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有很多事身不由己,就像我再不喜歡這種場合,我畢竟是白家的一分子,再不想也要逼着自己去接受。夏爾在f國,在進修,聽說她挺好的,葉子在醫院裡,我聽葉爺爺說可能不久後就要出院了。我們,就這樣吧。”白佳期的話帶着難以掩飾的疲憊。
陳而安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像人都是這樣,突然就發現自己接觸的世界變了模樣,也就是這樣,突如其來的長大。她們都不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路要走,誰也代替不了誰。
“我其實挺羨慕你的,我清楚你知道的那些過去的故事,抱歉啊安安,我實在忍不住就去查了查。你起碼能夠追逐真相,有自己的夢想可以追,我什麼都沒有。只是揹負這這個姓氏而已,有時候在想我要是哥哥就好了,起碼能扛得起白家,可惜我是個女孩子。”
陳而安想安慰她,卻只能乾巴巴說出這一句,“別這麼想。”
“算了,不提了,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白佳期換了話題。
“噢,我要去拍戲了,是許遲暮導演的戲,許遲暮你聽說過吧?”陳而安垂着頭,臉上沒有笑容,卻硬逼着自己用歡快的語調說。
“嗯,聽說過,炙手可熱的一線導演,恭喜你啊,安安。”
“……楚楚……我想你了……”陳而安不知不困就委屈起來,強忍不住的淚意。
她們四個人,約定了一生一世的好朋友,現在還能聯繫的她就只有白佳期了。
“喂!陳而安,你是哭了嗎?你別告訴我,你刻意打電話給我只是爲了讓我聽你哭的,我告訴你,我現在感冒了,腦袋還暈,嗓子還疼,你別讓我心裡也不舒坦,我現在是病號。”白佳期咳嗽了兩聲,強調她現在正在生病。
“知道了,沒哭。”陳而安吸了吸鼻子,忍住上涌的眼淚,任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就是不掉出來。
她們四個人當中,白佳期是最懂得人心的那一個,懂得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乖巧的最討人喜歡。
夏長亭是最冷的那一個,話不多,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座隨時移動發寒的冰山,讓人敬而遠之。
葉唯一是最討人喜歡的,長得像個小娃娃,被家裡頭嬌養着,仗着年紀小還會跟她們撒撒嬌。
想到以前四個人還能在一起說說笑笑,陳而安不免感慨,改變的不止她一個,每個人也都在變化着。
成長是帶着痛與傷的過程,只有經歷過的,才懂得如何最快的去安撫自己的情緒,撫平自己的傷口,才懂得怎麼最快的回覆,怎麼最快的繼續下去。
成長就是一瞬間的事。
就像陳而安因爲一瞬間所聽到的,就轉變了自己的路,奔着另一條路走下去。
“楚楚,我們會很快見面嗎?”陳而安問的小心翼翼,她生怕自己最後的那點念想會消失不見。
“嗯,相信我,我們四個一定可以再聚的,放心吧,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們。”白佳期笑着說,對她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