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府。
平西王朝黑衣太監使了個眼色,夏世子被重重的丟在地氈上,悠悠醒轉。
“哎喲,好痛!”
“王爺如此對我兒,妾身捨命也要跟王爺拼了……”
平西王妃朝夏世子撲過去:“浩兒,哪裡摔疼了?孃親看看。”
“慈母多敗兒。”
平西王惱怒的指責她:“不是你這無知婦人一貫寵溺,他怎會如此不成器?再縱着他混在脂粉堆裡,楚北侯府的今天,便是平西王府的明天。”
“那楚北侯是前朝餘孽,深受皇寵不思報恩,企圖用巫術毒害大王。”
平西王妃反駁道:“平西王府是北漠皇室,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哪有人自斷根脈?王爺跟一個前朝餘孽比什麼?”
“蠢婦,氣死本王了!”
夏小霸王被平西王夫婦吵得腦袋裡一陣嗡嗡響,揉着昏漲的頭嚷道:“父王,母妃,你們別吵了,哎喲,頭好疼……”
平西王妃一聽夏世子的呻吟聲,心揪緊着,火氣更盛:“你看吧,你看吧,阮二到底是護着我兒,還是想謀害我兒?他下手可真重……”
“來人啊,將王妃請下去。”
女人無理蠻纏起來不可理喻,平西王的耐心忍到極限:“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邁出梨香苑一步。”
“楚北侯府滿門盡滅,你這孽子不思進取,整天想着流連在花街柳巷。”
將礙眼的平西王妃弄走了,平西王一腳將夏世子揣到地上,怒吼道:“脣亡齒寒你懂不懂?收拾了一個楚北侯府,下一個輪到平西王府。你這孽子受青樓花魁挑拔,壞了與楚北侯府的聯姻不說,還丟了王府保命的免死金牌,氣死本王了!”
“父王息怒,骨頭快裂了,輕點,輕點……”
夏世子痛得嗷嗷叫:“要不是退了與楚北侯府的聯姻,現在平西府也是反賊同黨,父王不謝兒子,反而痛打,是非不分……”
這麼一說,也有道理,平西王腳下的力道輕了些。
夏世子忙趁機滾向一邊,嚷道:“父王,孩兒去天上人間,也是爲了查探玉薔薇和顏如玉的底細。”
到這個時候了,還嘴硬?
知子莫若父,平西王最是瞭解他好的哪一口。
一聽這推托之詞,氣不打一處來,伸腳又要揣過去。
“慢着,慢着,孩兒已經打聽清楚,玉薔薇和顏如玉是宮裡那位的女人。”
夏浩宇被平西王揣得皮開肉綻,爲了保命,搬出小道消息來搪塞。
夏小霸王想起在茶樓聽到的戲曲,靈機一動,順勢抱住平西王的腳嚷嚷:“父王別踢了,孩兒已經想好應對之法。”
“天上人間當真是皇上的產業?”
平西王眸光幽深,怒問:“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如果敢糊弄本王,本王打死你這孽畜。”
“別,別,真有辦法。”
夏小世子分析得頭頭是道:“父王想啊,皇上設此美人計,那是忌憚平西王和楚北侯府聯手,想要個個擊破。沒有了楚北侯府,還有承親王府啊,妹妹不是一直惦記着那個小雜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