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五 請陽春白雪

豪格並無挑起內鬥的心思,但恐被人懷疑,一時心憂。

時帳下有謀士道:“王爺何不主動請纓爲前部,南下伐明?”

建議很簡單,豪格卻陷入沉思。豪格想了許久,發現了這個辦法有兩點好處,其一直接與明朝作戰,便消除了其他各旗的疑心。其二這樣做是以大局入手,可以博得各旗的同情和支持,提高聲望,爲以後提高自己的影響作好鋪墊。

豪格想罷,站起身來,“備馬,本王要去見攝政王。”

“喳!”

豪格等人騎馬踏破正月冰冷的土地,徑直來到多爾袞的大營。營前兵丁的兵丁自然認得正藍旗,知道是豪格來了,不敢阻擋。

不料豪格卻在營前勒馬,對兵丁道:“進去稟報攝政王,豪格拜見攝政王。”

兵丁急忙甩了甩袖子,跪下道:“喳。”

不一會,兵丁出,道:“稟王爺,攝政王請入中軍大帳。”

一個奴才急忙趴到豪格的馬下,豪格踩着奴才的背下馬,將馬鞭遞給馬伕,自帶人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中軍大帳中,多爾袞坐在上首。多爾袞才三十多歲,而豪格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多爾袞卻是豪格的長輩。

多爾袞是努爾哈赤的第十四個兒子,豪格是努爾哈赤的孫子,皇太極的長子,按親戚,是叔侄關係。

皇帝傳位一般都是傳給兒子,這大概也是多爾袞沒能當上皇帝,反而是個小孩子福臨當皇帝的原因。

但是按照傳統,沒有指定後嗣,皇位一般是傳給長子,豪格就是皇太極的長子,最後豪格卻沒能坐上皇位,因爲他和多爾袞有些矛盾,這足以說明多爾袞的權勢。

多爾袞看着豪格道:“大阿哥來有何事呀?”

豪格先行了禮,憤憤道:“明朝掠走我皇上,此深仇大恨,不得不報。況南人卑鄙,竟然使反間計挑撥離間,激起我正藍旗全族憤怒,豪格願率本部人馬爲先鋒,直取南京!”

多爾袞頓了頓,沉吟不已,說道:“南京尚有數十萬兵馬,又有長江天險爲屏,切勿操之過急。南人那點小伎倆,大阿哥不必往心裡去,待安排妥當,便以正藍旗爲前鋒,南下伐明。”

豪格起身道:“侄兒聞知南京已調重兵西進攻擊左良文,此時我們南下,明朝便會陷入兩面作戰的境地,此難得的良機,請皇叔決斷!”

衆人紛紛點頭附議。反正和明朝這一戰,遲早都要打,不如趁其有左線制肘之時打,豪格所言不差。

多爾袞本來是在考慮小皇帝還在明朝手裡,要是死了,這大清以後的局勢該怎麼收拾,一時還沒考慮妥善,所以纔沒有急着答應豪格請戰。

但是現在多爾袞突然想通了,皇帝親王在明朝手裡,一旦發生戰事,遲早有損傷,何不趁豪格急着證明清白之時,將責任拋出去?豪格以前鋒攻明朝,逼死滿清貴族,這責任得豪格擔着。

多爾袞不是個猶豫不決的人,想罷當機立斷道:“好,就以大阿哥爲前鋒大將軍,正藍旗爲前鋒,即日發兵伐明。”

豪格等人甩了甩袖子,跪道:“喳!”

清軍南下的消息很快傳到南京,趙謙急招軍機大臣商議,同時調水師入長江。

正月還未過,氣溫仍然很低,比現在的正月低,大明那會尚處於小冰河時期,而現在是溫室效應。

一行身穿圓領官袍,戴烏紗的官員嘴裡哈着白氣,走進軍機處的院子。

議事廳內,趙謙嘀咕了一句道:“沒想到滿清內部這麼快就有行動了。”

相比明朝這邊以往錯綜複雜的內耗,滿清這方面要好太多了。

韓佐信道:“他們的矛盾並沒有解決,不過是豪格爲了證明清白,主動請纓而已。我們只需要用人質威脅,定能阻止其前進,同時激發滿清內部矛盾。”

鄒維漣搖搖頭道:“這事難以預料,我等極可能陷入兩線長期作戰的巨大消耗之中。”

韓佐信道:“新軍投入裝備以來,兩個月軍費開支兩百餘萬兩,照這樣的速度消耗,每年軍費開支將達到一千四百萬兩,兵部每年虧空三百餘萬,因我們尚有存銀,還可以應付。但如果兩線投入戰爭,軍費開支保守估計將翻倍,每年將虧空一千八百萬兩,不出一年,我們就得破產……”

“這是個嚴重的問題……”趙謙愁眉苦臉,打仗就是打銀子,古今同理,沒有經濟,仗是沒法打的。

韓佐信又道:“卑職從銀子收支方面考慮,建議大人不能兩線作戰,首先攻佔湖北,攻陷武昌諸地,可從各地收繳叛軍財產,減少開支壓力。而湖北本是漁米之鄉,將其控制之後,也可以開源,爲全力對付滿清解決後顧之憂。”

趙謙嫡系軍隊目前已達到四十萬人,全部是募兵,完全靠銀子養。而且趙謙軍裝備精良,維護費用高昂,對將士待遇優渥,撫卹傷亡,及時發放軍餉,後勤優良,以保證士氣。這些都是靠銀子支撐的。

所以四十萬人一打起仗來,不考慮劫掠收入的話,支出每年一兩千萬,韓佐信絕對是精打細算的結果。

趙謙沉思了許久,說道:“如何穩住滿清?要是讓步議和,恐讓天下對我大明失望。”

韓佐信道:“議和也不是辦法,我們和滿清不共戴天,沒有什麼和平的可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鄒維漣道:“一旦清軍攻擊我軍,便每日斬殺滿清親王貝勒,日久必激起其內亂。”

趙謙無奈道:“目前只有這個辦法了,但得兩手準備,新軍主力得北調,佈防長江一線……願德輝(鄒維漣)爲我前驅,統率大軍防備滿清。”

鄒維漣吃了一驚,趙謙這淡然的一句話可不輕巧,新軍主力是三十多萬,趙謙交給他,責任重大。但鄒維漣心中還是一暖,趙謙的話,讓他感覺到趙謙很信任他。

“大人百戰百勝,請大人親自坐鎮,運籌帷幄,必能剋制滿清。”鄒維漣不敢馬上接兵權。

趙謙道:“戰爭後勤,各方動向,須得最快處理,我便在南京和佐信做這些事。北部戰線,由德輝負責,我相信德輝。”

“大人……”

趙謙攜鄒維漣之手,用堅定的目光看着他:“佐信、張岱等人與我一二十年的交情,德輝亦是老友,連你們都不信,我還能信誰?”

鄒維漣眼睛紅紅的,他是從心底感動。誰說老油條就沒有感情?

“好,那下官再不推遲,如有負重任,下官願以項上人頭謝罪!”

趙謙搖搖頭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德輝在我眼裡,比百萬雄兵重要。切記,我們幾個人要一起從頭走到底。”

議事廳內的內部人員,皆盡感動,紛紛道:“今生能與大人共事,乃三生之幸,願誓死追隨大人,不離不棄!”

趙謙親筆寫了一道任職公文,拿起大印蓋上,遞給鄒維漣,說道:“德輝爲水陸都督,即日全權節制機動水陸軍主力三十萬。”

鄒維漣一拂長袍,跪接公文,“鄒維漣定不負使命。”

議事畢,衆大員退出軍機處。趙謙坐在窗前的木桌上,默默地喝着熱茶。

木桌是新的,連漆都沒有上,猶自泛着木頭的清香。

“大人。”韓佐信送完人,走了進來。

趙謙指着木桌對面道:“茶還未涼。”

韓佐信走過來,拂了一下下襬,坐了下來,照樣默然喝茶。

趙謙看了韓佐信一眼,知道他有話說,但又不想說出來,遂笑了笑。

韓佐信是認爲新軍不像西虎營和海軍,跟着趙謙兄弟打了無數次惡仗,早有深厚的根基和感情,交給鄒維漣,極可能使鄒維漣過分強大,在韓佐信眼裡,鄒維漣等官員始終是後來加入趙謙集團的,和張岱韓佐信等人還是有區別。

趙謙看着窗外柳樹上的新芽,感嘆一句道:“歲枯歲榮,看慣人世滄桑……”

韓佐信終於忍不住道:“大人何不親自統率三軍?”

“鄒維漣是個難得的人才,我並不懷疑他的忠心。”趙謙看了韓佐信一眼,“我們是一個整體,應該各盡其能。現在這情勢,不是戰爭可以完全解決的,我需要時間理清頭緒。”

韓佐信嘆了一氣,不再言語,反正近期不會有事,韓佐信只是從長遠考慮而已。

遠處隱隱傳來軍隊的腳步聲,這段時間,大軍陸續北調,一直沒停。

趙謙看着窗外,說道:“想聽一曲《送別》,就當爲鄒維漣送別吧。”

趙謙剛一說話,屏風後面便“叮咚”一聲,傳來琴聲,那是饒心梅的琴,趙謙已經聽慣了。

一陣清脆的聲音,“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趙謙笑道:“心梅有了些閱歷,這味兒是越來越對了。”

此時城外的鄒維漣,按劍下馬,望着南京城方向伏拜於地,一句“大人……”,口不能言,久久不能自已。

南京城內的趙謙,南京城外的鄒維漣,已無法相互看見,只是相互有些牽掛,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彷彿已不能形容。

趙謙喃喃唸了一句:“王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待我漢家大業成時,有老友數人,有濁酒數杯,便行了。”

窗外傳來一陣細細的沙沙聲,韓佐信轉頭看着窗外,驚喜道:“下雪了。”

趙謙看罷笑道:“名副其實的陽春白雪,此時遊秦淮,定然另有一番滋味……好久沒見過我妹子了,這丫頭,有了佐信,便忘了我這老哥。”

韓佐信聽罷和趙謙爽朗一笑,韓佐信道:“張將軍,羅將軍去了湖北,鄒維漣也北去,現在這南京城只有大人與佐信兩故友耳,何不攜佳人看看秦淮風光?”

“大善。”趙謙道,“我也能看看我妹子。”

於是趙謙攜了秦湘和饒心梅,韓佐信與趙婉,幾人着布衣,上了一隻樓船,遊於江心,聽雪聽琴。

趙婉成熟了不少,跟着韓佐信,並沒有被虧待,優渥環境養出了雍容的氣質,對趙謙以禮相見。趙謙心裡倒有些失落,這禮儀之下,趙婉以前那種天真貼心不見了,顯得有些生疏。

趙謙看了一眼韓佐信,笑道:“女子,遲早是給別人養的。”

韓佐信不禁笑出聲來。

趙婉紅着臉,不再拘謹,瞪了趙謙一眼,“哥哥……”又奔到秦湘面前,抓住秦湘的手,說道,“嫂嫂,哥哥欺負人家。”

趙謙見罷,揮了揮手,對秦湘道:“你們姐妹自去玩,我和佐信還有一點事要說。”

待二人告退,饒心梅彈起一曲清幽的曲子,讓人心靜。

趙謙將目光從江面上轉過來,說道:“明日將把第一批滿清斬首祭旗,不知清軍會怎麼應對。”

韓佐信端起酒杯和趙謙碰杯,一飲而盡,讚道:“好酒。”

“豪格南下,逼死清國貴族,豪格本就不是一個果斷之人,一定害怕族人不滿,猶豫不定。我們正好派出使節,往來商談,拖延時間。”韓佐信從容道。

趙謙點點頭道:“還有另一種可能。滿清現在最明智的辦法是不管戰俘,繼續南下,抓住戰機。但是這需要他們上下同心,滿清真有如此凝聚力?”

韓佐信搖搖頭,胸有成竹地笑道:“佐信以爲,滿清必進退維谷!以前有那小皇帝在那象徵性地統率,實際有清太后在後面左右協調,現在滿清沒個主心骨,絕不能達成一致。”

船上煮着酒,在寒冷的天氣裡,喝幾杯暖酒,滋味倒是不錯。

幾天以後,果不出韓佐信所料,南京殺了幾個人,豪格前鋒軍團停止了行軍。

趙謙得到消息後,哈哈大笑,對韓佐信道:“我們已勝券在握!立刻派出使臣,帶幾個親王貝勒北上,以示誠意,開始和談。”

韓佐信心情也很好,說道:“陽謀矣!滿清就算知道我們是想拖時間,他們有什麼辦法?”

兩人相視大笑。

清軍那邊,已經爭執不休,有人痛心疾首地說:“不趁此良機伐之,更待何時?南人明顯就是在拖時間。”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也有家人困在南京的滿族貴族強烈反對,說道:“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咱們爭來爭去,便宜了南人,不如請攝政王決斷。”

多爾袞沉吟不已,這個時候,他可不願意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他雖然知道對滿清而言,最好的辦法是不再管小皇帝等人的死活,舉兵伐之,但是這樣一來,要是皇帝死了,那誰來繼承皇位?

小皇帝自然沒有兒子,最合適的便是讓其兄弟繼承,豪格無疑是最好的人選,多爾袞如果發佈命令即可進攻,那麼八旗中更多的人會支持豪格,那豪格這次是真的是鯉魚翻身了。

多爾袞最希望的是豪格衝動之下,私自攻擊,那樣他多爾袞就可以擺脫干係了。

豪格也有這樣的想法,就是讓多爾袞發佈繼續進攻的命令。

拖了幾天,兩邊都沒有表示,有元老明眼,撮合衆貴族協商,要求共同決定何去何從。於是滿清再次有了機會。

正在這個時候,忽報南京派出使臣了,並釋放了幾個親王,要求和談。

帳中立刻炸開了鍋。

“我八旗軍所向披靡,什麼時候打不是打?何不先救出皇上和王爺們,再剷平南京復仇?”

“對,南人恐懼咱們的武力,先救出皇上……”

元老們大聲倡議,卻不起多少作用了,衆人戰心全無,只想着能救出家人。

被放回來的貴族,和家人相聚,抱頭痛哭,依依相敘。人類的感情,是不分種族,從來不會存在完全冷血的人類。

那些沒有找到親人的貴族,看着別人一家團聚,早已泣不成聲。

多爾袞和豪格見罷眼前的情形,面面相覷,相對嘆氣。

多爾袞沒有辦法,說道:“帶明朝使臣進來。”

“喳!”

不一會,一身作長袍的文士昂首挺胸走進大帳,拱手道:“在下趙逸臣,見過王爺。”

旁邊的清軍將領喝道:“見了攝政王,還不跪下?!”

趙逸臣哈哈一笑,凌然道:“我爲何要跪?”

“不跪拉出去煮了!”

趙逸臣一拂長袍,轉身道:“蠻夷之邦,不足爲謀,動手吧。”

多爾袞忙笑道:“使臣何必動氣?就是一個玩笑。我大清皆豪爽之人,不喜你們那套虛與委蛇,使奸耍滑的計量,要殺你也不必找這樣的藉口,砍了便是。”

趙逸臣朗聲道:“被我國俘虜的戰犯,罪大惡極,我們也不需要什麼藉口,砍了便是。”

“你……”多爾袞臉色變紅,“別以爲本王不敢殺你!”

趙逸臣昂起頭,看着多爾袞道:“如果王爺認爲在下這條性命可以抵南京那些王爺貝勒性命,悉聽尊便。”

多爾袞只得強壓住怒氣,小聲罵道:“這樣的酸儒又臭又硬,儘可殺!”

段四一 誰有迴天力段四二 勝敗瞬息間段七十 無官有豺狼段五七 共生系生物段三二 催戰的御史段三三 農夫與毒蛇段十八 忍痛割愛吧段二二 外三關之首段十六 十丈爲兩桅段三二 投降不投降段十九 玉人在何處段二四 衝上去平推段十九 東南大海戰段十 天將降大任段四一 誰有迴天力段三四 再臨紫禁城段三十 四處藏危局段二 糧草換軍馬段二三 定上下之策段二五 大約在冬季段十六 老高很憤怒段十九 米洛維納斯段五十 血雨腥風城段十八 六兩茶葉稅段二八 第一場大雪段三八 謀劃紅白禮段三十 牛家莊臘梅段二一 紫禁城迷霧段十 受制於商賈段十 人不如故人段十五 福兮禍所依段三 計劃與變化段五十 牢房觀酷刑段二一 左右也爲難段三八 謀劃紅白禮段三一 盲人騎瞎馬段三七 斬首之完勝段二 臥聽風吹雨段七十 無官有豺狼段二六 書中顏如玉段五三 密卷失竊案段三三 農夫與毒蛇段十 人不如故人段八 他鄉遇故知段十二 屋裡戴斗笠段九 白銀一萬兩段三一 國公與三公段三四 廢礦洞突變段二二 雞蛋碰石頭段十二 京師在戒嚴段十二 豆大的燈火段十六 春色倍傷情段三八 謀劃紅白禮段二十 社會的細胞段二六 咱挖黃河吧段九 白銀一萬兩段二九 血染天地間段九 棉布裹筷子段二 臥聽風吹雨段四 刀尖上行走段十二 豆大的燈火段八 曰中興大明段六 萬事開頭難段二九 血染天地間段七四 小樓聽春雨段三七 踏雲來相救段三一 欲斬賊人首段十八 風水輪流轉段二 歡中秋佳節段四十 洞房花燭夜段五四 春暖用兵時段十六 春色倍傷情段二一 紫禁城迷霧段二二 禍非一日寒段三五 佳人送懷抱段十三 鵝卵石妙用段二一 都是讀書人段七十 無官有豺狼段三三 農夫與毒蛇段六 萬事開頭難段四 秋郊蛙聲鳴段二八 三月寒春蘭段六 萬事開頭難段五十 血雨腥風城段四十 絲縷相粘連段四八 國手神醫術段四一 紅豆生南國段三七 斬首之完勝段五五 春來發幾枝段十九 玉人在何處段五二 欲燒紫禁城段三二 開封府來使段二六 咱挖黃河吧段三二 開封府來使段一 霜冷人落魄段二一 左右也爲難段三一 國公與三公段十九 出仕爲身謀段五十 血雨腥風城段七 近鄉情更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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