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麟邪見劉月夕並沒有攻擊他,冷笑道:“你還是束手就擒爲好,這樣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不過下一秒她就笑不出了,劉月夕已經站到那張大辦公桌的後面,假冒的斑鳩大人已經被他架在懷裡。
麟麟邪一下子失了方寸,“你快點放開魔邪,不然我發誓你絕對走不出罪業之都。”
她在威脅劉月夕,不過面對這樣的老手,這個一直被自家哥哥庇護着,關愛備至的女生已經明顯的漏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劉月夕全無顧忌,使勁捏住魔邪的脖頸,“原來她是魔邪,你又是誰呢,斑鳩大人肯定是男的吧。”
魔邪有難,麟麟邪心存忌憚,不敢再任性妄爲,“你快放了她,斑鳩是我哥哥。”
劉月夕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見麟麟邪口惠而實不至,他也沒有鬆手,不過冒充斑鳩的魔邪也不是好相與,這女人趁着劉月夕不注意,狠狠咬了一口,然後朝着邊上一根立柱就要撞過去,我靠!有必要這麼烈嗎?劉月夕趕緊追上去想要阻止這個娘們,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地,這個魔邪是真的很決絕,情急之下劉月夕連忙想法子要補救,若是這女人真死了,今天這場決不好收拾,衝上去一把死命抓住她的衣領,也不知道是衣服不結實還是劉月夕用力過猛,魔邪的上衣幾乎給整片的撕扯下來,慣性讓她前衝的更快,這顆糟了,劉月夕一把托住那女人的腰部,自個猛的一扭,二人翻了個個,劉月夕硬生生撞在立柱上,碰的一聲,立柱撞出一道裂縫,背好痛,腰也好痛,不過一個白溜溜的美女直接撞在他懷裡,已經昏過去了。
“混蛋,李月夕,把你的髒手挪開。我要殺了你”
看來這個魔邪也不是一般人,麟麟邪異常的關切已經讓他失去了應有的理智。
劉月夕沉聲大喝,“她沒事,脖子也沒受傷。你要鬧到什麼時候,難道今天請我來的目的識相殺我不成。”
嗖的一下脖子上涼涼的,一把短劍無情的抵住劉月夕的脖子,不過她並沒有刺下去。
見有所緩和,劉月夕辯解道:“喂喂,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我可是爲了救她誒,要不是我用自己的肉身做墊子,恐怕你的魔邪已經殉情了,小百合。”
“少噁心人,你才百合,魔邪是我唯一的家人,她要是有個三長二短我和你沒完。”
劉月夕剛想要挪開她的斷刃,這小蹄子再一次被言語激怒,真是倔強的傢伙,一步不肯退讓,揮劍就要刺。
劉月夕連滾帶爬的躲開, 他也毛了,先前被這個麟麟邪不知輕重的出招傷的不輕,正火大着呢,見劉月夕逃開了。麟麟邪連忙上去看魔邪的情況,對方呼吸均勻,並無大礙。
但是看到魔邪光溜溜的身子,又一次怒目瞪着劉月夕,二人僵持着,麟麟邪心中暗想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先前可不是爲了殺他而找他來的,氣的都有點忘了,都是這個傢伙自己嘴賤,明明是想要試探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和罪都有什麼不清楚的聯繫,結果倒被他給反將一軍,氣死人了,不管了砍了再說。
劉月夕呵斥道:“喂,不要這麼衝動好伐,你還沒完沒了啦,再打我可不讓着你!”
麟麟邪越想越氣,不過更幺蛾子的事情來了,劉月夕突然從原地消失不見,麟麟邪反手就是一刀,不帶一絲猶豫。
“哇,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一邊。”衣服被劃破的劉月夕怪叫着往後退,麟麟邪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揉身而上,“你果然沒安好心。”
劉月夕是謀劃好反制路線的,照理憑麟麟邪的水平絕不可能看穿他,事出反常既有妖,一定是她手裡的這把短劍有蹊蹺,二人再次陷入混戰,面對麟麟邪的無腦攻擊,手無寸鐵的劉月夕只有躲閃的份,這把短刃太不簡單了,似乎能夠識破所有的障眼法,而且本身鋒利無比,只是沾到一點點,他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寶甲就如紙一般被劃碎了,這個不知輕重的小丫頭,必須想個法子治治她,但是對方逼得實在太緊,而且同爲騎士,就算麟麟邪在實力上稍遜一籌,但是空手的劉月夕想要制服她,從她手裡奪下那把單刃還是很有難度的。
要想象別的路數,劉月夕將視線再一次移到昏過去的魔邪身上,麟麟邪一見劉月夕不安分的眼神,火氣就上來,攻擊的頻率更加猛烈,不過她的心亂了,這是個機會,騎士對戰,節奏的而把握很重要,看出對方破綻的劉月夕故意做出想要接近魔邪的意圖,麟麟邪果然中計,一心想要護住對方,豈不知關心則亂,劉月夕的真正目標不是躺着的魔邪而是她,終於,他一把抓住麟麟邪持刀的手,“瘋女人,你給我把劍放下。”
麟麟邪哪裡肯放手,二人扭打在一起,都想爭奪她手裡的那把短刃,誰也不肯讓誰,他們翻滾着不停的肉搏,二個人的身高相仿,麟麟邪的摔跤技術更好些,而劉月夕的力氣更大一些,一時竟不分伯仲,一邊劉月夕用手死命撐住她的下巴,“你快放開,不然我捏碎你的下巴。”
麟麟邪雙手將劉月夕的一條大腿死死鎖住,嘴縫裡崩出字來:“有種你就試試,你敢捏,我就擰下你的大腿下酒。”二人以一種絕妙的平衡保持着一個微妙的姿勢。
直到他們的打鬥終於將遲遲未到的守衛給吸引來,一羣女官將大門推開,爲首的是一個穿着金色戰甲的女騎士,她看到大廳裡滿地狼藉,被弄塌的辦公桌,還有昏迷了躺在地上衣服被撕的只剩一半的魔邪,加上正和不明男子纏綿的麟麟邪。
什麼都懂了,很有經驗的她第一時間把手下全都退出門外,以保全惠美鼎家的名聲,關上門然後極其無奈的說道:“小姐,斑鳩大人雖然不在,但是請您稍稍自重一些,這裡是朱玉塔,惠美鼎家最神聖的地方,屬下知道您最近壓力很大,需要宣泄,這我可以理解,不過隨便找個野男人在這裡玩實在是不妥。”
“誰是野男人!!”
“雅昂你誤會了!!”
滾地上的二人默契的同時解釋,那個叫雅昂的女騎士可不想聽這些,更不想看這些,轉身就要出去,嘴裡還一邊碎碎念着,“屬下先出去了,你們最好快一點,唉,怎麼和你哥哥一個德行,女孩子這樣真的好嗎?哦對了,小姐我提醒一下,你們二都是騎士自然沒問題,魔邪身體弱,可經不起你們這樣的玩法,會死人的。”
麟麟邪欲哭無淚,劉月夕趁機掙脫開她,躲得老遠,不過這回這個難纏的女人沒有再追上來,一直坐在原地發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劉月夕重新站起來,“喂,麟麟邪小姐,你沒事吧。”
對方依舊還是沒有反應,乾脆再走近一些,劉月夕發現她在哭泣,來硬的他向來不怕,不過女人流眼淚劉月夕是很沒辦法的,“你哭什麼,我們又沒發生什麼,要不我幫你去解釋,你別哭啊,都是我的錯行不行。”
劉月夕上前討好對方,麟麟邪抹去眼淚,“就是你的錯,你們一個個的都欺負我哥不在,欺負我是個女人。”
劉月夕也是啞巴虧,“麟麟邪大人,你這事就冤枉在下了,我哪裡有欺負你的意思,我這也是爲了自保,不得不故意的挑明我和惠美鼎家的關係,若是不這樣做,他們很可能現在就會衝進我在酒店的套房,三帖家最後一個活口可還住在我的套房裡,我這可是再明確不過的站隊了,您太不識好人心,試探我不說,還不分青紅皁白的一上來開打。”
麟麟邪沒有太多政治經驗,當然她要是有政治經驗也不會把一件簡單的事情搞得讓三槐王家抓住把柄,她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纔想找劉月夕來試試運氣,一來從波頓口中得知劉月夕是雅楠的弟子,二來劉月夕初來罪業之都僅一天單人匹馬就能把個下城區搞得服服帖帖,這份手段讓麟麟邪看到希望。
“那你說歸說,幹嘛要言語輕薄於我。”她又問。
劉月夕更冤枉了,“蒼天可見,波頓叔叔口風嚴的很,來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坐在我對面的是個女的,我只不過是想給王家他們幾個製造一點假象,利用我從聖都來這個他們一時半會摸不清底子的機會,製造一點罪都議長有意聯合外部勢力的樣子罷了。要是我早知道是你,我怎麼敢有半分僭越之心。”
“那你還往魔邪那邊看,快點轉過去。”麟麟邪呵斥道,劉月夕連忙轉過身去,過了好一會兒,麟麟邪將一切都安排妥當,才讓劉月夕轉過身來,這個房間真的應有盡有,功能齊全到誇張,待劉月夕被允許再次轉過身來,地上已經升起一張華麗的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