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夠仁義了,去把碗洗一洗。”女孩揮了揮手跑了出去。
“這可惡的丫頭,分明是把我當丫鬟使。可惡!可是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藥王谷的人呢?師父答不答應還不是這小徒弟一句話的事。”
皺着眉頭端着菜盤進入廚房。這因該是去油的,在一個小玉瓶中放着透明的液體。倒了一滴塗在手上,滑不溜秋的還有清香傳來。
“因該是?”毫不猶豫倒了幾滴,本就光滑的盤子加上那些藥水的滋潤,宛如泥鰍滑不溜秋,硬是捏不住。
手指一抖,嘩啦!落入地下。瓷盤落地之聲傳出,凌闕就想着完了。慌忙把破碎的盤子踢到角落裡。
“淫賊你又做了什麼?”一聲大喝自身後傳來,身體一顫。手上一抖,嘩啦!再次碎裂在地上。幾乎是條件反射,屈腿將散落的盤子踢到角落,心道慘了慘了。
背後一雙眼睛宛如野獸,隨時有可能爆發。嚇得戰戰兢兢,一時也不敢動。
“笨蛋洗盤子都不會?總共就四個盤子,你倒好一下子打碎一半。”女孩晃着小蠻腰,在他腰間重重捏了一下。
“做錯了事還故意掩蓋事實。”女孩目光在角落瞟了一眼,怒火沖天。
“什麼味道?”女孩嗅着鼻子,自地上撿起碎裂的盤子。“你在上面弄了什麼東西?”
“呃,沒什麼?就是那瓶去除污垢的。”順着凌闕手指看去,手中的碎盤嘩啦掉落。慌忙將小小的玉瓶塞入懷中。
臉色一紅,那是她擦身體用的。不知什麼時候將其擱放在廚房,嬌軀微微顫抖:“淫賊出去。”
凌闕宛如得到了大赦一樣。慌忙逃竄,離開這火爆的丫頭。不然指不定罵成什麼樣。想想自己堂堂聖子淪落到這個地步。
“你怎麼能坐在椅子上呢?快起來,那是師父留給我的。”女孩急匆匆自房間出來,將他轟開。
“喂小丫頭,做人怎麼能這樣?這裡就這一把椅子,我還不能坐。”沒好氣白了小丫頭一眼:“好好你老人家休息,我去好好睡一覺。”
大搖大擺向竹屋走去,身後再次傳來另他頭腦都要裂開的嬌斥。“別人的房間,你怎麼能亂闖呢?快出來。”
沒有理會她的大呼小叫,這間竹屋一間廚房、一間大廳、還有一個不用說是臥室啦。
果不其然,裡邊是一張牀、一桌、一凳、一面鏡子、剩下的只有一張粉紅色的牀。
“說了不能進,你還闖進來了。”女孩火急火燎,將凌闕拉了出去。
“小丫頭你太霸道了,不讓坐不讓躺,我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就是再好的脾氣也要大發雷霆,你叫什麼名字?”
“爲什麼要告訴你?”女孩兩手叉腰瞪着大眼。
“呃,我總不能喊你小丫頭,這個不太禮貌?”凌闕想得卻是,女孩師父回來。他這一喊小丫頭,肯定不尊重人家的弟子。
“說的也是?”女孩若有所思,猶豫半晌。“我喜歡冬天的大雪,白淨聖潔,不如叫我落雪。”
“落雪好美的名字,不過人更美。”女孩一怔:“你說的是真的?”
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落雪很美很美與你相配.”
“怎樣?”女孩似乎按捺不住心中的驚喜,兩隻小手緊緊握着衣裙。
沒想到女孩如此在意,別人對她的評價,那就逗逗他。
乾咳了兩聲:“落雪的意境很美很美,讓人想到了冬天雪花飄舞、皚皚白雪覆蓋眼前的每處角落。遠處的山峰,此處的山谷,還有那雪花中的枯藤老樹,都披上了一層聖潔如仙的白紗。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如玉。宛如天宮的玉樹美麗動。”
女孩閉着眼,聽着他的訴說。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兩手平伸似乎在承接着什麼?似乎已經陶醉在冬天的世界中。
“可不幸的是這麼美妙的意境,換成你的名字?兼職暴殄天物。無異於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遇到了火辣辣的太陽
。熾熱的溫度,剎那將美麗的世界打回原形。”
“你!”落雪豁然睜開眼眸,握着粉拳向他追打。“淫賊你敢戲弄我?”
“哈哈.姑娘過獎了,小生不過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有力氣去調戲大小姐你呢?”
“你師傅呢?我這次來確實有急事找他。”凌闕憂心忡忡,可落雪卻沒有當回事。
“我師父外出說不得多久纔回來?”落雪將嘴角的竹筍擦掉,“是救人嗎?什麼樣的傷?”
“胳臂不幸砍斷了,能否讓其長出來。”見凌闕的目光中充斥着希冀的目光,暗想肯定是她的親人了。對於她來說,缺胳膊短腿這樣的傷,根本不值一提。
這些天她很快樂,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過。可是治好那個人的傷,他也不會留在這裡了。自從師父離世,就只有她一個人,很想找一個朋友陪伴。
靈動的大眼骨碌碌轉了幾下,“她現在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這個沒有?”想想這些年都過去了,前幾天纔打聽到妹妹的消息,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現在這樣,行動多少有些不便。
“哦,這樣啊!那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師父他老人家只需大手一晃就好了。若說治病救人,我師父說第二誰敢說第一。”女孩不由將身體坐得筆直,似乎師父在她心目中,真是神一般的存在。
“那你師傅什麼時候回來?你大人有大量嗎,一定要在藥王他老人家面前美言幾句。”凌闕自懷中掏出一柄巴掌大小的銅鏡。
表面光滑異常,清晰的能看見根根髮絲。而在銅鏡邊緣以及柄部,精雕細刻着一朵朵妖豔的青蓮。
“好漂亮的鏡子?”落雪愛不釋手,看着鏡子中的她。青色的小臉嬌豔如花,嫣然已是美人胚子,只是嘴角尚有殘留的地瓜。
愛不釋手將銅鏡收入懷中。眉毛細如彎月,眼睛俏皮地眨動着。“你可不許反悔。”
“這事自然只要大小姐張張小嘴,成與不成這面鏡子都歸你了。”
想必藥王谷一脈單傳,師父還不把徒弟當成寶貝供起來。只要弟子說話,這幾乎不是問題,心中更加得意。
“那好吧?明天陪我上山採藥。前些日子我看到了一株七葉玲瓏草,可惜尚未成熟?這次應該可以了。”落雪目光轉向前方不遠的大山中。
“上山採藥,沒問題。”看來這丫頭又要把我當苦力了。苦笑了一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只有青菜地瓜這怎麼行?我去抓兩條魚。”悄悄避開落雪,拿起一旁的竹竿進入荷塘。
一條條紅色鯉魚來回遊動,偶爾高高躍起,濺起大片的水花。
“真夠肥的,足有我胳膊大小。”一絲晶瑩的液體懸掛嘴角,陽光的照射下亮晶晶,渾然不覺背後有人。
“他奶奶的這魚吃的什麼東西,這麼肥?”本來想用竹子叉魚,現在看到足有半米長,護欄又矮水又不深。
隨即丟棄竹竿,身子前傾、胳臂伸的老長。鼻尖能清晰嗅到魚的腥味,涼涼的感覺自手指傳來。距離大鯉魚只有一指寬。
哼哼!可讓我帶找機會了。腳尖踮起兩手猛然前撲,嘩啦!嘩啦!
“我擦!”魚尾渾身光滑如斯,拿捏不穩。魚尾連連搖擺身體,拍打水面。凌闕的身形更加站立不穩。
看着凌闕高高撅起的屁股,一腳狠狠踢了下去。
噗咚!一個人影跌入其中。大片的水花濺起,密密麻麻晶瑩剔透的小水珠,緩緩沉入水中。
噗!一大口水吐出。頭頂還落着一片碧綠的荷葉,臉上、手上、衣服上、到處都是淤泥。
“淫賊這荷塘的滋味怎樣?哎呀,你的魚跑了?看就在你身後呵呵.”
“小丫頭我跟你拼了。”看到落雪嬌豔如花的笑容,徹底無語。一聲大喝,身體輕飄飄自淤泥躍出。
“有本事來追我啊!大淫賊?這就是偷魚的下場。”落雪邊跑
高聲呼喊,還不忘拋媚眼。
“有種別跑,男子漢大丈夫,有本事來跟我大戰一場,背後偷襲算什麼君子。”
“小心腳下喲!”落雪沒有再跑,指着他前方的地下。
“我去.”啪!腳下一滑,一個不慎倒在地上。
而在周身一米的範圍內,鋪了一層白色的粉末。光滑異常比魚還滑。
“我師父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和貓一樣。哪隻貓兒不偷腥?看來是真的呵呵”女孩一陣大笑,見他又要追來急忙躲入竹林中。
“你說今晚讓我睡這裡?”凌闕指着眼前的書桌,只有身體那麼寬。這翻個身還不掉到地上。
“看來你也不笨麼?”落雪坐在牀上晃盪着修長的玉腿。
調戲着傻頭傻腦的凌闕,發現與他在一起實在太逗了。有些不想離開這個開心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今天我就低迴頭。
凌闕冷哼了一聲:“總要給我鋪的蓋的,那些被子呢?”
“本姑娘說有被子了嗎?”落雪俏皮地眨了眨眼。
“要麼你就睡在房間,要麼到外邊陪魚兒睡?你不是愛吃魚嗎?我可不攔着。”
“哼,算你狠。”凌闕正對着她坐在桌子上。目光緊緊盯着她那誘人的嬌軀。
“呀,想偷看本姑娘就直說。不過也得有那個膽子?”纖細的小手一晃,一個玉瓶出現在手中。一滴滴液體自瓶中倒出,剛好將牀籠罩在其中。一層薄薄的白霧,宛如窗簾擋在前方。
“若是在剛纔你出手,我就沒有機會了。就是強行上了我,本姑娘也只有哭爹喊娘。說不定生米煮成熟飯,我就會死心塌地跟着你,可是現在晚了?”
落雪似在挑釁,將兩條修長的玉腿高高靠在牆壁。肌膚白膩如瓷,泛着淡淡誘人月輝。
凌闕一怔這丫頭什麼話都說。如此說來沒有動手真是虧大了。心中轉念一想,肯定是她故意說的,分明在挑釁。
自懷中拿出春宮小圖,一幅幅豐腴的畫面呈現在眼前。
見到落雪那吃人的目光,忍不住好笑。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落雪低頭看了看平坦的小胸脯,怒目含煞:“我去你奶奶的。大淫賊、大色魔。”抓住手邊的枕頭丟了過去。
好不猶豫伸手接住,咋鼻子上嗅了嗅:“好香啊!”
“不理你了,淫賊!”落雪見他聞着自己的枕頭,臉上一紅。鑽入被子中,一雙大眼不時看着他。
“呃,小丫頭別生氣鬧着玩的?這叫什麼事,你睡着牀我睡着桌子。你有被子,我卻只有枕頭。天理不容啊!最後弄的是你受了委屈,天理不公啊!蒼天若有怨言打雷劈.”
“咔嚓!”一道驚天巨雷猶在耳畔。
“咻!”凌闕一頭紮在枕頭中,不敢再出聲。
嘩啦!一陣大雨傾盆而下,下個不停。“膽小鬼!”落雪低罵了一聲。
玉瓶拿出打開瓶塞,面前的花雨消失。“咔嚓!”又是一道驚雷落下,凌闕只覺耳膜生疼如要裂開。
“淫賊快到這裡來?”聽到呼喚,咻!一道黑影快如閃電,鑽進了被子中。
“呃,這麼膽小?不就是打雷嗎?”被子隨着凌闕瑟瑟發抖,讓他奇怪的是自己從來不怕打雷的。可是身體和心理上的恐懼,卻無法祛除。
“喂,淫賊?”讓落雪沒有想到的是,凌闕天不怕地不怕,竟然啪打雷。“餵你總不能將我露在外面?”可是手剛剛碰到被子。
“嗖!”凌闕帶着被子,一下子縮到了角落。“你這個孬種?”
落雪看到靠近牆角的一處露着大洞。“奮不顧身擠了進去。”
“砰”!剛鑽進半個頭,便被他一腳踢了出去。
“淫賊,你敢踢我?”落雪自地上站起,翻身上牀。對着被子狠狠踹下。
“哎呦!”凌闕一聲慘叫自被子中滑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