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之前分明由少年變成了少女,怎麼現在又變成了少年了。
“我與青門小姐商討好了,一切便是由她來制定,有什麼問題,你們問這青門小姐就是,可千萬別再問我了。”
容西月直接就是開口,將所有的問題,全部推到了身邊的這青流身上。
“招婿成功。”
青流也不看容西月,又恢復成中性偏女子婉轉的聲音確定的說道,青門門主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一邊的玉閣閣主卻是暴跳如雷,直接跳了起來,拿起手中武器,就朝容西月刺了過去。
容西月也沒躲閃,因爲他跳起來朝着自己刺過來的時候,那青門的人,也早就是替容西月將那玉閣閣主的攻擊給隔絕了去。
“分明是個女人,招婿個屁!哼!你們青門這一次就打算這樣晃人眼?別人不知道,我玉閣可是清楚得知道這緣由!”
那玉閣閣主氣憤到不行,偏偏被青門門主擋住了攻擊,兩人之間本是難分勝負的本事,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因爲憤怒而真的打上。
青門與玉閣相互依存,就算心裡對對方有多麼的不滿,反正現在不是站在完全對立面的時候。
“我說老玉啊,年輕人的事情,你我就別瞎摻和啦!你女兒如此貌美,日後自然會是有個好歸宿,又何必非要跟着去那地方呢,到時候生死未知,還不是你要擔憂心碎。”
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都是解決了,那青門門主也不再是板着臉色了,反倒是哥兩好一樣,拉住了那玉閣閣主,就朝下面飛去,一邊飛,一邊如此勸阻。
而那玉閣閣主竟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沒說,任由青門門主拉住自己飛遠了去。
看到面前這一幕,容西月心底裡忽然是有了些頓悟了。
怕是剛纔青門門主與玉閣閣主這一番對打都是裝模作樣裝出來的吧!目的是爲了讓那玉閣小姐看到,知道自家老爹是爭取過了!
而這青流,分明是不想這玉閣小姐跟着自己去那地方,那裡一切未知,生死天命!
那些青門與玉閣什麼每三十年的規定,此時看來,便都是狗屁了!
“原來如此。”
容西月側眼,朝着那青流白了一眼。
如此情深,卻是不知那玉閣小姐知曉這其中良苦用心沒有,再者,這天底下的人,似乎總喜歡替人做決定,自以爲是得替人做着他們覺得最好的決定,卻從沒有問過他們,到底什麼樣,纔是那被做決定的人自己覺得最好的。
怕是那玉閣小姐就算是知道這些良苦用心,也依舊是想要與這青流一起吧,不管前面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危險,哪怕是生死的危險,她都想與他一起度過,在她心裡,或許,獨自一人安康的活着,卻是最無趣的。
不過,他人的事情,容西月也沒有權力去管,也沒有必要管,各人有各人的選擇,到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樣,也有各自的人去承擔。
容西月準備回去與老爹和楚溫玉說一下今日發生的這件事情,還要好好的組織一下措辭,卻見身後那青流也跟着自己過來了。
“你跟着我做什麼?”
“你跑了我到哪裡再去找一個答應合作的精靈?”
那青流也是理所當然得迴應。
容西月想了想,“東西大街,西邊的弄堂裡的小院子,我不會食言,你也不必跟着,既然是招婿,應該是我上門?”
對於這些規矩什麼的,容西月還真是沒有半點的的印象和辦法。
難不成,至此之後,她都要在那青門裡呆着?
“十天後,會有一個儀式,到時候,青門的人會來接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你要做什麼了。”
青流滿意的笑了笑,那花貓異樣的臉,似乎輪廓都是稍稍清晰了一些。
說完這話,便是離開了。
容西月在這迦掖城上方的空中停頓了一瞬後,纔是一個俯衝,往小院的方向飛去。
不知道她離開的這會兒,楚溫玉和老爹有沒有發現自己失蹤了。
老爹現在全身心都是在小花和小蔥身上,估計是不會發現自己甦醒失蹤了的,就是不知道楚溫玉知道與否了。
不過在這迦掖城裡面的一趟酣暢淋漓得飛躍,她甦醒之後的靈氣魔法便都是更加鞏固了一些。
也算是因禍得福。
而那禍,似乎嚴格來說,也不算是禍。
容西月回到小院的時候,是悄悄地回去的,院子外面有屏障,但是這屏障對於容西月來說,解除起來又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等到她人站在院子裡,看着院子裡滿是盛開的花朵,又是幽香四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着不動時,也沒見到有人因爲她回來感到訝異。
頓時有些鬱悶了,人呢?
“小月不見了!?”
此時,她的屋子的方向,又是傳來一聲老爹咋咋呼呼的聲音,就見今日穿了一身綠衣服的老爹從自己房門的方向跑了出來,表情嚴肅,待見到院子裡站着的容西月時,纔是鬆了口氣。
容西月剛想笑着和老爹打招呼,楚溫玉陰沉着臉,直接捉着容西月,回了房間。
老爹摸了摸鼻子,哎,年輕人的事情,還是年輕人自己來解決,現在也用不着老爹來訓斥了啊!
想着,容慕風的心底裡還有些幸災樂禍。
容西月被楚溫玉直接捉回房間,啪得一下就是關上了門,虎二妞早就是沒義氣的跑得無影無蹤了。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只是出去閒逛了一圈嘛,睡了一個月了,當然得活動活動筋骨拉,再說了,當時你不也還沒清醒麼,所以我……”
容西月看着楚溫玉這張陰沉的臉,心裡一軟,明白他是擔憂自己,便是視線左右移,嘴裡喋喋不休得說道。
哪知,楚溫玉粗啞着嗓子,一下抱緊了她,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醒來的時候,你不在身邊,心裡就像是空了一塊。”
容西月一聽,心裡咯噔了一下,一種酥麻甜蜜的感覺瞬間流淌過全身。
忽然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招婿一事了。
“迦掖城的鬧騰,是你引起的吧?”
她還沒想好怎麼說,楚溫玉倒是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