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文韜想到妹妹所受的苦,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捧在手心裡的妹妹,竟然在陌子寒的眼皮子底下兩度被楚家餘孽挾持,到底是受了多罪,吃了多少苦?
“他還有臉來?”
鳳文韜氣勢洶洶:“大哥別攔着我,我現在要找他問個明白,他一個男人是怎麼保護女人的?”
“三弟,別衝動!”
鳳天翔是過來人,情之一事,箇中滋味只有身在其中的兩人自知,三弟沒有娘子,自然不知道夫妻的相處之道。
怕三弟衝動之下和陌子寒打起來,自家人有什麼話說清楚,千萬不能打起來。
否則青兒醒來,又該傷心了。
見鳳文韜一個飛縱朝莊門口掠去,鳳天翔忙施展輕功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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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一定很疼,一直在做惡夢,身子在抽搐,全身都在冒冷汗。”
明霞握住鳳染青的手站在一旁,薔薇很着急,看着在牀榻上抽搐的鳳染青,很無語的說:“青兒的爹那麼厲害,白燁醫術那麼好,就沒有法子解除她的痛苦嗎?”
“是啊,這一頭的汗!”
明霞用帕子替鳳染青細細的擦拭着,然後回頭衝薔薇說:“你去莊園那水井打一盆泉水來,這麼悶熱的天氣,或許用涼水擦拭身子,能讓症狀減輕。”
“好吧,不管能不能管用,先試試!”
只要有減輕鳳染青痛苦的方法,薔薇很願意嘗試,再說青兒肚子裡還懷着小主子,萬一疼得太厲害,流產了怎麼辦?
所以薔薇拿起一個水桶,一溜煙跑去取水了。
“咱們做女人的,真是苦,青兒,你受苦了!”
那細密的汗珠不停的流,明霞也是很着急,別將身上的水份蒸乾了纔好。
這麼擦着擦着,突然感覺後頸一涼,人一下趴在了牀沿邊上沒有知覺了。
房間裡無聲無息現出一個狼面少年,對着牀榻上捲縮的人兒說:“沒良心的女人,見你一面真的很難,看見你受苦更是不忍心。我這麼對你,你爲什麼沒有一點回應?難道陌子寒比我好千倍萬倍?青兒,如果最先遇見你的人是我,如果在南唐你第一眼看見的人是我楚雲飛,他還能走進你心裡嗎?”
楚雲飛拿出一根針,在手尖上刺了一下,一滴一滴的血滴在鳳染青脣沿上。
她滲汗太多,嘴巴很乾,所以無意識的舔了舔脣角,將那血捲進嘴裡了。
“你看,我潛伏在落鳳郡這麼多天,直到今天,才找到機會悄悄見你一面。”
楚雲飛捂住胸口:“解除你的血蠱,我會被反噬,但是青兒,我妄爲楚家的男兒,因爲我獨獨對你無法下狠手,喝下了這滴血,你很快能醒來,不用再受如此痛楚了。”
“我很討厭你和他有孩子,我很希望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血脈,但是一想到那是你的骨血,我卻下不去手。”
受反噬之苦,楚雲飛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見牀榻上的鳳染青眉頭舒展開,身子也放鬆了,睡得一臉恬靜。
他悠悠嘆息一聲:“也好!你不痛了,青兒,雲飛能替你承受這種痛,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