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一次被強迫,我很厭惡自己,我想用酒精麻痹自己,沒想到遇到了唐鈺和芯蕊。芯蕊醉了,被唐鈺抱在懷裡,我嫉妒,從他懷裡將她搶走……她躺在我懷裡哭訴,哭訴江俊彥欺騙她,背叛她,她是我心裡的寶貝,卻被別的男人糟踐,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很矛盾,一方面想要保護她,給她幸福,一方面又覺得自己骯髒,配不上她,我在糾結,在痛苦,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江俊彥對她使用家庭暴力,我才下定決心將她搶過來,既然別的男人不能給她幸福,那我就自己給她幸福好了!我約她去聽音樂會,我已經準備好了向她求婚,但是,陳姐又聯繫我了,我怕她將我們的事情告訴芯蕊,只好赴約,我不得不向芯蕊撒謊,看到她失望的表情,我好恨自己的無能爲力。”v米v花v書v庫v?www.
這是最後一篇日記,葉芯蕊看到這裡,早已淚流滿面,她一隻手緊緊抓着記事本,另一隻手握緊拳頭用力砸書桌,一下比一下更重,直到手背紅腫還不肯停止,她試圖以這種自虐的方式發泄情緒,可是沒有的,她難受得快要死去。
那個女人,她已經不想再叫她媽媽,逼迫女兒的戀人,她算什麼母親!
葉芯蕊揮開手臂,將身邊所有的東西推到在地,然後,只拿了一把鑰匙,情緒激動地跑出房間,她要馬上回家,當面質問陳敏茹!
跑到地下停車場,葉芯蕊被怒氣衝昏的頭腦慢慢清醒,她想起,自己應該帶着那本記事本,否則,陳敏茹肯定會矢口否認。她轉身上樓,回到蕭一寒的公寓,書房裡亂成一團,剛纔被她隨手扔掉的記事本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葉芯蕊找不到記事本,便將蕭一寒電腦上存的船照拷貝了一份。
紀家。
陳敏茹戴着墨鏡,躺在花園裡的吊*上,舒舒服服地曬太陽,聽到腳步聲,她睜開雙眼,看到葉芯蕊站在她身邊,語氣不是很好地說道,“媽,我有話跟你說。”
陳敏茹摘掉墨鏡,好奇地看着她,“怎麼了?誰招惹你了?”
葉芯蕊咬了咬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勉強笑了笑,“咱們回房間再談吧。”
房間裡很安靜,母女倆面對面坐着,誰也沒有先開口。
又過了片刻,陳敏茹的耐心用盡,皺了皺眉,說道,“芯蕊,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有話就快點說吧。”
葉芯蕊垂下眼眸,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遮掩住眼眸裡深深的怒意,輕聲道,“媽,我想跟蕭一寒在一起,你覺得怎麼樣?”
“蕭一寒?”陳敏茹聲音猛然拔高,甚至差點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她馬上察覺到自己反應太過激烈,立刻壓低嗓音,柔聲道,“芯蕊,你不是不喜歡蕭一寒麼,怎麼突然提起他來?”
葉芯蕊抿脣,“我覺得他挺好的,又帥氣,又有能力,性格也好,還不嫌棄我曾經離過婚,而且,”她頓住,突然擡起頭,黑沉沉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陳敏茹,勾脣微笑,“而且,我喜歡他。”
陳敏茹心裡大驚,她們母女倆竟然愛上同一個男人,天啦,想一想就覺得荒唐!她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勉強冷靜,緩緩道,“芯蕊,你是認真的?你喜歡上了蕭一寒?”
葉芯蕊脣邊笑容越發燦爛,點點頭,聲音甜美地說道,“是啊,媽媽,一寒也喜歡我,我們還打算結婚呢。”
“不,這不可能——我,我的意思是,就算你們互相喜歡,也應該徵求家人的意見……”陳敏茹臉色難看到極致,心亂如麻,怎麼會這樣,難道一寒真的愛上芯蕊了?腦中涌出這個念頭,簡直快要將她逼瘋,她失態地站了起來,單手扶着額頭,慌亂地說道,“我有點不舒服,先回房了,你跟蕭一寒的事情,過兩天再談吧。”
她狼狽無措地往門口走,葉芯蕊望着她的背影冷笑,輕聲清脆地說道,“媽媽,我和一寒是真心相愛的,您一定會祝福我們的,對嗎?”
陳敏茹身體一僵,腳步頓住,喉嚨乾澀難受,很想說“會”,但心裡卻如千刀萬剮,實在說不出口,便狼狽地奪門而逃。
“哼,跟自己女兒搶男人,你可真夠要臉的!”葉芯蕊握緊拳頭,手心裡攥着一個U盤,如果,如果陳敏茹打算一爭到底,她就再也不顧什麼母女情分,鬧得個魚死網破!總之,蕭一寒是她的,絕對是她的!
陳敏茹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蕭一寒的電話,得到的迴應都是“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她又急又怒地將手機扔到地上,煩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怎麼辦,如果芯蕊和一寒真心相愛,她要不要成全他們?可是,一旦想到再也不能跟一寒有瓜葛,她就難受得想要哭……
一寒,一寒……你在哪裡,爲什麼不接電話?
陳敏茹完全失去了她這個年齡應該有的理智,手指間夾着一根女士香菸,一邊吸菸,一邊煩躁地抓着自己的頭髮,整個人一下子滄桑了好幾歲。
不知不覺,天都已經黑了,直到僕人敲門,請她下去吃晚飯,她才從失魂落魄的狀態中抽離,疲憊地說道,“我有點不舒服,不下樓了。”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將窗戶打開通風,儘快讓滿屋子的煙味兒散去,她說了自己身體不舒服,紀文光待會兒肯定會上樓看她。
果然,她剛躺進被窩,紀文光便開門進來了。
“聽說你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她虛弱地咳嗽了一下,“不用了,我只是有點小感冒,睡一覺就好了,文光,你今晚睡客房吧,我擔心傳染你。”
紀文光淡淡地“嗯”了一聲,說道,“我讓下人給你熬碗粥。”
“好,麻煩你了,你快點下去吃飯吧,別讓孩子們等久了。”
“嗯,你好好休息。”
輕輕的關門聲,房間裡再度恢復死一般的寂靜。
陳敏茹眼眶一熱,眼淚滾滾而下。自從和一寒好上之後,她跟紀文光的關係越發冷淡了,兩人就算躺在一張*上,也從未做過夫妻之事。同*異夢,說的就是他們兩人。
她快速擦去眼淚,拿起手機,不死心地再度撥打蕭一寒的電話。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接通了。
在聽到蕭一寒的聲音那一刻,她的眼淚差點又掉下來,聲音夾雜着濃重的鼻音,急聲問,“一寒,你在哪裡,我想跟你見一面!”
磁性的聲音帶着無盡的落寞傳入她的耳中,“敏茹,我把我們的事情告訴我爸媽了,我以爲他們會支持我們,可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派保鏢將我綁住了。”
陳敏茹急得跳腳,“什麼?你怎麼這麼傻啊,你父母肯定不會同意我們的事情,現在怎麼樣?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保鏢搶走了我的手機,我剛剛趁他們睡着,把手機偷了出來,敏茹,他們明天就要帶我回美國了,不過,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我一定會逃出來,你等我的消息。”
“一寒,你一定要小心,你和芯蕊之間……”
“嘟嘟……”
通話突然被掐斷了,陳敏茹再撥打過去,又變成了關機狀態,她心情糟糕透頂,一定是保鏢醒來,發現蕭一寒在通話,所以再次搶走了他的手機。
她懊惱極了,恨得直跺腳,心裡急得不行,卻又沒有辦法幫助蕭一寒。
陳敏茹煎熬了一晚上,一直等着蕭一寒的消息,但自那一通電話之後,兩人再也沒聯繫上。
第二天早上,她頂着兩個黑眼圈下樓吃早餐,紀雲卿和紀麟睿姐弟已經早早吃完,去學校了,紀文光也已經去了公司,餐桌上只剩下葉芯蕊。
葉芯蕊擡頭看她,“早上好,媽媽。”
“早上好。”陳敏茹心虛地不敢看她的眼睛,拉開椅子坐下。
葉芯蕊喝了一口牛奶,輕聲笑道,“媽,你昨晚沒有休息好嗎?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只是有點不舒服。”
“是嗎?我以爲你還在思考我跟一寒哥哥的事情呢。”葉芯蕊一邊在麪包上面塗抹果醬,一邊說道,“唔,對了,我昨晚跟紀叔叔提了一下我和一寒的事情,紀叔叔說只要一寒人品好,值得信賴,他就不會干涉我們。我現在才發現,紀叔叔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
說完,她還肯定地點了點頭,笑靨如花地問,“媽,您覺得呢?”
陳敏茹僵硬地笑了笑,“是啊,你說得對。”
葉芯蕊臉上笑容斂去,淡淡道,“媽,我希望你也不要干涉我們,如果你執意要干涉,我可能會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陳敏茹臉色一變,難以置信地盯着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芯蕊淡淡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想維護我的幸福而已。媽,我叫你一聲媽,還希望你擔得起這個稱呼。讓女兒得到幸福,難道不是你這個做媽的責任嗎?”
陳敏茹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從女兒漠然的神情裡,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她喉嚨發緊,聲音乾澀,“芯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葉芯蕊涼涼地看了她一眼,“是不是誤會,你自己清楚,你真的讓我覺得噁心。”
噁心兩個字,她刻意咬字很重,就像在牙齒間研磨了一遍,令陳敏茹遍體生寒。
葉芯蕊用叉子狠狠戳着塗滿草莓醬的麪包,血紅的草莓醬,就像身體裡面涌出的鮮血,她挑釁般地斜睨了陳敏茹一眼,咣噹,將叉子扔到盤子上,傲慢地站起來,“我吃飽了,你慢慢享用。”
“你那是什麼態度!”陳敏茹單手按着胸口,氣得肝疼。
葉芯蕊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冷笑兩聲,不想再與她做口舌之爭。
駕車前往學校的路上,葉芯蕊撥打蕭一寒的電話,來電音樂響了許久,一直沒人接聽,她不死心,撥了一遍又一遍,終於,電話那端傳來蕭一寒低沉沙啞的聲音,“我們已經結束了。”
葉芯蕊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咬着牙道,“你說的那些事情,在我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蕭一寒,我不介意,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在我沒有說結束之前,誰允許你說結束的!”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聲音蒼涼至極,“對不起,我已經沒有辦法陪你走下去。我馬上就要上飛機了,飛往美國,再也不會回來。你保重。”
話音剛落,不等她回答,便掛斷了電話。
葉芯蕊怔怔地望着馬路前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要回美國了?再也不回來?那她怎麼辦?她一個急剎車,將汽車停在馬路邊,瘋狂地撥打他的電話。
電話那端只有冰涼的女聲提醒她,對方已經關機。
葉芯蕊憤怒地捶打着反向盤,用腳踢着汽車,他明明是愛着她的,爲什麼要走,爲什麼?她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一個人,陳敏茹,是她,肯定是她威脅一寒!
盛怒之下,她將什麼學校,上課都拋之腦後,調轉車頭,腳下猛踩油門,返回紀家。
陳敏茹吃完早餐,面對着空寂的房間,怏怏不樂,等不到蕭一寒的消息,她很心急,不知他是否成功逃脫。
房門突然被人撞開,陳敏茹大吃一驚,猛然擡頭,只見葉芯蕊臉色鐵青地矗立在門口,她那雙與自己相似的眼眸裡盛滿了怨恨。
被她那淬了毒似的目光盯着,陳敏茹心裡一寒,立刻站了起來,關切地問,“芯蕊,你怎麼又回來了?”
葉芯蕊緊咬着牙關,目光緊盯着那個生養自己的女人,一步步朝她走去,最後在三步遠的地方停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一寒要回美國了,是不是你逼他的?”
陳敏茹眼眸倏然睜大,很快又反應過來,勉強扯了扯嘴角,“他父母都在美國,回去是應該的,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不要再裝了!”葉芯蕊情緒崩潰,歇斯底里地怒吼,“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你跟他的事情!一定是你逼迫他離開的,我們明明那麼相愛,你爲什麼要橫插一腳?你說啊!”
陳敏茹臉色煞白,手指微微顫抖,她微微側開臉,緊抿着脣,不知該如何開口。
葉芯蕊撲到她身上,抓着她的手臂用力搖晃,痛哭着嘶吼,“你把他還給我,你快點把他還給我!”
“芯蕊,你冷靜一點,我真的沒有逼他離開!”
陳敏茹看到女兒悲痛欲絕的模樣,心裡也不好受,試圖勸說她,但是她並不領情,揚起佈滿淚水的臉,厲聲質問,“如果不是你逼迫他,他爲什麼要走?他說過愛我,說過要娶我的,要不是你插進來,我們已經結婚了!”
陳敏茹被她搖晃得腦袋都暈了,耳朵又遭受着噪音的荼毒,一時心煩意亂,想要將她推開,卻被她抓得死死的,也不知怎麼的,她竟然擡手甩了葉芯蕊一巴掌,隨之怒吼道,“夠了,不要再吵了!”
陳敏茹突然發飆,葉芯蕊當即被震住,下意識鬆開她的肩膀,她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芯蕊,你真的覺得一切都是媽媽的錯嗎?”
“不是的錯,難道是我的錯?他都快要向我求婚了,我真的很愛他……”葉芯蕊想到傷心處,眼淚又流了下來,“媽,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女兒,就把他叫回來吧,我離不開他!”
陳敏茹頭疼不已,眼神有些閃爍,“我要說幾遍你才明白,真的不是我讓他走的……”蕭一寒離開的真正原因讓她難以啓齒。
葉芯蕊不依不饒,“那他爲什麼要離開?”
陳敏茹惱羞成怒,氣道,“夠了,我說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問一百遍一千遍我還是不知道!”
葉芯蕊就像看陌生人一樣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詭異陰森,眸子裡閃爍着瘋狂的光芒,脣瓣微微張開,猶如毒蛇般吐着芯子,陰惻惻道,“陳敏茹,從今天開始,我們斷絕母女關係,以後,我再也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母親。”
她口中吐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如一枝利箭狠狠刺中陳敏茹的胸膛,她雙手緊緊掐着掌心,聲音因急迫和憤怒而尖銳,“你瘋了,我給你一次機會,將剛纔說的話收回去!”
葉芯蕊冷笑,“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哼,我再也不稀罕做你的女兒!”
陳敏茹面如金紙,顫聲道,“爲了一個男人,你真的要拋棄我們這麼多年的母女情分?”
“沒錯!”葉芯蕊比陳敏茹高出兩公分,她下巴微擡,不屑一顧地盯着陳敏茹,冷冷道,“連女兒的男人都搶,你還算什麼母親!”
拋下這句戳心窩子的話,她再也不屑看陳敏茹,高傲地轉身離去,留下陳敏茹就如沒有靈魂的木偶呆立當場。
最愛的男人因爲自己母親的緣故遠走他鄉,再也不會回來,那種錐心的痛,讓葉芯蕊幾乎絕望,她已經在飄窗前呆坐了一個上午,撥打了無數次蕭一寒的手機,但始終處於關機狀態,最後,她手指僵硬地發了一條短信。
“一寒,我真的好愛你,就當我求你,回來好不好?如果你不想再回來,告訴我地址,我去找你,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等了一下午,又等了一晚上,終於在凌晨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撥打過來,是蕭一寒的聲音,“芯蕊,我已經到美國了。”
葉芯蕊激動地翻身爬起,急聲道,“一寒,你看到我的短信了嗎,你如果不願意回來,我去美國找你,告訴我地址好嗎?”
電話那端夾雜着車水馬龍的聲音,聽得出來,他正在開車,“你真的想好了,放棄國內的一切,到美國來?”
“我想好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在哪裡我都不介意,一寒,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寶貝兒。”他的聲音柔和了許多,“現在國內是凌晨,我有沒有打擾到你休息?”
“沒有,沒有,其實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葉芯蕊心裡甜滋滋的,就如吃了蜜糖一般,撒了一會兒嬌,又道,“一寒,快把你的地址告訴我,我會盡快辦理簽證,過去找你。”
他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好,我的地址是……”
砰地一聲巨響,將他的聲音打斷。
葉芯蕊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巨大碰撞聲,心跳都快停止了,顫着嗓子叫,“一寒,怎麼了?一寒?”
沒有迴應。
“一寒!一寒!”葉芯蕊撕心裂肺地大叫,一聲比一聲淒厲,她意識到發生了不好的事,巨大的恐慌將她緊緊籠罩,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一寒,你快點回答我,你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啊!”
又過了許久許久,久到一個世紀那麼長,葉芯蕊終於聽到蕭一寒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咳咳……芯蕊……對不起……我愛你……”
耳邊又恢復了死亡一般的寂靜,葉芯蕊如墜冰窖,冷得身體直哆嗦,嘴裡不停地念叨,“不會有事的,一寒,你不會有事的,等我去美國找你,我馬上去美國找你……”
電話裡響起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一個男人用流利的英語說道,“你好,這位先生髮生了車禍,我們正在對他進行搶救,噢,我的上帝,我很抱歉,這位先生因爲失血過多已經停止心跳……”
手機重重地砸落在地板上,男人又說了什麼,葉芯蕊完全沒有聽到,腦中只盤桓着幾個字,“失去心跳”,她抱着頭,瘋狂地哭喊,“不——”
悽慘的哭號聲在寂靜的夜裡尤爲清晰,即使別墅隔音效果很好,她悲慟的哭號聲也傳到了其他房間。
紀雲卿睡得很沉,迷迷糊糊聽到哭聲,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紀麟睿被吵醒,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用被子將自己腦袋蒙上。
陳敏茹猶豫再三,披着外套走到葉芯蕊房外,輕輕敲了敲房門,“芯蕊,你沒事吧?”
字數已夠,再上小劇場,《男主男配要造/反》
沈大少將槍口對準作者的腦袋:解釋一下,爲何作爲男主,已經四章沒有出場?
作者顫抖:暫時的消失,是爲了未來的光芒萬丈~~~
沈大少:說人話!
作者抹淚:嚶嚶嚶,暫時沒有你的戲份,大少爺,求放過~~
顧非凡:行了,收回你的槍,萬一把蠢作者嚇得更蠢,送進歐陽緒的精神病院,切除前額葉變成行屍走肉可腫麼辦?喂,蠢作者,我的戲份你看着辦!
嚶嚶嚶,顧大少,您這絕對是威脅!
沈煜慢悠悠上場:你們都知足吧,作爲男配三號,我連臉都沒露,可見我有多麼淡定,男一號這個角色,就該是我的,號召男主角換人,同意的請點贊~
嚶嚶嚶,淡定的沈二少,請把你插在作者君胸口的匕首收回去,作者君已經倒地流血,很快就要吐血身亡了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