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告訴婉婉,他並沒有看玩笑。
婉婉現在很是好奇,這令牌對於火影來說意味着什麼,但是在她的內心卻隱隱覺得眼前的這男人,並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殺人不眨眼。
“好,我告訴你真正的令牌在哪裡,但是你需得告訴我這令牌的用途到底是什麼!”婉婉冷冷的望着火影,並沒有避退他眼眸裡的寒光。
火影伸出手,正準備帶婉婉出這洞門,因爲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真正的令牌在何人手上。
剛剛擡手,卻聽到身後石門緩緩打開。
“誰?”火影驚訝回眸,見洞門前站着一身玄色長袍的男子,那一張妖魅的臉上帶着絲絲的怒意。
一道閃電般的光線襲來,一把拽過婉婉,飛奔而去。
婉婉就這樣眼睜睜的消失在了火影的面前。
但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慌忙追了上去,一直追到白蓮教外的小樹林中,這才停了下來。
月光照在這濃密的樹林中,隨是夏日,但夜晚的天氣仍然有些寒冷。
夜風吹拂着兩個人的衣袍,玄色衣衫的男人轉身,與火影四目相對。
火影定睛看着眼前的人,冷冷的道:“你是何人?”
那人只是微微一笑,冷冽的雙眸望向火影:“別管我是何人,只是請你遠離她!”
火影微微一笑:“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婉婉望着將自己拽在手中的人,只是見他一身的玄色長袍,長長的髮髻隨風飄動,深厚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的霸道。
還有那張完美的側臉。
玄色衣袍的男子將婉婉放下,嘴角微微一笑,只是站在那裡絲毫不動。
火影握緊了拳頭,似乎寧靜的夜空下可以聽到手指關節發出的咔嚓聲。
玄色男子的眼眸裡是湛湛的火紅,妖豔如女子一般。
兩道身影如同離線的劍一般,一剎那衝擊在了一起。
彷彿在眼前的是一道冰與火。
爭鬥了幾番下來,兩個人竟然不分上下。
此刻的天也漸漸亮了起來,火影正準備朝着他襲去,卻突然看到那一抹玄色下的一塊碧綠。
那是一個月牙狀的翡翠,襯的那一抹玄色更加的耀眼。
火影卻停下了要出擊的手,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一抹碧綠。
玄色的身影並沒有注意到火影眼眸裡的變化,依然朝着他飛奔而去,一掌打在了他的前胸。
火影應聲倒下,躺倒在地。
玄色身影很是詫異,他竟然沒有閃躲?
婉婉更是詫異,剛纔的那一掌,明明他可以躲開的,但是他爲什麼在那一瞬間竟然怔怔的看着他。
因此,火影才被眼前的人打倒。
“我們走吧!”玄色衣袍男子陰沉的聲音將婉婉籠罩。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爲什麼要救我?”婉婉疑惑的看着他。
他只是微微一笑道:“受人所託!”
受人所託?婉婉更是困惑,她不禁皺眉問道:“請問受何人所託?”
“恕不奉告!
”玄色衣衫的男子冷冷的望了她一眼。
說完,玄色衣衫男子轉身。
“你是誰?叫什麼?這個總可以說吧!”婉婉困惑。
“鳳凰!”說完,他便消失在婉婉的身邊。
婉婉一個人在這片樹林中,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火影,還好,他只是暈了過去。
令牌的事情仍然沒有着落,她轉了個身,又回到了皇宮中。
剛剛回到冷宮,就看到小翠一臉皺眉的跑了過來。
“小姐,你這兩天去哪裡了?你可不知道,自從這王修容懷了身孕之後,現在宮裡的任何人看見她都覺得害怕!”
“恩?”婉婉疑惑的看着小翠。
“現在白貴人仍然跪在東廂房外呢,只大熱的天已經跪了三個多鐘頭了!”
婉婉皺眉,“你可知道因爲什麼?”
“白貴人只不過是去和她請安請的晚了一些,怎會料到她竟然要白貴人跪在門口三個鐘頭!”
小翠很是憤恨的道。
這樣驕縱不知收斂的女人,就算是得到皇上的寵愛,也不會有任何的出息的。
“走,我們去瞧瞧去!”婉婉嘴角微微一笑,看着小翠道。
“小姐,我們還是不要去了,現在宮內的人,各個都躲着王修容,就害怕與她碰頭,稍有不慎,就要受到她的懲罰!上次一個宮女,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她而已,可是已經被她仗斃了!”小翠眼眸裡全是驚恐的神情。
婉婉沒有聽小翠的話,徑直的朝着朝霞殿的方向走去。
“小姐……小姐!”小翠很是後悔自己多嘴。
穿過御花園,就到了朝霞殿。
御花園裡卻是熱鬧非凡,有蟬鳴聲,湖中的荷花也開的正豔。
剛剛踏入朝霞殿,便見到一身白衣的白冰冰跪在東廂房的門前,當頭的烈日已經直直的照了她三個鐘頭。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臉頰上泛着紅光。白色的衣裙背後已經被汗水浸溼。
她微微眯着眼眸,一副憔悴的模樣,身邊的宮女綠蘿心疼的爲她扇着紙扇。
“好一個衷心的丫頭,本宮就給你表現衷心的機會,既然你這麼想要陪着你的主子,那就跟着她一直跪在這裡吧,直到五個鐘頭之後,方可離開!”
冷冽的聲音傳來,只見王夢蝶站在東廂房內,手中捧着冰沙綠豆湯,看着門外被驕陽照射的白冰冰和綠蘿兩人。
“娘娘,這事情應該我一個人承擔,和綠蘿無關,還請娘娘高擡貴手,放了綠蘿!”白冰冰看着王夢蝶,很是誠懇的道。
“哼!最討厭你們主僕這一唱一和的嘴臉,主僕情深是嗎?那就讓本宮看看,你們這對主僕的情義到底有多深!”
站在她身後的宮女爲她扇着摺扇,嘴角也是浮上一絲的詭笑。
“慢着!”
這一聲清冷的聲音,吸引了王夢蝶的目光,她不禁皺眉,見來者正是婉婉,嘴角上浮上一絲的笑容道:“尚宮大人?不知道尚宮大人來朝霞殿何事?”
“王修容吉祥,方纔我聽說娘娘要罰白貴人跪在東廂房門前五個時辰
?”
“是,又怎麼樣?我這也是以儆效尤!”
“怕是有些不妥吧!”婉婉嘴角浮上微笑,顯得雲淡風輕。
“有何不妥!”王夢蝶倒是想聽聽,這婉婉有何說辭。
“白貴人只不過是給娘娘請安來的晚了一些,難道娘娘就要罰她在這豔豔太陽下暴曬五個時辰?婉婉以爲,這處罰未免太重了一些!”
婉婉話落,便看到王夢蝶一臉的憤怒道:“大膽,這裡哪裡輪得到你來教訓本宮!”
婉婉微微一笑:“不敢,婉婉怎敢教訓王修容您呢,婉婉也是爲了修容考慮,您想,這後宮之中,能得後位者,往往是賢德淑能之人,若是娘娘因爲白貴人只是請安遲了一些而給她這樣重的處罰,怕是會遭到這後宮嬪妃的詬病,這白貴人跪上五個時辰也是沒什麼,只是娘娘的名譽倒是……”
王夢蝶皺眉,這婉婉說的對,若是因爲此事,而造人詬病,怕是也極爲不妥,隨即,一臉的不悅道:“好,本宮今天就看在尚宮大人的面子上,暫且饒了你!起來吧!”
話落,綠蘿慌忙扶着白冰冰起身。
“謝娘娘!”白冰冰微弱的聲音傳出。
婉婉也忙慌上前,與綠蘿一起攙扶着白冰冰回到了西廂房內。
綠蘿爲白冰冰倒了杯水。
卻見白冰冰已經暈倒在了牀上。
“綠蘿,快,快拿水來!”婉婉皺眉衝着綠蘿道。
“小主,您這是怎麼了?”
綠蘿看着暈倒的白冰冰有些心急。
“你家小主無事,只是在太陽下暴曬太久,現下定是中暑暈了過去了!”話落,玩我那又看着綠蘿道:“這裡可是有冰塊拿來敷?”
“實不相瞞,這幾日給各宮內送的冰塊,都未曾發送到我們小主這裡!都被王修容給剋扣了下來!”
綠蘿一臉的怒意,卻也是無處發泄。
好一個驕縱的王修容。
“現下,王修容懷了皇嗣,金貴的很,上次有個宮女只不過是不小心撞到了她,她便說着宮女是懷了謀殺她腹中孩子的心思!隨即將那宮女仗斃了!”
說到這裡,她擡眸看着婉婉,眼眸裡充滿了恐懼的神色:“尚宮大人有所不知,那宮女死的時候,卻是很慘!渾身是血,後來被扔到宮外的亂葬崗去了!”
婉婉早就習慣了這宮裡的死死傷傷。又衝着綠蘿道:“你先用冷水爲你家小姐敷着額頭,我去我那裡取些冰來!”
“謝尚宮大人!”綠蘿十分感激。
“最近皇上可有來這裡?”婉婉凝眉,十分不解,若是慕容明昌時常來這裡看看,白冰冰又怎麼會過的如此艱苦!
“回尚宮大人的話,皇上卻是有來過,只是現下朝廷上下都畏懼王修容的舅父,她的舅父可是兵部侍郎,如今慕容國內亂,全指望他來掃平內亂,皇上處處謙讓與她!”
說道這裡,她又擡頭望着婉婉撇陪撇嘴:“所以我家小主已經好久沒有見到皇上了!”
婉婉微微一笑,果然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慕容明昌,爲了他的皇位,他完全可以放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