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小樂子遠去的背影,吳公公心中一陣生氣,不過……小樂子之所以有今天,要怪就怪錦蘊!現在他還有重要的事情去辦,既然錦蘊在皇宮短短數月既已收買了人心,他怎麼能容下她?
息寧宮,太后焦急的坐在殿內等待着吳公公回來,小蘭見吳公公回來了,急忙進去通報。太后擡起眼,見吳公公回來了,太后當即潛走了一些人,看着慌忙進殿的吳公公問道:“吳公公,怎麼樣了?”
吳公公頓時跪在了地上,看着太后就是一頓哭道:“太后,奴才沒用,沒有搜到任何有力的證據,竟然被楚臨君的管家給臭罵了一頓。”
“什麼?”太后一聽吳公公在楚臨君那受到了一個管家的窩囊氣,當即驚愕不已,一個小小的管家,竟然敢對哀家的貼身太監動怒?簡直是活的不耐煩!
不過……轉念一想,太后覺得吳公公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因爲他沒有搜到什麼,怕哀家會罵他,在自己的面前演一場苦肉計罷了。
冷冷的擡起眼,太后看着吳公公便問道:“那他說了什麼?你平時嘴皮子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今日偏偏被人家給罵了?是因爲你私自去搜他們家,他一個小小的管家就不樂意了?”
吳公公眼珠子一轉,嘴角勾住一抹冷笑,急忙對太后說道:“他說我一個太監,膽敢在將軍府搜人?奴才當時就說是奉了太后的旨意,誰想那管家竟然說奴才濫用職權,還要到皇上那參奴才一本呢!太后可要爲奴才做主啊!”
“他敢!”
太后陰冷的眼神閃過,恨不得將李管家的臉給撓花,再將他帶入皇宮,凌遲處死!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將軍府管家,說話口氣就如此的大,那意思就是楚臨君在皇上面前得勢了?若真是如此,那將軍府且不是可以肆意妄爲了?
太后雙眼眯成了一條縫,不由陷入了深思,想必那皇帝定是跟楚臨君聯合到一起打算對付哀家了,不然那個管家怎麼敢跟吳公公如此說話?再不濟他也是哀家身邊的人啊!吳公公既然都說是哀家的旨意了,他還敢如此,真是氣死哀家了。
太后轉眼看向吳公公離開說道:“你起來吧!這件事即使是皇帝知道了,哀家也會替你做主的!無須擔心。”
吳公公一聽,當即高興的起身,他就知道太后不會不管他的,想他在莫無殤身邊呆了這麼多年,莫無殤也沒給他這麼大的特權不是?這麼說……他投靠太后還真是對了。
誰知……就在這時,莫無殤忽然出現,走進息寧宮看着太后一笑,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道:“太后和吳公公在說什麼呢?要替他做什麼主?”
見莫無殤冷着臉進來,太后當即轉身坐在了鳳椅上,沒有理會莫無殤,他竟然還敢來?哀家正好要找他呢!
而吳公公見狀,急忙上前行禮,隨後,嚇得跑了出去,莫無殤的脾氣他比誰都瞭解,今兒來找太后,定是想要跟太后說什麼的,不巧的是被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擡眼看着一臉淡然的太后,吳公公知道,無論如何,太后都會替他做主的。
莫無殤站在太后的面前,淡淡的一笑,他本想跟太后說一說錦蘊的事情,只要楚臨君找到錦蘊,將她帶進宮,若是太后肯讓步,他定不會跟太后鬧翻,畢竟是母子,何必弄得那麼生分?再怎麼說,這皇位也是太后幫他奪來的不是?
誰想……他竟然聽到了太后跟吳公公的談話,莫無殤萬萬沒有想到太后竟然去搜查楚臨君的家,她是想要調查什麼?她是想要知道自己跟楚臨君是否聯合?還是覺得楚臨君膽敢把錦蘊藏在家中?
說到底,太后還是爲了除掉錦蘊吧?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莫無殤看着太后冷冷的說道:“太后,怎麼朕聽吳公公的意思,您是懷疑楚臨君將錦蘊給藏了起來了?一個老閹人,竟在太后這如此得勢,幹起了侍衛總統的活兒了?”
看着莫無殤一副冷言冷語的模樣,太后心中一陣生氣,他這是對自己母后該有的態度嗎?爲了一個小小的宮女,爲了一個鎮國公的心腹,他有必要跟自己弄的這麼生疏嗎?
起身走到莫無殤的面前,太后看着莫無殤當即不悅的說道:“無殤,你這是在跟你的母后說話嗎?這若是被外人看到了,成何體統?吳公公替哀家辦事,難道不比那侍衛總統的官兒大嗎?你什麼時候跟哀家的分歧這麼大了?”
莫無殤淡淡的一笑,假裝回頭四下看去,立刻看着太后笑道:“母后,這不是沒有外人嗎?您這是什麼意思?責怪兒臣沒有向您請安是嗎?還是覺得吳公公比朕更瞭解您的心意呢?”
“你……”
太后見莫無殤對自己的態度竟是如此,驟然氣結,看着莫無殤生氣的急忙道:“你現在簡直是越來越不想像話了!爲了一個鎮國公的心腹,你就不惜跟哀家鬧翻是嗎?還是你覺得哀家命人去搜查楚臨君的家有錯了?難道你不知道楚臨君曾是誰的人嗎?”
莫無殤就是知道,所以纔會如此!曾經的一切既然已經過去,他就不會再去追究,什麼叫英雄豪傑?什麼叫識時務者爲俊傑?或許太后到現在也不明白吧?
“母后,楚臨君手中的兵權那麼多,即使張大人的兵權在朕的手中,您覺得我們除掉楚臨君會有幾分的把握?三分?還有一分把握都沒有?兒臣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無用,兒臣只是覺得楚臨君是識時務者爲俊傑,鎮國公一死,他倒戈於朕,爲朕賣命也是天經地義!”
莫無殤轉身坐在椅子上,輕輕的抿了一口茶後,看着太后雙拳緊握,臉色鐵青,當即心中冷冷的一笑,擡起眼淡淡的繼續道:“或許朕和太后的心情一樣,對楚臨君的忽然倒戈抱有遲疑的態度,但楚臨君既然能夠爲朕做事,必定是看清了情勢,鎮國公都已經死了,母后又何必耿耿於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