,消失了兩天的銀翼黑虎,此時,卻忽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一下子躍上他的肩頭。
銀翼黑虎有時消失,楊風也不在意,黑虎畢竟是妖獸,想來也有他的世界。楊風倒沒有想過一直要他在自己的身邊。所以,也不問他,見他出現,臉現喜色。
“這幾天上哪兒去了,小黑,可有什麼收穫沒有?”楊風已習慣了天妖虎祖稱呼小黑了,雖然與王小黑重名了,但他卻並不介意,反而覺得倍加親切。
小黑搖了搖頭。
見他不答話,楊風也不再問,邁步朝山林深處走去。山林多獸,不過,一路行來,卻並沒有看見什麼妖獸,不知道是不是小黑的緣故,畢竟,他可是百獸之王。而且是上古八大妖族之一。
正當楊風牽着大黃馬,朝前走呢,忽然,小黑傳來一聲輕微的小聲,他擡頭一看,小黑朝前方一丈遠的一片落葉叢緩緩走了過去。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楊風也緩步跟了過去。
走了約一丈遠,小黑停了下來,楊風也停了下來。他擡頭一看,只見在他面前竟然是一幅畫,正掉在地上。而且,畫展開了。
畫中一個清瘦的老者正手舉一把白色的大劍,平平伸出,似乎是在練劍,可楊風又看不出是什麼劍招,一時有些納悶,便好奇仔細看了起來。
但見那老者舉止優雅,神情肅穆,臉上一直帶着一股嚴肅而又似乎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表情,讓人看了,望而生畏。而尤其奇怪的是那柄劍,那劍只有一個劍身,並沒有劍柄,那老者竟然就握在那柄身之上,似乎像是一把斷裂的劍,而那劍尖之上又帶着一點鮮豔的紅色,像是血又像是其他什麼東西,顯的那麼妖異。更加奇怪的是那一滴圓潤的顏色竟在發生着變化,逐漸變成了紫色,又慢慢變成了黑色。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看上去如此詭異?
楊風隱隱感覺有什麼不對勁,趕緊朝一旁走去,不再理那幅畫,可小黑卻像是有些不甘心,朝楊風的褲腳咬了咬,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要楊風上前看看。
就在楊風剛剛想邁步上前,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怪叫:“小子,快閃!”一道紅影如飛而至。
楊風趕緊朝一旁閃去,閃目光觀看了,可等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影出現,空蕩蕩的樹林依舊是空蕩蕩無人。他一陣驚疑,將神識散,朝四周搜去,可半天,四周也也沒有一個人息,無人,怎麼回事?剛纔那叫聲從何而來?
他轉頭朝地上的那幅看去,臉色大變,整幅畫都徹底發生了改變。只見那幅畫上完全被一片山河所覆蓋,剛纔的那些景象變成了山河之中的一景,而且,完全被籠罩住。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詭異的畫卷是什麼東西,怎麼一下子竟然出現這奇異的山河?楊風百思不得其解。
當他再仔細看時,臉色再次陡變。那畫中的老者手中之劍已經不見,在他面前是一個血色的怪獸。那怪獸瞪着一對火眼,犀牛角,麒麟身,一根金黃的尾巴,四肢筆直,雖是在畫卷之上,但楊風能感覺到這怪獸身上瀰漫出來的那股詭異的煞氣。
整個畫就像是活的一樣,那怪獸及老者也像是就在楊風身邊,如此詭異的事件楊風還真是頭一回遇見。這畫裡到底有什麼玄機呢?
就在他正瞅着畫心裡疑雲重重之時,突然,剛纔的那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年輕人,不用看了,你再看一下,也看不出什麼名堂。”
這次楊風聽清,擡頭一瞧,那聲音就是從畫中傳出來的,而且就是那畫中的白衣老者。那老者的白衣甚是古怪,既像一件道袍,又像是一件外氅。尤其是那上衣的右袖之上繡着一個古怪的圖案。若仔細看會發現,那圖案與他面前的怪獸甚是相似。
楊風一驚,趕緊退後一步,離得太近,反而看不真切。
“你是誰?”楊風一聲驚叫。
“這應該我問你纔對?你是誰,年輕人?怎麼會發現這山河陣的存在?”那聲音又從畫裡傳了出來。
“山河陣?”楊風一陣納悶。
那老者見楊風似是沒有聽過山河陣之名,略略搖了搖頭,接着問道:“這是世界?”
“昆吾世界。”
“啊,竟然來到了昆吾世界,不知道呂昆吾還在不在?”
“呂昆吾?”楊風喃喃念出這個名字,在哪兒聽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猛然之間,他頭地一聲巨響,等等,昆吾世界不就是呂昆吾創立的嗎?這老者問是昆吾世界的創世之祖。
楊風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老人家,您問的是昆吾世界的創世之祖呂昆吾呂祖先嗎?”
“啊,他是你們世界的創世祖?啊,對了,他是創立了昆吾世界,不過,這個世間不只有昆吾,還有許多不同的世界呢?”
楊風已震驚的不行了,這老者究竟是誰,怎麼叫創世祖跟叫老朋友似的。
“敢問老先生跟創世祖是什麼關係?”
“啊,你說呂昆吾啊,他是我一下師侄的徒兒。”
嗵……楊風實在支持不住,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擦了擦了眼睛,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那請問您是?”這老者會是誰呢?恐怕不得有萬萬歲。楊風的大腦有些短路。
“呵呵呵……老朽已不記得自己是誰了……”老者似是在回憶往事,眼神看向畫外遠處。
楊風不是傻瓜,要麼老者確實不記得自己是誰,要麼,就是不願意說,對於他而言,姓名只不過是個符號而已。
“那敢問老先生,小子可有打擾到您?”
“啊,那倒沒有,只是剛纔因爲你的緣故,我不得不重新啓動了山河圖,也令得火雲獸也成形了,這也算是天意吧。火雲獸終成爲仙獸了。”
“什麼?”楊風臉色大變。仙獸,怎麼會有仙獸,他從來沒聽說過,天地之間會有仙獸,獸的最高級別就是天獸,怎麼會有仙獸呢?這老者到底是哪個世界的人?
“小朋友,說到底,真是要感謝你啊,如果沒有你剛纔的那一下驚擾,火雲獸不會這麼快醒來的,即便醒來,也不可能成爲頂級仙獸,說吧,你有什麼願意,老夫都可以幫你達成。”
楊風一下懵了,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自己剛纔一不小心撞破了人家的一件大事,又由於他的介入,反而成全了那頭怪獸。
可仙獸又是怎麼回事,他實在好奇的緊。
“敢問前輩,那仙獸是什麼?”
“呃……”老者顯然有些詫異,楊風竟然不明白仙獸是什麼。
“小朋友,非是我不跟你解釋,而是既然你這個世界沒有仙獸,那你最好還是不知道的好,一旦知道了,恐怕對你不利,我瞧你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自保。”
楊風一聽這話,心裡雖有些不樂意,但也明白,跟人家相比,自己恐怕連根毛都算不上。所以,低頭恭聽。知道,這老者恐怕是個奇特的存在。
“好了,小朋友,我停留的時間到了,我得走了,這幅畫就送給你吧。”
說着,忽然,但見一道紅光與白光一閃,那畫裡的人和獸,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幅山河圖畫,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