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腦漿一起飛濺出去，殘月用手試着擦去凌風臉上的血跡，可是她越是擦拭血跡便越多。
她停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就笑了。
還擦什麼啊，真可笑，她沾滿血的雙手如何能把凌風俊美的臉擦乾淨呢。
殘月從嘴裡吐出了一顆子彈，裝到了槍上。
未出沒有理解她說的最後一手。
最後一手便是留下一個對手意想不到的東西殺了對方，亦或是，殺了自己。
殘月吻上了凌風冰冷的脣，苦澀和血腥，讓她沒有任何的感覺也。
半響以後離開笑道：“如果有來世，你就是我的世界，你的願望便是我的願望。”
一聲悲鳴的響聲響徹了雲霄，燈紅酒綠的世界卻依舊繼續。
黑夜，無盡的黑夜，殘月屬於黑夜卻不喜歡混沌的黑。
驟然睜開眼睛只覺得天旋地轉腦袋一陣的暈眩。
定眼一看，木頭結構的頂棚牀，漆雕的紅木傢俱，古樸的椅子和一個老式的梳妝檯。
她不禁皺了皺眉，她這是在地府裡面吧？難道地府很流行這種擺設？
意識稍微清醒一點下腹的疼痛便如洪水一般向她襲來，儘管她有過良好的訓練，但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之下她還是本能的用手捂住了小腹。
與此同時手上也傳來陣陣的疼痛，她擡手一看。
一雙線長的手已經青紫一片，好像還有針眼。
殘月皺眉，雖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很肯定這不是她的手！
“小姐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嚇死奴婢了，嗚嗚……”
殘月還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一個穿着白色衣服外加小馬甲的古典小女孩便撲了過來在她的牀邊嚎嚎大哭起來。
生平最討厭別人吵鬧的殘月很不留情的冷呵一聲：“閉嘴。”
那女子的哭嚎聲便在喉嚨管裡面卡住了，眼淚把她嗆得咳起來。
疼痛，是人活着的證據之一。
全身莫名的疼痛讓殘月清楚的認識到自己還活着，同時她也知道這身體不是她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知道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
“鏡子。”
對待不相干的人殘月從來都是冷言冷語不說半句的廢話，一聲低沉的冰冷言語震的女子不敢多說半句，立刻連走帶爬地跑向梳妝檯邊，拿起鏡子就飛速奔回來，恭恭敬敬地把鏡子遞給殘月。
小姐醒來感覺變了好多，如果不是因爲她從小就跟着小姐伺候她恐怕還會以爲自己認錯了人。
殘月看看鏡子裡的臉，和這身體一樣有傷，只是臉上的傷比較輕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