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最後,籃球變成足球,然後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小到只有成年人巴掌大的時候,那團東西終於開口說話了。
只不過,一張嘴就是求饒的娃娃音,尖細異常,似乎還帶着一些電音的感覺。
旁邊,本來觀戰的鳳輕歌有些錯愕,她總有種這東西是從動漫中跑出來的感覺。
“……”好吧,是她多想了。
變成毛球的東西被楚晏掂在手裡拋來拋去,一會兒兩手扔過來扔過去,一會兒一隻手拋上拋下。
“咕嚕嚕咕嚕嚕……”
而被慘無人道蹂躪的毛球發出了令人難以理解的聲音,似乎是……暈了?
鳳輕歌有些汗顏,原以爲會派出個強大的鬼呢,結果就是這麼一個一打就團成團暈了的毛球?
然而,即便它暈了,楚晏仍舊沒消火兒,專注的把它揉在手掌心兒裡扔來扔去。
鳳輕歌看了一會兒看的眼痠,伸手蠢了戳墨臨淵的腰,讓他去找楚晏。
她覺着,那毛球蹂躪的也夠了,是時候問話了。
墨臨淵蹙眉,不想面對楚晏,然而又怕鳳輕歌再跟他有什麼牽扯,即便不情願那也無法。
最後,墨臨淵走向楚晏,低聲說了句什麼,然後楚晏的臉就以可見的速度黑沉了下去。
他抿脣不說話,一雙細長的眸子泛着陰冷瞪着墨臨淵。
再然後,鳳輕歌就看見某攝政王勾脣一笑,不再理會楚晏走了回來。
眨眨眼,似乎不明白這是什麼發展,不過還不等她想明白,手中握着毛球垂頭不語的楚晏居然驀然擡起了頭笑了起來。
這笑容鳳輕歌見過,並且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鳳輕歌的預感沒有錯,只見楚晏笑的陰險,衝着墨臨淵的背影說了一句。
“怎麼,你是怕了本君不成?”
雖然鳳輕歌不知道這兩人說的什麼話,但是面對着她的墨臨淵卻沉了臉。
她從未見過他的臉色這般的難看過,似乎是動怒了。
不過這個神情也只是片刻罷了,墨臨淵並沒有回答楚晏的話,而是從容的走向了她。
“怎麼了?”
鳳輕歌蹙眉問道,她就怕還沒到魔教呢,這倆人就先窩裡反了。
“沒事。”搖了搖頭,墨臨淵似乎並未將方纔的事情放在心上。
然而事實如何,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不得不說,楚晏的話確實說到了他的心裡,但不同的是,他相信鳳輕歌。
另一邊,楚晏沒有得到迴應,自覺無趣,輕叱了一聲便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墨臨淵還是嘲笑他自己。
嗤笑了一聲吼,他便擡頭看向了對面的兩人,他們之間相隔不遠,但這個距離卻像是隔着一條大海一樣,瞬間生出了無限的距離。
而這個距離……是他永遠也跨越不過去的。
“罷了罷了……”
垂頭,呢喃了一聲,聲音輕輕的,片刻間就隨風飄散了,誰也沒有聽到。
楚晏心裡不平,可是卻沒有一點辦法,他的不平就似小孩子耍脾氣一樣,那兩人誰都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