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羽落站起身。“我得走了。你不要瞎想。白宇烈是你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都過去了。你一定要等他來。”
羽落聽見門外蕭玉吹響的口哨聲。連忙吹了蠟燭朝門外走去。大門推開一絲光亮看向牀上的周婉瑩。不放心的補充道。“皇上已經將我賜給太子。帶我回國便會舉行大典。我是良娣。這樣說你便能放心了吧。我與白宇烈此生都不可能在一起。他。他還是你的。讓我們回到原點。回到他在湖岸邊救我的那一日。”
說罷給了婉瑩一個安慰的笑容。便關了門落了鎖。
周婉瑩捏着手中的藥丸。只要吃下它自己便能如正常人一般。只要揮下手中的刀便能取了他的命。
溪順國與霄暄國大婚的喜服還是有所差異的。只見羽落一襲豔紅色的廣袖羅衫。內穿豔紅色裹身墜地長裙。胸口至腰身處用金絲銀線繡着鳳穿牡丹的花紋。白皙的鎖骨清晰可見。鎖骨下方墜着一條七色珠花鏈。晃動間透漏着一絲性感。
垂腰青絲被兩根金鬢雲簪錯落有致的挽就。正中插着一個凰飛金步搖。以發系發參差甚妙的盤發手法。顯得俏麗無雙。兩耳帶着金霞嵌玉珠。舉手撫耳得瞬間。那寬大的廣袖滑落。露出肌如凝脂的纖細手腕。金絲織就的腰帶顯得腰身不盈一握。襯托出曼妙的身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今日的羽落可謂是豔若桃李。眼似秋波含情脈脈。小巧精緻的鼻樑襯托出了富貴典雅。柔美的櫻桃朱脣輕抿。掩不住微微的笑意。美豔不可方物。
羽落被安排在國相府出嫁。喜婆俯身將羽落背起走出了閨秀樓。行至大門口才將其放下。羽落舉步邁上花轎。一雙玉堂富貴的繡紋鞋露出裙襬。只聽身邊的喜婆說道。“別擔心。主子吩咐我護着你。你放心。”
羽落將頭上的蓋頭掀開一個小角。看着眼前老太太裝扮的蕭玉。壓住笑意。明眸善睞的說道。“太子顧竟然命你剃了鬍子。還做這身打扮。”
蕭玉看着自己的裝扮竟是一臉的難爲情。別過頭說道。“不然怎能靠近你。”
羽落放下蓋頭。悄聲說了句。“謝謝。”然後鑽進了花轎。
鑼鼓喧天。按照羽落的交代特意繞城一週。街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士兵站在長街兩側維持着秩序。起鬨歡呼的人比比皆是。一片人聲鼎沸的景象。
竟有人高呼着讓新娘掀開轎簾讓大家一睹芳容。羽落大方的叫停了轎子。竟不顧禮儀的邁步出來。伸手撫上頭頂的蓋頭。還未等掀開。只聽長街之上亂作一團。
喊叫聲此起彼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竟是附近一處樓宇着了火。衆人爲了躲避。紛紛推開攔着的士兵衝到了長街的中央。場面一片混亂。
慌亂中蕭玉一把扶住羽落的胳膊。小聲說道。“小心點。想必是他們來了。”
羽落點頭。向後退去。只等着有人前來將她劫走。卻沒想到大火僅在頃刻間便被士兵熄滅了。長街之上恢復了原有的秩序。兵士站在街道兩旁將百姓攔在外圍。就好像從來沒有燃起過大火一般。所有的人依舊熱情高漲。嚷着要一睹芳容。
一旁的蕭玉沉不住氣的說道。“難道我們失算了。還是你高估了你自己。”
羽落輕聲一笑。“他會來的。若是這般簡單便登場。我反倒會鄙視他。”說罷一伸手將頭頂的蓋頭掀開扔進風裡。前一刻還如同煮沸的開水一般的長街。瞬間變得針落有聲。
天地萬物的光芒都不及此刻的羽落讓人目眩神奪。只聽如空谷幽蘭一般沁人心扉的聲音傳來。“多謝大家前來觀禮。”說罷竟然朝着衆人盈盈一拜。
這謙虛和低姿態的言行迎來了衆人如潮般的好評。言論更甚。竟有說羽落乃是皇后之相。
沒有過多逗留說完這席話羽落便回身上了轎子。一聲令下。喜轎緩緩啓程。
竟一路相安無事的進了皇宮大門。第一時間更新?轎子落下。太子顧一聲絳紅色的喜袍疾步迎了上去。看着轎子一旁緊跟着的喜婆先是一愣。“你。你是蕭玉。”
蕭玉一拱手。“見過主上。”
“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竟是初次見你剃了鬍鬚。”太子顧頓了頓。“聽說半路上發生騷動。雲煙酒樓着了火。”
“是。不過片刻便被熄滅了。”
“眼下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與羽落拜堂不成。”
“戲已至此。怕是隻能演下去。沒準他們就潛伏在暗中。根本不信眼前一切乃是真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羽落曾下過轎子掀開過蓋頭。他們應該看得清楚是誰人。”
“行了。按照儀式進行下去吧。”
蕭玉充當喜婆伸手掀開轎簾。瞬間收回手。“中計。羽落已經不見了。這怎麼可能。”
聽言顧施銘也上前掀開轎簾。裡面當真空無一人。“你不是說一路相安無事嗎。這是真麼回事。”
蕭玉恍然大悟。“那場火只是爲了轉移我們的視線。怕是那個空擋轎子裡早就鑽進去人了。待羽落再上轎便被挾持了。快到皇宮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轎伕崴了腳。便連忙由別人替換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僅是電光火石之間的溜神。竟能從那空擋將人帶走。”
蕭玉朝一旁的轎伕看去。瞬間又兩枚暗器襲來。其中兩個轎伕倒地。腰間長劍提起。一聲令下。迅速集合一隊人馬。“跟我走。”
說罷蕭玉已經帶人奔出皇宮。一邊走一邊脫掉身上的老太婆衣衫和頭飾妝容。
太子顧舉起手又放下。從未見蕭玉這般積極主動過。不禁一笑。“這丫頭還真是有兩下子。連頑固不化都能給融了。”
黑暗之中婉瑩毫無感情的問道“外面爲何這般吵鬧。”
“今天是太子顧大喜的日子。你可知道他娶的是誰。世事無常變幻啊。”說着大笑起來。“他竟娶了羽落。那個名不經轉的小丫頭真是大有來頭。”
說着便欺身而上。親吻着婉瑩含香的肌膚。不似從前。近來的他變得極其溫潤。動作輕柔的好似換了一個人。捧着她腰身的手也好比捧着易碎的琉璃。進入的瞬間不再有痛楚而是痙攣的快感。
她抵禦不了他的挑逗。那潮汐好似海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的拍打着她。她學會了放肆的叫、隨心所欲一般。不再言恨。隨着他的輕重緩急。時而輕哼、時而怒罵、時而哀嚎……
隨着一聲。第一時間更新?“我來了。”白羿飛融進她的身體。輕緩而有力的撞擊着她的敏感。周婉瑩輕哼一聲。一隻手已經垂到牀下摸索着將那柄飛刀拿在了手中。一隻手環着他的脖頸。用最誘人的聲音給他助興。分散他所有的注意力。握刀的手舉起。在黑暗中已經懸在他的後頸。
只要猛力的刺下。周婉瑩有把握一刀便了結了他。突聽他在強有力的運動中顫着聲音問道。“若是懷上了。該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纔好。若是女孩就叫瑩飛。若是男孩就叫飛迎……”
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進入到登峰造極的狀態。周婉瑩被帶動得欲罷不能。那隻摟着他脖頸的手收了力道。身體已經情不自禁的弓起貼近他的懷裡。白羿飛低吼一聲終於停下了動作。卻是半響抱着她的腰身沒有躺下。一直僵硬着身體。直到身體變空才喘着粗氣壓在她的身上。
眼淚如同清泉一般的劃過婉瑩的臉龐。毫無聲息的滴落。手上握着的那般飛刀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她輕聲念道。“白羿飛。我恨你。”
“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殺了我。怎奈你沒有力氣。”
睡夢中羽落只覺得身體無力。四肢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睜開眼發現是在一輛馬車上。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身體不受思想的操控。是被點了穴道。
低眉看向自己身上的衣衫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誰將自己的喜袍脫去換了這淡粉色的裹身長裙。肩膀上僅罩着同色系的輕薄雲煙衫。
她看不到車裡還有沒有其他人。只得試探的喊道。“蕭玉。太子顧。”卻沒有得到一絲回答。屏住呼吸凝聽着周遭的聲息。卻發現自己不僅被點了穴。連身體裡遊走的那條如同小蛇一般的內力都沒有了。羽落絕望的發現沒了內力後。她屏息凝神也只能聽到馬蹄聲。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自己回身上了花轎。然後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就如同失意一般。車輪顛簸搖晃。羽落的一雙眼睛極爲沉重。身體虛弱只覺得想睡。睜睜合合之間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待她再次醒來。身體已經恢復了常人的體能。她坐起身尋看着四周。
翠綠色的紗幔垂墜。營造出一種夢境中的朦朧。四周的石壁採用上好的錦緞包裹。室內的頂端用與牀幔相同顏色的紗幔裝飾。極盡奢華的紅木嵌玉牀發出淡淡的幽香。
眼前的房間極爲簡潔。是羽落喜歡的簡約風格。淡淡的花香充斥着她的鼻息。站起身。看着自己只能踱步如蓮的行走。羽落笑自己之前太過男孩子氣了。這下好。想走快都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