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167 你也是賤人一個,沒什麼不一樣【萬更】

陌離尾隨着東忱的步伐,一言不發。

他望着東忱陰沉而寒冷的神色,微微的蹙眉,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爲何他看到東忱這樣的不開心,他也覺得心中微微的堵塞。

過了良久之後,司太后才緩緩的轉身,看着東忱遠去的背影,沉聲喊道:“東忱,你給我站住!”

東忱聽着司太后的聲音,頓住了腳步,卻是不曾回頭,佇立在那兒司太后冷聲問道:“你想死嗎?你若是想死,哀家絕不攔你!”

“我無所謂!”東忱冷聲應道就轉身離開了。

司太后站在那兒,沉沉的閉上了眼睛,東忱的話語還在她的腦海中迴盪着,她那鷹爪一般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了一起,手背上都露出了慘白的骨骼。

陌離隨着東忱回到屋內的時候,東忱的臉色很不好,陌離站在他的身側緩聲說道:“我一直都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只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這麼急。”

東忱的呼吸沉重,步子緩緩的挪動,回頭望着陌離,那眼神太過於尖銳,陌離長袖中的手都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公子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聽着陌離的話語,東忱微微的斂眸,淡然的說道:“沒什麼。”

陌離聽着他的那話語,絲毫不知道該如何接,只聽東忱淡淡的說道:“你在府中呆着,我進宮一趟。”

陌離微微的皺眉,出聲喚道:“......公子,我。”

“你怎麼了?”

“是我連累了公子。”陌離定定的看着東忱說道。

東忱微微的勾脣,伸手給他梳理了一下墨發:“別多想,我很快就回來。”

話落,東忱也緩緩的轉身,轉身之後,他的目光陰沉,眸光緊聚迸發出了星星點點的殺意,他朝前走了幾步之後忽然轉身看着陌離說道:“在府中等着我。”

“好。”陌離緩聲說道。

東忱轉身之後,陌離的神色變了變,看着東忱的背影,他也陷入了兩難之地。

此時的畫樓和東華,剛好到了城牆外,望着帝都兩個大字的時候,畫樓微微的回眸望了東華一眼,兩人靜靜的對望。

“我們還是回來了。”

“這會兒不是正好嗎,木棉花也就要開了。”東華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長髮,柔聲說道。

畫樓勾脣:“也不知道今年的木棉花夠不夠紅。”

東華看着畫樓寵溺的笑了笑:“會紅的。”

畫樓和東華剛剛回到王府,東赫就接到了消息。

梓香看着李欽在東赫的耳邊附語,擡眸看了一眼,微微的蹙眉,但是沒有說話。

東赫聽完了李欽的話語之後,只是勾了勾脣,淡淡的說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李欽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東赫一眼,東赫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忽然間也看不明白了,只是沉聲回道:“是!”

此時茹央和阿九都已經在王府中等着畫樓了,吃過晚膳之後,畫樓在王府休息,第二天才帶着茹央和阿九她們一起回了宮內,她到達宮內的時候,東忱和東赫正在下棋。

看着兩人的面容,似乎是一徹夜都沒有睡的了。

剛到養心殿的門口,只聽李欽尖銳的聲音恍然的就響起:“皇上,慧妃娘娘回來了!”

聽着這聲音,畫樓微微的勾脣,好久沒有聽到了,似乎還是有些懷念的感覺。

“李公公,這大清早的,看你這心情好啊!”畫樓跟隨在李欽的身後緩聲說道。

李欽看着畫樓回道:“老奴這不是看着慧妃娘娘平安回來了嗎,所以高興!”

畫樓微微的笑着,走進了養心殿的偏殿之中,東忱和東赫都是靜靜的看着棋盤,沒有回頭看着她只是出聲說道:“回來了。”

畫樓聽着東赫這不鹹不淡的聲音,緩聲說道:“聽皇上這口氣,我回來了您不太高興?”

“哪有不高興,皇兄這是怪你回來得早了。”東忱朗聲說完,畫樓就笑了,大步的就朝前面走了過去,走到了東赫他們的身旁,她站在那兒看着那棋盤上的格局,淡淡的笑道:“你們倆這是太無聊嗎?徹夜的下棋到底下了幾局平局了?”

“你怎麼知道是平局?”東赫問道。

畫樓淡淡的笑着回頭對李欽說道:“傳早膳,皇上這棋局很快就要結束了。”

“真的?”李欽問道。

畫樓淡淡的笑着說道:“那是當然。”

“皇上和四王爺可是從昨天的黃昏就開始下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下出一個勝負。”

聽着李欽的話語,畫樓的眼睛微微的眨了眨:“很快,他們的勝負就出來了。”

李欽聽了畫樓的吩咐跑去傳膳了,而東忱看了畫樓一眼,說道:“你怎麼就知道我們這局要結束了?”

畫樓微微的聳肩,笑着說道:“因爲餓了。”

東赫聽着這句話也是微微的勾脣,但是僅僅是笑而不語。

而東赫和東忱在最後的這一局,同樣的是平局,誰也沒有說勝負,但是他們不會再繼續下了,在同一盤棋局上,不是隻有下棋的兩個人才是主人,東赫和東忱在打賭,一個賭回府邸之後陌離還在不在,一個賭今日慧妃回不回來。

如今畫樓已經回來了,而探子也回來稟報,只是聽完了話語之後的東忱,臉色變得很難看,因爲陌離走了。

而畫樓已經站在了這兒,已經回來了,這一局東赫贏了。

東忱再無吃早膳的心思,只是畫樓沉聲說道:“老四,好些日子不見了,陪我們一起用早膳吧。”

畫樓說完,東忱微微的佇足,只見畫樓看着他定定的說道:“該回來的,他還是會回來的,你說呢?”

東忱微微的皺眉,但是還是在畫樓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東赫起身去內殿看梓香起牀了沒有,而畫樓瞪了東忱一眼,冷聲說道:“你運籌帷幄去哪兒了,他會回來的,相信我!”

東忱不理會她說的這句話,只是淡淡的說道:“那麼你呢?三個人一個桌不好坐,你硬是要拉我陪你。”

“誰讓你要來和他打賭呢?”畫樓聳了聳肩,看着東忱說完,東忱微微的苦笑着。

東赫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去喊內殿的那個女人來用膳,是要在畫樓的面前上演什麼戲碼嗎?還是要怎麼樣?

早上已經端來了,畫樓看着東赫也扶着梓香緩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眉宇間淡淡的浮起了不悅的神色,她不悅是因爲那張臉上的疤痕,並不是因爲東赫扶着那個女人,關於東赫,他以後再愛誰,再寵誰,都和她無關!

梓香走了過來之後,看着東忱喊了一句老四,對着畫樓緩聲說道:“慧妃娘娘回來了?”

畫樓看着她,淡淡的說道:“嗯,回來了。”

東赫扶着她坐了下去之後,說道:“都吃吧,一會兒都涼了。”

東忱緩緩的端起了畫樓的碗給畫樓盛了一碗粥放在她的面前,畫樓習以爲常,因爲他們坐在一起,誰給誰盛個東西也是常事,梓香看着東忱的動作,微微的皺眉。

東赫都不曾說話,她就開口說道:“老四什麼時候和慧妃娘娘的關係這麼好了?”

“沾了姑娘的光,本宮剛剛進宮的時候,老四以爲我是你,所以就一直都很好。”畫樓一邊喝着粥,一邊淡淡的回道。

東忱沉默,東赫也沉默,梓香緩緩的把目光移向了東忱,笑道:“老四,是這樣的嗎?”

“慧妃說笑你也當真,慧妃和你可不像,你是善良的,而身邊的慧妃娘娘,可不是。”東忱直直的就說了出來,畫樓微微的蹙眉,伸腳就踹了東忱一腳:“我什麼時候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我就不善良了?”

東赫看着他們的樣子,沉聲說道:“好好吃飯,別說話。”

梓香抿了抿脣,終究是沒有再說了,而東忱卻是淡淡的說道:“嗯,感謝慧妃娘娘沒有拿刀架在我脖子上。”

東赫微微的蹙眉,畫樓看着東赫說道:“皇上的傷痊癒了嗎?”

“嗯,已經好了。”

“那就好。”畫樓淡淡的說道。

吃過早膳之後,梓香還跟着東忱出去了,而畫樓和東赫還在殿內,畫樓的臉色陰沉,看不出任何的好。

“我以爲你還要多些日子纔會回來。”東赫看着她淡淡的說道。

畫樓望了他一眼,微微的冷笑着:“我也想要晚一些回來的,奈何馬太快了,所以就回來得快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皇上是什麼意思?”畫樓冷聲問道。

東赫看着她的模樣,苦笑着。

畫樓看着他的表情,淡淡的說道:“怎麼?皇上是同意我不回來了嗎?”

“難道你心裡得想法不是這樣的嗎?”

畫樓望着東赫,嘴角微微的勾起:“當然不是,這皇宮,還有我牽掛的人以及牽掛的事情呢?我怎麼能夠做到灑脫的離開呢?”

“既然有牽掛的,那就別離開了。”

畫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着遠處,也不知道她此時此刻是在想什麼。

“皇叔是和你一起回來的嗎?”東赫問道。

“嗯。”

東赫看了她一眼,沉思了片刻望着她說道:“千姬,你的心思還依舊在他的身上。”

畫樓微微的皺着眉頭,眼角微微的上挑:“這不是重點,現在重要的難道不是皇上給沈畫樓一個身份嗎?皇上想要給她什麼樣的身份?”

“朕還沒有開始想。”

“那現在想也不遲,一會兒就想好了。”畫樓慢條斯理的說道。

“曾經沈畫樓不在乎什麼身份。”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曾經了,曾經的沈畫樓已經死了,活過來的,不再是原來的人了。”畫樓淡淡的說着,東赫也陷入了沉默中。

“是啊,不是曾經的沈畫樓了,想法自然也是不一樣了。”東赫的話語中帶着無數的愁緒,畫樓在心中冷笑着。

“怎麼,皇上現在是覺得沈畫樓變了不好嗎?我覺得挺好的。”

東赫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對於她說的話語不同意也不否認。

過了很久之後,畫樓才緩緩的說道:“我先去一趟鍾粹宮。”畫樓說着就起身要走,只聽東赫緩聲說道:“我以爲你會想着先去景陽宮的。”

“去景陽宮不着急,等到再過幾天她的臉上長疤了,我去了纔好看,不是嗎?”畫樓眸光微斂,淡淡的說道。

“千姬,皇后和你之前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深仇大恨,你爲什麼會如此的恨她?”

“皇上這是想要給皇后娘娘要一個理由?”畫樓聽着東赫的話語反聲問道。

東赫微微的搖頭:“你去吧。”

畫樓轉過身子朝前面走了幾步,但是她忽然也頓住了腳步,沉聲問道:“我其實也想問一下皇上,太后娘娘和你之間,本是母子,爲什麼關係又是這個樣子的?”

東赫的眸光瞬間變得幽深了起來,畫樓沒有等他回答,已經轉身走了,東赫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的蹙眉,她問東赫這一句話,本身就不是想要知道答案,有答案和沒有答案本身就沒有區別。

從何看着她走遠,想起昨日李欽說她和東華一起回來了,但是她並沒有直接入宮,而是跟着東華去了安王府內。

他的心思一直下沉,沉到深不見底的深淵,無法得到救贖。

李欽看着東赫陰沉的臉色,緩緩的說:“皇上,其實老奴也不明白,爲什麼慧妃娘娘對皇后娘娘這麼仇視。”

東赫看了李欽一眼,那眼神中其實是知道一切的。

“朕也不知。”東赫冷淡的說完,起身朝裡面走了進去。

此時的梓香還沒有回來,和東忱在御花園裡面散着步。

東忱對着身邊的這個女人,只是不能看那張臉,那是畫樓的面容,只是她早已不是畫樓了。

走了一會兒之後,東忱緩緩的開口說道:“慧妃已經走了,你回去吧,我也該回府了。”

“老四,那件事情是真的嗎?”梓香看着東忱緩聲問道。

東忱微微皺眉:“什麼事情?”

“就是你府中男寵的事情。”

“是真的。”

“我以爲只是你的障眼法。”梓香緩緩的說完,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東忱微微一笑:“你覺得很可悲還是可恥?”

梓香看着東忱較真的眼睛,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朝前走了一點點:“我覺得意外,僅此而已,別無其他。”

“畫樓,這個世上意外的事情還很多,你要平靜的看着。”東忱說完,梓香陷入了沉思。

“就如你和周嫤都和慧妃成爲很好的朋友?”

“你覺得我們和慧妃成爲朋友是一件意外的事情嗎?”

“感覺是吧,或許也不是呢,但是一覺醒來,什麼都變了,包括你,包括東赫,都變了。”梓香的話語中帶着哀怨的愁緒,她在演戲,而知曉一切的東忱只是在心底冷笑着:“其實你不覺得變了最多的是你嗎?我們其實都沒有變,至少在我們想着你再也不會原諒東赫,而你原諒了他,這纔是我們最爲意外的事情。”

東忱說完這些話語之後,梓香陷入了沉默,過了許久之後東忱接着說道:“你真的只恨沈青薔,一點兒都不恨東赫嗎?你的孩子,你的雙腿,你的臉,還有你風裡來雨裡去的奔波和付出,就在你的不介意間讓我也看着格外的廉價!”

梓香抿着脣靜靜的看着東忱:“我沒有辦法恨他。”

“所以變了的是你,不是我們!”東忱說完便轉身離去,而梓香站在清晨的陽光裡,望着那滿園春色,微微的冷笑着。

畫樓剛剛走進鍾粹宮的大門,緊接着東忱也就到了。

周嫤剛剛練劍結束,就看到這倆人的身影,朗聲說道:“一個不來的時候,誰也不來,你們倆這是越好了的嗎?”

畫樓聽着周嫤的話語,緩緩的轉身就看到了身後的東忱,微微的笑着不說話,只聽東忱在身後說道:“怎麼可能越好了,我昨晚就在這宮內了,她卻是今早纔來。”

坐在鍾粹宮內,東忱裝作是若無其事一般,但是陌離的離去的消息始終在他的腦海中盤旋着。

周嫤看着畫樓的樣子,打趣着說道:“原本心想着你去一趟城邑回來之後會成爲一個瘦骨嶙峋的黑人,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桃花滿面。”

“怎麼,我這好好的,你不高興?”畫樓看着周嫤問道。

周嫤看了看畫樓,又看了看東忱,漫不經心的說道:“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所以我才收斂了一些啊,沒有肆意的笑。”

東忱瞪了她一眼,說道:“看你得意的樣子,小心使得萬年船。”

“百年就夠了,萬年的是龜!”

東忱看着她這個樣子,不停的搖着頭說道:“你真實沒救了,高興就高興吧。”

畫樓揚起了手,一掌就打在了他的背上,緩聲說道:“沒出息!”

“你別打我!”東忱急忙甩掉她的手,一副嫌棄的樣子。

“我明明是拍你,哪兒打你了?”

周嫤看着他們沉聲說道:“你們真是的,你這樣的戳對方會死嗎?”

東忱和畫樓都同時看着周嫤問道:“周妃娘娘,當皇上的感受怎麼樣?”

周嫤看了看畫樓,又看看東忱,張了張嘴竟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蘇元緩緩的走了過來,看着畫樓說道:“慧妃娘娘倒是悠閒,我家娘娘可是被人圍困得都出不去。”

“蘇元,你看你就被騙了吧,哪有你家娘娘出不去的地方。”畫樓看着蘇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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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忱也附和着說道:“就是就是。”

周嫤看着面前的這倆人,眉頭緊緊的蹙起,前一秒還在攻擊對方,這會兒她出聲了又同仇敵愾的對付她了。

三人坐在庭院中聊着天,時不時的發出了爽朗的大笑聲,上午的陽光正好,畫樓她們坐在庭院內,而蘇元和阿九她們坐在下面,阿九說她很久沒有畫畫了,忽然手癢,蘇元跑去給她找來了筆紙,她坐在那兒安靜的畫着這個時候的情景。

開始的時候誰都不提現在的形勢,也不提在這帝都內發生的任何事情。

只是說到最後的時候畫樓忽然看着東忱問道:“你還要不要離開帝都了?”

東忱看着畫樓那清澈的眼神,緩聲說道:“當然要,只不過恐怕又要被事情耽擱了。”

“那倒是,最近的帝都平靜不了。”畫樓輕聲的說着,她的情緒則是讓人有些看不清。

而周嫤則是淡淡的說道:“還是老四好,喜歡着浪跡天涯,離開了帝都在哪兒都是好的,像我這樣厭倦了浪跡天涯的,則是無處可去。”

畫樓看着周嫤的樣子,抿了抿脣,沉思了一會兒,纔看着周嫤說道:“你也應該走的。”

“我無處可去。”

“怎麼會呢?時間到了的時候自然是會有地方去的,你相信我。”畫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雙手杵着下顎,眼神飄向了遠方,東忱碰了她一下,沉聲說道:“你呢?你不走嗎?”

“我不走了。”畫樓淡淡的回道。

周嫤和東忱倆人對視了一眼,嘴角都是淡淡的苦笑。

畫樓不知道是心中在琢磨着什麼事情,還是說她在回憶着什麼事情,只是呆呆的看着遠方,周嫤看着她問道:“你不走了,就在這個皇宮了?”

“還沒有確定,你們覺得東赫是一個好皇帝嗎?”畫樓忽然回神看着周嫤和東忱問道。

若是別人問起來,東赫是不是一個好皇帝,其實他是的,至少是爲了百姓,他也盡責任勞任怨的。

但是沈畫樓問起來似乎就有些不一樣了。

周嫤沉思了片刻看着畫樓說道:“其實他應該是的,至少對平民百姓都是。”

東忱沒有說話,畫樓看着他問道:“你說呢?”

“我覺得阿嫤說得沒錯。”

“其實我也覺得他還算是一個好皇帝的,就如阿嫤說的,但是他欠我那麼多,我該怎麼辦呢?”畫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中都是複雜的神色。

周嫤和東忱對視着,他們都知道,這一天就快來了,要是沒有打算,畫樓是不會這樣問他們的,也不會問什麼東赫是不是好皇帝這樣的話語。

周嫤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問這樣的一句話,你問了,說明在你的心中的天枰已經傾斜了。”

“其實一切我都計劃好了,從未動搖過。”畫樓緩緩的說了出來,東忱沉默了片刻說道:“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仇恨,我們只是旁觀者,沒有權利質疑你做的任何一件事情。”

“我知道,其實我前幾日在城邑的時候想過,一個我,一個天下人,毫無疑問我選擇了後者,但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畫樓的話語在流動的空氣中起伏不定,似乎有着穿破一切的力量,即將襲過。

東忱看着畫樓,沉聲說道:“有些時候,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完全不用想那麼多。”

畫樓看着他勾脣淺笑,說道:“也是。”

那天之後,畫樓回到了薰風殿內,東赫正好的坐在薰風殿內等着她,多日沒有回來,薰風殿內感覺都冷清了很多一樣。

進屋就看到了東赫,畫樓沉聲問道:“皇上怎麼過來了?”

“朕在等你。”東赫平靜的說着,畫樓在心中暗忖,但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來,緩緩的走了進去,坐在了東赫的對面,可是坐下去之後,她又恍惚的想起了什麼似的,於是快速的起身,朝內閣裡面走了進去,東赫看着她的背影,微微蹙眉。

東赫等了好一會兒,畫樓才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的手中端出來了兩盞茶,放在了案幾之上才緩緩的坐了下去。

“茹央呢?怎麼還親手去泡茶?”東赫平靜的問道。

畫樓看着東赫緩聲道:“我是想要皇上嚐嚐我的手藝,前幾天剛剛學的,我覺得還不錯。”

她說着緩緩的把東赫面前的茶盞蓋子給揭了,茶香四溢的飄散,當真是沁人心脾。

東赫看着那漂浮在上面的茶爺,清澈的水中看不出任何的異樣,畫樓也隨手揭開了自己的,端起來輕輕的吹着。

“聞着茶香不錯。”東赫淡淡的說道。

“味道更好。”畫樓說着就想喝,但是太燙了,東赫看着她說道:“你不會等它涼一下。”

畫樓微微的笑着,把茶盞放在了案幾之上。

“剛纔才見了面,皇上來這兒是想要和我說什麼嗎?”畫樓看着東赫輕聲問道。

東赫看着畫樓的目光,定定的看着,畫樓微微的皺眉:“皇上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你剛纔不是問我要給沈畫樓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嗎?朕其實已經想到了,過來告訴你一聲。”東赫的嘴角綻放着笑意,畫樓竟然有些覺得不妙,因爲她在東赫的眼中看出了算計。

畫樓斂了斂眸問道:“什麼身份?”

“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你也不用操心,朕一切都會幫她辦好,相信那個時候你會很開心的。”東赫緩緩的說完便端起了那一盞茶輕抿了一口。

畫樓看着東赫的樣子,心中漸漸的失了控。

“味道不錯。”東赫說道。

畫樓擡眸迎上了東赫的目光,淡淡的說道:“茶要慢慢的品才品得出味道來。”

東赫看着畫樓,兩人都是目光陰沉,似乎是在較勁一般,東赫不說話,而畫樓則是沉聲說道:“這麼說來,皇上早已經把沈四小姐的稱號什麼的想好了?”

“全部都想好了,我們只要靜等時機就好。”

“我能問一下皇上愛沈四小姐嗎?”畫樓看着東赫的眼睛,不容他閃躲。

東赫微微的勾脣,隨即收回了眼眸:“你不是常說帝王無情嗎?怎麼會有愛?”

“我說是我說,畢竟沈四小姐和皇上的關係很不一般不是嗎?”畫樓的嘴角也帶着自嘲的笑意,看得出來,她的心中很不爽。

東赫看着她的模樣,緩緩的起身,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有什麼不一樣的?無非是她比其他的女人對朕多付出了一些,僅此而已!”

按理來說,東赫就算是真的心中這樣想,也是不會這樣說出來的,只是他此時此刻卻是在畫樓的面前這樣說,分明就是話中有話。

但是畫樓不會去想其中的緣由,她只是想着東赫的這一句話,東赫說的並不無道理,確實是如此的。

“也是,自己撲上來的是她自己犯賤,怨不得別人,但是皇上明知道緣由還加以利用,也是賤人一個,沒有什麼不一樣的!”畫樓一邊喝着茶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了出來,站在屏風後面的李欽還有阿九茹央,都把畫樓的這一句話聽得真真切切。

此時此刻的畫樓,她的心中是什麼樣的想法,恐怕不僅僅是想要罵東赫吧,她是想要抽他的筋剝他的骨吧。

東赫緩緩的擡眸看着她說道:“你說的沒錯,沒什麼兩樣!”

畫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靜靜的喝着茶。

東赫也是一樣,沉默了片刻之後,東赫緩聲說道:“千姬,要不要陪朕下一盤?”

畫樓擡眸望向東赫:“沒興趣!”

“你對什麼有興趣?東華嗎?”東赫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完,畫樓就笑了。

東赫看着她的笑容,亮晶晶的眼眸在閃爍着,在城邑見到的那天,她的面容慘白,就像是一個即將死去的人一樣,而如今,確實紅光滿面,嘴角微微的上揚,似乎是很開心。

如今她就這樣笑着望着他,她還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東赫的眼睛已經漸漸的變得幽深而不見底。

兩人對峙了很久,畫樓沒有回答,東赫也沒有再問。

“你開心嗎?”東赫看着她緩聲問道。

畫樓微微蹙眉,隨即就笑了起來:“皇上還要管我開不開心嗎?我和皇上之間只有互相利用,而我也只是尋求這一個棲身之地而已,皇上不用問我開不開心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很可笑。”

東赫因爲畫樓的這句話臉色變了變:“你真的覺得很可笑嗎?”

“當然,難道不可笑?”

“千姬!!!”東赫看着她厲聲說道。

畫樓冷笑了一聲回道:“皇上不用喊那麼大聲,會嚇到我的,沈畫樓跟隨着皇上那麼多年,皇上說她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沒有什麼區別,其實被人利用不可怕,就怕遇到像是皇上這樣的人,利用了別人還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殺了她,我和你之間只有利用,沒有任何的情分,別說愛情,就是朋友都算不上!我不是聖人,當然你也不是,爲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付出一些對等的東西,我千姬還是做得到的!不過,利用感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那是無恥!”

東赫被畫樓的一席話說得陷入了震怒中,他看着畫樓沉聲說道:“你真的以爲朕不用你這江山就會倒?”

“哈哈哈哈!”畫樓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哈哈哈的就笑了起來,東赫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樣子,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你笑什麼?”

“我沒有笑什麼,只是覺得皇上這句話說的有點問題,就如我離開了這個皇宮能不能活一樣?我可以告訴皇上我的答案,我能活!”畫樓斂去了那些笑意,眸光緊聚,帶着說不出來的殺意。

“你能活,你真的能活嗎?”東赫問道。

“皇上是質疑我說的話嗎?那我要不要給皇上講一個故事,很多年前一則狸貓換太子的故事?”畫樓的紅脣越發的鮮豔,而東赫卻是在聽見畫樓的話語的那一刻身子整個人都是緊繃的。

過了很久之後,東赫猛然的起身,瞬間就朝着畫樓出了手,畫樓一個迅速的退開,才以至於東赫沒有掐到她的脖頸。

但是東赫撲了一個空,便朝畫樓發起了狠來。

“你到底知道什麼?”東赫冷聲問道。

畫樓迎着東赫的招式,不停的打鬥着。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想給皇上講一個故事而已,爲什麼皇上有這麼大的反應呢?”畫樓說完,只見東赫直直的就朝她劈來了一掌,畫樓也是心中發狠,一個旋轉,腰間的軟劍已經是我在了手中。

她的速度快,來那個人對峙的時候,其實根本就不分伯仲,如今東赫要一掌打死她,她也不必手上留情,只見她手中的長劍軟如彈簧,在東赫的周邊繞過,卻是不傷他分毫,只是最後的時候,畫樓卻是把那劍指在了東赫的手掌上了,緊緊只差一點點的距離,她的那把劍就要刺入東赫的手掌心。

畫樓看着東赫陰沉的臉,緩緩的收回了手中的劍,淡淡的說道:“當真是帝王不講理,我可還沒有說要怎麼着,你就想要殺了我。”

東赫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目光陰狠的看着畫樓,冷哼了一聲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確實什麼也不知道,但是東赫,我們可以聯手的。”

“你說什麼?”

“我們可以聯手的。”畫樓看着東赫一字一句的說完,東赫擡眸淡淡的看了畫樓一眼,冷聲說道:“朕不懂你說什麼!”

“你不懂就算了,我做了之後,你不要扯我後腿就好了。”

“你要做什麼?”東赫冷聲問道。

畫樓緩緩的走到了東赫的身後,在東赫的耳邊呢喃道:“我要太后和沈家一起死......”

東赫聽着她的話語,猛然的擡眸看着她,似乎她剛纔說的只是一陣幻覺一般。

“你放肆!”東赫沉聲輕喝道。

“我向來放肆慣了,皇上最好是不要插手,要是真的想要插手,可以幫我一下我還是不介意的!合作一下,怎麼樣?”畫樓看着東赫笑意盈盈的問道。

東赫的目光緊聚,神色陰冷:“你最好不要亂來!”

“難道皇上以爲我會留證據給皇上殺我嗎?”畫樓大笑着,端着茶盞就轉身,轉身之後她還朗聲說道:“皇上還要坐一會兒嗎?我給皇上續一杯茶。”

東赫沒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他的雙手都放在膝蓋之上,用力緊緊的捏着,就像是要把膝蓋骨捏碎一般,手背上都露出了白皙的骨骼。

畫樓進入裡屋之後,她那修長的指甲緩緩的伸入了茶盒之中,捏起了點點的茶放在茶盞中,倒入了開水,那紅色的指甲在那黃昏中格外的妖豔,畫樓望着那搖曳而清澈的水,眸光緊聚着殺氣,而嘴角的笑意燦爛得無與倫比。

畫樓端着茶盞緩緩的走了出來,外面的天色已經黃昏,東赫看着她走出來的身影,微微的蹙眉。

東赫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想知道在她的心中到底是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而她剛纔那麼放肆的說出來的那一句話,是足以殺九族的,若是他說殺她九族,她恐怕會說,她是一個人,一個人就是九族了。

畫樓把茶放在了東赫的面前,柔聲說道:“你的茶。”

“千姬,你對着朕說這樣的話,你是篤定了朕不會殺你嗎?”東赫看着她問道。

“我只是相信皇上不傻。”她輕輕的吹着漂浮在上面的那些茶葉,緩緩的起脣說完。

東赫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又是怎麼知曉的?”

聽着東赫的問話,畫樓淺淺的笑着:“皇上說的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她這樣的裝傻,說明她不會說出來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那些事情的,只是要沈家和太后一起死,他們聯手?東赫的神色幽深,看不見底。

“千姬,你剛纔所說的話語,朕不想再聽見第二遍!”他說着肅然起身,連放在那兒的茶都還沒有喝,畫樓看了一眼東赫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那茶盞,上面還冒着熱氣。

見到東赫走了,茹央和阿九都緩緩的走了進來,看着畫樓望着那盞茶發呆,微微的蹙眉。

“娘娘,你怎麼還和皇上打了起來了,如今這宮內,那人正在得寵。”茹央柔聲說着,畫樓淡淡的笑道:“不管這宮內的誰得寵,與我又有何干?畢竟我和東赫之間從來沒有寵愛這一說。”

茹央微微的蹙眉,而阿九看着她出聲問道:“阿姐想要怎麼辦?”

“再等幾天,真的就幾天就好了,明日裡我們要去看一看景陽宮中的那一位,對於她的臉我可是很想看到是什麼樣子的呢?jav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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