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油廠區的醫院裡面,陳品良被人推着送進了急救室,在大夫的認真檢查下發現就是兩刀皮外傷,縫合一下應該就沒啥大事了。
一幫原油廠的中高層幹部聚在走廊裡面腦袋擠在一起不停的研究着。
“因爲啥啊?他咋還讓人攮了兩刀呢?”
“不應該啊……誰捱揍他也不能啊,人家平時除了不近人情,秉公無私之外也沒啥出格的事啊?”
“那還想咋的啊?你在這廠子裡面混,你不給人情世故弄明白了,那不扎你扎誰啊?扎我啊還是扎你們啊?”
一幫人也議論不出來什麼正經的玩意,其實無非就是等着陳品良縫合的時間打打屁,扯扯淡而已。
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陳品良臉色蒼白的被人從病房裡面推了出來……
一幫中高層立刻圍上來噓寒問暖。
陳品良掙扎着坐起身子之後說道“事情不要往外泄露了,這件事情就到這裡啦……”
一幫人一聽陳品良要低調處理的意思,頓時面面相覷!
不過人家陳品良是正正經經的陳家人,而且原油廠兩個負責人裡面其中的一個,單說不考慮爲人處世方面,陳品良工作上盡職盡責那一出絕對也是誰都服氣的。
現在他讓人紮了兩刀這件事情也是挺寸的,沒啥人知道,還沒啥大的惡劣影響,加上陳品良自己都要求說就這麼算了,那大家也不好說啥。
安穩了幾句之後就七手八腳的護送着陳品良準備回家。
結果陳品良呢還就沒有回家,要求大家給繼續送回廠裡,並且還整出來一句“輕傷不下火線,這點傷不算什麼”的話來!
衆人一看他這個態度,都知道自己勸不動這個主,趕緊送回去讓他繼續工作吧……
從陳品良挨扎到治療完畢回到廠子,總共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而整個廠子竟然一點影響都沒有受到。
在不遠處躲着心思看熱鬧的溫成龍一臉詫異的看着回到廠子門口的陳品良親自手捂着肚子給地上的槍刺拔了起來拿走,有點不可置信的轉身對着小銳和老白問道“這他媽的啥人啊?我咋沒看明白呢?”
“你扎輕了,下次我來吧……你這是太長時間不上手你沒準了!”小銳吧唧着嘴在邊上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說道。
“哎呦臥槽滴,還給我刀拔了……這陳家不是社會上起家的嗎?走走走……我看看怎麼個事!”
說着,一心想要給事情鬧到不可開交,就要給新老闆展示一下自己辦事能力的溫成龍再次帶着小銳和老白朝着原油廠裡面走去。
陳品良雖然是陳家人,但是他純純的就是一個書呆子,從他辦事的態度上面來看,這個人已經木訥到了一定的地步了,讓人紮了兩刀不管咋想的是不是也應該報備一下啊?或者說是你休息休息……
沒人,這個人要說就是該着呢,捂着肚子還拿着筆跟本親力親爲的去記錄呢……
而就在陳品良這邊依舊忙碌的時候,溫成龍跟老白還有小銳三個人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金剛鐵骨是不?兩刀沒扎疼你是吧?”
溫成龍一邊問一邊伸手就薅住了陳品良的小分頭。
“你到底是誰?”
陳品良這個時候臉色白的跟紙一樣,雙腿止不住的哆嗦着問了一句。
“艹尼瑪的,門口的刀呢?”
小銳這個時候從後面衝了上來,伸手從後腰拽出來一把卡簧之後直接頂在了他的肚子上。
“在……在我辦公室呢!”
“你拔刀了啥意思啊?接了唄?”溫成龍瞪着眼珠子問。
“我……我接啥啊?你們到底要幹啥啊?”
陳品良有點害怕的想要哭。
“哥們都是社會上玩的腕,我們插刀你拔刀那就不怨我們,記住了,我們來就三件事……”
“我知道啊……幹陳家,幹陳家,還是他媽的幹陳家嗎!”
陳品良這次竟然還學會搶答了,但是沒啥用啊,小銳手裡的卡簧已經直接扎進了他的肚子。
這一刀瞬間讓陳品良感覺自己就要昇天了,好像這把刀就透過身子告訴他“你要完了一樣!”
小銳的刀往出一把,血劍直接呲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有不少司機和員工都看見了這一幕,頓時不少人拎着扳子,木頭方子,嗚鬧喊叫的就往這邊衝。
“走!”溫成龍鬆開陳品良的頭髮,轉身帶着小銳和老白就跑。
三個人一溜煙的跑沒影了之後陳品良再次被救!
五七八分之後,醫院裡面外科主任看着陳品良的肚子納悶的問道“你咋的了?最近練氣功呢?”
“啊?”陳品良這一次肯定是撐不住了,明顯精神有些渙散,也回答不上來話了!
“練氣功有很多種,不是非要拿刀扎自己,鐵槍鎖喉之類的,在家跳跳健身操啥的也行啊!”
陳品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因爲拔了那把刀才引來的兩次被扎,其實這個插刀拔刀有個說法。
江湖上的人出來跑營生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和信譽,當然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東西也可能就剩下面子最爲重要了。
不過傳統的江湖之中有這樣的一個說法,那就是插刀立信,拔刀接事!
溫成龍第一次紮了陳品良之後就用這把還滴血的槍刺直接紮在了原油廠區的大門口,意思就是告訴陳家有人來挑廠子了,這把刀立在這就是代表着這個人要在這立棍。
而後面來的人要麼你就是拿起來給刀撅折了,這叫撅棍,意思也是咱倆碰一下的意思……
那如果要是說像陳品良那樣直接給刀拔了,那就是接了,我也不跟你碰,我不屑於跟你碰……你要是覺得你有啥招那你就招呼,我等你就完了,然後等你招完事了之後,我再好好的找找你,就好像有點文斗的意思……
而陳品良讓人紮了兩次的事情都沒用上五分鐘就傳遍了整個閩城。
首先最快接到通知的就是還在集團大樓裡面開會的陳近南。
陳近南手裡拿着電話有些無語的問道“你確定他說的是幹陳家啊?”
“對,確定……他說他來了就三件事,幹陳家,幹陳家,還是他媽的幹陳家!他扎我兩次,喊了六遍這個口號,我記不錯老叔!”
“嗯嗯……這事我來解決!”陳近南捂着腦袋點了一根菸。
“老叔,你說他要幹陳嘉,那就讓他幹唄?你說你們捅咕我幹啥玩意啊?沒完了啊?一打就打我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