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兒你猜猜,現在誰在門外?”一番溫存過後,毀低沉而愉悅的嗓音,在銀連耳邊響起。
銀連渾身綿軟,連動動小指都不想,雙眸輕闔,像是睡着了一般。
爲什麼每次和他做這種事,事後她都親自陣打仗還要累……
“誰……結界呢……”
她迷迷糊糊的向外一看,發現自己的視線竟然能穿過紗帳,不由得一驚。
結界,不見了?!
“銀兒莫怕,禁地裡沒有別人。”毀意有所指的說道。
銀連卻哈欠連天,除了最開始的一驚之後,並沒表現出多大的在意,重新躺了下去。
“沒有人最好,先別折騰了……讓我睡會兒。”
她扯了扯被子,似乎是覺得有些冷,將露在外的白皙嬌嫩的肌膚全部攏住,不留一絲縫隙。
毀見她把自己包裹得糉子一樣,算他還想吻下去,也無處下口,輕輕一笑。
今晚看在她出乖巧的份兒,他便饒過她這次。
他隨意的將鬆鬆垮垮的外袍披,順手拉下了簾帳,走了出去。
不出意外的,他一打開門,見北幽凜的身影冷冷佇立在庭院,一動不動。
兩人之間的心思都昭然若揭,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北幽凜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責難?質疑?他似乎並沒有立場去幹涉他們之間的事。
而且,衆神之尊,世界最頂尖的存在,只要毀輕輕一勾手指頭,不知道多少女人趨之若鶩,蓮兒能得他垂青,至少跟了他這個清苦修士要好得多。
北幽凜自認爲不毀,只是仍然存了一口不甘,不願離開。
沒想到,最後還是毀先開的口
“剛纔沒注意,動作大了些,吵到凜休息了?”毀說是抱歉,面卻沒有絲毫愧疚的模樣,傲然而立,像是宣示着主權。
其實,他這麼一說,原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現在也該明白了。
好在北幽凜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這個原本是由毀建起來的宮殿,後來交給了妖九州,除了一個蒼老的看守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在禁地活動,所以宮殿本是空的。
北幽凜看了一眼房內,銀連怕是已經睡過去了,裡面一點響動都沒有。
他不想打擾她。
那這麼算了吧。
“沒事,夜裡睡得不安穩,出來走走,沒想到晃盪到了這裡。”他淡淡轉身離開。
毀十分滿意。
凜,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殺。其他人,最好是祈禱不要犯到他頭來,不然,等死吧。
第二天,毀和凜約好去冥燭樓喝酒。
銀連還卷着被子,睡得無聲無息,眉眼都透着倦意。
毀站在她的牀邊,眼流露出滿意的神色。
他的能力,夠她受的了。
等兩人走後,銀連才緩緩睜開了眼。
“尊……?”
沒有任何迴應。
她這才相信他是真的走了,長出一口氣,翻身下牀。
她大步走到了空寂的庭院之間,發現她可以自如的穿過,並沒有結界的阻攔。
尊竟然如此放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