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皇宮的天牢,季梓雖然算不上常來,但是卻也依然早讓人做了調查,因爲曾經她看上的一些有才能的人,被太子以各種罪名關起來,季梓幫助對方離開,讓對方爲自己做事,後來發現,她所救的人果真是比之一般的人能力強。
只是,她倒是不知道的是,滿香樓到底哪裡出了事情。
此刻,見那每次換班時間,又原來的一刻鐘變成了半刻鐘,季梓就知道,看來對方是料定今日自己會來。
看來,自己果然還是低估了太子的能力。
不過,想要攔住她,也太過低估了她的能力吧。
她飛身上去,趁着對方交班前的時間,鬼魅一樣大身影一閃,快到有人即使察覺有異動,也會猜想是自己的幻覺。
而季梓成功破解第一個關卡,然後看着那些暗器可能藏於的地方,她小心的躲過,而且爲了不被發現,她是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
這樣一次次躲開對方的監視。
季梓臉上也微微有些出汗,卻因爲如此,那燈光昏昏暗暗的照射下,依然能夠看到她臉頰處有些紅暈。
不過,氣色卻是看起來依然紅光滿面。
只是,當看到天牢內的情形的時候,她自認爲不好的情緒,此刻是真的差點失控了。
眼神一凜,她心中泛着冷笑,看來,太子是真的嫌他的位置坐着太穩了,如此,自己恐怕就不會那麼讓他如願纔對。
他什麼人的主意不打,偏偏打到自己的門下,果真是太過天真了。
“鍾叔,鍾叔,你醒醒!”
季梓看着鍾叔那凌亂蒼白憔悴的臉,整個人已經陷入了昏迷中,而他的身上到處都是血,手上甚至疤痕累累,甚至連同他的腿也受過酷刑。
這羣混蛋!
掩飾不住地憤怒,季梓冷聲罵道。
鍾叔整個人也是充滿警覺,剛剛是真的太過疲憊纔會睡了過去,其實當初鍾叔想要逃,那其實也很容易,但是逃過之後,那滿香樓的罪名恐怕就擔下了。
季梓努力掩飾住自己的平靜,眼神微微有些發紅看着鍾叔,她自然知道鍾叔如何想的,在鍾叔醒來那刻,她開口道:“鍾叔,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再做,我們泓鳴教不是那般冷漠無情的地方,自然的,不會拿自己的手下去當擋箭牌,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呢,你離開了,我才能夠更加放手去做,這次辛苦你了,你忍一忍,我會盡快帶你出去的!”
“主子,有你這句話,屬下便覺得值了!”
鍾叔見小主子竟然自己冒着危險來見自己,還告訴自己這番話,鍾叔也是頗爲感動的,他聲音中沙啞中壓抑地哭泣,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悲慼。
季梓點點頭,倒也不再多說什麼,她知道時間不多,說了一句保重,那所有的感情化成這兩個字,隨後她快速消失在了天牢中。
而此刻的太子府,一直在等消息的太子,卻是並沒有有半點動靜,這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狂躁不安起來。
而爲他出謀劃策的人,此刻卻也恭敬而膽怯地站在他的旁邊,生怕他一個不高興,自己就遭殃了。
不過,即使方奎什麼話也不說,卻也依然要承受太子的怒火。
“方奎,你不是說很有把握那商鋪是本宮的三皇弟的嗎?爲何現在他都還沒有動靜?”
尉遲項面色陰沉,聲音更是帶着陰霾。
整間屋子裡,彷彿全部都置於那種仇恨的陰暗中。
方奎戰戰兢兢一下跪在了地上,眼裡滿是害怕,甚至說話中也有些忐忑,“太子,屬下能夠確定那東西的確是尉遲燕的,不過,他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太子可以向皇上提一提,到時在朝堂之上明示暗示,讓三皇子自亂陣腳,那樣的話,他便會再次出擊,到時太子就可以……”
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方奎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對此,太子聽着這話,頓時臉色好看了許多,他眼神閃過陰冷,不過,似乎已經預兆着未來的成功一般,他張揚狂傲地笑了。
彷彿那房間因爲他的笑聲都要震一震。
季梓穿着夜行衣,本來準備離開的,只是臨時她又改變了意思,然後轉身往太子府飛去。
然後趁着夜晚,直接抓住一個奴才,對方膽小如鼠地告訴了自己太子所在的地方,她陰沉冷笑,然後一個飛身,越過幾個地方,直接來到了太子所在的書房。
她剛剛想要趁機給對方一記藥,不過,聽到裡面傳來對話。
季梓臉上一喜,或許能夠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她一個躍身上了房樑,然後接開了一張瓦,看到了裡面的情形。
當聽到太子的真正想法是對付尉遲燕時,她莫名覺得心情不爽,至於爲何不爽她不知道,只認爲這是自己因爲有人竟然敢對她的男人這樣算計,雖然只是她名義上的,但是那也在自己離開前,只有她可以算計,其他的人,休想。
緊接着聽着那個站在尉遲項旁邊的人,季梓眼裡閃過詫異,她向來有着過目不忘的記憶,那個人就是在滿香樓見過的人。
此刻,見尉遲項說這話時,手裡拿出玉佩把玩起來,季梓眼力非常,倒也看到了那玉佩的樣子。
瞳孔微微一縮,她臉色陰鬱,沒有想到自己找了那麼久找不到的玉佩,竟然在這個混蛋的手裡。
別說那塊玉佩,一看就是值錢的東西。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玉佩可是尉遲燕給自己的診金,她還沒有來得及討要,倒是讓尉遲項撿了去。
對於一個守財奴來說,怎麼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季梓眼裡閃過暗芒,直接從身上暗處藥粉,臉上劃過算計了笑容,從那空隙的地方往下面一灑。
很快,那太子和裡面的那個男人,甚至還沒有察覺到危險,只聞到一種奇怪的異香,下一刻人便暈了過去。
季梓躍身下了房頂,然後快速閃過監視,身子一挪,一個飛身,便直接進了書房。
陰冷一笑。
季梓的整張臉都露出興奮的表情,然後從太子的手裡抽出那玉佩。
不過,隨即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在旁邊的男人的身上摸出另一塊玉佩放進太子的手裡捏着。
“搞定!”
季梓心情纔好了一點,飛身離開。
離開前,她再次灑下了另一種藥粉,不一會功夫,那太子便醒了過來。
不過,他臉色看起來卻並不是很好,倒是顯現出了病態。
“來人!”
看到地上的方奎悠悠轉醒,太子臉色陰沉,自己剛剛聞到味道就暈了過去,這說明什麼,說明對方竟然就在這書房周圍,甚至可能就在書房裡。
他捏了捏緊手裡的玉佩,直接將玉佩放好,然後冷聲吼道。
隱藏的暗衛剛剛只是覺得自己腦袋一蒙,這會太子一吼,也清醒了過來,見太子臉色陰沉,如同暴風雨要來臨一樣,那暗衛便知道,恐怕是剛剛自己發愣的那麼一片刻,太子出了事情。
“參見太子!”
“剛剛有人進來,你知道嗎?”明明知道,這些暗衛都是死士,自然會效忠於自己,但是太子的眼裡,依然有幾分懷疑。
暗衛面色一僵,跪在地上說道,“請太子恕罪,剛剛屬下只是覺得腦袋一蒙,醒來時便聽到了太子的叫聲,並未發現其他的任何異常?”
“真的?”太子帶着審視而強勢的目光掃向那暗衛,眼裡明顯有着懷疑。
暗衛自然也能夠感覺到太子對自己的懷疑,他面上依然平靜,可是內心還是有些黯然失望,這種對於主子一直的忠心,似乎有種被踏賤的感覺。
“屬下不敢撒謊!”
太子如同鍼芒一樣的目光一直盯着暗衛,見對方沒有半點慌亂,他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聲音依然淡淡的,“起來吧,自己去領罰!”
“是!”暗衛不敢再有半點懈怠,聽到太子的話,眼裡閃過痛色,他自然知道那所謂的領罰意味着什麼,也算是九死一生。
對於暗衛的心思,太子自然不會在意,在他看來,那些人的生命如同草莽一般不值錢,他是什麼人,那將是未來的主導者,以後其他的人都要對自己俯首稱臣的人。
不過,想到這個出現竟然敢對自己下藥的人,但是自己卻並沒有感覺倒半點不適,他真的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什麼企圖,不過,他唯一肯定的是,那人一定是自己三皇弟尉遲燕的人。
不過也好,這也看出自己的三皇弟肯定也按耐不住了。
第二日朝堂上。
尉遲燕依然像是一個隱形人一樣,站在角落裡,不說話,只是聽着其他的大臣發表自己的意見看法。
不過,所謂的那些意見看法,在尉遲燕看來,不過是孩子之間的意氣用事。
所謂的各執己見,不過是站在不同的黨羽裡罷了。
不過,尉遲燕今日唯一有些異常感覺的就是,尉遲項一直盯着自己,如果眼神可以有殺傷力的話,尉遲燕足夠相信,自己這位皇兄恐怕是要在自己的身上盯出個洞來。
不過,如此急切而帶着陰冷的眼神,尉遲燕垂眸眼裡閃過諷刺,看來,太子似乎又要對自己做點什麼了。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聽到那張公公有些尖銳的如同鴨子的聲音,尉遲項眼神幾乎是下意識地掃向尉遲燕,眼神中甚至帶着得意。
然後直接抱拳對尉遲錦煥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