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雖說崔叔判斷今夜可能喪屍不會攻擊,但他和一衆士兵們也早早站在護欄上,以防喪屍突然襲擊。
方言也帶着民兵隊的人拿着燃.燒瓶站在下邊,準備隨時進行投擲。
晚上9點鐘...10點鐘...11點。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但依然沒有見到任何喪屍的蹤影。
這時,崔叔走下了護欄,來到了方言的身邊,低聲說道:“看來判斷的沒有錯,他們今夜是不會來了,你帶着民兵隊員們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我們來看守就行。”
“好!”
隨後方言指揮着民兵隊開始陸續退場,但他自己卻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崔叔的身旁,神色黯然道:“熬過去今晚,明天它們就會來嘛。”
“早年我跟他接觸過,他這個人心胸狹小睚眥必報,今天我們差點殺了他,明天他肯定會聚集更多的喪屍再次攻擊這裡。”
“是嘛,那就來吧,這樣正好他就能把喪屍都調走了。”
崔叔看着他,左眼跳了跳,說道:“你不要胡來,這樣做是很危險的。”
方言並沒有說話,而是微微點頭,這是他自己的計劃,因爲第一次刺殺的失敗,在他心裡一直是個疙瘩,不管怎麼樣如果真到了危難時刻,他一定要再次嘗試...
第二天,清晨,當一縷陽光照在方言臉上時,他直直地伸了個懶腰,昨晚他和一衆士兵們在護欄上睡了一宿。
折騰了一晚上,方言感覺也有些疲憊,走下護欄後直奔帳篷而去。
“方言!”就在這時,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於是回頭看見天翊正向着他在揮手。
“來的正好,我也要找你。”方言來到她的面前沉吟道。
“哦!什麼事?”
“我不急,先說你的事兒吧。”
“這個給你。”說着天翊把地上放着的小紙殼箱遞給了方言。
“這是?”
“這裡是30支腎上腺素。”
方言面露喜色,正好上次給他的已經用完了,這回真是奶了一口好血啊。
“謝謝,我現在正需要這個。”
“這是路上給你用的,而且你要有節制,打多了腎上腺素是會上癮的。”天翊板着臉提醒道。
“放心吧,我會量力而行的。”方言喜滋滋地接過了紙殼箱。
“對了!你還沒說你的事呢。”
“是這樣,上回在別墅羣那次,你帶上了那把狙.擊槍真是不錯,這次走的時候也帶上一把,可能會有大用。”
“幹什麼用?你是不是又想出什麼餿主意了。”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其實上回刺殺失敗後我就在想第二次刺殺的計劃,但第二次刺殺他必然會有所防範,所以,我想等一個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
“喪屍大軍攻擊這裡的時候,也是他防禦最薄弱的時候,我會趁此良機去端掉他的老巢。”
天翊聽後,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許久說不出話來。
方言繼續開口道:“唯有這樣,纔會有那麼一絲機會。”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崔叔知道嘛。”
方言苦笑一聲“崔叔他肯定不會同意我去冒這種風險的。”
“那你還...”
方言一擺手,打斷道:"你是瞭解崔叔的,他一定會戰鬥到最後一刻,如果不這麼做,崔叔和體育場裡的所有人都會死,我要是不嘗試一下,可能會抱憾終生。"方言說出的話字字誅心。
天翊身軀猛然一震,呆呆地望着方言的眼神,那是一種對勝利渴望的眼神,那是一種捍衛家園的眼神。
短暫平復後,天翊低聲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嘛。”
“到時候,我們可能會一起走,我需要你的協助,尤其是那把狙.擊槍。”
“好!明白了,我會帶着它。”
轉眼間,殘陽再次準時離去,微風輕拂掃過大地,前天的戰鬥讓體育場附近充斥着腥臭味道,此時在體育場的護欄上,崔叔、方言、胖子、胡安,所有在場的人,屏氣凝神注視着遠方。
戰爭,這是一場人類與喪屍之間的廝殺,必然硝煙瀰漫、生靈塗炭。
方言此時身體筆直,全神貫注地注視着前方,開口道:“崔叔...我想好了,人生,一站有一站的風景,一歲有一歲的味道,年齡不僅僅代表成長,也是生命的勳章,不管是末日也好,地獄也罷,都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我做好準備了。”
“好!一切隨心,不要留有遺憾。”崔叔平靜的回道。
遠處的地平線,當第一隻喪屍衝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的心情都壓抑而複雜,該來的終歸要來。
一隻...兩隻...黑壓壓一片,短時間內,喪屍在不斷增多,如山崩海嘯般襲來。
崔叔拿出手槍,擡起手朝着天空開了兩槍,洪聲道:“孩子們,記住!這裡是戰場,狹路相逢勇者勝,是男人就不能後退,就必須往前衝,這不爲別的,因爲身後有需要守護的人。”
一席話,點燃了士兵們壓抑許久的情緒,所有人都怒視衝擊過來的喪屍。
“呃...”
一瞬間,前仆後繼的喪屍一涌而上撞擊在護欄上,衆人只覺得身下的護欄在劇烈的震動,似乎快要承受不住這樣的衝擊,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
"給我打...狠狠地打。"崔叔的怒喝聲響徹天地。
頓時,槍聲四起,場中濃煙滾滾,不斷有人在嘶吼,甚至有人拿着一串手V雷跳到屍羣中引爆炸.藥,極爲慘烈。
方言目視此景,轉身朝着下面的民兵隊員急忙大喊道:“快,把準備好的燃.燒瓶投出去。”
“嗖嗖...”
"嗖...嗖...嗖..."
民兵隊員們相序投擲出燃.燒瓶,護欄外的喪屍開始燃起大火,以體育場爲中心熊熊烈火開始迅速蔓延到屍海中心。
“好,好啊!”
“燒得好。”
“燒死這幫孫子。”
看着眼前的景象,人羣中開始沸騰大呼過癮。
正在燃燒的喪屍倒下,點燃了另一隻還在站立着的喪屍,此情景還在多處上演,火光沖天,熱浪充斥着整片區域,漫天傳來一股股焦糊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