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挾制顏雪姝的雙手,頹然的身體慢慢站直。
“好!好!我的話都白說了,原來你一句也不想聽……”
顏雪姝看着白裳墨發的男子轉過身,一步步遠離自己,當房門打開的時候,她才見到那人回過頭來,嘴角又帶着那抹熟悉的諷刺。
“顏雪姝!這是你第二次讓我失望!”
當門被嘭的關上的一瞬,顏雪姝才完全放鬆下來,身體止不住顫抖,看向被宮文軒握過的地方,悵然苦笑。
“生氣的時候,手勁怎麼這麼大呢?不把你氣走,一會看到這傷口,又要自責了,我怎麼會不心疼你呢!”
原來在宮文軒說出心中難言的委屈的時候,顏雪姝便已經明白,自己給這個人帶來多少困擾,同時也明白自己有多愛這個人。
宮文軒自責的話,顏雪姝沒把握能哄好,但是他生再大的氣,她也有把握捋順,索性讓氣包先氣一會。
姑娘們,拿着你愛的人對你的寵愛來任性,不是多瀟灑,而是在消磨對方的耐心。也許你曾經就是他的夢想,之後卻是他沉重的舊夢。
話說宮文軒走出房間,看了看天色,而後向外大步走去,經過後堂的時候,還撞到了嗑瓜子的商子荀。
“你眼瞎啊!路這麼寬,我又是個大活人,你還要撞我!”
“對!我就是眼瞎!”
宮文軒的火氣幾乎快燒着房子了,一出口讓不明所以的小直男嚇的瓜子都掉到了地上。
“老闆又怎麼惹你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
商子荀看着某人透黑的臉色,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拍巴掌,猥瑣地笑了起來。
“我知道了!老闆有傷在身,確實不方便,再說她傷了這麼多日,寒帝能忍受,你就忍不住了?人不還是你的嗎?”
不說還好,一說到莊寒,宮文軒想到的可不是人家君子風範,而是那雙手碰過他的人,不免氣血又躥高了。
“是誰誰!本宮要回京!”
說完就留給了小直男一個冷俊的背影,直到怒氣衝衝的人出了大門,拐了個彎再看不見,商子荀才尋思過來,嘖了嘖舌。
“老闆這是要重新發展對象?新歡舊愛都氣走了,看來是有新目標了!”
宮文軒大步走在街上,看方向,還真的是去南城門,太陽已然偏西,而擁擠的大街,還是讓人煩躁。這個時候總要找點東西來發泄,而最巧的,莫過是有個沙包自動送上門來。
“爺!爺!你這是要去哪裡呀?”
“去死啊!”
沈夜愣是沒明白過來,習武之人,普遍都拉低了整個時代的智商,愣愣的侍衛老大,站在擁擠的人潮裡思考了一會人生,才總算明白老闆是自己要去死,而不是叫他去死。
好不容易追上去,那人還加快了腳步。
“爺!你這樣趕路太慢,屬下給你找匹馬……”
“那還不快去!”
好吧!想在老闆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的沈夜,咬住舌頭愣了一會,還真的跑去買馬。再一次追到宮文軒的時候,已經快到城門之下了。
“爺!你到底要去哪裡啊?”