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只苦我一個。”銀連心思微微浮動,總覺得自己在什麼時候也說過這句話。
毀聽了,臉色卻微微一沉。
這世間只有一個人敢說這樣的話,或者說,只有一個人,會說這樣的話。
生命之神,掌管一切生靈,憐憫蒼生……古神紅衣。
他看着久違了的絕美容顏,記憶愈發的深刻,與夢境那張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似乎已經重合了。
不是說被打造得九分相似麼……爲什麼在他看來,她身有越來越多的影子,像是那個女人?
一夜縱情,毀不知饜足。
銀連再次醒來的時候,他依然不在身側。
她不由得嘆了一句,爲什麼他的精神頭總是好得很?昨晚明明累的也是他,一夜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算不想以往那樣強勢霸道,卻也將她折騰得異常的久,直到實在承受不住,開口討饒才罷休。
早有次的經驗,她知道自己怕是一時半刻起不來了,腿心痠軟得可怕,站都站不穩。
銀連臉色一黑,扶着牀頭,愣是支撐着下牀。
這時,毀恰好走來。
銀連只瞥見一抹黑影,本能的鬆了手,沒想到這一下重心不穩,剛踏出去的步子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毀見她這副模樣,金眸溢滿了笑意。
他是真心的愉悅,對昨天晚的“勞動成果”十分滿意。
銀連心暗罵幾句,撇過微紅的面頰:“尊。”
“這個時候,還叫我尊?”毀眯了一下眸子,銀連知道,這是危險的前兆,“銀兒難道沒發現過,我對你,從來不自稱本尊。”
銀連更是低垂着眸子,看着地板,面的紅暈有加深的趨勢。
毀促狹一笑,攬了她的腰,強硬的將她帶到了正殿。
“別……”銀連心裡一驚,怕遇金點,她記得“離豔”可是他的屬下,“被熟人見了不好。”
毀一挑眉,目光一瞬間鋒利了不少。
“不是你想的那種……”銀連知道他鐵定是誤會了,連忙說道,“我不是說男人,我說離豔姑娘。”
“離豔?”毀眯着眸子想了片刻,纔想起這號人來,“你與她相識?”
據他的印象,不像是。
“十有八九,她是金點。”銀連自詡在這方面,自己的感覺不會錯,“我怕與她撞,到時候徒添麻煩……”
“殺了便是,哪兒需要麻煩。”毀卻輕描淡寫,一句話定了金點的生死。
銀連一驚:“她不是你屬下麼?”
對於妄圖爬他牀的女人,他的耐心一向有限,但是對於他的手下,他不是一向待他們不錯的麼?
毀沒有再說話。
爲她做事,只是因爲他想做,而不是刻意博取歡心。
以他的驕傲,無需說出口。
她總是謹小慎微,低估了她對他的影響力。
正當毀以強硬的態度帶她走時,忽然,他臉色一變,鬆開了手:“銀兒先在這裡待着,別走遠了。”
說罷,後退一步,身後出現了一道深深的空間裂隙。
銀連一驚,飛快扯了他的衣角,有不好的預感:“你去做什麼?我也一道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