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好笑麼?”說完鳳悠悠還不忘了問一下週圍的人的看法,衆人面面相覷之後,相互笑了笑:
好笑個毛啊,鳳悠悠嘆了口氣,這就是做下人的,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就好像是是她們在上學的時候,老師說什麼就是什麼,學生主見神馬的統統沒有,情*啊,節*啊都是屁話,以前不知道這個不良的習慣是從哪裡來的,現在倒是清楚了,原來是骨子裡面帶着的,這是改變不了的,只能默哀了。
鳳悠悠站起身牽着某球的小手就準備往外走,某球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只能乖乖地跟着,下人們見到鳳悠悠的身子已經好了,所以也都退開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鳳悠悠一邊走着一邊哼着小曲,情緒高漲的不得了,某球跟在後面看着她們牽在一起的手也很開心;
“就是不知道父王怎麼樣了。”夜千寒很小聲的嘀咕着,但是還是被鳳悠悠聽到了,鳳悠悠奇怪的看着夜千寒:
“剛纔你在說什麼?”
“額?”
難道她完全不記得了?夜千寒小心的靠近鳳悠悠的臉看着她的表情,鳳悠悠奇怪的看着夜千寒,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怎麼這個小傢伙變得那麼奇怪啊。
楊千嬅看着鳳悠悠的表情不像是在僞裝啊,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媽咪,你的記憶中有什麼啊?”
“蝦米?”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啊,難道是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讓他知道了,可是自己是什麼時候告訴他的,她怎麼完全麼有印象呢?還是說這個小傢伙故意在套自己的話呢,他這麼聰明,肯定是後者,於是鳳悠悠微微一笑道:
“媽咪的記憶裡面有你還有雪千顏,還有斯洛,還有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物,當然……還有你的父王啊,嘻嘻……”這樣的回答算是天衣無縫了吧,可是夜千寒卻是滿臉的黑線了,到最後才說出夜君墨,這代表着什麼?
“其實……”夜千寒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鳳悠悠摸不着頭腦,難道這件事情跟她沒有關係而是跟他的父王有關?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啊,媽咪看着你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肝顫。”
某球嘴角抽抽,蝦米?肝顫?毛意思?反正看着鳳悠悠那個表情就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而且她好像對父王的事情沒有什麼興趣,至於爲什麼會問,想必就是出於好奇吧。
其實就是那樣的,對於夜君墨的記憶基本上是存在的,什麼擁抱啊,親吻啊,還有被ml的事情都是記得的,反正夜君墨有的記憶已經完全被鳳悠悠接收到了,而鳳悠悠本身有的那些夜君墨沒有的,也基本上恢復了,但是那無關緊要,至少現在她對夜君墨沒有以前那麼強烈的感覺,至於爲什麼,嘿嘿,三個字,不知道。
但是作爲一個成熟又知達理的女人,還是有義務對自己的相公有一定的關心的必要的,所以準備置之不理的鳳悠悠毅然決然的決定了,還是問一問夜君墨發生了什麼事吧:
“你不想說麼?那我不問了,我們走吧,今天我們去一品香好好的玩玩。”
“一品香?”去不得啊!某球連忙扯住鳳悠悠的手不讓她出去,看來有些記憶還是沒有的,但是也不是壞事,可是夜千寒這麼大動作的舉動讓鳳悠悠十分肯定的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有貓膩!
“呵呵,媽咪啊,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父王的麼?”夜千寒嘟着小嘴巴問道,那樣子就像是自己是一隻快要被拋棄的小貓咪一樣,鳳悠悠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小臉,眉頭一簇:
“你最近怎麼瘦了啊?噝——我的頭,怎麼有點痛啊?我昏睡了多久啊?”
“三天啊。”夜千寒如實回答,鳳悠悠一邊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腦袋一邊嘀咕:
“昏睡了三天而已,雖然臉上看得出來憔悴,可是你爲什麼受了那麼多啊?”
夜千寒愣住了,這該怎麼回答,說自己吃不好?那也不可能在三天之內瘦下來這麼多,但要是說他這些日子來就是食不知味的生活着,那她肯定會問最近發生了什麼事,那皇叔的事情不就全都說出來了。
“這不重要啦,媽咪,父王出事了。”
“啊?出事?”五大三粗的一個大男人會出什麼事啊?鳳悠悠真正關心的還是她唯一的這個寶貝兒子,正準備再問什麼的時候夜千寒先說道:
“父王出了意外,現在對我們的記憶完全沒有了。”
“啊哈?!”鳳悠悠不只是嘴角眼角狂抽了,現在連心也在抽搐了,這是神馬事情?難道他也是想要玩玩她玩的那一套?裝失憶好白吃?那她豈不是虧大了,好好的一具含苞待放的純淨身子,被那匹狼囫圇吞棗的吃了還想被賴掉!?丫丫個呸的,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加*的!
鳳悠悠憤恨的握了握拳頭,然後實在是氣不過就走到池塘邊逮着一棵小草就狠勁的踩啊,某球站在不遠處看着正在發狂的鳳悠悠,小嘴巴張的能放下一顆雞蛋,原來他的孃親還存在着暴力的潛質,真是沒發現啊。
“走吧。”現在將怒氣撒完了,等會見到夜君墨的時候就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衝上去掐死他了,其實最主要是還是她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本事,怕到時候衝上去沒把對方幹掉,先讓對方將自己揍嗝屁了,那豈不是太划不來了,賠本買賣做不得!
一路上鳳悠悠一句話都沒有說,一隻手總是不停的撫摸着自己下顎,好像是在思考什麼,而跟在後面的某球也沒有找話題,原因就是搞不懂鳳悠悠到底在想什麼,所以需要認真的猜一猜,忽然鳳悠悠停下了腳步,兩隻手互相拍了一下:
“要是假的,等會我就去拆穿他,要是真的,那我豈不是自由了?”鳳悠悠忽然雙眼冒着興奮的光芒:“以後出門逛街沒人管了,給美男子搭訕沒人管了,到處惹是生非沒人管了,要是實在不行,京城不夠玩的,老孃拐着兒子闖蕩江湖不也沒人管了!哦買雷滴嘎嘎!老天對我真是太好了!哈哈!”
對於鳳悠悠忽然之間仰天大笑夜千寒是完全不知道所爲何事,但是他卻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好像最近會有什麼倒黴的事情發生,而且自然而然的覺得那倒黴的事情跟剛纔鳳悠悠那激盪的大笑有密切的關係。
轉過身剛看看到夜千寒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她才發現自己有點太過火了,清了清嗓子,對着夜千寒無害的一笑,然後大步向前走去,一邊走着一邊覺得哪裡不對,好像是欠缺了點什麼,鳳悠悠忽然打了一個響指,嘚瑟的笑道:
“我可是病人啊,這麼走想必會走漏風聲的,是不是裝的,本小姐要好好的看看了!”然後鳳悠悠忽然放滿了腳步,輕挪蓮步的向着墨軒閣走去,因爲鳳悠悠忽然放滿了腳步,夜千寒險些撞到她的身上,還好自己反應快,要不然撞上了,到時怎麼解釋?人家畢竟那麼賣力的演出呢。
鳳悠悠擦了擦額上的細汗,長噓一口氣,我勒個去!怎麼這麼遠啊,早知道就在靠近墨軒閣的時候在放慢腳步了,而不是從那裡就開始,走這麼慢,累死個活人啊!嚥了咽口水,正準備開門的時候某球扯住了鳳悠悠的衣袖,鳳悠悠不解的看着他,某球從懷裡拿出手帕,讓鳳悠悠低下身子爲她擦了擦汗:
“這樣子,好多了。”
因爲大病初癒,鳳悠悠的身子還是很虛弱的,所以纔會不斷的有虛汗向外流,然後就是面色蒼白,嘴脣也有些乾裂,但是因爲走了那麼多路的緣故,她的臉頰還是有一絲紅潤的,看起來不會是那麼的虛弱了。
站在門口深呼吸着,這一步要是踏進去的話就決定着她未來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子的,準備好自己認爲最好看的微笑,擡手正準備敲門,只聽到屋子裡面傳出來的談話聲讓她停止了動作:
“王爺,您怎麼樣了?”
然後裡面傳出來起牀穿鞋的聲響,緊接着是人挪動腳步的聲音:
“本王沒事,發生了什麼事?”夜君墨清冷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那聲音夾雜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隔閡感,難道是真的不記得所有的一切了麼?
“王爺指的是?”老管家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夜君墨坐在桌子前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水:
“本王總覺得好像是忘記了什麼。”
“王爺是說的這個,王爺外出的時候受到意外導致頭部受傷,御醫說王爺會失去一些記憶。”然後老管家再次給夜君墨添上茶水:“王爺您記得什麼?”
“本王只記得昨天迎娶了王妃。”聲音淡漠的聽不出絲毫的情緒,鳳悠悠擡起的手最終還是放下了,她記得她是穿越而來的,她記得她用的是別人的身子,她記得他爲她畫的畫,她記得他對她的愛,但是他卻不記得了,一切都是從零開始,可是她也能從零開始麼,這一扇門是該打開,還是該轉身離開呢?
就在鳳悠悠猶豫不決的時候門卻被打開了,老管家看着站在門口的鳳悠悠,恭敬地行禮:
“王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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