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走到長孫飛鳳的近前,看着她小臉上流露出的羞憤之色,提醒道:“郡主當記住自己是江湖中人的身份。”
長孫飛鳳默默的凝視着上官秀,沒有接話,等他繼續說下去,她知道,他不會向自己說這麼一句廢話。
上官秀笑了笑,繼續說道:“既然是江湖中人,你的目標就應該是一統江湖纔對,爲何偏偏要來插手國事?”
“國家有難,匹夫尚且有責,何況我堂堂的昊天郡主?”長孫飛鳳傲然說道。
上官秀有些無奈地點點頭,向站於長孫飛鳳左右的風兵揮揮手,示意把她帶下去。
長孫飛鳳走出幾步,他又扭轉回身,正色說道:“郡主。”長孫飛鳳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上官秀說道:“郡主救不了寧南,我覺得,以凌霄宮的實力,還是把一統江湖作爲目標,更加現實一些。國事,郡主切勿再插手了。”
對於他的說詞,長孫飛鳳嗤之以鼻,什麼話都沒說,擡步向前走去。
上官秀苦笑着搖搖頭,他目光一轉,看向那三名凌霄宮弟子,問道:“你們還要再打下去嗎?”
那三名凌霄宮弟子面面相覷,再看看上官秀,以及周圍人山人海的風軍,三人慢慢放下手中的靈劍,將其狠狠扔到地上,又散掉了身上的靈鎧。
少宮主被擒,落入風軍之手,他們也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的鬥志和慾望,更何況他們根本不是上官秀的對手,抵抗下去也只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隨着三名凌霄宮弟子束手就擒,風軍又把受傷的千山和昏迷不醒的千雪也擡了下去,並找來醫官,進行救治。
上官秀召來蔡橫,對他一笑,說道:“蔡將軍,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生路,一條是死路。”
蔡橫心頭一驚,不解地問道:“公子此話怎講?”
“你可以藉着生擒長孫飛鳳這個由頭,率軍回撤。長孫飛鳳在寧南的身份特殊,對於我軍的作用,也至關重要,你完全可以藉着押解她回營爲由,放棄原本的任務,回營之後,龐將軍也無法因此而責怪於你。這是一條生路。”
蔡橫心思動了動,立刻又問道:“那麼,公子所說的死路呢?”
“你派部下送長孫飛鳳回營,你自己,繼續率軍去偷襲禹城糧倉!”上官秀表情平靜地述說道:“禹城位於樂平郡的中心,距離郡城也很近,一旦禹城遇襲,周邊諸城的地方軍都會向禹城集結,不管你最終能不能打得下禹城,能不能搗毀禹城糧倉,最後都很難再有脫身的機會。這是一條死路。”
上官秀說的這些可不是在危言聳聽,而都是事實,早在蔡橫接到偷襲禹城命令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這次的任務是九死一生,或者是十死無生。
蔡橫緩緩垂下頭,只過了一會,他又深吸口氣,擡起頭來,目光堅定的對上上官秀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眼,正色說道:“公子,末將是軍人,軍人就當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此戰,末將只考慮如
何打贏,如何完成龐將軍佈置的任務,而從未考慮過個人之生死!”
說的好!這纔是風軍將領該有的風範和氣魄!上官秀暗暗點頭,心生讚歎。
他目光一轉,看向業已被風軍帶出好遠的長孫飛鳳,眼珠轉了轉,含笑說道:“或許,飛鳳郡主可助蔡將軍一臂之力!”
“啊?”蔡橫聞言有些反應不過來,茫然看着上官秀,長孫飛鳳會幫自己攻打禹城?這怎麼可能呢,她看向己方那種仇視的眼神,顯然是有不共戴天之恨,她會幫着己方纔出鬼了呢!蔡橫搖頭苦笑,說道:“公子,想要說服長孫飛鳳倒戈,只怕,太難了。”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上官秀淡然一笑,未多做解釋。
風軍貢獻玉山鎮後,於玉山鎮的內外安營紮寨,休息整頓。
風國第三軍團,它的前身是三水軍,向來以治軍嚴謹而聞名,這個傳統也被一路傳承了下來。就風國中央軍而言,其中軍紀最嚴的,就屬第三軍團。
對於現在攻陷的玉山鎮,風軍也沒有進行大肆的破壞、屠殺和洗劫,只是告誡鎮中的百姓們,暫時不要出家門。
長孫飛鳳被關押在位於鎮中的一座小營帳裡,外面有大批的風軍看守。
風軍對她還算客氣,只是搜了她的身,逼她服下散靈丹,並未捆綁。營帳裡,還爲她準備了不少的食物。
當上官秀提着一隻小包裹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她正盤膝坐在地上,閉着眼睛,似在打坐。對於上官秀的到來,她眼睛連睜都沒睜一下。
上官秀也不介意,走到近前,低頭看了眼盤中絲毫未被動過的食物,他問道:“郡主還沒吃午飯?”
長孫飛鳳哼笑出聲,反問道:“這可是殿下爲我準備的斷頭飯?”
上官秀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小包裹放在一旁,柔聲說道:“我並沒有打算殺害郡主。”
“我應該感謝你?”
“郡主只需幫我一個忙即可。”
長孫飛鳳突然睜開眼睛,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上官秀,突然仰面而笑,說道:“上官秀,你是來勸我倒戈的嗎?你別白費心機了,我不會向風人投降,更不會向風人俯首稱臣,要殺我,你就快一點吧!”
“郡主誤會了。”上官秀心平氣和地說道。
“嗯?”長孫飛鳳不解地看着他。難道,它不是來勸自己倒戈的?
上官秀擡起手來,拎起小包裹,解開,裡面是幾件女式的衣服。他把這些衣物往長孫飛鳳面前一遞,說道:“我是來向郡主借你身上的這身衣服的。”
“什麼?”長孫飛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想到上官秀會提出各種各樣的要求,但唯獨沒想到他會要借自己的衣服。她先是看眼他遞過來的衣服,又舉目看向上官秀深邃的眼眸,冷笑道:“你瘋了吧你!”
“郡主不肯倒戈,我又勉強不了郡主爲我做事,不得已,我只能借郡主的衣服一用了!”上官秀語氣平淡地說道。
長孫飛鳳多聰明,腦中靈光一閃,意識到上官秀想做了什麼。她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問道:“你……你想找人冒充我?”
上官秀並不否認,笑道:“郡主果然是個聰明人。”
“你……”長孫飛鳳不認爲上官秀能找到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但世事也無絕對,萬一他真找到了呢?
想到這裡,長孫飛鳳愣了片刻,猛然抓起自己的衣襟,作勢要撕開,上官秀身子前探,輕而易舉地便抓住長孫飛鳳的手腕,說道:“如果郡主不打算親手送給我,我就只能自己來拿了!”
“你敢?”長孫飛鳳氣極,奮力地扭動胳膊,可上官秀的手掌如同鐵鉗一般,不管她如何用力,她的手腕就是掙脫不開絲毫。
上官秀向前微微用力一推,長孫飛鳳立刻仰面倒地,他一手扣住她的雙腕,將其固定在她的頭頂上,另隻手去解她腰間的衣帶。
長孫飛鳳這輩子也沒受過這樣的羞辱,未被人如此粗魯的對待過,她眼中不自覺地蒙起一層水霧,厲聲叫道:“上官秀,你膽敢這麼對我,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上官秀對於她這種軟弱無力的威脅完全不爲所動,慢慢把她的衣帶解開,而後問道:“郡主還要我繼續嗎?”
長孫飛鳳恨不得能喝乾上官秀的血,啃光他的肉,眼淚不爭氣地簌簌流淌下來。
見狀,上官秀慢慢放開她的皓腕,慢條斯理地說道:“郡主別逼我用強,若是換成旁人來爲郡主寬衣解帶,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恐怕就不會那麼令人開心了。”
聞言,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她用力地抹了兩把眼角的淚珠,目不轉睛地怒視着上官秀。
令她感覺可怕的是,上官秀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情感,沒有慾念,沒有憐憫,沒有任何的情感,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塊石頭,一片樹葉,一粒塵埃。
她心中清楚,他若真想要她的衣服,她根本無法反抗,如果他真讓外面的風兵進來動手,她的清白只怕也保不住了。她緊咬着牙關,怒聲說道:“你出去,我把衣服給你就是!”
“郡主就當着我的面更衣吧!”上官秀淡漠地說道。
“你說什麼?”長孫飛鳳的眉毛都快豎立起來。
“郡主的身子我早就看過了。”上官秀語氣平靜的彷彿在說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上、官、秀!”長孫飛鳳從牙縫中擠出他的名字。
上官秀站起身形,背對着長孫飛鳳,說道:“快一點!如果這樣郡主還不滿意,我只能出去,換個人來伺候郡主更衣了。”
長孫飛鳳握緊拳頭,凝視着背對自己而站的上官秀,又低頭瞅了瞅面前的那些衣服,最後還是強忍着羞辱,把外衣慢慢脫下來。
“我要的是郡主身上的全部衣服。”上官秀頭也沒回地提醒道。
長孫飛鳳眼中寒光一閃,擡手把頭上的金釵拔了下來,看準上官秀的後頸,握緊金釵,全力刺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