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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他這兩年,也很苦……
上邪辰瞳眸一緊,“咻”的轉過頭,不可思議的:“他怎麼對我們,你都忘了嗎?你被射成刺蝟,我差點流產,你都忘了嗎?”
蕭輕舟伸手,拍了拍上邪辰沒有受傷的肩膀:“有的時候,換個角度……也許會好受一點。”說着,他沒有逗留,徑直走進酒店。
上邪辰站在原地,等到蕭輕舟的背影沒入酒樓,又等到孟狐狸的走進酒樓,甚至赤狼和雪狐也跟着走了進去,她這才緩慢邁步。
而此刻,酒樓門口已圍了不少百姓,雖因得周圍侍衛太多,他們不敢靠前,可遠遠的看着這羣一個賽一個英俊,氣質更是或雍容,或ying侹,或優雅,或邪魅的男人,旁邊還有一個美得驚心動魄的美女,更兼他們的寵物一狼一狐都是那麼超凡脫俗,衆人只覺得雙腳紮根似定在了街上!
莫不是一場災難後,上天派了神仙下凡吧?否則,凡間怎麼會有如此好看的人?!怎麼能駕馭那種仙獸般的動物?!
衆人議論紛紛,直到上邪辰和李憬臣也走進酒樓,周圍百姓這才散了些!
……
酒樓二樓。
四方的桌子,端木靳,蕭輕舟和孟狐狸各坐了一個方向。
孟狐狸那條凳子左邊地上蹲着身形巨大的赤狼,右邊雪狐因身形相對嬌小,得以坐在凳子上慵懶的靠在孟狐狸身上。
上邪辰和李憬臣走了過去,坐在剩餘的一個方向,兩個人坐一條凳子,恰在端木靳對面。
這種坐法,李憬臣倒是不介意的,從前在西涼,他們所參加的無數個皇宴時,兩人從來都是成雙入對,走在一起,坐在一起!
不過,對於對面端木靳來說,卻是無比的刺眼,無比的刺心!
他的女人,他的皇后,怎麼就和其他男人坐在一起?!
瞬間,他又想到當日在別院,在李憬臣和上邪辰的房間,他曾看見她穿得輕薄,領口大開,坐在梳妝櫃上和那人擁吻!
還有……她脖頸上的一個又一個的吻痕!
剎那,端木靳那雙原本只隨意放在桌上的手,血色褪盡!
他看着她,一雙深眸波濤駭浪,恨不得將她吞噬!
他不斷提醒自己,不能發火,不能動怒,不能再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爲!當日,若不是他的不理智,不信任,他的辰辰,還是好好的軒國的皇后,還有他的孩子,如今也該一歲,被冊封爲太子了!
“咔!”木頭桌子盡碎,桌面“砰”的一聲掉到地上。
便就木桌散架的瞬間,幸得周圍一圈都是高手!蕭輕舟一把抓過自己面前茶杯,順便將端木靳面前的茶杯抓起,李憬臣則抓了他和上邪辰的杯子,孟狐狸也抓起自己的茶杯。
故,沒有水濺起來,碎在地面上的,只除了桌子,再無其他!只不過,那張桌子,不是斷成幾斷,而是,直接碎成了粉末!
一桌就這麼5個人,誰會發這麼大脾氣,這一手又是誰造成的,簡直不言而喻!
“掌櫃,麻煩換張桌子!”飛焰心裡暗暗叫苦,他家皇上,平日裡控制情緒可厲害,隨時都是冰山面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怎麼永遠就對着皇后控制不住自己呢?
飛焰雖喊着掌櫃,卻招呼着幾個隱衛,飛快給這幾個站在世界巔峰的人換了桌子。三個男人很有默契的將杯子重新放下。
上邪辰這才白了端木靳一眼:“至於嗎?我還沒發火呢!”
“我有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嗎?”言下之意是,她和李憬臣在一起就是背叛他!
上邪辰冷哼:“笑話,你要不要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關我屁事!你萬箭射我和輕舟又怎麼算?”她頓了一下,“對了,我和憬臣很快會大婚,你這個做前夫的,若是心胸寬闊點,記得送份厚禮!”
她說着,朝李憬臣甜甜一笑,繼而繼續對端木靳道:“當然,西涼不缺你那麼點,不過,國際禮儀嘛,又是友好鄰邦,禮尚往來!等到靳帝重立皇后時,我和憬臣一定不忘還禮的!”
聽得上邪辰這番話,端木靳放在桌上的指節又開始泛白。
這時,孟狐狸側頭,很及時朝伺候在旁邊最近的影衛看過一眼:“去,問問掌櫃,有沒有鐵桌?”
“是!”那影衛是李憬臣的影衛,基於保護自家主子的原動力,一直小心觀察着端木靳的動作,早看出端木靳渾厚的內力使在桌子,不過,礙於對方身份,加上對方沒有攻擊自家主子,自己也犯不着橫加阻攔!這會兒聽得孟狐狸吩咐,忙跑下樓找鐵桌!
端木靳聽得孟狐狸的吩咐,努力又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保住第二張桌子沒有須臾間粉碎姓死亡!
“你別忘了,你我還沒和離!你現在忽然說要嫁給其他人,這算什麼?!”端木靳一雙冷眸忽的射向李憬臣,“好歹也是堂堂西涼太子,竟要強娶軒國皇后嗎?西涼雖強,但軒國究竟實力如何,怕是李太子還沒真正嘗試過吧!”
李憬臣笑,正待開口,上邪辰已經搶先一步:“你我當然沒和離,因爲是我休了你!”
“女人休夫,朕聞所未聞!”聽得“休夫”二字,端木靳雙眸更冷,這個女人,竟提出要休了他!
“沒聽過?那今日就好好聽聽,好好見識一下!”上邪辰同樣氣勢不弱,“來人,筆墨伺候!”
李憬臣的影衛們這兩日才知道,他們的太子夫人,竟是從前的軒國皇后!此刻聽夫人要給軒國皇帝寫休書,一個個內心興奮,早有人一溜煙出去買紙筆去了!
端木靳的影衛聽說皇后娘娘要休皇后,一個比一個面帶菜色,神啊,他家皇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先是誤以爲皇后死了,足足傷心了兩年多,連頭髮都傷心得白了!如今好不容易得知皇后娘娘沒死,還好好活着,卻相認沒兩天,竟就要慘遭被休的命運!
更更重要的是,這不光涉及到男人的尊嚴,更涉及到軒國的尊嚴!
飛焰忙朝身後影衛遞過個眼色:還不快去阻止,那紙筆萬萬不能讓買回來!
李憬臣這邊的影衛見對方有所行動,忙又悄然飄出去幾個,緊接着,是端木靳的影衛又飄了出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雙方影衛盡數離開酒樓,就連飛焰都飄了出去!
外面房頂上,只聽“叮叮噹噹”,雙方影衛大打出手!
上邪辰略無語,不就是買個紙筆嘛,都鬧得這麼麻煩!
她親自站了起來,施施然下樓,然後走到一樓掌故的櫃檯旁:“掌櫃,用一下你筆!另外再給一張紙。”
掌櫃忙將自己記賬本的筆遞了過來,再從賬本上撕下一頁白紙,鋪到上邪辰面前:“夫人,請自便!”
上邪辰尋思了一下,作爲劍橋大學的高材生,雖說爲了配合職業的各種需要,各個學科都有所涉獵,可這古代休書,她卻是沒專門看過。
蘸墨。
小手臂和手背上還纏着白布,這樣的動作有些吃力。
剛落下“休”字的左邊單人旁,旁邊,一隻大手已一把壓住紙張:“不許寫!”
端木靳的手背,端木靳的聲音。
擡頭,映入眼簾的,也正是端木靳黑得如鍋底的俊臉!
“寫不寫,這是我的自由。”上邪辰一臉平靜的看着他。
“不行!”霸道而強硬的語氣,一直鐵手牢牢壓在桌上白紙上。
“端木,你比兩年前還不講道理了!”上邪辰分毫不讓的看着他。
兩人氣勢都太強,掌櫃生怕禍及無辜,早貓着腰躲到後院。
“兩年前確實是我錯,當時,你和輕舟的春宮圖就擺在我的面前,你們出宮時神仙眷侶般的畫卷也擺在我的桌上,我說服自己,這是有心人刻意設圈,你們兩是清白的!可是,當我到了椒房殿,我看見了什麼?!”他的一雙深瞳緊緊逼視着上邪辰。
眸中,如有怒火!
只見上邪辰一雙堪比寶石的藍眼睛,清澈的,卻起了一絲漣漪!
春宮圖?還是她和輕舟的,是什麼東西?!
這兩年,她雖聽說端木靳爲了當日之事血洗了皇宮,血洗了朝廷,直砍了太后,還殺了不少百姓,只知當日涉案人員衆多,卻從來沒有深究過過程!
還有當日,不就是輕舟剛給她檢查了身體,她剛從軟榻上站起來嗎?兩人皆是衣冠整齊,能做什麼?!
長久以來,她理解的就是端木靳小氣,不信任她和輕舟,手段暴虐,竟連老婆和兄弟都要殺!
如今看來,當日的局,卻比她想象中要深沉許多!
看着上邪辰眸中這一絲的漣漪,端木靳原本的沖天的怒,似乎又被撫平不少。
“當我到了椒房殿,正要往裡面走,椒房殿所有宮人,一層層跪在我的面前,求我不要進去!”他嘆了口氣,“辰辰,你可有想過,你和輕舟把宮人從房間趕出來,自己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別人會怎麼看怎麼想?我原本是相信你們的,可當我看見所有人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進去,我會怎麼猜測?”
他倉惶的笑了一下:“還有驕陽,你應該知道,她本是我的人。在靳城的時候,她被安排到你的身邊,之後被你收爲心腹!我也是太過信任她,當我走進院子,她忽然飛撲過來,跪在我面前,求我成全你們!此情此情,換做你,你如何?”
“而當我推開門,我看見的是,你正在整理衣服,你們郎情妾意相視一笑!沒錯,我當時確實是爆怒,可是你們爲什麼不解釋?直到我下令萬箭齊發,你們誰給我解釋過一句?!”端木靳也覺得自己很冤,倘若他們當時誰解釋一句,至於發生這種萬劫不復的結局嗎?!
“我們爲什麼要解釋,我們堂堂正正!你作爲帝王,竟連對方這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你作爲丈夫,卻不信任妻子!你作爲好友,卻不信任兄弟!我和輕舟若真有什麼,會等到那個時候,還在皇宮的椒房殿?!”饒是氣勢洶洶的吼回去,上邪辰依舊不免有點底氣不足。
當日,面對端木靳的不信任,她和蕭輕舟也是氣極了,竟是誰也不曾想過解釋!
“那後來呢?我派了那麼多人來接你,爲何你還是不肯回來?”端木靳問。
“你都下令萬箭穿心了,我爲何還要回去?!還有,當日從宮裡來的,不光有你的人,還有好幾路追殺我們的!開始的時候,我們也分不清到底是你派來的,還是別人……”上邪辰別過頭。
她忽的覺得可笑,恨了這麼久,怨了這麼久,心心念念想報仇這麼久,卻發現整個事件,錯的一方不光是端木靳!還有當初死活不肯解釋的自己!
見得上邪辰這般表情,端木靳忽然覺得,或許,破鏡重圓就在眼前!
“辰辰,我愛你……”他伸手,想抱她。
上邪辰立即後退,搖頭:“太晚了……”
她看着端木靳,目光微微朝上,看過二樓那一抹紫色的人影,然後平靜的:“端木,你應該明白,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錯過了,就是一輩子。我和憬臣,確實有婚約在身,我也確實打算嫁給他!他很適合我,很適合生活!軒國的歷史裡,上邪辰已死,那就已經死了吧!我放棄報仇,你也放棄找我,可好?”
“不好!”端木靳堅定否決,“我們的分開明明是一場誤會!你明明是愛我的!你爲什麼不肯回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