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劉二的腦子還反應不過來,美國?他懷疑自己出國了,這麼大膽,而且把那種事情說得如此自然,坦誠的,估計只有老外了。
他不知道的是,這美女醫生確實在美國呆了幾年。
陳思璇,很好聽的名字,名片上就這樣印刷着簡單的名字,一個電話,估計是屬於私人的,因爲連她的職業都沒寫。
收起名片,劉二上了自己的車,而陳思璇卻一直在透過玻璃窗觀察他。然後在旁邊的一頁字上寫字。
“姓名:未知年紀:十八具有阿修羅夢症患者,等待進一步觀察”然後她收起資料,鎖在一個小保險箱裡。
一邊想着自己的病情,劉二開着車去了賓館,然後步行進入了南鶴區的巷子,白天就沒有那麼多事。
輕車熟路,劉二第三次來,已經沒那麼陌生了。
徑直走到那個小廣場,那輛車居然還在哪兒!看來警察並沒有找進來。
車子裡沒有一個人,上面也有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估計這一天一夜根本沒有人動着車子,那麼他們到底去了哪兒?
劉二走上了一棟比較高的危樓,磚木混合結構,四層,到處都充斥了黴味,破舊的傢俱隨處都是,掛着一些上了年紀的布片。
走上頂樓,劉二以比較高的實現俯瞰這整個區域。
密密麻麻的小房子遍佈在周圍,一直蔓延到數千米外的山區,根本不知道他們會在哪兒,會做什麼。
在頂樓轉了個圈,連牆都有些鬆動,絕對是危牆。
踩了一腳,磚頭就掉落了下去。
劉二從包裡拿出瞭望遠鏡,開始細細的查看周圍可能在的地方。
掃過一圈後,沒有多大的動靜,只是在最靠近山的地方,有一棟比較大的樓,開着兩個大口子,坐西朝東。
在觀察的過程中,窗子邊似乎有人影一閃,劉二眨了眨眼睛,估計對方就在哪兒。
可惜再次看了十來分鐘,對方也沒有多少暴露。
收好東西,劉二打算過去看一看。他選擇了最左邊的那條小路,只有這條路能夠通向山區。
可劉二進入了才發現,這簡直就是迷宮!
走到第一個路口,就是三個方向,他憑藉了直覺走中間的那個路口,但在轉了兩個彎之後,面對的是一面死牆。
回過頭來,他走左邊的,這次在一個彎之後就是死角,那麼剩下的只有第三個。
果然第三個纔是正確的,可惜走到了路口,五個開口等着他。
如果這樣下去,估計在這裡面的時間都要耗到晚上了。
左右看了下,劉二打定主意,敏捷的攀上房頂,卻不想這東西歲月太久了,突然直接掉下來,摔得他幾乎動彈不得。
“我操!”劉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因爲在他屁股坐下的旁邊不遠,有一塊板子,上面密密麻麻的紮了許多的釘子。
不幸中的大幸,若是扎到了,基本沒一個星期是無法正常行走的。
劉二忍着疼痛站起來,頭頂的光線透進了這緊閉着房間。牆角居然有具屍體!
嚇了一跳,退了兩步,又進了兩步,劉二站到了屍體前面,估計有些日子了,剩着的衣服還包裹着骨骼。
估計是個女人,頭髮都還在,長長的,就像稻草一樣。
更令人稱奇的是,這女人長着四隻手!兩隻手插在袖子裡,兩隻手的骨頭從衣服的洞洞伸出來。
劉二一腳踢開門,這裡面的氣味實在太難聞了。
門不費勁就踢得稀爛,連邊框都掉在地上。
該死的迷宮!
劉二再次走到了五個口子的地方,不行,絕對不能就這麼走。劉二看着門的碎步,眼睛一亮,好辦法。
他在不遠處找到了一根結實的木樁子,大概有一米長,沉甸甸的,力量感很足。
既然這裡的東西都有年紀了,那麼自己只要朝着那個方向,一路拆過去,就沒問題了。
試了試手感,劉二朝着一面牆砸過去。
“嘭”的一聲,牆癱了,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而牆的另一面,就是路。跨過去,劉二就靠着這個方法,很快就走了將近一半的路程。
可隨後比較鬱悶的是,遇到了一堵厚厚的牆,都是石頭砌起來的,那木樁錘下去,除了手麻之外,沒有任何感覺。
而這牆又生得高,大概四米左右。
既然如此,只有攀爬了,小鐵錨一飛,掛在了牆頭,拉了下,很結實,加上那個神奇的腰間搖手,慢慢的升上去。
剛剛攀上了牆頭,就感覺有一道黑影壓過了,劉二頭一偏,緊接着一聲脆響,一根黃橙橙的竹竿打在了牆頭上。
定睛一看,一個穿着老式碎花布外套的大媽一臉怒容的看着他。
“不是個好東西!”破口大罵,劉二一頭霧水。
“大媽,別打,別打”劉二趕緊說道,大媽可不聽他的,別看有些年紀,這竹竿舞得十分靈活,劉二差點就被打中了。
“大媽,我不是壞人,你聽我說,我是從外面來,路過這裡的”劉二大聲的解釋,在牆頭上跳來跳去。
聽到了這句,大媽停止了動作,也有些喘着粗氣了,眼神將信將疑。
“我真的不是壞人,我要去哪兒!”劉二站在牆頭指着還有千餘米路程的大房子。
“那你下來再說”大媽擡起袖口擦了擦汗,可那竹竿還捨不得放下。
“那大媽你不要再打我了,我保證不是壞人”劉二還有些防着,這大媽給你揍一頓,基本是白揍了,你又不能揍她一頓。
劉二本想直接跳下去,可四米還是有點高,萬一崴腳了,麻煩就大了,一邊盯着,一邊依靠着繩索從上面梭下來。
“大媽,我真不是壞人”劉二整整比大媽高了一個腦袋。
“小夥子,你來這裡做啥,這裡可不是好玩的娃”大媽的本地口音很重,還好劉二也聽得懂些。
“我要去那邊,大媽,這裡爲什麼有這麼堵牆?”劉二感覺奇怪。
“鬼,那邊養着一大羣鬼咧,個個嚇人得半死”大媽終於丟了竹竿,雙手再自己的圍裙上不停的搓着,大概是有些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