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山,青鸞鬥闕。
龍吉公主正在納悶。
剛纔蟠桃會上,自己清楚記得端給元始天尊的應該是下品蟠桃,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中品蟠桃?
事出反常,一定是有人在背後算計她!
到底是誰呢?
龍吉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侍女前來稟報:
“公主殿下,御班童子過來了,此時正在殿外等候。”
“他怎麼過來了?”
御班童子是昊天大帝身邊的童子,恐怕這次來也是爲了傳達父王的旨意。
自己在蟠桃會上犯了錯,惹得衆仙家不滿,恐怕父王不會輕易饒恕自己。
“算了,讓他進來吧。”
“御班拜見公主殿下。”
“童子請起,不知童子來到我這鳳凰山所爲何事?”
御班語氣平淡,將當日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告知龍吉。
“什麼?!”
居然是母后在陷害她!
傳說當年金母並不想孕育子嗣,帝君爲了血脈傳承,將金母灌醉,使用了不正當手段這纔有了龍吉。
金母雖然表面不說,但卻一直懷恨在心。
對這個女兒自然也談不上有多喜歡。
沒想到她會藉着這次蟠桃會,趁機趕走龍吉。
龍吉簡直都要被氣笑了。
父王和母后的恩恩怨怨,牽扯上她這無辜的仙子幹嘛?
“帝君爲保全公主,只能逢場作戲。”
“公主暫且下凡,到人間歷練一番,正值封神大劫,若想重返天庭,只能走封神上榜這條路了。”
“哦。”
龍吉冷淡點頭,讓這童子先行退下了。
心中卻是大喜。
下凡去人間歷練,她巴不得呢!
她早就厭倦了天庭這種冷冷清清的生活。
凡間那麼熱鬧,她幹嘛還要回來?
龍吉動作很快,御班童子前腳剛走,她就迫不及待的帶着兩個侍女離開了鳳凰山。
……
蟠桃會這事過後,元始一下成了衆矢之的。
闡教口碑也一落千丈。
在其餘仙家眼中,闡教弟子不過都是一羣貪生怕死之徒。
而教主元始天尊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暗中聯合天帝,將其他仙家當猴耍!
元始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蟠桃會就這麼不歡而散。
“哎!西方二位道友!等等我啊!”
元始看到接引準提二人在前,連忙招手跑了過去。
西方二聖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唯恐避之不及,腳下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些許。
“呸!一幫見風使舵、落井下石的傢伙!”
望着他們的背影,元始狠狠的啐了一口。
……
陳塘關。
經過上次鬧海以後,小哪吒還沒意識到自己惹下了什麼禍。
也不知道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竟然意外讓太乙替自己背了鍋。
見識過了混天綾的厲害,小哪吒好像突然開竅了一樣。
李府有不少寶物,但混天綾、風火輪和火焰槍已經滿足不了哪吒的好奇心了。
老爹之前說過,城樓上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碰。
哪吒之前還在納悶,什麼東西這麼金貴,碰都碰不得?
直到後來打聽到在那城樓上放的乾坤弓和震天箭後,心裡越來越癢。
傳說當年軒轅黃帝和蚩尤大戰後,便將乾坤弓和三支震天箭留在了陳塘關當作鎮關之寶。
不過最吸引哪吒的卻是那些關於乾坤弓的傳聞。
“都說這弓箭只有軒轅黃帝才能拉開,小爺我偏不信!”
他天生神力,小小年紀就能扛起千斤重的銅鼎,今天他就偏要過去試一試。
今日父親不在,哪吒偷偷溜上了城樓。
乾坤箭果然不是凡物,他還未靠近就感受到了一股強橫的氣勢撲面而來。
“不愧是我要找的東西!”
哪吒絲毫不受影響,直接從牆上摘下乾坤弓,張弓搭箭,竟然將乾坤弓拉了個滿圓。
如此輕鬆就將乾坤弓拉開,哪吒不禁心生懷疑。
“這東西,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正思量着,手下突然一抖,一支震天箭就這樣飛了出去。
“壞了!”
哪吒伸手去抓,但已經來不及了,眼見着震天箭朝着西方飛了出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震天箭一出,天空頓時烏雲密佈,狂風驟起。
轟隆隆……
雷聲響動。
大雨傾盆而下。
意識到自己闖了禍,小哪吒頭也不回,扔下乾坤弓就下了城樓。
……
朝歌,太子府。
殷郊剛剛分發下任務,命令玩家繪製圖紙,搭建發電站。
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大商已經成功生產出了一系列電器產品。
可是還缺少能源供應。
於是他便將目光投向了黃河。
這裡地處黃河中游階段,落差大,流速很快,特別適合搭建水力發電站。
……
骷髏山,白骨洞。
碧雲童兒再出採藥,卻被突如其來的一支震天箭刺穿了喉嚨,命喪當場。
好巧不巧,箭上還寫着李靖的大名。
這下可把石磯娘娘給氣壞了。
當即就把李靖捉了過來,質問他爲何下此毒手。
李靖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震天箭擺在他面前,這才恍然明白過來。
“石磯娘娘您先息怒,我看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您且放我回去,必定還您一個公道!”
“哼!李靖,我看你陳塘關總督的面子上放你一回,但是這事絕不能善罷甘休!”
石磯不依不饒,李靖自知理虧,只能連忙低頭道歉。
好不容易從白骨洞裡逃了出來。
李靖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到究竟是什麼大神竟然能把乾坤弓拉開!
知道李靖被石磯娘娘捉走,陳塘關上下都炸開了鍋。
尤其是殷夫人,茶不思飯不想,整日以淚洗面。
哪吒知道這次是自己惹的禍,看着憔悴的母親,他實在於心不忍。
正要準備拿起混天綾和火焰槍去找石磯娘娘單挑時,李靖卻自己回來了。
見老爺回來,殷夫人瘋了一樣撲過去。
“老爺啊!你終於回來了!”
李靖見夫人哭得梨花帶雨,連忙安撫。
“夫人放心,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過去陪石磯娘娘聊了兩句而已。”
聊了兩句?
殷夫人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信這種低級的謊言。
李靖也不再多做解釋,只是擡頭看了一眼城樓方向。
“夫人,最近可有什麼人登上過城樓?”
殷夫人皺起眉頭仔細思索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