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父親,你多保重。”
隨後,在鳳蒼的點頭下,他揮起馬鞭,打馬快速的離開。
街口,不過片刻,鳳清衍的身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別看了,趕緊去吧,山路不好走,在待下去天色就晚了。”
在鳳輕歌還看着街口的時候,鳳蒼已經回府了,而鳳清珏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提醒道。
“知道了。”蹙眉,揮開那隻手,隨後又瞪了他一眼,這才轉身朝着馬車走去。
挑眉,鳳清珏看着自己的手指,這才恍然,原來方纔拍疼她了,怪不得不樂意呢。
“我走了。”揮手,進了馬車。
外邊,鳳清衍笑了笑,雙手負後道,“去吧,待過幾日休息我便去看你。”
“知道了。”馬車中,傳出一道不耐煩的聲音,惹的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後,馬車出動,不一會兒也消失在了街口。
空曠的大街上,就剩下鳳清珏一人,他看着馬車消失之後,便也轉身回了府中。
鳳輕歌去梵音寺,墨臨淵暫時不知,等到夜裡再次夜襲香閨,這才發現只剩下滿室的空曠。
黑袍翻飛,乘着夜色看清了屋中的情形,被褥整整齊齊,根本沒有睡過的痕跡。
蹙眉,黑夜中,某男極其的不滿,今日本是鳳清衍的啓程之日,這女人還會去哪?
擡腳,走向牀邊,紗帳浮動,絲絲微響傳到了樓下。
不過一會兒,等到雪女上樓之後,才發現原來自家公子房中的卻是攝政王。
舉着燭臺,雪女一愣過後行了一禮,她眉宇間帶着驚訝,只是並未問話。
“你家公子去哪了?”她不說話,不代表墨臨淵不會。
現如今的夜晚,沒有那香香軟軟的小女人,他睡不着。
雪女勾脣笑了笑,隨後便開口,“回攝政王,公子去了梵音寺。”
斂下眸子,不止脣角笑意濃重,就連眼中透出的也盡是微笑。
良久,垂下頭的雪女沒有得到迴應,再擡頭看去之時,年前已經空空如也,墨臨淵早已不知去了哪裡。
然而,雪女卻知道。
笑了笑,舉着燭燈退出了房間,最後擡手合上了房門。
此刻深夜中,梵音寺的鳳輕歌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不知是換了牀還是怎的,居然毫無睡意了。
強制自己閉上了眼睛,可是腦中浮現的卻是某人的臉,即便黑暗瀰漫,可依舊清晰可見。
驀然張開眼睛,鳳輕歌似乎知道了自己爲什麼睡不着了。
她,居然在想墨臨淵那廝。
不過隨後,鳳輕歌便閉上了眼睛享受起來了。
墨臨淵長的好看,她又睡不着覺,這會兒想他,卻是個更好的選擇。
深夜中,微風呼呼的吹着,驀然,吹響了門窗,一瞬間的鳳輕歌還以爲是颳了大風了呢。
門窗響了一會兒,牀上的某人也終於意識到了,這不是風吹,而是有人在拍她的窗戶。
眸光閃閃,鳳輕歌瞬間警惕了起來,這梵音寺宵小之人都不敢來,可保不齊就有不怕死的。
緩緩起身,無聲的朝着窗戶走去,伸出摸上了窗臺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