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涼分不清趙子弦話語真假,卻也沒有糾纏。他只是感到不可思議和好奇而已,並沒有將趙子弦的和、事情太過放在心上。
趙子弦也不肯定,自己撿回一條命是不是因爲美女們的眼淚。他只是給自己找個藉口,一個不再去想的藉口。他要想的事很多,例如火之靈參的下落;銀月邪花是否會來找自己麻煩以及實力如何;還紅愁和情蠱等等。
趙子弦靠在老闆椅上不大會就睡着了。情蠱的發作,耗費他兩個分身太大的精神力。
阿涼則一直默默站在辦公桌前,靜靜守候着趙子弦與那隻玻璃缸。他不一定是個稱職的殺手,但絕對是一個稱職的保鏢。三個小時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當時間一到,他就叫醒了趙子弦。
趙子弦睜開惺忪睡眼,看了阿涼一眼,又看了看那隻玻璃缸,再次閉上雙眼:“我在睡一會兒。你一個小時把米和食材出來風乾。三個小時再叫我。”
阿涼默然地點點頭,也不關心趙子弦能不能看到。
趙子弦纔不管阿涼是出聲應,還是點頭。他相信阿涼一定會照自己的吩咐去做,再者他實在太困,一心只想着睡覺。可是不大一分兒,他又突突地睜開了雙眼,自言自語地道:“差點忘了正事。”
趙子弦坐直了身體,拿起電話給蘇芷打了電話:“寶貝兒,三個小時過來取老藥子藥膳。”
“好!”蘇芷果斷地應道。稍稍停頓後,“你的身體還好吧?”
“倍兒棒,除了不能洞房,其他的事都可以做。先掛了,我還有事。”趙子弦強打起精神說。說完後,他就掛了電話,起身向門外走去:“看好了!三個小時後我會回來。”
約半個小時後,趙子弦端着食盤來到經理宿舍。“奶奶,喝了我的續骨生肌湯,再睡上一覺,我保準你明天早上腿就好了。”
李老太笑嘻嘻地接過燙碗,想都不起就大口開喝起來。她喝完一抹嘴,放下湯碗笑着說道:“子弦啊。奶奶我現在可不想腿好了。就怕好了之後,喝不到這麼美味的湯了。”
趙子弦坐到李老太身旁,伸手拭去她嘴角少許殘留的湯漬,“奶奶啊,你若喜歡。以後我教會彩兒,我們輪流着做給你喝。”
“說要和你學?說要和你輪流做?”李玉彩沒好氣地白了趙子弦一眼。幾個小時前爲他哭的死去活來,還主動讓他吃豆腐佔便宜。現在看到他活蹦亂跳的出現在目前,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不僅她有這種想法,其他幾女也有這樣的想法。
她們私定下還商議了下,都幾天不理這個可惡的騙她們傷心流淚的男人。
李老太盯着兩小輩,笑容滿面地說:“子弦過兩天,等你忙好手頭上的事,陪我們祖孫倆回趟衡山老家吧。彩兒他爺爺的忌日快到了。”
“衡山?好!”趙子弦原本就打算忙完手頭上的事,去南嶽衡山尋找火之靈參。因而爽快的答應,路上有李玉彩相辦,他求之不得,他正爲說服李玉彩陪自
己去衡山而找藉口呢。他身邊的女人雖然多也都願意陪他去衡山,但是每個人都有不方便之處。豔紅要留下來打理趙氏餐飲集團;林洛丹現在有了身孕不方便周車勞頓;蘇芷也有蘇氏集團要打理。最後就剩下黑苦妹和李玉彩了,帶着黑苦妹雖然路途上不公寂寞,但是那小丫頭什麼都不懂,肯定會惹出不少麻煩。他覺得李玉彩是最佳人選。
李玉彩則是滿臉疑惑之色,盯着李老太問道:“爺爺?奶奶,我哪來的爺爺。”在她的印象裡,李老太一直是單身,無夫亦無兒無女,只她這個收養的孫女。
李老太招招手,示意李玉彩做到自己身邊。
有故事聽。趙子弦也來了興趣,挪了挪屁股讓出一個位子,等着李玉彩做到他和李老太中間位置。
李玉彩狠狠瞪了趙子弦一眼,沒好氣地說:“不要臉。”話雖如此說,可還是做到了他身邊。
“彩兒,我說的爺爺,是你親生爺爺,也姓李。也是我的堂哥。我們老李家是祖輩守護在衡山,很久很久以前就住在那裡。我們家族一直世代的長子都會肩負起守護衡山的責任。可是到了你爸爸就一輩,就不再相信祖訓。他輩着你爺爺偷偷溜出了大山。他那一走,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在你出生的那年,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抱着一個女嬰找到了你爺爺。”
“她告訴你爺爺,你爸爸死於車禍意外,並把你的爸爸的骨灰一併帶了回去。她沒有留在衡山,而只是留下抱去的女嬰,也就是。我有次回家探親,見到你爺爺。你爺爺由於年邁,怕不能照顧你到長大,就把你託付了給我。其實我是你姑奶。你爺爺在我抱你離開後的第二年夏天,在巡山的時候遇到了山體滑坡……”
李老太哽咽着說不下去了。李玉彩面無表情的摟住了她的肩膀,好像她聽到只是一個故事似的。
趙子弦目光遊移,最終落到李玉彩的臉上,輕聲說道:“彩兒,你媽媽一定還健在,我會想辦法……”
李玉彩偏頭瞪着趙子弦,喝問道:“什麼我媽媽?”
趙子弦煽了自己一個耳光:“都怪我一時嘴快,不是你媽媽。”見李玉彩臉色緩後了,接着又說:“那是咱媽。我一定會找到咱媽相認的,嘿嘿。”
“要認你去認。別拉上我。”李玉彩又板起臉。
趙子弦再傻也明白李玉彩心裡恨她媽媽丟下她不管。於是又賠着笑臉說道:“那就不認了。不過我一定要找到她,狠狠地教訓她,將她罵個狗血淋頭。”
“無聊!”李玉彩又沒有好臉色和好語氣。
趙子弦突然發現自己今天變壞了,猜不透女人的心思。說的多錯的多,他立馬想到了開溜,於是起身說道:“奶奶。明天我們準備一下後天出發吧。我還有點要做,就先走了。”說罷趕緊開溜。
“你感走,永遠就不要踏進這道門。”李玉彩大聲吼道。她總覺得心裡堵的慌,卻不知道如何發泄。一直都以爲自己是個孤兒,突然之間知道自己
的身世,不僅多了個爺爺出來,還多出一個不要自己不負責的媽媽。換作是誰一進之間也是無法接受的。
趙子弦撓頭苦笑,突然跑回到李玉彩身旁,將她抱了起來,“奶奶,我和彩兒約會去。晚上不回來了,你早點睡。我們去給你做重孫去。”
李老太被趙子弦突突的舉動弄的楞了楞神,回過神來笑着說:“好好好。你們倆要努力啊。”
李玉彩摟着趙子弦的脖子,盯着他看了會,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裡。她感覺到了溫暖,感覺到了有所依靠。只有他對她,不離不棄,只有他纔會陪伴着她。
趙子弦事着李玉彩在後廚忙碌着,先是爲蘇老爺子調配最後一餐藥膳。蘇老的藥膳並不麻煩,也是湯食加上木之真氣融入其中即可。
蘇芷準時如約趕來取走了膳食,沒和趙子弦聊兩名,就帶着依依不捨之情離去,他要去衡山,她無法陪伴左右,就意味着兩人要分開一段時間。他倆認識很久很久,可是由於種種原因,一直散多聚少。好不容易重逢且開誠佈公的表白了各自內心的愛意,可是天不隨人願,又要分開。
歡聚是快樂的,分離卻於傷感相伴。蘇芷是強忍着淚水,笑着離開趙氏火鍋店的。可是當她坐上車子的時候,不爭氣的淚水瞬間滾滾而落。
送起了蘇芷,趙子弦算了算時間剛好爲秦嵐做五珍炒飯。而阿涼也非常準時地帶着特備的大米和食材大雜會來到後廚。
“有幾成把握?”阿涼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
趙子弦狠狠地瞪了阿涼一眼,如上次那樣伸出一指。
阿涼會意地點點頭,站到一旁靜候着。他對趙子弦有十足的信心,可是擔心還是避免不了的。正所謂關心則亂,他就是太過關心秦嵐的味覺能不能回來,纔會亂了方寸,多此一問。
趙子弦也懶得和阿涼計較,自顧自的忙了起來。他將特備的米下鍋後,又點起鈔鍋放油,放食材爆炒,起鍋放在熱盤子裡,然後丟入微波爐裡保溫。
十多分鐘後,米飯也好了。趙子弦讓蘇芷找來,一個空火鍋將米飯全都倒了進去。他將那裝着熱氣騰騰米飯的火鍋遞到阿冰面前,“端着這盤飯到外面去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五分鐘之內必須回來,且米飯必須粒粒冰涼。”
阿涼接過火鍋,黑然地點點頭起步就跑。
“回來!”趙子弦大喝。他從微波爐裡取出那盤炒好的食材,對火鍋裡一倒,說:“現在你們可以去跑了。記住五分鐘之內必須回來,現在還有四分三十秒。”
阿涼撒開腿丫子就跑。
趙子弦一臉壞笑地拉着李玉彩向外走去:“走,咱們到大門口等着去。”
“爲什麼叫他跑?”李玉彩不解地問道。
趙子弦露出奸計得逞之笑,開口說道:“我整蠱他的,反正看他不爽。不累死他,也氣死他,小樣,沒事就耍酷。嘿嘿。”
耍酷有罪?趙子弦的答案是肯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