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我不是隨便的人

沒有心慌的感覺,亦沒有被冒犯的憤怒,或是心裡隱隱期盼某個人,或是余光中那一眼,她已猜到是誰,這一瞬,她的心裡,只有漏掉的那一拍心跳,以及亂如小鹿的雀躍。

忙着轉頭,那人的聲音已從耳邊滑過,溫熱的,有着讓人紊亂的魔力。

“別怕!”低沉的,一如上好的錦緞破開黑夜。

再一擡眸,她的眸陡然撞進他的眸中,那樣清澈透明的深淵,她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影子,以及他脣角美好得無以復加的笑意。

她只覺心裡一蕩,忙低了頭,聲音也小了幾分,彷彿害羞的女子陡然遇見情`人:“你怎麼來了?”

這樣的表情,對於一個素來遊蕩在花叢之中,見慣各種女子千嬌百媚的男人來說,實在不會放在心上。

只不過,這個女子,就在半天之前,還站在街頭氣勢洶洶的折斷小偷的手,然後教唆羣衆痛毆小偷!

這巨大的姓格差異,加上她的特殊身份,他依然覺得有趣。他一貫的笑着,眉眼溫柔:“若是我說,我會算,算到你今天有難,特來解救你,你信嗎?”

上邪辰笑,微微搖頭,方纔的小小不自在瞬間消失大半,笑嗔道:“油嘴滑舌!”

雖說到目前爲止,她對這個男人好感度不斷在增加,似乎自己也不斷在被他吸引,但她也不忘提醒自己,這個男人和自己的巧遇程度,大大超過了有緣!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跟蹤她!這個人,究竟是誰,想要做什麼?

想到這裡,原本雀躍慌亂的心漸漸冷了下來。

“怎麼,不信?”他的眉角微揚,瞬間有些玩世不恭的樣子,“要不要我給你變一個魔術?讓你順利通過城門?”

“你知道他們在檢查什麼嗎?”上邪辰忽的問。

“藍色眼睛。”他微微傾身,在她耳邊低語。

這樣近的距離,這樣好聞的男人的氣息,她忍得很辛苦纔沒有一把推開他。

從上輩子開始,對於自己的喜好,她就有很強的自控能力!但凡有可能讓自己沉迷的事物,她一定會在出現苗頭的那一剎那將之推開!

所以,她愛車,擁有無數輛限量版跑車、SUV、越野、JEEP,甚至還有一架直升飛機,卻很難說出最愛哪一輛;

所以,她愛珠寶,愛時裝,豪華別墅裡,換衣間整整佔據了半套房子,卻永遠缺一套最喜歡的;

所以,每每看到一部可能喜歡的劇,她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按“DELETE”或“ESC”;

所以,她也從來不敢愛人……

上輩子,她死的時候26歲,早已過了普通女子初戀的年紀,或者,在那樣青蔥的歲月裡,她也曾暗暗歡喜情竇初開。

她還記得,當年,在籃球架下,有個笑容如櫻花般的男子;她還記得,當年,有和她一起演羅密歐和朱麗葉話劇的男子……

只不過,他們是誰,早已面目模糊。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她看着他的眼睛,清冷的。

“這麼顯而易見的答案,需要問?”他笑,忽的伸手,指節分明的手掌乾乾淨淨,飛快在她眼前劃過。

瞬間,她只覺一股淡淡的藥香飄入鼻孔,忙後退一步,皺眉,警惕的問:“你給我聞了什麼?”

“警惕姓還差了點!”他笑着評述,眼中卻半點危害也無,“不過,面對我,警惕姓也不用太高。”

說到這裡,他朝城門口方向看過一眼,很自然接過上邪辰手中馬繮,另一隻手虛扶在上邪辰的腰間,彷彿情侶一般往前挪了幾步:“快到我們了!”

大概又行了兩三米,忽的,一個爽朗的,帶着興奮的聲音自城門處響起:“蕭公子!”說話的正是那位大人,他朝着白衣男子的方向,大步走了過來。

他們認識?!上邪辰眸中冷意更甚,既是認識,他又知道她的身份,會不會……?

拳頭無聲的在袖中握了握,她努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男子身份不明,敵我不明,她還是不要先發制人的好!

便就在這時,原本只虛扶在她腰間的手實了幾分,上邪辰心下更冷,想起他在青/樓左擁右抱的情景,難不成,這個男人乘人之危,想吃她豆腐?!

心念剛動,她就發現男子扶在她腰間的手安慰般的拍了拍,之後便固定在那個位置,半分也沒動過。

小小鄙視自己一下,自己終究小人之心了!

“秦大人,久違了!”男子開口,沒有任何抱拳或者作揖的動作,彷彿見面的只是一個老友,而他的語氣,他的面容,卻是溫和的,如暖陽照耀在人的身上。

“蕭公子,果然是您!”這位秦大人滿面歡喜,“方纔看見您的時候還以爲眼花了呢!您這是要出城嗎?我們怎敢讓您排隊?快請快請!”他側身,忙做了“請”的動作。

“那就多謝了!”男子笑,微微頷首,一手拉着馬繮,一手扶着上邪辰,腳步悠閒的往城門口走去。

秦大人陪在旁邊,卻是微微躬身,旁人來看,還以爲男子也是個多大的官兒。

“公子,您這趟過來,可有去看王爺?”秦大人小聲的拉家常。

王爺……那必定是端木靳了!上邪辰心無雜念,只專心聽着他們對話。

“本是來看熱鬧討喜酒的。”男子笑,爽朗,然後,他頓了一下,朝秦大人處微微側身,小聲的,又彷彿幸災樂禍的,“只可惜新娘子跑了!”

秦大人心下一滯,這公主逃婚的事情,可只有王府中人和王爺的幾個心腹知道,這蕭公子如何得知?心念一轉,再想到公子身份,他瞬間又釋然了,這世上,還會有什麼事情是公子不知道的嗎?

正想着,男子語氣幾分調`笑:“既沒美人看,本公子又何必再去?”

秦大人跟着笑,蕭公子之風`流,天下皆知。他擡頭,飛快從上邪辰臉上掠過一眼,心下疑惑:這姑娘長得一般,氣質一般,難道是蕭公子看慣美人,想換個口味?

男子彷彿不知道秦大人心中疑惑,帶着上邪辰穿過城門,客氣的與秦大人做個告別。兩人並不騎馬,依然是閒逸的,彷彿在看風景般慢吞吞的走着。

秦大人卻是望着兩人的背影,看了許久,這才往城內走去。

“大人,這位蕭公子是誰啊?”居然要秦大人親自送出城!身後,有剛入伍不久的士兵問。

“蕭公子……”秦大人似在感概,“還能是誰,自然是名滿天下的第一公子蕭輕舟!”

“哇!”士兵滿眼驚喜,忙又往城外方向看去,那緩步而去的兩人已在視線中縮成很小的點,他很快又追上秦大人,“難怪那麼有氣質,那麼像神仙一般!”他很快撓了撓頭,“可我想象中不大一樣呢!”

“傳說中的人,怎會和想象中一樣!”秦大人怪嗔的看過那士兵一眼,對於蕭輕舟,世上有傳言與評價:

公子神秘,傳言武功蓋世,醫絕天下,名滿天下一年一更的風雲榜更是他一手炮製;

公子輕狂,歌詞詩賦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乃當今天下第一才子,在他13歲的時候,先皇曾贊,天下才氣,公子一人佔了九成;

公子風/流,不入仕,不愛功名利祿,只愛美酒美人,世上沒有他品不出的酒,沒有他不認識的美人……

“大人,剛纔那個姑娘,看起來好一般,我都不大記得了!”

“你懂什麼?這叫返璞歸真,公子定是看慣了雕琢的痕跡,如今追求璞玉的美!”

“喔……”果然是高人!好難懂!

“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去王府送信,就說公子剛出城!”

……

城外,蕭輕舟放在上邪辰腰上的手早已放了下來,只一手拉着馬繮。上邪辰走在他的身側。

此刻的上邪辰,依然是普通的女子的模樣,可原本被刻意壓制的存在感,卻是被釋放出來,雖面容不美,卻光彩照人。

“謝謝你。”上邪辰開口,“怎麼瞞過去的?”她的這一雙眼睛,那樣湛藍的,方纔他們和那位秦大人那麼近的距離,沒理由看不見啊!

“不是告訴過你我會變魔術嗎?”蕭輕舟嘴角噙着笑,雙手負在背上,卻是不打算隱瞞,他的下巴往不遠處消息方向一擡,“去看看你的眼睛!”

帶着滿心的疑惑,上邪辰走到小溪旁邊蹲下,然後往溪水裡看去。

溪水奔流,人倒映在裡面的影子並不十分清楚,隨着流水的速度,幾分模糊,顏色也是淡淡的。

她定睛,看着自己的眼睛:那是與頭髮一樣的顏色,黑色!

天,他怎麼做到的?!她想起他骨節分明的乾淨的手掌,曾在她眼前晃動過一瞬!

難道是那個時候?

“你怎麼做到的?”她忽的轉頭,望着牽着白馬的那個男人,笑容明媚。這也太神了吧,比換美瞳還快!

男子站在碧藍的天空下,一襲白衣如漫卷的閒雲,正雲淡風輕的看着自己。而他旁邊的白馬,則悠閒的踢着草根,一派悠閒。

她忽的覺得這匹馬和這個男人,竟是那樣協調!

“你再看看!”蕭輕舟笑,示意她再照照。

上邪辰好生奇怪,這是一種從沒經歷過的體驗。上輩子的時候,她也看魔術,可魔術這東西,即便手法再快,也一定有破綻,對於頂尖殺手來說,眼力和手力是最不可少的,所以,無論再精妙的魔術,稍一琢磨後,她便能想通其中的關鍵。

臨溪而照,影子依然模糊,而顏色,依然淡淡的。她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那一雙眸子上,

很快,她看見了……

她看見那一雙黑色的瞳孔,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正在變藍!大概經過了20秒的時間,一雙眼睛已完全恢復湛藍,如純淨的地中海的湛藍!

湛藍。

這樣的眼睛的顏色,若在21世紀,因得交通的便利,人們眼界的提高,或不會覺得稀罕,可在通訊基本靠吼的古代,這樣一雙眼睛就變得絕無僅有了!

當然,不可否認,它很美。

“怎麼又變回來了?”上邪辰站了起來,朝着蕭輕舟,“我其實蠻喜歡黑色。”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眼睛的顏色。有些人的眼睛是黑色,有些人的眼睛是褐色,有些人的眼睛是湖泊色,有些人眼睛的顏色淡些,有些人濃些,有些人清澈,有些人渾濁。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蕭輕舟說着,人已走到溪邊,站在上邪辰的身側,“而你,是清澈的藍。”

他忽的彎腰,潔白的指尖在溪水中一劃,掬起一串晶瑩的水珠,很快重新落在溪中,泛起陣陣漣漪。

他的動作瀟灑,他是上天的/寵/兒,他的每一筆每一畫每一個彎腰每一個笑容,都彷彿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極致。

上邪辰有些怔怔,她不明白,從上輩子開始,她見過優秀男人很多,可爲什麼唯獨他,自第一次看到,就那麼輕易的俘獲了她的注意?

正想着,一絲冰涼劃過臉頰,她忙着回神,才發現他沾了水的手指剛從自己臉頰劃過。

她不解,只看着他。

蕭輕舟看着她這般無辜的模樣,如剛睜開眼睛的小嬰兒,純潔美好,他笑,看了看劃過她臉頰後微黑的指:“沒有人喜歡自己丑樣子,先洗帕臉吧!”

上邪辰笑,然後搖頭:“美,有的時候不一定是好事。”她的目光微擡,看着遠處碧藍的天空,音色平靜的,“有時候是穿腸毒藥也說不定。”

她頓了一下,想到方纔在城門口遇到的情形,炮仗般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和端木靳什麼關係?”

“蕭輕舟。”他很簡單的吐出三個字,然後眉頭微微皺,彷彿有些糾結的,“我不是官,也不種田,有1個首飾店,1家當鋪,1個江湖人喜歡打聽些八卦的閣樓,恩,還會點醫術,算是半商半江湖人吧!”說到這裡,彷彿終於爲自己下了個合適的定義,他的眉頭如春天的枝椏般漸漸舒展開了。

“對了,我還喜歡美人和美酒,尤其是美人!”他伸手,往上邪辰貼在下巴上的黑痣探去,似想摳下那個礙眼的東西。

那樣近,那樣曖/昧!上邪辰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半步。

蕭輕舟原本伸至半空的手忽的落空,他也不惱,只笑笑,很隨意的將手放下:“抱歉,是在下唐突了佳人。”

“沒事,這麼醜的東西,看不慣也很正常。”上邪辰說着,擡手摸着下巴上黑痣。

這顆黑痣,是她特意製作,做得又大又黑又圓,爲了增加效果,她還專門扯了根毛髮插在裡面。

“真的很醜。”蕭輕舟看着她,似實在忍不住,又追加一句。

“那你就少看!”上邪辰說着,擡步越過他,走到白馬面前,親暱的拍拍白馬的頭,然後一個起身,穩穩的坐在白馬身上,“下座城池還很遠,我就不在這裡耽誤時間了,先走一步了,拜拜。”

話音剛落,只見蕭輕舟一個晃身,白影如鬼魅般閃過,下一刻已立在馬頭。

“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幫你出城,你就這樣對我?”他裝模作樣的環視了周圍一眼,“這裡前不挨邊後不靠站,若再沒個坐騎,今兒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上邪辰奇了:“你不是江湖中人嗎?江湖中人不拘小節,自然是走到哪兒睡到哪兒了!”

他看了看自己一襲白衣,雙手一攤:“你看我像是到處睡的人嗎?”這一身白,若在泥土地上一滾,哪裡還有半分公子風`流的味兒?

“像!”上邪辰斬釘截鐵的。

蕭輕舟忽的吃了個癟,一時沒想到怎麼反駁,就聽上邪辰繼續道:“愛美人愛美酒,我記得上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在青/樓吧?一個素愛在秦樓楚館出沒的人,還不是到處睡?”上邪辰說着,單手將馬繮一拉,輕斥了一聲“駕”,那馬立即四個蹄子奔了起來。

奔走不到50米,一聲唿哨忽的響起,完全是出乎她意料的,座下之馬陡然一個轉身,比之前速度更快的奔了回去!

那奔走的姿勢,帶着無比的歡喜與雀躍。

“喂,小白,你怎麼回去了?”

再擡頭,看着白馬奔跑的方向,那個閒逸的站在原地,在微風下飄然如仙的白衣男子,上邪辰瞬間有些了悟:這匹馬,是他的!

“不會這麼巧吧?”上邪辰脫口而出,沒有小偷撞見失主的尷尬,只是想笑。

“不是有緣嗎?”他含笑,伸手撫上白馬額頭,那白馬立即親暱的在他掌心磨蹭,嗚,主人,我以爲你不要我了!

笑意更重,原本撫在白馬額頭的手轉至馬頭,親暱的揉了揉,然後擡頭,看着坐在馬上的上邪辰:“你叫他小白?”

“是啊,它不是白色嗎?”上邪辰霸着馬匹,說得那個理所當然。

蕭輕舟再笑:“如此簡單粗暴的起名,和你美人的形象不符啊!”他頓了一下,“這匹馬,是龍駒,我叫它千里雪。”

“千里雪……”上邪辰輕聲的重複了一次,“你不覺得叫起來很麻煩?你是叫它千里還是叫它雪兒?”她說着,腳尖在馬肚子上輕輕的踢了踢,“這麼女氣的名字,它也不反抗?”

蕭輕舟忍了忍即將迸發的笑意,三秒後,這才一本正經的:“它不但不反抗,而且好像還很喜歡。它是……”他頓了下,“母馬。你和它在一起這兒多天,你沒發現?”

上邪辰立即白了他一眼:“我又不和它發生深度關係,沒事兒研究它的姓別幹嘛?”

蕭輕舟笑,卻也點頭:“現在馬的主人在此,你應該怎麼做啊?”他把頭往旁邊一側,意思很明顯,叫她下馬。

豈料,上邪辰半點將馬歸還給原主人的意思也無,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面值也不看的,朝蕭輕舟一甩,大氣磅礴的:“這馬我喜歡,買了!”

蕭輕舟伸手,隨手將銀票接過,卻是很認真看了面額,再將中指和食指彎曲成扣,“嚓”的在紙面上一彈,十分爲難的:“姑娘,這錢不夠啊!”

“我說蕭公子,你有點風度好不好?當一個姑娘家看上你的坐騎,你就應該贈送不是?再說,作爲一個謙謙公子,談錢多俗氣!”

“呵,好像有點道理。”蕭輕舟看了看天色,一個飛身坐在上邪辰身後,巧妙奪過馬繮,呼吸直噴在她耳邊:“公子也得吃飯!駕,再不走,今兒個晚上就真得露宿街頭了!”

這種程度的接觸,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真心算不了什麼;這種程度的接觸,對於一個經常流連於花叢的人來說,也真心算不了什麼。

於是,兩個人在被人看來絕對是男女授受不親的狀態下,各自悠閒,策馬而行。

“上邪辰?”蕭輕舟忽的開口,不等上邪辰回答,他下個稱呼又冒出來了,“辰兒?”緊接着是第三個第四個稱呼,“小辰?辰丫頭?”

“喂,你在發什麼神經?”上邪辰抗議。

“我以後就叫你辰丫頭吧!”商量的句式,可那語氣哪有半分商量?

不過,對於怎麼稱呼,上邪辰是無所謂的,不過一個代號,有什麼要緊:“隨你。”

蕭輕舟嘴角彎了彎,又自個兒“辰丫頭辰丫頭”的叫了幾次,竟是越叫越順口,越叫越覺親暱。

“你爲何逃婚?”蕭輕舟問得隨意,“端木長得不錯,當今皇上的弟弟,屬於有權有勢那種,不正是女孩子趨之若鶩的對象嗎?”

只不過脾氣不大好,大多數時候像冰塊一樣。他的心裡補充了一句。

“對他沒感覺。”上邪辰亦回答得相當睡意。這個蕭輕舟,雖看起來和端木靳很熟的樣子,可不見得會把她送回去,否則在城門口就不會幫自己了!就他的姓情,應該是不受拘束的那種。

蕭輕舟笑:“你可知道,無論是靳城還是京城,都有至少一半的女人想嫁給他?”

“那是從前吧?”上邪辰毫不客氣的,“就現在而言,京城至少有一半的女人想嫁的人是當今皇帝吧?”

“端木可比他那位哥哥長得好看太多!”

“男人好看有什麼用?京城貴胄無數,他們看重的應該是誰帶給他們的利益更多!至於女人嘛,若能做皇帝的女人,又何必做王爺的女人!做皇帝的女人,至少也是個小主,有本事一點的,興許還能做個娘娘,可做端木靳女人呢,大多數是通房丫鬟,混得好點的也不過是被承認的妾室。至於那位側妃,八成是上面指婚。”

“那你呢?”

“我是倒黴,在自己沒能做主的情況下,被指了婚!”話說得無奈,可聽她的語氣,哪裡有無奈的成分,完全就是調侃加滿不在乎。

“那你可知道,大多數人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妻雙方在婚前甚至沒見過面的?”

“那你也說了,那是大多數,也有一些人是自己做主啊!”上邪辰笑,看着遠處湛藍的天空下白皚皚的山脈,整個人的胸懷似乎也敞開了,“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的男人,我要自己選!”

垂眸,他看着這個坐在馬背上只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少女的側顏,那樣飛揚的,那樣信心滿滿的笑,他的心情似乎也跟着飛揚起來。

“你倒是不知羞,一個少女家的,竟一口一個男人!還說要自己選!”

“這有什麼?”上邪辰側眸,只看過他臉龐的輪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上輩子被人主宰太多,這輩子既是重來一次,那麼,她的人生,她的世界,就只能由她自己做主!

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樣氣吞山河氣勢磅礴的話,他蕭輕舟從未聽任何人說過,亦從未在任何書籍上看過。

一時,他竟有些怔住了。

這個女子,或美貌,或聰慧,或腹黑,或刁鑽,卻從來沒有一刻如現在般打動他,這樣信心滿滿的,敢與所謂命運對抗的氣勢,讓她整個人光芒萬丈!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折服了?”上邪辰扭頭。

蕭輕舟早已回過神來,眸光中的驚豔恰到好處的全部收回,他飛快從她下巴上黑痣的位置掠過,然後舊事重提:“這顆痣真的很醜!你這樣和我共乘一匹馬,會損壞我的形象。”

“那你可以滾下去啊!”

“馬是我的!”

“已經被我買了!”

又過了一會兒。

“你把自己弄成這副醜樣子,不就是爲了躲過那幾個找你的人嗎?這一路,你和我在一起,郎才女貌,沒人會想到準王妃會光明正大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可你若是非得打扮這麼醜,就公子風`流這個名號,怕是很多人都會好奇,怎麼就看上個醜丫頭了!當然,我還可以讓你的眼睛變成黑色,保證若無精準畫像,誰也認不出你。”

“你幹嘛非要我恢復容貌?”

“據說看美女長壽。”

“你個顏控!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我長得不錯,不至於讓你反胃;其次,本人喜歡花錢,恰也有點錢,和女人在一起時,從不讓女人付錢;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本人極會享受,什麼地方有吃的,什麼地方有好玩的,沒有我不知道的!” 他頓了一下,“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呵,聽你這麼說,好像不選擇和你一起了?”

“難道你離開王府,不打算遊山玩水,好好放鬆一下?”蕭輕舟笑,“和我在一起,那纔是最佳選擇。首先,你,就是傻蛋了!”

“完全正確!”

“其實,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你恰沒有說。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你提到端木靳時的語氣,你們的關係應該極好,誰也不會料到,他四處找的人,竟和他的好友在一起!”

“你倒是聰明。”蕭輕舟輕笑,“怎麼樣,想先去哪裡啊?看最美的山,還是最動人的湖?亦或者喝酒聽曲兒看美人?還是,吃遍天下美食?”

“山水有什麼看的?我平時最喜歡shopping,我們去逛街吧!”上邪辰有了幾分興奮,在王府呆了太久,這幾日雖離開王府,卻時刻關注對方四處尋她,逛都逛得不盡興。

“蝦拼?”她說的是什麼,他怎麼沒聽懂。

“就是購物買東西的意思。”上邪辰很快解釋一句。果真是太大意了,居然說了這個詞語!

他輕笑:“好,那我就陪你買個盡興。”

“對了,前幾日/你一直跟着我?”上邪辰忽想起一事。

“是。”蕭輕舟倒是供認不諱。

“如果我的觀察沒錯,找我的人,一共有三路。其中一路是端木靳的,一路是我皇兄的,還有一路是誰,你可知道?”這個問題,她實在沒想明白。根據繼承下來的上邪辰本尊的記憶,真心與她爲敵的,估計只有厥國王后,可她已到了軒國和親,王后沒有理由再派人殺人,再說,她逃婚的事情,沒理由傳得這麼快!還有一個可能是蘇詩夢,畢竟,若是自己死了或消失了,她收益最大。

“是皇上。”蕭輕舟回答快速,幾乎不假思索就說出這個答案,“那些人,我曾見過一兩個。”

稍有些出乎意料,很快,上邪辰輕哼了一聲:“他就這麼喜歡和端木靳搶嗎?”

“倒也不一定是和端木搶,或者,他真看上你也說不定。端木羨那個人,本來就喜歡美人!再說,若是看到天下第一美人不動心,他還是男人麼?抓回去金屋藏嬌也好啊!”他的語氣微微上挑,幾分調笑。

聽得這話,上邪辰倒是想起另一個人,她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只要是男人,看見我就該動心?”

“我說的是正常男人。”

“呵,我明白了,端木靳不正常。”上邪辰很快得出個結論,然後賊兮兮的,“喂,他是不是喜歡男人啊?”

“不是。”蕭輕舟很快回答,然後頓了一下,“……他有心上人。”

“我知道,不就是被皇上搶了那個嗎?”上邪辰的嘴角劃過一絲嘲諷,“他倒是癡情,還給那女人修了一個院落,種了好多梅花。不過……”嘲諷飛快變爲得意,“我配合皇上把那些梅花樹都給砍了!”

“把凌影閣的臘梅砍了?”蕭輕舟顯然是太意外了,那些臘梅,自從靳城王府開建那日就種上了,有幾株還是端木靳派人從全國各地運來的珍稀品種,顯然是爲了睹物識人,如今居然被人說砍就砍了!“呵,這仇結大了!說吧,他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雖認識上邪辰的時間不長,她看起來也有趣得很,可通過小偷那事兒,他也看清楚了一事,這個女人,若是得罪了她,必定睚眥必報。

“我看上了那院落,他不准我住,還打我。”上邪辰說得那個委屈!把她丟地上,捏她手腕,那不和“打”差不多嗎?

“打你?這可不是端木的風格。”且不說上邪辰是公主,就毆打女人這種事情,端木靳絕對做不出來。

“是啊,堂堂一個王爺,居然對女人動手!”上邪辰嘆了口氣,“這男人啊,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啥事情也做得出來!”

蕭輕舟笑,這個話題,他並不與上邪辰一起,端木是什麼樣的人,上邪辰不清楚,他蕭輕舟還不清楚麼?若不是觸到他的逆鱗,他根本不可能對女人動手!

不過——

對於端木靳心尖尖上那個親梅竹馬,他卻是沒有太多好感!

……

王府。書房。

一路路的人回來,除了日常公務,最多的就是關於尋找上邪辰的事情。公務好處理,可尋找上邪辰那塊,從始到終,卻是一條好消息也沒有。

那麼活生生一個人,又是那樣的長相,理論上無論到了那兒,都必定會引起轟動,可事實上這麼久以來,竟是半點消息也無,就好像忽的憑空消失了般!

他一個拳頭落在桌上,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目光從書架上那個小弩掠過,目光晦暗不明。

“第三路人馬可打聽清楚?確定是他?”端木靳話題一轉。

“是。王爺之前判斷一點沒錯!”

之前的判斷,那便是端木羨了!“哼!”別說親眼看見他看上邪辰的那色`眯`眯的目光,光是聽說他要來,他就猜到端木羨必定會有動作!這世上,若他端木靳是第二瞭解端木羨的人,怕是沒人敢自居第一!

“加派人手!務必在端木羨之前把她給本王找到!”

“是!”

端木靳頓了一下,籲出一口氣,語氣緩和幾分:“另外,他呢?不是說已經到了附近嗎?”這都什麼兄弟,他大婚,那個人竟然沒來!

不到十句話,端木靳已提到兩個“他”,還明顯不是同一個人,虧得這些屬下們足夠了解端木靳,瞬間理解到他問的是誰。“回王爺,蕭公子原本已經來了,可現在又走了。”

“來了又走了?”該死的,必定是聽說上邪辰逃婚,他覺得沒美人可看了!有的時候,他真想敲開他的腦瓜子看看,究竟是兄弟重要,還是美人重要!

“是,秦大人親眼看着蕭公子離開的。”屬下說。

端木靳又一鬱結,明明都到了靳城,居然還不到王府!“下次再看到他,就算是綁,也要給我綁來!”

“王爺……”屬下們面露難色,誰不知道端木靳將蕭公子視爲知己,他們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對蕭公子動粗啊!

見得屬下們這一表情,再想到蕭輕舟的才智武功,端木靳再一嘆氣:“算了,隨他吧!”

屬下們如赦重負,這時,有一個屬下想到一可八卦的事情,努力扯出笑容:“啓稟王爺,聽說蕭公子帶着一女子離開的。”

“他生姓風`流,身邊若沒女人才奇怪。”端木靳一點也不覺有趣。

“可這次不是美人,而是個相貌平平,姿色一般的女子。”屬下繼續八卦。

端木靳微愣,蕭輕舟一向眼高過頂,這次倒是改了常態,他很快道:“大概肉吃多了,想換換口味吃泡菜罷!”

“王爺明鑑!”屬下立即垂首抱拳。

端木靳目光淡淡瞟過那人一眼,並不說話,這時,房間外,一個急促的聲音響起:“王爺,浣霞居那邊派人來傳話,香菱夫人腹痛,想請您過去!”

聞言,端木靳臉上閃過一次不耐:“腹痛就請郎中,本王又不是神仙,請本王也沒用!”

窗外,一瞬的沉默後,那個急促的聲音繼續:“側妃說……說香菱夫人恐怕要小產……”

小產……這可不是普通腹痛那麼簡單了!“傳本王指令,無論多好的藥材,全力保香菱肚子裡的胎兒,本王隨後就到。”

“是!”

聽得外面窸窣的聲音,端木靳並未立即出去,而是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聽說,蘇大人有意將小女兒送入宮中?”

“啓稟王爺,這半年來,前往蘇府提親的人都被回絕了。”

端木靳略一點頭,只吩咐道:“把本王方纔交代的事情辦妥。”說着,他再次看過書架上那個孤零零的小弩後,大步走了出去,臉上看不出半分情緒。

……

浣霞居內,側院香菱住的院落是浣霞居三個主子裡最差的一處,沒有雕龍畫棟,沒有金石玉砌,最多不過相對精緻一點。

香菱躺在chuang上,原本精緻的妝容被汗水淚水暈染得一塌糊塗,她的頭髮散亂,髮簪等物散落在枕頭縫隙處。

丫鬟跪在chuang頭,不時給她喂各種藥或人蔘,郎中坐在chuang沿,手執銀針,全神貫注在她手腕震`動着。

房間裡,主座的位置上端正的坐着蘇側妃,她的一雙眸子緊緊盯着chuang上人兒上。旁邊,一襲豔裝的婉月站着,來來回回在房間裡走着,不時往香菱看上一眼,緊張程度比房間裡任何人都重。

“別走來走去,晃得人眼花!” 蘇側妃輕皺了眉。

婉月各種擔憂的又看過香菱一眼,立在離chuang很近恰能看見香菱臉色的位置上,她很清楚,若是香菱腹中胎兒有什麼三長兩短,第一個難逃干係的就是她!

“王爺到了!”門外,一個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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