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彪悍 孃親,揍他!
“等等。李爲耀喊住了秦素,目光盯着她,“你的煉藥師勳章呢?光有一件煉藥袍恐怕還不能證明你的身份。”
侍衛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李爲耀,這基本上只要有煉藥袍就相當於認可其人的煉藥師身份,這是每個人都清楚的事情。
會場中也並沒有要求要驗明勳章的規矩,畢竟敢在這裡冒充煉藥師的,還是很少,此時的李爲耀問出口,其他人也都看出了他的故意刁難。
秦素看了他一眼,從李爲耀眼中看到了一掠而過的羞憤,就因爲否決了他之前所說的話,這人就記仇了?
秦素心中冷笑,平靜地問道,“你是檢查會場的侍衛還是什麼人?”
出聲的李爲耀面色一冷,“我是煉藥師……”
“哦,我還以爲是會場請來的僱傭,還想道一聲這錢花得值,關把得挺嚴的。”清冷的聲音似笑非笑地說。
話音剛落,衆人面色微怔,反應過來有的忍不住笑了一聲,但並不敢放肆。而出聲的李爲耀面色變得鐵青,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說他閒事管得太寬了!
“小丫頭,你在羞辱我!”李爲耀指着秦素斥道。
“有這麼明顯嗎?”秦素笑,“想來你也知道你在自取其辱。”
李爲耀眼神一冷。
聞言衆人倒吸了口冷氣,連侍衛們都忍不住震驚地看着秦素。
可對於這種煉藥師之間的內鬥,他們這些人可管不到,也管不着,侍衛們面面相覷,都在祈禱能有煉藥師站出來緩解這硝煙味瀰漫的嘴鬥。
可事與願違。
“你在哪來的小丫頭?”有一名四品煉藥師的老者站了出來斥道,“未必太目中無人了!敢這麼對李藥師說話!叫你的師父來!”
“我的老師?只怕你還沒有資格見。”秦素睨了說話的人一眼,就算丁道恆站在他面前,他也未必看得到。
她這說的也是事實。
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她道的是老師,只是聽到這話都紛紛漲紅了臉,這些尊貴的煉藥師,何時被人這麼氣過。
就算是同行之間,一名四品煉藥師也夠他們尊重了!
老者氣的臉紅耳赤,怒道,“你這小娃娃太不知好歹了,看你這年紀也不過剛入門,就敢仗着這麼多前輩說這種話,你師父沒教你長幼尊卑嗎?!”
“這是哪位同行教的,實在太不像樣!”另一名三品煉藥師也出聲喝道。
“反了,反了,一個剛進門的小丫頭就敢這樣,等她以後成長起來那還得了。”
一人一句的咆哮,帶着對秦素無禮的指責跟斥罵!
秦素忍不住不雅地打了一個呵欠,突然發現葉昊天這種無意的動作,特別適合用來鄙視人,果然,這些人又開始了炮轟。
連在臺前登記的煉藥師們也不禁看了過來。
“說夠了沒?”秦素冷眼掃過說話的數人,帶着威壓的一眼讓這些人愣了一下,一種寒意走遍了全身。
秦素掃過衆人,停在了一聲不吭的李爲耀臉上,李爲耀盯着秦素的眼神如同寒冰。
“你叫什麼名字?”
秦素徑直越過他走向登記臺前,被李爲耀攔住。
“你叫什麼名字?!”重複的話語有着他強壓的怒火。
秦素平靜地對上他的眼睛,吐出了兩個字,“讓開。”
李爲耀眯起陰冷的眼睛,“你在找死!”
“你確定?”秦素脣角勾起,不鹹不淡地淡定反問,手心微動。
“秦藥師!”一聲透着驚訝的喊聲從遠至近打斷了兩人的對峙,一位年輕的男子如陣風闖來,站定在秦素的面前,阿遇吃驚地朝後面叫道,“師兄,真的是秦藥師!哈哈,我就說她會來!”
秦素回頭看着他,收回了手心的動作,認出了他是在煉藥師公會時幫過他們說話的其中一人。
阿遇的出現讓人羣愣了,連李爲耀都皺了下眉頭,對阿遇,這些人並不陌生,煉藥師公會會長的小師弟,與姜文虛同屬一個師門的天才煉藥師,品階與李爲耀相當,論起來,可是他們這裡不少人的前輩。
而此時阿遇卻是對着秦素一臉的熱情,這令他們困惑了。
“秦藥師?”有人輕喃着這三個字,瞳孔瞪大,小聲卻掩不住震驚地向旁邊的人問,“是那位六品煉藥師嗎?”
“不、不可能吧!”
被問到的同行心猛地一跳,下意識地反駁,“不可能,她才這麼年輕!”
“可是不是傳說秦藥師很年輕嗎!”
“那也不對,秦藥師應該是位男子身份,這位可是女子,應該是同姓,”反駁的這人皺起了眉頭,“你別胡說八道,她怎麼可能會是秦藥師!我不信。”
懷疑的煉藥師低低地嘆了一聲,見他神色堅決也沒有再問,畢竟他的等級還低,才三品,在這片四品煉藥師隨處可見的休息區,做事說話還是小心點爲好。
李爲耀也產生了同樣的懷疑,可下一刻就被他否決了。這怎麼可能?一個看起來最多二十歲的貴族小姐會是六品煉藥師?
沒多注意李爲耀的阿遇對秦素爽朗地笑着,“秦藥師,我師兄步子慢,剛纔被我甩在了後面,他現在也趕來了。”
衆人的目光順着阿遇的後方看去。
秦素也擡眼看了一眼。
身着煉藥袍的姜文虛,溫文爾雅,氣質靈透,給人乾淨又舒服的親切感,緩步走來,目光落在了秦素一人身上,“好久不見了,秦藥師。”
微笑的臉龐有着對秦素的友好,再一次見到秦素,姜文虛心底的震驚卻是更深,阿遇並不清楚,可他卻知道,三天前的北街,這女子鬧出了什麼樣的動靜。
三天後,又單身一人淡然無事地出現在衆人面前,以她強大的實力與品階,絕不該如此低調,而她卻這麼做了。
而森林之主……估計也來了。
姜文虛掩飾下心底的震驚,對着秦素有着他一如既往的溫和。
秦素看向兩人,煉藥師公會的片段記憶掠過腦海,秦素看着阿遇,微笑道,“我記得你們,上一次謝謝了。”
阿遇眼眸一亮,追問道,“你記得我們?”想了想又指了指姜文虛,笑着問,“是記得師兄還是記得我呀?”
姜文虛眸色微驚,略帶責怪地道了一聲。“阿遇,不要無禮。”
秦素抿嘴輕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道,“兩位先等等,我先解決個問題。”話間轉向李爲耀,問道,“你確定不讓?”
李爲耀擰緊了眉頭,見姜文虛跟阿遇兩人疑惑的目光看來,他收斂了些神色的高傲,換了一個語氣,有禮又透着幾分正色凜然地說,
“我也是爲了諸位煉藥師同行着想,想問清楚小姐的身份罷了,否則讓包含禍心的人頂着其他同行的煉藥袍混進來,出了事,只怕也沒人負責得起,既然秦藥師不肯配合,那我也能作罷,算我多管閒事。”
話落拂袖,邁步離去,秦素挑眉看着他的動作。
衆人也怔怔地看着,場面一時顯得安靜,阿遇眼神一深,想開口說話,卻忽然聞的一聲破空聲響起,收住了腳步。
目光奇怪地向前看去。
李爲耀被身後一陣寒意嚇得一驚,正欲回頭,鋒利的東西劃過身旁而過,嚇得他失聲叫了一聲,“鋒利的利器”劃破他胸前的位置,插進了在一旁的牆上!並沒有落下!
突然的動靜嚇得侍衛們一震,紛紛拔出了手中的兵器看來,大聲喝道,“出了什麼事了?”連其他煉藥師們都被嚇了一跳。
誰都沒料到這突然的動靜。
定下神的李爲耀餘悸未消,指着秦素大聲吼道,“你敢暗算我?”
秦素挑了下眉頭,微訝地反問,“你?也配我暗算?”
李爲耀臉色陰沉,對上秦素平靜的眼,忍不住退了兩步,轉頭對着侍衛喝道,“你們難道沒看見她剛纔在攻擊我嗎?!還不快把她抓起來!”
“如果她要攻擊你,你現在就沒命站着。”姜文虛語氣少見地透着一絲冷意。“看清牆上的是什麼東西,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聞言衆人向“利器”落定的牆上看去,一張薄薄的請帖倒插在牆面之上,侍衛長上前將足有一指深的請帖拔了出來。
叮令一聲響,隨着請帖的撥出,有東西滾落到地面,一枚煉藥師勳章從侍衛長的腳邊滾進衆人的視線。
五品煉藥師勳章停在了衆人的視線裡,令衆人面色微變。
李爲耀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前,卻什麼也沒摸到,眼底不禁掠過了一絲慌張。這是他的勳章……
破開的煉藥袍,勳章所在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衆人忍不住心中一緊,正如姜文虛所說,如果這女子想要了李爲耀的命,他還真沒命活着。侍衛長撥出請帖,直接打開了查看。
幾行看了下來,不禁面色大變!拿着請帖的手在輕顫,刷地看向秦素,“您叫秦素?”如在平靜的水面丟出了兩塊巨石,濺起了軒然大玻(這不是錯字,某兩個字是和諧詞)……
衆人的目光刷地看向她。
秦素嘴角忍不住抽搐,這似乎不是重點。
“……”連阿遇都忍不住撫了撫額,指向了侍衛手中的請帖說,“那是煉藥師公會的請帖,秦藥師是會長邀請前來名丹大會的煉藥師,如果有誰反對,可直接去向會長反映。”
“煉藥師公會的請帖?”有人驚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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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爲耀心中徒然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浮現。
侍衛長合上請帖,恭敬地來到秦素面前,躬身雙手遞上,“久仰大名,原來您就是六品的秦藥師……”看似平靜,可拿着帖子輕顫的雙手卻出賣了他的激動。
“嘶!”一片整齊的抽氣聲響起,無論是之前說過秦素的煉藥師還是侍衛,都忍不住倒抽了口氣。
看着秦素的目光有着震驚!
“還好,也不是什麼大名,剛好夠當一個前輩而已。”秦素接過請帖淡定地說。
“……”聞言衆多煉藥師面色十分精彩。
李爲耀險些一口血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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