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是人人如龍,人人如虎。
如此恐怖的士兵絕對是難以抗衡的。
然而西岐呢?
西岐的士兵卻在種地。
不說別人,即便是姬昌都感到無比的荒謬。
但是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因爲他自己就是最大的一個傀儡。
或者說整個西岐都是滿天神佛的傀儡。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身體上的折磨,都讓他有些難以爲繼。
隨後就是一陣極其劇烈的咳嗽。
許久許久之後,他才沙啞着吐出了一口鮮血。
鮮血裡面居然伴隨着許多碎肉。
隨着這口鮮血被噴出來,西伯侯姬昌直接趴到案子上,整個人也萎靡了下去。
現在的他已經有些快要大限將至了。
或許頂多也就能繼續支撐小半年罷了。
自從從朝歌回來之後,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他都備受打擊。
在羑里城的時候,他每日都是以吃實體度日。
甚至把自己的兒子都給吃了。
到後面回到西岐的時候,他已經無法對別的食物產生興趣了。
別的食物已經讓他難以下嚥了,唯有繼續吃人肉才能夠讓他勉強度日。
現在來了一個姜子牙,被姜子牙給徹底架空。
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活着好像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身體幾乎可以說是腐朽至極,隨時都有可能徹底崩壞。
若不是南極仙翁送給他了一些火棗,只怕現在他已經是氣絕身亡了。
身在黑暗裡的西伯侯姬昌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苦笑。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氣運,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流逝着。
甚至已經影響到了西岐的氣運。
西岐的氣運已經以它爲缺口,正在急速的流失。
現在他已經明白朝歌的那個人皇爲什麼會逼迫着他吃屍體了。
現在後果已經很明確的顯現出來了。
他的氣運一瀉千里,甚至已經影響到了西岐的氣運。
而他整個人也已經變得將行就木。
等他的氣運徹底流逝乾淨之時,也就是他死亡的時候了吧?
想到這裡姬昌的,臉上就流露出了某種詭異的恨意。
“該死的人皇,該死啊,果然是好手段-------”
黑暗中的西伯侯姬昌,眼神一陣閃爍,最後居然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這聲音極其沙啞難聽,彷彿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誰都想不到堂堂正正的西岐大賢,西伯侯姬昌居然已經變成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此時的他笑過一陣,卻又流露出了森冷的寒意。
姜子牙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人皇同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這兩個傢伙也不過就是狗咬狗罷了。
只是可惜他的西岐最終卻爲他人做了嫁衣啊--------
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能不能夠擺脫姜子牙的束縛。
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究竟能不能擺脫那些虛僞的神仙。
現在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唯一的希望也就是自己的兒子了。
黑暗中的西伯侯姬昌嗚嗚嗚的痛哭起來。
現在的他喜怒於形,完全與以往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再也不是往日那個聖明的西岐聖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上,大夫散宜生,吃力地端着一個大鼎,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
“ 侯爺,您的吃食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這一次是極其鮮美的嫩肉,乃是一個六七歲的孩童。”
“這是微臣耗費大心力,才神不知鬼不覺地獲得的。”
“侯爺大人快快趁熱吃了吧,天大的事情也不如自己的身體重要。”
“只要侯爺還在西岐就還有主心骨,侯爺,一切要以身體爲重啊。”
說着便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邊。
而此時的姬昌,頓時腹響如雷。
他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如今再一次看到這些美食,自然是勾起了他心中的慾望。
那濃重的香味,甚至有種讓他把舌頭都嚥下去的衝動。
三兩步便從黑暗中衝了出來,直接便盛下了那滾燙的肉湯。
直接從肉湯裡面撈起了一根大骨頭便啃了起來。
看那大骨頭的模樣,儼然乃是一根腿骨。
腿上的肉極其鮮美,西伯侯姬昌狠狠的咬了一口,感到無比的香甜。
旁邊的散宜生,狠狠的把頭低了下去。
這樣的畫面實在是太過驚悚。
他是不敢看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爲什麼一向無比溫和的西岐大賢會變成這種樣子?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西岐大賢會變成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對方在朝歌到底經歷了什麼?
究竟是什麼樣的變故,讓西伯侯姬昌會變成如此模樣。
“侯爺,你且仔細享用,小人就先告退了--------”
西伯侯姬昌看都沒看他一眼,只顧着自己吞噬那煮熟的爛肉。
“下去吧,下去吧,想來場面也不太好看!”
“----------”
聽到這話,散宜生的身體猛烈一顫,但卻終究沒有說些什麼。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說些什麼。
“這些時間多虧了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可真的就要活活餓死了。”
“整個西岐居然也只有你能照顧我,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啊!”
聽到這些話,散宜生的身體更是微微的顫抖。
目光中流露出了哀傷的神色。
爲了照顧西伯侯姬昌,他已經活活的殺了二三十個人了。
把自己給活成了一個屠夫啊。
自己這樣的人,只怕死後要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了--------
散宜生內心無比的驚慌,但卻也無可奈何。
現在的天下局勢已經產生了劇烈的變化。
面對那越來越發強盛的殷商,西岐必須要支撐下去。
否則,生靈塗炭。
心中無比噁心驚恐的散宜生默默地退出了那昏暗的房間。
從無比昏暗的房間出來以後,散宜生彷彿榮獲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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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頭望向空中的烈陽,總算才驅趕了一下心中的寒意!
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停止殺戮啊?
散宜生心中想着眼角,就流下了某些淚水。
從他殺那個如花的時候開始,他就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劊子手。
不知道何時纔是個頭。
此時的他內心無比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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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岐山大營之中。
姜子牙則正在指揮着數百萬大軍進行耕種。
密密麻麻的人羣,分佈在山谷中,分佈在山腳下,分佈在半山腰裡。
如此多的人一同在此處開荒,這樣的景象實在是太過震撼了。
雖然姜子牙文不成,武不就,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但是忽悠人的手段卻是一流的。
再加上他確確實實是有些仙法。
居然指揮數百萬大軍還得心應手,甚至可以說是井井有條。
不得不說,也讓人極其的驚訝了。
各種各樣的軍團太過駁雜,相互之間也各自有派系。
若是強硬的湊在一起,你不服我,我也不服你,反而會生出許多事端。
因此姜子牙便把他們分成了三個方陣。
相互之間比較熟悉的是一個方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