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傳人!你是怎麼了!”
香雲怎麼也想不到適才還能獨自站立的蕭傳人此時竟然會倒在地上而且周圍皆是血跡斑斑,此時此刻此地多麼像是之前見的關押他的木屋內,這血跡的樣子也竟是和木屋內如出一轍!
香雲看呆了眼,着急的推了推面上毫無血色的蕭傳人,她甚至有些怕這一推這人就化成灰不見了。
不知道該去石屋看着小姐醒來還是在此處等着蕭傳人睜眼的香雲急的來回踏步,可她並不知這來回的踏步已經無意間踩到了沾上血跡的草木。
害怕不已的她只顧着想這駭人的一切,還想着下一秒會不會是自己倒地不起。
最終她還是跑着去了石屋,比起蕭傳人她顯然更擔心自家小姐。
於是她也沒有看見蕭傳人倒地處,適才被她踩的一塌糊塗的草木漸漸直起來腰肢,恢復了被踩之前的生機,還有愈長愈快的痕跡,漸漸的長大到和遠遠的香雲的背影一樣高大的樣子。
而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些沾上人血的草木真的像是有了生命,它們爭先恐後的包裹住了蕭傳人,把他包裹起來就像一個繭子,一個綠色的繭子。
定型了之後的草木便不再抽動,反而像是在蕭傳人的身上溫和的睡了過去,隨着時間的遊走,它們的身上開始有了巨大的變化,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一片綠色的葉已經不再,而是變成了枯黃的葉。
其次包裹住蕭傳人的根系也漸漸露出地面,整個原本定了型的繭子也變得有些鬆動,有幾分像是即將蟲蝶破繭而出的狀態,這真是一大奇觀——難不成蕭傳人也會破繭重生?
事實證明破繭重生是錯的,那些草木只是藉着蕭傳人的血跡得到了靈性,從而增長了生長的速度,根系汲取土壤中的養分開始包裹住主人,然後藉着自然和古樹的力量幫助蕭傳人更快的恢復過來,徹底淨除黑物所帶來的邪惡氣息。
於是在這些草木的悉心呵護之下,蕭傳人終於靜靜睜開了眼,對着環繞在他身邊的草木示意感激,而後默許那些自己身上的血在它們的本體中得以吸食轉化成自己之物。
蕭傳人作爲古樹傳人,自然和古樹的生命息息相關,而古樹受到了傷害他會受到多出不止一倍的傷害,而要是古樹得以靈性,他也會更具靈力,他的血也會變成靈力之源,所以周圍的這些草木都十分看重他的血。
而蕭傳人也會時而將自己的血化爲滋養這片土地的靈氣,這也是這片土地上的花草樹木得以長久滋潤的最大原因。
所以沾上蕭傳人血跡的草木自然是拼了自身所有靈力來求幫助主人的恢復,所以蕭傳人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再次行動自如。
致以謝意的蕭傳人和草木道別之後便去了石屋。
“蕭傳人!你醒過來了!”香雲止不住的驚訝,想不到才這麼一會他居然已經能夠醒過來還能走路。
蕭傳人不理會香雲的話,只是再去看看任薄雪,再次把脈之後也暗自送了一口氣。
原來任薄雪不會醒來是因爲自己那時爲了不讓她再次受到黑物的突襲封了她的穴位,以至於這麼久都不會有意識,沒有了意識自然是醒不過來的。
想必也是自己的意識也是剛剛恢復,現在纔想起來這件事情。
蕭傳人迅速二指解了穴,只見任薄雪馬上張口大吸一口氣,隨即就又睜開了眼,一動也不動。
“小姐……小姐!你醒過來了,太好了!”
香雲急的馬上要去抱她,蕭傳人制止了,“別亂動,讓她安靜一會。”
於是香雲訕訕放下了手,有換上一臉擔憂的望着任薄雪,想着爲什麼小姐不眨眼睛……
就這樣盯着過了一會,香雲感覺自己困得不行都快要閉上眼睛了,任薄雪就開口了:“香雲這怕是困的要睡了去……”
小姐的聲音一在香雲耳邊繞,她的什麼睏意就都沒了!
“小姐!小姐你終於醒了!香雲好是擔心小姐啊!”
香雲如願以償摟住任薄雪,“沒事了就好!”
在一旁看着的蕭傳人見到這場面似乎還是沒有什麼大反應,只是眼底似乎也是有了一絲暖意。
而這一絲的暖意被任薄雪捕捉了,“香雲,可是蕭傳人救了我?”
“正是小姐,蕭傳人他好生不可思議啊!那時候香雲一個勁的喚着小姐,可是小姐好似已經聽不見……”
香雲帶着歉疚望着任薄雪,似乎是爲自己沒有保護到小姐而內疚不已。
“可是後來,正當香雲拉也拉不在小姐想要去尋皇上的時候,蕭傳人突然就來了!那時候香雲不知那是人,還以爲只是一陣颶風,而且還很是鋒利的風!風就衝着小姐那出的方向一直刮。”
“香雲是說蕭傳人化身成了風?”任薄雪往他的方向看去,見他還是一臉無事的漠然樣子,身上也是正常的形態,哪有半點颶風的樣子!
“千真萬確!小姐,那陣風就是一直往包圍小姐的黑物上削,就像是香雲平日裡爲小姐削的果子一樣的削,生生把那黑物一層一層的削沒了!”
任薄雪卻見蕭傳人充耳不聞的樣子,好像香雲說的根本不是他!疑惑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的存在!
“那後來我是一直昏睡不醒?”
“是,小姐,”語氣變得低沉:“香雲一直喚着小姐還是不醒,像是累的睡着了……”
任薄雪撫摸香雲的手說着現在沒事了,別擔心,卻又見她用神秘的口氣說着:“還有一件怪事!香雲本是先扶了小姐回來,可是再回去之時就見蕭傳人倒地不起,周圍也都是上次木屋內見的血跡……”
任薄雪眼神一暗,插嘴道:“你是說蕭傳人爲了救我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