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一個對手倒下，狂熱的觀衆們再次陷入了死寂之中。
“......這是，第五個了吧？”
張凡看着倒在自己身前的一名男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手裡所提着的長刀，還在滴着血。
就連他身後的幾顆彈珠上，都有着斑斑血跡。
“小凡子他......這戰鬥風格，倒是像他......”
看着自己的兄弟殺人，林啓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一種什麼感覺，只是苦笑了一下。
雖然張凡在以前，和林啓他們幾個一起打羣架的時候，也是一個喜歡陰人的機靈小子。
但今天的他，似乎有些機靈過頭了。
從不和對手硬碰硬。
從堵氣管、打眼睛、做鬼臉挑釁對手，到勒喉嚨、偷襲後腦勺、專攻羞恥部位，幾乎是只有觀衆想不到的，沒有張凡做不出來的。
而對於對手的攻擊，張凡則是能逃就逃，能躲就躲。
抓住機會，一擊寒氣揮出，限制住對手動作的時候，再上去補刀。
不過儘管如此，當他同時面對了靈契者和其妖神的時候，依舊顯得很吃力，只能耐心等待機會，同時又要防止自己被擊中。
“是妖神帶來的影響。”
張凡曾經在休汝面前自戀地表示，他覺得自己似乎在變得越來越聰明瞭——雖然他從小就被王阿姨說是個小機靈鬼兒。
休汝就是這麼解釋的。
“靈契者和妖神之間存在着一些東西，他們會相互影響，這種影響是存在於各個方面的。包括能力、性格、智力、身體素質等。”
“有一些妖神，縱然是和契約主還沒有簽訂契約，都會因爲一些原因，對契約主產生一些影響。”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可能是受到了芙那小姑娘的影響，智商也變高了？”
“有可能。”
此時張凡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肺在燃燒了。
體力要到極限了啊......
體內的靈力，也在張凡高強度操作彈珠的消耗下，已經幾乎耗盡了。
擦去了自己額頭上的汗珠，張凡緩了口氣，還是撐起了身，看着已經倒下的男子，被拖了下去。
不過經過了五場戰鬥，張凡也逐漸感覺到了，那接頭人並沒有坑自己，起碼他給張凡安排的對手，雖然都有着極強的戰鬥力，但也有着明顯的缺點。
只要抓住缺陷不放，耐心尋找機會，張凡還是能勉強獲勝的。
但是張凡果然還是高估自己了，這五場戰鬥，已經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喂！這傢伙到底是不是靈契者啊？！都五場了還不召喚妖神？！”
場中的不滿聲已經越來越高了。
對此張凡也只是無奈。
要不是不能主動聯繫上柒霖......
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跡，張凡對面已經又上來了一個對手。
第六個。
有些脫力的手，握着長刀微微顫抖着，張凡周身再次有着幾顆彈珠緩緩上下懸浮。
對面是一個精瘦男子，兩眼無神，看上去彷彿一根乾柴，皮包骨的形象，足以給很多人留下陰影。
“殭屍！殭屍！！”
“乾死他！！”
場中再次沸騰了起來。
這種呼聲的程度......和第一個一樣啊。
根據場中觀衆的呼聲大小，張凡就基本能夠判斷對手的棘手程度了，雖然不算是一個絕對的標準，但能活到現在，而且還有着這麼大的名氣的靈契者，絕對不會每個都讓張凡一刀砍翻。
連續殺了五個靈契者，張凡的內心已經從最初的恐懼，漸漸變得麻木起來。
深吸一口氣，張凡的彈珠再次搶先彈射而出！
......
......
......
場下的人們保持着最原始的野性，瘋狂怒吼吶喊着。
“呵。”一名男子輕笑一聲，看向人羣中的眼神，帶着一絲憐憫。
“無知的猴子。”
從他這個位置，剛好可以俯瞰賭鬥場的一整個戰鬥場地。
“首領，那個挑戰者已經連勝五場了。”其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名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恭敬道。
“嗯。”
男子輕輕搖着自己手裡的杯子，裡面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動。
見首領不追問，黑衣人便也只是繼續單膝跪着，等着首領發話。
半晌。
“來歷呢？”
“查清了，他們一行三人，一人是天璋組織的休汝，另外兩人，並沒有信息在錄。”
“哦？”男子眼裡流露出一絲好奇，淡淡笑了笑，搖杯子的手停頓了下，下面的賭鬥場便變換了場景。
雙方戰鬥的人，赫然變成了張凡和那精瘦男子的模樣！
只不過由於張凡一直帶着灰衣帽子，所以看不清其面貌。
男子一雙眼眸彷彿有着攝人的魔力，臉上總是漫不經心的樣子，掛着淡淡的微笑。
場中的張凡大喊大叫，手舞足蹈，正想盡辦法戲弄着對手，而那精瘦男子，卻始終兩眼無神，宛若行屍走肉一般，以詭異的姿勢，撲向張凡。
盯着場中的戰鬥看了許久，男子似乎輕笑了一聲。
“有意思。”
黑衣人聞言，微微提高了下身子。
說完這句話，男子的眼神還停留在張凡身上，但話題卻不再糾結於張凡。
“那件事，怎麼樣了？”
似乎對於男子口中的“那件事”有些懼怕，黑衣人渾身一緊，但還是儘量穩住了自己的聲音。
“那人已經策反了我們超過一半的靈契者，現在就等他一聲令下，這些靈契者就會動手了。”
“是嗎。”
男子絲毫不在意地隨口答應一聲。
“下去吧。”
“......是！”
黑衣人頓時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男子依舊看着場中張凡的戰鬥。
許久，男子輕嘆一聲，臉上的淺笑沒有溫度，宛若在自言自語一般。
“你們一定很憎惡這些人吧......明明只是一羣什麼都不是的猴子，卻總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嘲笑我們。”
“把我們當作取悅他們的玩具，玩弄在掌心。”
“厭惡、憎恨、仇怨。”
“是時候，讓這世界，重視我們的存在了啊......”
男子將杯子裡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要變天了......”
......
......
......
臥槽！！
看着眼前這個已經幾乎變成了殭屍模樣，詭異的精瘦男子，以及他身後基本上就是殭屍本屍的妖神，張凡暗罵了一聲。
這傢伙居然是用毒的！
而且就連他呼吸的空氣中，都含有腐蝕性的氣體！
媽蛋，居然還是一個有味道的男人。
再次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躲開了對方帶着劇毒腐蝕性的液體，張凡喘了口氣，一刀寒氣揮斬而出！
那殭屍看見寒氣逼向自己的契約主，殘口一張，一道綠色的氣體驟然噴出。
又來！！
張凡屏住了呼吸，再次向一旁大步跑去。
“哈哈哈，這小子終於撐不住了！快點！殭屍！一招解決他！”
不好！
張凡快速移動之中，發現居然有一支綠色的毒箭急速逼近！
叮——！
張凡下意識地將長刀橫在了身前，那毒箭撞在長刀上，發出一聲脆響。
然而還來不及讓張凡慶幸，那毒箭驟然潰散，化作一灘毒水，繼續撲向了張凡的身體！
臥槽？！
“嘶——”
毒水灑在了張凡的身上，一部分將張凡的衣服腐蝕掉，露出了裡面的軟甲。
另一部分則灑在了張凡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頓時，有着絲絲白煙升起。
張凡疼得直咧嘴。
對手明顯是經歷了長時間生死廝殺的老手，見張凡露出破綻，原本一直病怏怏的身體，陡然爆發出了神采，又是無數道毒箭，鋪天蓋地而來。
“出殺招了！出殺招了！！那小子死定了！！”
“可惜了，本來還想看一下他的妖神是什麼來着，沒想到他居然都不召喚出妖神的，太大意了。”
這一次不再是單純的歡呼聲，還有一部分人，爲張凡而感到惋惜着。
畢竟能連續戰勝五個對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去小聰明外，還有着實力。
看着這鋪天蓋地的綠色毒箭，張凡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這tm怎麼防？！
“這種規模......小凡子他不會有事吧？”林啓有些不確定地看向休汝。
畢竟現在對張凡實力最瞭解的，就是休汝了。
她甚至可能比張凡自己，更瞭解他的實力。
休汝看了一眼空中的毒箭，淡淡道：“死不了。”
聽見休汝這麼說，林啓就算是放下了半條心了，定下神，嚴肅地看向場中的戰鬥。
張凡見對手這一定要取自己性命的架勢，深吸一口氣，手中長刀開始逐漸亮起，發出嗡鳴聲。
極寒之氣散發而出，以張凡爲中心，急速向外蔓延開來。
咔咔——
率先進入這冰寒領域的毒箭，居然瞬間被凝固，又是一陣強大的能量波動，阻止了毒箭繼續向前，“當”的一聲，落在了冰面上。
張凡周身的冰寒領域內，只要毒箭一踏進這個範圍，頓時就會被一陣寒風吹凍住，然後直愣愣地掉落在地上。
噹噹噹噹噹......
“擋下了？這小子居然之前一直在隱藏實力？！”
“殭屍快做掉他啊！就靠你翻盤了！！”
毒箭接二連三地墜落，精瘦男子見狀，也不收斂攻擊，猛然張嘴，幾道毒箭繼續撲向張凡。
我靠，太多了！
縱然是暫時沒有毒箭能靠近自己，但自己和對手消耗的靈力，完全不是成正比的。
這個極寒領域，張凡只能在儘量小的範圍內，維持一小段時間，畢竟這對靈力的消耗太大了。
而反觀對手，隨手一招，隨口一吐，就是嗖嗖嗖的幾道毒箭噴射而出。
這局勢不妙啊......
張凡額上有豆粒大的汗珠，沿着眉骨滑下，流入了他的眼睛裡，一時間，眼睛酸澀地睜不開，卻也只能用力眨巴下眼睛，就強行撐開。
也不知道雙方僵持了多久，終於，一道毒箭破空而來，雖然受到了些寒氣的抵擋，卻落在了離張凡不到半米的邊上！
張凡咬着牙，死死地支撐着。
果然十連勝，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還是太逞強了嗎......
噗嗤！
又有了無數毒箭打偏之後，終於有了第一支毒箭，徑直擊打在了張凡的身上，瞬間將周圍的衣服腐蝕掉，露出裡面鋥亮的軟甲。
“上啊！！上啊！！！！”
場地裡無數嘶喊聲響起，那些人恨不得立馬自己撲上來，親手把張凡擊倒在地上。
“嘶——”
又是一道毒箭衝破了這重極寒領域，紮在了張凡的手臂上，劇烈的腐蝕性侵蝕着張凡的皮膚，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我靠，要死要死。
極寒領域有了第一次潰敗，之後便如腐朽的枯木，頓時被加強輸出的殭屍男急速摧毀。
眼眸中幾道毒箭迅速放大，張凡的精神已經緊繃到了極點，腿上加速的靈器也用上了。
乾脆放棄了極寒領域，腳下宛若生風一般，淡淡靈力纏繞，張凡一邊躲避着，一邊用手中的長刀抵擋着。
身上被腐蝕的地方越來越多，裡層的皮甲已經露出了它原本的面貌。
精瘦男子見狀，似乎將自己剩下的所有靈力，全部壓榨了出來，頓時，四面八方的毒箭懸浮而起，而其對準的中心，正是張凡！
張凡的臉色可以說是很難看了。
感覺真的會死在這兒啊......
場中觀衆的情緒已經抵達到了一個興奮的極點。
精瘦男子根本不給張凡任何反應時間，畢竟在場上，每一分一秒，都足以扭轉戰局。
刷刷刷刷刷！！
無數毒箭再次破空而來！
臥槽！
被包圍了！
這一次張凡是真的防不了了。
一咬牙，張凡將所剩不多的靈力，全部注入到了軟甲之中，希望能起到一些防禦的作用。
砰砰砰砰砰！
下一刻，張凡被毒箭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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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啓：“有些讀者光看書不給鮮花怎麼辦？”
張凡舉起一米的長刀：“是時候展現一下我千年殺的威力了。”
（滿地打滾求鮮花！反正花花又不要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